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你和我是同一類人
第二百九十三章你和我是同一類人
“事情就是這樣的，赫爾正在等着塵世的凡人做出選擇。奧蕾薩，放棄你心中那座秤吧，在這裏，不再有公正，只有選擇，選擇一個怎樣的未來。”
大帳里，高競對心神還處於恍惚狀態的奧蕾薩這麼說著。擊倒了安歌麗妲之後，侏儒大軍就撤退了，預想中的血腥內訌並沒有發生，這自然是奧蕾薩及時趕到的功勞。安歌麗妲雖然重傷，可有奧蕾薩這個名義上的右路軍統帥在，第三軍團也沒有太大的騷動，安靜地回了營帳等待命令。
聽高競將尼亥爾德王和雪原之間的爭鬥原原本本說清楚，奧蕾薩繼續沉思着，高競原本預料中的憤怒、痛心和斥責一概全無，她就那麼靜靜地坐在帳篷里，純金長發遮住了面容，一聲不吭地在想着，直到高競覺得這氣氛很是不爽，嘭的一聲，將一個木頭盒子丟在桌子上，她才抬起頭來。
“這是托姆加林達的腦袋，我把你那份責任也搶了過來，你可別怪我。”
高競淡淡地說著，他大概能理解奧蕾薩的糾結。和安歌麗妲一樣，她是類似赫爾聖女的存在，生命的意義，全在於踐行赫爾的正義，由公正鍛造本心。可現在赫爾放任尼亥爾德王衝擊神序，這種混亂，不僅讓安歌麗妲的本心難以堅定，奧蕾薩也開始有了動搖。這樣的情形，似乎又是之前荒山的重演。
“托姆……加林達……”
奧蕾薩眼瞳中閃起一絲光彩，伸手就要去揭開木盒的蓋子，可手到半途，卻又停下來了。
“就因為這個……你才做出了你的選擇嗎？”
她的嗓音有些發抖。
“就因為我的私仇，你就選擇了與國王為敵？”
高競又是心虛又是欣喜，這麼理解最好，可聽起來，奧蕾薩似乎還沒自己的立場。
“這可不是你的私仇，你的父親，可也是我的岳父……”
他這麼說著，看到少女柳眉依舊緊蹙，接着嘆氣。
“難道你要選尼亥爾德王那條路？讓他熔煉出什麼聖武士之心，好在下一次神亂里保住聖武士的傳承？”
奧蕾薩有些苦澀地搖頭。
“你已經選擇了，我又怎麼能選另一條路。”
高競一怔，夫唱婦隨？自己這未婚妻，啥時候變得這麼賢淑而無主見了？只是，為什麼還這麼苦惱？
“如果把你換成是我，不提托姆加林達的事，我相信我的選擇會和你一樣。我不相信神意人為，也不覺得這神序會是神明玩弄人類的把戲。為了想像中幾十年幾百年後的劫難，就提前破壞世界，這樣的行為，就算是國王陛下，我也會義無反顧地去阻止”
奧蕾薩的目光漸漸沉凝，可就在高競以為她本心已定的時候，她的語氣又低沉了下去。
“可你的選擇，卻是出於私心，連着你自己，還有我的私心。最終結果雖然一樣，但做出這選擇的過程，卻讓我本心沒辦法真正堅定下來。”
高競感覺自己的目光都扭結在了一起，這隻黃金鳳凰啊，救世主情結也太嚴重了，還有着程序正義的潔癖，真是有夠傷神的。
“在荒山，你是救世主，現在換我來當著玩玩嘛。”
也懶得跟她糾纏什麼過程什麼正義，高競悠悠這麼說著，奧蕾薩眼瞳里微微盪着漣漪，將他靜靜看住，看了好一陣，臉皮厚如位面的高競也有些不自在了。
溫軟的身軀送入了懷抱，熟悉的清香裹住了高競，奧蕾薩低低長嘆了一聲，暫時放棄了無解的靈魂糾結，專心享受起自己期待已久的感覺。
“我明白了一件事……”
奧蕾薩的在高競耳邊低低說著，可聽者的意識已經飄了起來，正全心品味着少女投懷送抱的幸福。
“你和我，是同一類人。”
奧蕾薩的話讓高競心神稍稍凝聚起來，暗自翻了個白眼，同一類人？我才不想當什麼救世主，我腦子裏也沒什麼正義，信奉的還是勝者為王的蠻荒法則，這也能跟你一樣？
這個念頭流淌過去，留下的一個淺淺痕迹，那是一股疑惑，還有一絲期待，高競無法理解，他只隱隱想到了早前墜入煉獄的時候，被奧蕾薩拉住時的心靈幻境。
“我的女王……”
這像是個密碼，在預示着什麼，高競的思緒一下被拉了進去，直到……直到少女的清香氣息拂在自己臉上才扭了回來，定睛一看，心中一抖。
奧蕾薩正雙眼微閉，長長眼睫眨着，櫻紅雙唇微微顫動，如玉嬌顏上有兩團紅雲正急速渲染。
“不僅是這件事，還包括你居然膽大到跟安歌麗妲對陣，我終於明白了你的正義是什麼，那就是……我，對嗎？”
似乎覺得自己這話很有些自傲，少女的臉蛋幾乎都快紅透了，卻還是這麼坦然地說了出來。
高競真有些心虛了，他是覺得，奧蕾薩這話，背後怕不只是情話這麼簡單。可身為妹子成堆的費恩傑出青年，他肯定不會傻到去否認和澄清。
正要張嘴說，溫熱軟柔的嘴唇已經觸碰在了他的嘴唇上。
“用你這裏告訴我……”
奧蕾薩的低低呢喃，像是引信一般，將高競引燃了。雙臂一環，將少女緊緊摟住，然後就不客氣地狠狠吮住了那雙紅唇。
奧蕾薩雖然本心守着神意，但也被高競吃過不少次豆腐了，她的反應，高競心裏有數，從來都是傻傻地等着他佔便宜。可讓他意外的是，這一次，少女全然拋開了矜持和羞澀，熱烈地回應着他，香舌甚至還回卷推送，撩得高競火冒三丈……
火苗呼呼升揚的關鍵時刻，奧蕾薩卻偏開了頭，微微喘着，說起了另一件事。
“安歌麗妲的事情，我不贊同你用的手段，就算你真的要替我擋下來，也不能牽扯到整個軍團……”
眼見一潑冷水就要澆在高競胸膛那圈燒得正旺的炭火里，奧蕾薩又羞澀一笑。
“可……你的努力，我也必須要獎勵。”
將縮在高競懷裏的身軀偏開一絲，奧蕾薩閉上了眼睛，腦袋扎了下去，聲音也變得悶悶的。
“我想走走神……希望這會，赫爾沒盯着我。”
柔荑將高競的一隻手牽起，他還沒明白過來，等自己的手被引導到了少女那高聳的山峰上時，他才嘭地一下加快了心跳。
這妹子……今天很是反常呢？
高競辛苦地吞下一口唾沫，手掌一緊，頓時將柔玉的一側捏住，大拇指還不懷好意地劃了過去，少女嚶嚀一聲，膝蓋一下就軟了。等她暈乎乎被高競抱坐在懷裏時，發現自己上衣的衣扣盡然全都被解開了，一隻玉峰驕傲地彈出了衣物，然後隨着高競的手掌起伏變形。
她本想抗議一下，自己只是想讓他隔着衣服摸摸，這可是旁人一撩就開的軍帳呢。可那隻魔爪在山峰上的每一下揉搓，都變作了浸透到骨髓的酥麻，讓她完全沒了力氣開口，接着雙唇再度被封住，她的抗議最終只在喉間低低迴轉。
這是歷史性的突破
高競心中喊着，手掌間的滑膩柔彈，簡直就是至高的享受，峰巔那一點粉紅，更是讓他上下充血。
可他卻在警惕着，之前吃奧蕾薩的豆腐，豆腐皮之下可全是鋼針，觸到了極限，讓她爆發起來，那滋味可不好受。
一點點的試探，還抽空“窺視”着奧蕾薩的反應，見她只是全心專註在感受里，似乎很安全，高競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唇舌沿着少女的脖頸，一路向胸口推進，很快就陷在了香甜的雲團里。
將那一點噙住的時候，高競已經閉上了眼睛，做好了被彈飛的準備，可奧蕾薩卻只是身體一僵，捏着他胳膊的手掌發狠，擰得他生痛，卻沒有更多的反應，這讓高競心下大定。滿滿當當地將山峰的半圓全都包住了，就聽到奧蕾薩從鼻孔里發出了一陣像是低低哭泣的呻吟，而整個身體更是僵硬無比，開始打起劇烈的哆嗦，但她居然還是忍住了。
“赫爾……在那之前，放開我這一次吧。”
奧蕾薩在心底里高喊着，將那滂湃的聖光壓在自己體內，即使高競的手掌正朝她腰間劃去，腰間的束縛也在鬆開，她依舊將一切都壓制住了，羞澀、惶恐，還有那似乎直接來自神國的靈魂涌動。
手掌居然已經拂在了少女平坦而嫩滑的小腹上，這樣的進展，讓高競反而有了隱隱不妙的感覺。
轟……
果然，不對，不是奧蕾薩
一股強勁的氣流從軍帳外沖刷而來，眼見就要將帳篷掀飛，奧蕾薩這綺麗*光就要外泄。
兩人都及時有了感應，高競眼疾手快，手腕一翻就將自己背上的斗篷扯了下來，將奧蕾薩緊緊裹住。
蓬……
軍帳被一股夾雜着淡淡星辰光粒的激流破開一個大洞，透過這大洞，就看到一個修長身影站在軍帳外，手持着細長的星劍，一張俏臉上驚怒交加。
“格雷你把帕德梅拉怎麼了？還不趕快救她”
高競差點噴血，帕德梅安出來了？帕德梅拉靈魂遭受重創，他抱過去安頓好了之後，還以為她要沉睡上一段時間，所以就忙着先來料理奧蕾薩這邊的事，沒想到……
“啊……我可沒有……”
高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對奧蕾薩解釋，金髮少女卻只是淡淡一笑，頃刻間她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將高競的斗篷取了下來。
“是那個星劍客？被安歌麗妲傷到了？趕緊去照顧她吧，我沒什麼。”
奧蕾薩像是個大度的主婦，臉色平靜地說著。
沒什麼？
到目前為止，高競還沒搞明白奧蕾薩到底對自己左擁右抱是個什麼態度，眼前這話，他可當不得真，不過……他也確實擔心帕德梅拉出了什麼大問題，趕緊再啪嗒親了奧蕾薩一口，鑽出了帳篷。
“這就是神意嗎？不，我不相信，至少得讓我盡到身為他妻子的義務，就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機會……”
看着高競的背影，奧蕾薩一聲輕嘆，眉宇間浮起一絲隱隱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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