第二百四十三章:被發現了
“沒有?”寧禮琛卻是意外了,下意識的是以為今天營養師的早餐有效果了,視線轉過去,欣慰的點了點頭,“以後給少夫人就做今天早上的早午餐吧。”
沈軻中午根本沒有在家裏吃。
營養師看了徐嫂一眼,頓時明白了什麼,應聲道:“好的。”
寧禮琛便上樓去了,沖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來,便又回了卧室。
沈軻還在睡着,睡顏平靜,寧禮琛走到床邊坐下,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臉,還是有些心疼,看到她的手臂都放在被子的外面,輕輕的拿起她的一隻手放進被子裏,當拿到另一隻的時候,一抹紅色的印記忽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寧禮琛的手腕一頓,將沈軻的手臂又放下來,撩開她的袖子,便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傷口。
“怎麼會受傷?”寧禮琛瞬間皺眉。
就在這時,沈軻感覺到什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看床邊坐着一個人,下意識的勾了下唇,“你回來了。”
寧禮琛抬眸,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看着她剛剛睡醒還睡意朦朧的表情,直接冷聲問道:“你的手臂是怎麼回事?”
手臂?
沈軻垂眸,便看到他抓着自己的手腕。
心裏一沉,沈軻幾乎是立即就將手腕給抽了回去,坐起身後,用袖子遮擋住了傷口,“沒什麼,就是不小心劃了一下而已。”
看着她緊張的動作,寧禮琛的眼底劃過一抹狐疑,“不小心劃了一下,那是在哪裏划的?”
雖然這傷口不大,但是這家裏也不至於會有傷人的動作,除非是……
想到這,寧禮琛的臉色頓時一冷,轉頭對着門外忽然厲喝道:“你們三個,進來!”
“!”沈軻被他突然的一聲吼給嚇了一跳,身體忍不住的顫了一下。
寧禮琛感覺到,收回視線,看着她驚恐的表情,眼底劃過一抹懊惱。
就在這時,外面快速的跑進來了三個人,在原地站成了一排,一臉忐忑的看着床上。
徐嫂是家裏的老人了,在寧禮琛身邊照顧的時間最久了,一看沈軻一臉忐忑的坐在床上,眼神劃過一抹慌亂,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少爺,怎麼了?”
“你問我怎麼了?”寧禮琛冷哼一聲,掃了眼被沈軻藏在身後的手臂,冷聲問道:“不是應該我問你們怎了嗎?”
“寧禮琛……”沈軻皺眉,剛要說話,就被男人給打斷了。
“你閉嘴!”寧禮琛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才轉頭看向門口的三人,視線冷冷的在三人的臉上掃過,這才問道:“說,今天少夫人都做什麼了?”
“是我的錯,你不要怪罪他們!”沈軻快速的說道。
這樣,也就算是間接的承認了。
寧禮琛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目光迸發出一道冷冽的光芒,直直的朝着門口的三人射去,“我讓你們好好的照顧少夫人,你們就是這麼照顧的嗎?我才走了一天,竟然就讓她受傷了,你們該當何罪?!”
“什麼?!少夫人受傷了!”徐嫂一驚,立即看向沈軻,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連忙跑到床邊,小心翼翼的看着沈軻,問道:“少夫人哪裏受傷了?”
沈軻皺眉,感覺到徐嫂的關心,心裏更加的不好受了。
是她一意孤行要出去的,沒想着要牽連別人。
此時眼看着寧禮琛發怒,沈軻立即快速的說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和他們三個人沒有關係!”
“你還學會袒護了!”寧禮琛冷哼,聽到她這麼說,臉色卻並沒有改觀。
受傷的是她,生氣的卻是他,可他就算再生氣,還能懲罰她不成了?
他的怒火只能對着家裏的傭人撒。
寧禮琛掃了眼床邊的徐嫂,原本是要連帶着她一起責罰的,但是想到她照顧沈軻很久了,和沈軻也熟悉,如果此時冷不丁的換人,沈軻肯定會心情不好,外加,現在看到徐嫂這麼關心沈軻,寧禮琛便按捺了怒火,但卻不代表他會饒了另外兩個。
“你們兩個,收拾東西走吧!”寧禮琛直接說道。
“不要!”沈軻立即瞪大眼睛,見他要趕人了,連忙快速的說道:“我都說了是我自己的錯,是我非要出去的,真的和他們三個沒關係,你要罰的話就罰我吧!不要牽連他們!”
“!”寧禮琛的臉色一變。
沈軻掃了眼門口的兩人,眼底劃過一抹後悔。
早知道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她就不出去了。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只能努力的將罪責攬到自己的身上,總之,一定不能讓寧禮琛牽連別人就是了。
此時,沈軻滿心都是自責和替別人脫罪,完全沒有注意到寧禮琛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你是說你今天出門去了?”他咬牙切齒的問道。
沈軻一愣,意識到他並不知道自己出門,有些不太明白,“你不是……”
說著,沈軻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突然明白了什麼,立即皺眉,不再說話了。
她以為,寧禮琛看到她的傷口,便是知道她出門去了,卻沒想到,他根本不知道。
這下完了,她竟然不打自招了!
“……”沈軻的眼底劃過一抹懊惱,立即低下了頭。
窗邊的氣壓更加的低冷了。
屋內的五個人,除了寧禮琛以外,其餘的四個都是一臉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
“出去!”寧禮琛突然開口命令道。
徐嫂抬頭,看向寧禮琛,見他死死的盯着沈軻,那眼神好像要殺人似的,眼底劃過一抹懼怕,但還是輕聲求情道:“少爺,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您要……”
“滾出去!”寧禮琛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徐嫂的話被打斷,整個人顫了一下,掃了沈軻一眼,雖然擔憂,但想着沈軻現在懷着孕,少爺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怎麼樣,便只能轉身出去了。
臨走,將門口的兩個也叫走了,並關了門。
卧室內,只剩下兩人。
沈軻低着頭,完全不敢抬頭看眼前的男人,可就算是這樣,她也能感覺到頭頂那束陰冷的目光。
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寧禮琛就這麼死死的瞪着她,足足有三四分鐘,這才冷聲開口:“說吧,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