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只用一拳
徐煒見自己的拳頭落空,暗自一驚,自從他從師父那裏學習武術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避開自己的拳頭。
但他沒有想更多,只認為對方只是運氣好,於是迅速轉身,接住腰間的迴旋力,又是揮出數拳,拳拳都指向周青的頭部。
周青輕蔑一笑,自己好歹是修行者,學習的是正統的仙家修行法訣,又怎麼會懼怕這種花拳繡腿。於是他背負雙手,只是身,體輕扭幾下,將徐煒的拳頭一一讓過。
見對方這般輕描淡寫的模樣,徐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遇到練家子了,於是不再留手,將師父傳授的拳法一一施展開來。
周青心中微微一驚,但也未將這幾下放在眼內,對方攻勢兇猛,但也就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在他的眼裏,對方每打出的一拳都漏洞百出,應該是練武未到家。
但有感對方的招式狠辣,每一次出手都朝着自己的要害部位來,他開始有些惱怒,於是決定不再一味的閃躲。
他後退一步,第一次從背後伸出了右手。
周青將右手緩緩舉到胸前,握成拳頭。右腿向後挪一步,身,體順時針扭動,隨後腰間發力,整個身,體彷彿一張被拉滿的弓,而握緊的拳頭就是一支蓄勢待發的利箭。
徐煒猶未發覺周青的意圖,只是見到對方面門大開,於是獰笑一聲,猛地壓身向前,手中的拳頭再次伸向周青的臉上,在他眼中,此時的周青已是死人一個。
然而周青又豈是這般示弱之人,他微微躬身,徐煒的拳頭擦着他的頭髮飄過,隨後憤然出手。
只見他的右手以最短距離揮出,拳頭如同炮彈一般,旁人只能看到一道殘影閃過。其後,伴隨着呼嘯而過的拳風,直衝徐煒的小,腹處。
拳頭入腹,徐煒當即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痛感從小,腹處上升到大腦,然後傳遍全身各處。
他連聲音都沒發出,在頃刻間就被擊飛。疼痛使他雙目瞪大,口水直流,落地時身,體還呈躬身狀,而後被拳頭的餘力帶動着後退數米之外,最後轟然倒在一張桌子上。
噼啪一聲,是桌子裂開的聲音。隨後,餐桌上擺放的盤子餐具散落一地,一時間,木屑、碎瓷片橫飛。
“哇!”
在場的旁人紛紛發出驚嘆,他們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有人僅憑拳頭就將人擊飛,這是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畫面,想不到今天卻確確實實發生在他們的眼前。
此時,酒店保安方才遲遲趕來,眼見雙方打鬥這般激烈,而且交戰的雙方一人是酒店總經理口中的貴客,一人是東海市乃至整個東山省的龍頭企業東方集團的少主,保安部長也是有些犯怵,不敢上前。
好不容易看到這邊有一人已經倒下,料想戰況應該是塵埃落定,這才緩緩靠近。
“慕經理,這?”
保安部長問話間還用餘光偷偷瞄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周青,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小青年竟然這麼厲害,一想到今天早上還想把他趕出酒店,心裏就有些后怕。
暗自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走到慕晴雪的一旁,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對方,對於這次打架應該怎麼處理,他也是一籌莫展。
他心想,自己後台實在不夠硬,要是得罪了任意一位大爺,自己這保安部長的工作還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問題,只能擺出低姿態向自家經理求教。
慕晴雪此時心中也是煩悶不已,自己好不容易吃頓飯,竟然還碰到這樣的事情,於是無力地揮了揮手,說道:“把地上的徐少扶起來,要是有事的話直接送醫院吧。”
“不用!”
話音剛落,徐煒緩緩站了起來,他抹了把嘴角的血,往地下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惡狠狠地說道:“老子還犯不着讓你們來搭救。”
說完便轉身離開,一路上無論是顧客還是侍應都被其一身的戾氣震懾,大氣不敢出,連忙讓身。
臨到餐廳門口處,徐煒不忘回頭看了周青一眼,那陰狠的眼神讓慕晴雪生出一絲擔憂。
“小子,我記住你了!”說完便徑直走向電梯。
待徐煒離去后,餐廳這才恢復了平靜,只是顧客們眼看自己的晚餐已經吃不成了,便紛紛吵着讓餐廳免單。
餐廳的經理一早就站在場內,只是看出倒在地上的那人是本市著名的富二代,也不敢靠前。這時候聽到顧客們的抱怨,也是有些無可奈何,最後只能咬咬牙勉為其難地為他們免了單。
見到自家的餐廳被搞成這幅模樣,經理心裏是刀扎般難受,今天一個晚上就虧了好幾萬,正在他萬分為難時,恰好見到一旁站着的酒店總經理慕晴雪,於是急忙衝上前去哭喪着臉道:“慕經理,我的餐廳……”
慕晴雪回過神來,安慰了一句:“所有損失都由酒店承擔,你不用擔心,還有,趕緊吩咐服務員把這些垃圾收拾一下吧。”
發生了這種事,她心裏着實有些不好受,尤其是剛才徐煒那一瞥,着實讓她擔心不已,她立刻走到周青的身邊,抱歉道:“對不起,把周先生你牽扯了進來。”
周青哪裏會將這等小事放在心裏,他嘿嘿一笑道:“這有什麼,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諒他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慕晴雪還是不放心,於是將徐煒這人的背景跟周青說了一遍,末了還不忘補充幾句自己心中的擔憂。
“徐煒這人睚眥必報,我擔心他會對你家人不利,之前市裡有名的一間夜店cici酒吧的老闆就因為得罪了他,後來不僅人被一輛無牌車撞成了植物人,連自家的店都被查封了。”
周青不解道:“他這樣干,難道警察也管不了他嗎?”
慕晴雪抿着嘴,忿忿不平地說:“他老爸是東方集團的老總,還兼任市裏的人大代表,家中有權有勢,出了事大把律師幫他擺平,警察又怎麼奈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