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金色紙頁
執法者倒是不害怕會損失靈石,這可是公務,回去之後宗門也會給自己報銷,不用擔心損失靈石。
當靈石與黑石相接觸的那一刻,一段影像瞬間就被釋放出來,顯示出正在爭執的兩位少年。
“嘛,不過看你這麼可憐,那就……”看到這一段的時候,眾人頓時無語,雖然投影出來了,但是人家愣是沒說出“接受挑戰”這四個字,勾手指的舉動也恰好被他的身體擋住,更是沒辦法觀察。
好死不死,眾人看到那位藍衣少年再一次突出一口鮮血,臉色極度萎靡,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金晨氣的整個人都哆嗦起來,指着他怒罵道:“這混蛋絕對在裝,剛剛我攻擊他的時候,他的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卸掉我一大半的力量,根本沒受什麼傷害!而且其他在場的人也可以證明剛剛他同意比武的。”
但是執法者可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作為執法者,他只會也只能以自己所看到的為依據。至於目擊者,那有太多方法比他們和自己一方,例如威逼、利誘……實在是不靠譜。
而且那位藍衣少年心細如髮,連隱蔽的玄影陣都能發現,想來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再加上他完美規避規則,自己也沒必要得罪人家。
“金華城金晨,觸犯規則,但是由於此事存在一定嫌疑,斷其一臂,然後十日之內不得進入坊市。”考慮到最近的宗門選拔和對方的身份,執法者沒有斷其雙腿,而是從輕發落,也算是給金華城一個面子。
然後身後的一位執法者直接出列,一句話不說直接一拳打斷了金晨的左臂,在金晨的慘叫聲中把他拖了出去。
“金老,幫我好好看着那混蛋,等他出了坊市幫我殺了他!啊啊!!”空中只留下金晨怨毒的慘叫聲。
那位老僕的眼神更冷,死死盯着藍衣少年,眼神中散發出難言的殺氣:“小子,金晨少爺是金華城城主之子,你竟敢如此對他,最好乖乖跟我走,去和少爺認錯。否則,出了這坊市誰也保不住你!”狂暴的氣勢橫壓而下,那是練體九層巔峰的武者威勢!
剛剛還重傷垂死的少年立刻生龍活虎,看的還沒離開的執法隊長也是臉色抽搐。他慢悠悠地說道:“你呀,回去好好告訴你家少爺,這個世界上除了修武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先修修自己的腦子,要不然被人坑死都不知道。好了,我們拜拜嘍!”
少年一把抓起留在林浩手中的外衣,準備離開。金老勃然大怒:“小子,你別想逃!”正當他前去追趕的時候,少年突然猛地一個回身,竟然以比金老快上數倍的速度在眾人愕然的眼神中,彈了金老的腦殼。
還沒等金老反應過來,那藍衣少年就如同一道驚雷劃過人群,迅速消失。
“我的天,那是什麼速度,竟然輕鬆調戲一位練體九層然後輕鬆離開?”眾人連同林浩在內齊齊傻眼,這扮豬吃老虎扮得也太離譜了吧?
執法隊長喃喃道:“這難道是半步……先天?他看起來才十五歲的樣子,這怎麼可能?”
這一下子人群也直接炸鍋,要知道整個練體武境都屬於後天境界,直到先天這個分水嶺,引靈氣入體,那才是真正的武者!
那位藍衣少年絕對是驚世的天才,也不知道是不是來參加長河刀宗的選拔,要是的話,那刀宗可就撿到寶了。
執法隊長也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這種天才,要不然用不了三兩年人家強大起來分分鐘虐死自己。
“等……”林浩也是愣了好一會才想叫住那位少年,因為他發現剛剛他拿走外衣的時候,一張被摺疊的金色紙頁被留在他手中,但是少年現在已經不見蹤跡。
那金色紙頁看起來就是什麼寶物,想必就算是那位少年也極為重視。沒辦法,林浩只能把那金色紙頁暫時留在自己兜里。
回去的時候,郭小川也終於如願以償,抱着豬蹄和林浩回到客棧,經歷多次磨難,林浩也終於放棄去找天刀,安安心心準備練練拳。
他所練的拳法名為氣爆功,內含三重勁氣,威力也不弱,但是格外難以修鍊,他到現在也才只完全修成第一重勁氣,第二層都摸不着門道。但是由於這種功法對靈氣吸收效果很好,所以很多武者都會選擇它。
練拳指的也不只是練拳,主要是為了讓身體活躍起來,通過劇烈運動使得身體吸收靈氣,腿、腰、肩、手、肘全部動起來效果最好,可以讓身體全方位吸收靈氣。
呼呼~~
林浩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動了起來,掀起空氣轟鳴之聲,他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有些怪異。雖然修為退步,但是自己的力量似乎卻增長了,之前明明自己的力量才五百斤現在竟然增長到了七百斤!足足兩百斤的差距,要知道練體四層才有八百斤的力量而已。
而練體六層巔峰也就是練體中期巔峰,肉身之力便能達到兩千斤,而練體後期的淬骨境界更是恐怖,每升一層便是一千斤的巨力,相傳一旦突破成為先天武者肉身之力便是兩萬斤!足足翻了四倍,再加上體內出現靈氣,根本是普通武者無法逾越的存在。
與此同時,林浩也發現自己的身體吸收靈氣的速度也快了數倍,反覆脫胎換骨一樣,在他震驚的感知之下,天地靈氣在發了瘋一樣湧入自己體內,自己的修為飛快恢復,並且更進一步。
練體初期巔峰。
這就是自己整個下午都在練拳的結果,林浩感覺到一陣吃驚,但自己原本就是練體三層後期,恢復的快也理所當然。更讓他吃驚的是,自己不但修鍊速度加快數倍,連身體承受能力也被極大強化。
武者練武,自然也使身體產生負荷,他們沒有富家子弟的資源來迅速恢復身體,只能慢慢等待身體自然舒緩。否則,強行修鍊只會讓身體受損,武道被斷。
原本林浩的身體只能承受一個小時地練拳,但是這一次卻足足持續了五個小時才到達極限,加上吸收靈氣的速度,這半天下來,抵得上以往一月修鍊!
想到這才是自己第一次修鍊真靈鍛體決,林浩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說不定自己能在選拔完畢之前達到練體四層!
但是他很快就頹廢下來:那焚火鎮的人也不是好惹的。誒,自己修鍊真靈鍛體決之後肉身明顯強於同級,沒準自己有機會贏才對*罒▽罒*。
林浩打定主意再次開始修鍊真靈鍛體決,把之前想要找黑刀理論的事拋在九霄雲外。
……
藍衣少年此刻正悠哉悠哉躺在長河刀宗臨近山脈的一顆大樹上,看起來相當愜意,他的身邊有着一位比他看起來大一些的紅衣少女。
這位少女有着一頭如同烈火一樣的濃密紅髮,充滿了活力,年齡不大但是身段卻妖嬈無比,就像這山脈中隱藏的妖精一樣勾人魂魄。
那少女露出半張俏麗的臉蛋,身上有着一種女王般的的霸氣威勢,讓整個山脈都為之一靜。
“怎麼了老弟,見到你要找的那小子了嗎?”紅髮少女開口問道,指尖把玩着一簇自己的紅髮,就像跳動的火苗。
藍衣少年依然懶洋洋地說道:“當然,老姐,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嗯,”少女點點頭,站起來說道:“既然東西都給他了,那我們也還是回家吧,呆在這裏沒什麼意思,我有點想吃一號做的飯了。”
聽到她的話少年的身體卻是突然僵硬下來:“不好,我……我好像忘了把東西給他!”
老姐差點從樹上摔了下來,衝著藍衣少年咆哮道:“什麼?老娘花這麼長時間輔助你創造偶遇你就給我個忘了?”
彷彿是習慣了那傢伙的不靠譜,老姐無奈坐在樹枝上,朝着老弟伸出了手:“拿來吧,這次換我去吧,指望你是不行。”
老弟有些尷尬地笑了一聲,朝自己懷裏的兜摸了摸,想要把東西交給老姐,然而……
“誒,怎麼沒有了,我記得是放在這裏的才對呀?”少年開始四處摸自己身上的所有衣兜,最後依然沒發現“那樣東西”。
“難道是掉在路上了?”老弟有些嘀咕,一雙暴怒的紅寶石般的眸子像惡狼一樣盯住了他。
“所以呢?是丟了對吧?”
“額……也許是丟在路上,說不定落在之前給我拿衣服的那個小傢伙手裏,唉,肯定是那小子看我不簡單,竟然想要翻我的兜!”
“我呸!肯定是你自己把衣服甩來甩去才會把東西弄丟!蠢貨,給我受死吧!!”
少女直接朝着少年撲了過去,寂靜的山脈中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如同鬼哭狼嚎一樣凄厲……
晚上,穆勒也回來了,帶着幾個牌子,那就是選拔所需要的憑證。報名無需本人,只要去報名就給你令牌,而且令牌價格也是不菲。
在吃飯的時候,穆勒同時不斷講解着有關事項,在一邊的林浩也在偷偷地側耳傾聽。
首先,就是需要練體四層的修為為基礎,低於這個層次想要渾水摸魚的傢伙會被直接趕出來,每年總會有一些傢伙想要鑽縫子。
第二,就是要開始一場比賽,每位武者會參加五場比賽,至少贏得三場才能算通過,通過這場比賽,直接會淘汰掉一半的武者。
第三,就是需要在山脈中歷練,只要活着通過就算是過關,因此,這第三關主要是為了測量參加選拔少年們的戰鬥能力和應變能力。
每贏一場比賽都會給自己的令牌上增加三十點積分,每成功獵殺一頭妖獸也會讓自己令牌上都會增加一些積分,據說根據這些積分會得到宗門獎勵。
這些話讓幾位練體四層的少年有些惶惶,這說明他們有很大可能會被淘汰掉,山脈歷練還好,就算一路上偷偷摸摸不殺一隻妖獸也沒準就通過了。但是第二關危險性就比較大,這次比賽雖然大部分是練體四層武者,但是也存在着練體五層的存在,之前林浩所見到的那位少女更是練體六層的超凡存在。
而且練體四層也是分初期和後期的,兩位剛剛踏入練體四層的少年更是有些擔憂,就算是練體四層後期的郭小川和練體四層巔峰的羅行也不敢說穩操勝券。
桌子上變得有些詭異的沉默,大家匆匆吃完飯就回到房間繼續休息,不過也有人出去練武,在外面的樹林中靈氣稍微濃郁一些,有執法隊的存在,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林浩也藉此機會出去修鍊。
但是要找到一個隱蔽修鍊的地方可是很不容易,林浩在樹林裏走來走去,明顯能看到不少武者在練拳,正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這下子他想要找到隱蔽的地方更困難了。
就算是自己能在山壁上鑿出一個洞,那自己牽引過來的靈氣也很容易吸引別人,要是人家以為自己身懷寶物那可就更麻煩???。
這樣想着,林浩索性也不修鍊法決了,直接打道回府,反正自己今天也無法繼續練拳直接回去洗洗睡吧。
雖然房間不小,但是穆勒只找了兩個房間,他和另外四位小夥伴一個房間,私人空間幾乎被擠壓得絲毫不剩,只能憋住,等明天人出去的時候自己在修鍊,把門鎖上就安全得多(?????)。
房間裏的少年們發出了均勻的鼾聲,看起來睡得正香。林浩忍着困意,拿出那張金色紙頁,明明被摺疊卻沒有絲毫的摺痕,他只看見上面有着一個個金色的符號,如同跳動的精靈,有着屬於自己的生命一樣。
林浩完全看不懂這種語言,想着要不要把這玩意拿給天刀看一看,沒準會有收穫。他的手指摩挲着這張金紙,那種觸感就像是剛出生嬰兒的皮膚一樣柔滑細膩,讓人愛不釋手。
當他的手指劃過金紙的邊緣時,那看似脆弱的金紙竟然如同利劍一樣直接撕開了他的皮膚,一滴滴鮮血從指尖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