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相逢一笑

226 相逢一笑

從前看過一個案例,說被囚禁的女人會瘋狂地愛上囚禁她的男人,並且會無比期待他的來臨,那一種癥狀叫做斯德哥爾摩症。我想我對龍哥,應該也是這樣的一種癥狀吧?他折磨我,瘋狂地要我,然後冷漠地對我,我居然一點兒都不恨他,我甚至捨不得他走,在他每一次走後,我又開始無比期待他的光臨。

時間應該過了大半個月的樣子,他總在每天的午夜的時候突然闖了進來,然後不由分說地撥去我的衣服就開始瘋狂地要我,把我推到衛生間裏,逼我跪在馬桶上,用最屈辱的姿勢進入我的的身體,然後用水柱瘋狂地噴在我們的身上,一邊發狠地進攻一邊逼着我拚命地叫喊。每一次,都想戰鬥一般,我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我被他挑撥地瘋狂喊着“我愛你”,我為自己的主動而羞恥,然後那種極致的快樂似乎成了我們唯一溝通的方式一般,只有在那樣特定的時刻,我才感覺我和他是一體的。

但是那之後,我的腦海就會變得異常地清醒,我會不斷地用話挑起他內心對我的那一份心動,我要讓他明白我不僅僅是只可以被發泄的女人,我要顛覆我從前在他眼裏裝瘋賣傻的印象,做真正的舒畫。每一次見面,我都極力地爭取在他的心上留下哪怕一絲絲的震撼,讓他感覺到我的特別。

這一天,他再一次打開我的房門,這一次,他沒有像以往那樣蠻橫地對我,他坐在我旁邊,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想從這裏出去嗎?”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想。”

他說:“想回到中國,是嗎?”

我點點頭,我說:“是。”

他又說:“可我不想放你走。”

我笑了笑,我說:“關我一輩子,讓我呆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環境裏,可能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是真正的天蝶了。”

他說:“不,你不會了。走吧。”

我十分驚訝,我說:“你要讓我走?”

他站了起來,嘆了口氣,然後說:“嗯。走!”

說完,他走出去推開了大門,那刺眼的光線讓我覺得恍惚,這一次,他把門敞開着,再也沒有關上的架勢。他先走了,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也許,他想要了結我的生命了?

我穿好了衣服,被人帶着穿過了好幾個走廊,然後到了一個大的客廳。當我看到客廳中央站着的是誰時,下一秒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我怔怔地望着他,他怔怔地望着我,而他的旁邊,站着的是M。

他把M救出來了?他用M來交換我嗎?……他滄桑了好多,彷彿一下老了很多歲,我們之間隔着的距離,彷彿比整個銀河系還大,更有種前世與今生的錯亂感。

M依舊挽着他的手,雙眼紅紅地指着我說:“你救我,就純粹是為了救她嗎?你不是為了救我而劫獄,你是為了救她所以才這樣做?”

他沒有回話,我想他的內心一定也很糾結吧。何止他,這大廳里的哪一個人內心不糾結?

他對龍哥說:“我答應你的事情搬到了,我把救出來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兌現你的承諾,把舒畫還給我?”

龍哥和顯然寒暄過了,所以等我出現的時候他們已經不需要那一套流程式的問候了,他大聲叫道:“,坐到我這裏來!人家為了另一個女人而來的,你站在那裏幹嘛!”

龍哥的聲音有些發抖,我看着這兩個和我都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心情尤其地複雜。依舊拉着炎彬,他雖然是為了我而去劫獄,但是這一路逃亡的過程里,一定也發生了不少事情吧?一定一起經歷了很多風雨吧?我和龍哥那種驚險的逃亡過程,他們想必也一樣都經歷了吧?

炎彬的眼睛也是紅的,炎彬掰開了她的手,輕輕地說:“,我們結束了,你別這樣。”

M一直在哭,她拚命地搖頭,她說:“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你對我沒有感情,我不信。炎彬,別這樣,我們結婚好不好?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那一刻,我靜靜地看着這一幕,不知道為何,心中沒有了往日的那些糾結,只覺得我和炎彬已經隔得好遠好遠。他下意識地望了我一眼,然後,他對M搖了搖頭,他指了指我,他說:“對不起,,我真正愛的女人是她。”

揚起手,給了炎彬一個響亮的耳光。炎彬看了她一眼,再次說了一句:“對不起。”

那一刻,我的心特別地疼。我不經意扭頭,發現龍哥往我這邊深深地望了一眼,我和他對視了一下,他扭過了頭,我也低下了頭。

哭着對炎彬說:“我這一輩子,就愛過你這麼一個男人,炎彬,我恨你。”

說完,她再也不想留在現場,她走到了大廳的後面,阿嬌看了我一眼,然後也緊跟着走了。現場,就留下了炎彬、龍哥和我,還有幾個黑衣人。

龍哥一揮手,那幾個人就走了出去,現場就剩下了我們三個人。龍哥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然後說:“你們兩,都坐下吧。”

炎彬和我面面相覷,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他指着炎彬和我說:“你,差點兒成為我的妹夫;你,做過我的女人。你兩曾經又是情侶。說起來,這關係很有意思。”

炎彬說:“龍哥,撇開那些利益關係,我只想說,我的確對不起你妹妹,辜負了你妹妹對我的一片深情。我也對不起舒畫,我讓她因為我而捲入這場風波,讓她承受這些本不該承受的命運。一切的錯,都在於我。”

龍哥指了指椅子,我們於是都坐了下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面對兩個和我有過親密關係的男人,我無言以對。

龍哥說:“別的不說,單M對你的高度評價,我對你這個人是認可的。雖然你們兩,共同愚弄了我們兄妹。但是想想我也不虧,我睡了你的女人那麼久。如今,你冒險把我妹妹救了出來。我們,扯平了。”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我的心跳得異常地飛快,我不禁說了一句:“僅僅是睡了那麼簡單么?”

說完,我就笑了,我說:“今天這情形,是不是應該喝點酒啊?我們三個人,一起痛快喝一杯吧。炎彬因為救你妹妹,如今應該也是亡命之徒了。咱們兜了一個大圈,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那些恩恩怨怨的,都算過去了。我也被你囚禁了這麼久,該受的折磨都受了,一切就像你說的那樣,扯平,好嗎?”

我笑得有些勉強,心裏澀澀的,有種說不出的沉重。被關了那麼久,突然世界又亮了,我愛過的人都出現在了我的身邊,一個不惜為我從正義之士變成亡命之徒,一個曾經被我害得差點兒鋃鐺入獄,兩個都絕頂優秀的男人坐在我的身邊,我這一生,值了!

炎彬有些痛苦地看着我,龍哥嘆了一口氣,然後說:“嗯,好,喝酒吧。咱兩,好像還沒有一起喝過酒。”

我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啊。”

龍哥大叫了一聲:“阿黑,把我珍藏的最好的藥酒拿上來。”

外面的阿黑爽快地應了一聲,很快就有人端着酒和酒杯上來了。炎彬一直在盯着我,那副樣子彷彿想把我烙印在眼裏一般,深刻而哀傷。

我不敢看他,因為我知道,我和他,我們兩都無法回到原點了。他對,我對龍哥,我們都漸漸假戲真做了……感情的世界,哪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容易收放自如,只要是重情的男女,一旦有了實質性的關係再加上彼此間的互相關懷和相互吸引,原本的目的便會漸漸地模糊……

我站了起來,給他們兩每人倒了一杯酒,龍哥叫服務生關上了門,並且吩咐誰都不讓進來。

我拿起酒杯,我說:“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我們三個會有一起喝酒的這一天。你們,想到過么?”

炎彬笑了笑,炎彬說:“我曾經發誓我有天會手刃他,我怎麼可能會想到。”

他是笑着說的,那股仇恨也許到現在已經慢慢沉澱了,變成了一種愛不起也恨不起的莫名感覺。

龍哥說:“我也發誓我會殺了你們兩,可是現在,我也沒這份心了。累,說多了沒有意思。喝一杯吧,呵呵……”

炎彬舉起酒杯,然後說:“好,喝吧。舒畫,你身體太虛弱,你不能喝酒,我替你喝,你喝飲料吧。”

說完,他一把把我的杯子搶了過去。我搶了過來,我說:“不用,我自己喝,我想喝,讓我喝。”

龍哥看着我們,然後重重地說了一句:“讓她喝吧!我知道,她心裏不好受!”

難得他今天如此感性,說出了這樣的話來。我笑了笑,那種斯德哥爾摩的癥狀還沒有消失,我居然說了一句:“呵呵,你還會管我心裏難不難受么?”

我話一說完,炎彬錯愕地看着我,他眼睛瞬間紅了,仰頭一下把一杯烈酒都倒盡了喉嚨里,彷彿無盡的哀愁吞下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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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愛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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