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覺醒（上）

“梵妮莎同學，膝蓋放鬆，要像充滿彈性的彈簧一樣。”

“梵妮莎同學，大腿再分開一些。”

“梵妮莎同學，臀部再放低一些。”

“梵妮莎同學，收腹含胸，你見過煮熟的蝦子嗎，就那個姿勢。”

洛加在梵妮莎身上亂摸，從腳踝摸到膝蓋，再從膝蓋摸到臀部，又從臀部摸到後背。梵妮莎面紅耳赤，緊張得身體僵硬得像木頭，哪裏還有半分心情學習。薩琳娜見到洛加這幅豬哥樣，也臉色難看的厲害。在她看來，洛加吃夠了梵妮莎的豆腐，就會打她的注意。

洛加的確這麼打算的，兩隻惹人生厭的眼睛已經開始時不時瞄薩琳娜。

這節骨眼上，蘇拉的橫空出現讓薩琳娜感激得幾乎要哭出來。

蘇拉踉蹌着跑到洛加身邊，拽住他的褲管，脆生生的喊：“爸爸。”

洛加暫時放開這隻梵妮莎，笑着問：“啥米，乖寶寶？”

“嗚嗚……”蘇拉嗚嗚叫喚幾聲，分開雙腿撅着小屁股，貓着腰舉起雙手，兩隻肉乎乎的小拳頭拽得緊緊的。她身上這麼動作，兩隻小眼睛卻直勾勾的瞅着洛加，明顯在尋求表揚。洛加見女兒這麼乖巧可愛，心中暖洋洋的，決定好好的坐一會父親。

“你們兩個看好了，我怎麼教蘇拉，你們怎麼學，可不要輸給這小傢伙。”

薩琳娜和梵妮莎同時長吁口氣，異口同聲的答應了。

洛加盤膝坐在蘇拉身邊，輕輕拍拍打蘇拉的小屁股：“屁股是豎直往下坐，不是往後撅。膝蓋不要外分，也不要內並，自然的前屈。雙肘自然下落，夾緊腋窩，這樣極容易發力，也方便保護腋下要害。拳頭與肩同高，前手拳可以稍微低一點，後手拳必須等高……”

蘇拉不愧是女神化身，天賦強得令人髮指，不到半小時就學會全套的基礎。接下來，薩琳娜和梵妮莎滿頭大汗的苦練，蘇拉扭着肉乎乎的小身子，踩着類似滑冰的腳步，繞着洛加精神抖擻的練習，兩隻小拳頭呼呼的打拳，小嘴巴‘啊噠嗷嗚’的自配音效。

洛加使勁的鼓掌，笑着說：“完美啊，我家蘇拉寶寶將來一定是強大神力的女武神。”

蘇拉很開心，咯咯笑着撲進洛加懷裏，眨巴着小眼睛喊：“絲哈爸爸。”

“嗯，爸爸也喜歡蘇拉。”洛加雙手掐住蘇拉肉乎乎的小臉一拉，蘇拉的臉蛋軟綿綿彈性十足，結果被拉得老長。“咦，真神奇。”他驚訝的睜大眼睛，瞅瞅蘇拉，又瞅瞅總是缺乏表情的泰蕾莎，便把蘇拉放在頭頂上，跑去掐住泰蕾莎的小臉輕輕一拉。

泰蕾莎的臉蛋也又軟又嫩，被拉開老長，弄出滑稽可愛的鬼臉。

“哇，實在太神奇了。”

洛加像上癮一樣，又跑去掐薩琳娜和梵妮莎的臉蛋。薩琳娜和梵妮莎已經被欺負怕了，一點掙扎都沒有，任由洛加欺負她們俏麗的臉蛋。洛加拉拉梵妮莎的臉，又掐掐薩琳娜的臉，開心的大笑：“哈哈哈……，這才是嘛，美麗可愛的女孩就應該這麼表情豐富。”

他得意洋洋的笑着，視線飄向最後一個沒受侵犯的女孩——露卡兒。

露卡兒霍然揮刀指着洛加，微笑着說：“抱歉，我表情已經很豐富了。”

“唉，真遺憾。好了，這次的練習到此為止了，大家休息吧。”

三女已經訓練了將近一個小時，確實感到一些疲憊，便走到石壁前坐下。露卡兒坐到泰蕾莎身邊，愛不釋手的把玩節肢刀，薩琳娜和梵妮莎背靠背坐在另一個角落，一如既往的沉默無言。過了一會，露卡兒舉起刀問：“洛加，這把刀有名字嗎？”

“沒有，管它叫‘異端裁決者’、‘黑色流星’、‘死神之吻’怎麼樣？”

露卡兒表情一僵，訕訕的問：“有沒有比較親切的？”

“咦，這些不行嗎？我感覺它們很威風。”

“確……確實威風，只是……用得人太多，爛大街了。”

“啊，是這樣嗎？呵呵呵……”洛加不好意思，用傻笑掩飾窘相。

露卡兒愛憐的撫摸一會幽綠色刀身，突然問：“叫‘綠琥珀’可以嗎？”

“呵呵，賢侄女有才華，這是好名字。”洛加豎起大拇指稱讚。他當然不會有意見，露卡兒是這把刀的使用者，她愛用什麼樣的名字，當然是由她喜歡。

露卡兒微笑得更加深刻了，繼續愛不釋手的撫摸刀身，一遍又一遍。

洛加註意到薩琳娜和梵妮莎也偷偷的看露卡兒的綠琥珀，似乎有些羨慕，就說：“其實我原打算也給你們做幾件兵器，可仔細想想又放棄了，知道為什麼嗎？”

薩琳娜沉默的搖搖頭，梵妮莎耷拉着頭，低聲說：“因為我們沒資格。”

“說什麼話呢，你們怎麼沒資格，我只是這麼想，兵器使用兵器不大合適。”

薩琳娜和梵妮莎肩膀一抖，霍然抬頭看向洛加，眼睛因為驚訝睜得老大。

“不用這麼吃驚，你們不論是我的妹子，或者是我的敵人，我都必須了解你們，所謂‘知彼知己百戰百勝’是也。你們各融合了一件上古神器，我知道這個。但我非常好奇，你們貌似從沒使用神器的力量，為什麼？能告訴我嗎？”洛加語氣有些嚴肅。

薩琳娜依然沉默，梵妮莎沉默一會，乾巴巴的解釋：“當初的融合只是一個謎，我們不知道怎麼發生，也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融合之後，我們不知道怎麼使用，也沒人告訴我們使用神器的力量。這麼多年過去，我們只是長得更快，也沒有別的什麼了。”

“賢侄女，你怎麼看？”洛加問。

露卡兒一聽到人與神器融合，早就暫時放開綠琥珀，好奇的盯着薩琳娜和梵妮莎。“神器與寶器的最本質區別，就是神器有靈性，寶器沒有。我聽說過累積強大力量的上古神器變成*人，也聽說過活人被生祭創造神器，還真不知道神器可以與人融合。”露卡兒疑惑的嘀咕：“論理說，神器有意識獨立的精靈，人也有獨立的靈魂，假使神器與人融合，那麼神器的精靈也要與人的靈魂融合。扯到靈魂融合的層面上，凡人就沒什麼話語權了。”

“啊，明白明白，謝謝露卡兒老師的指點，雖然我什麼都沒聽懂。”洛加搖搖頭，苦笑着手：“既然誰都不明白，那就只能用最原始的萬金油**激發神器的力量了。”

“咦，什麼？”露卡兒好奇的問。

“就是戰鬥，瀕臨極限的戰鬥可以激發極致的潛能。”洛加微笑着欣賞薩琳娜和梵妮莎的窈窕曲線，“如果你們體內真的潛藏着特殊的力量，那麼瀕臨死亡的極限戰鬥絕對能激發這股力量。呵呵，剛好呢，你們剛剛學習徒手格鬥，很容易就陷入絕境。”

薩琳娜和梵妮莎依然沉默，但臉上並沒什麼懼意。

洛加從頭上摘下蘇拉，親親她的小臉：“寶寶，爸爸要離開一會，你跟媽媽玩一會。”

蘇拉嘟起小嘴，雙手緊緊抱着洛加的胳膊，顯得十分不樂意。

“回來給寶寶帶最喜歡吃的果果。”

“啊噠。”蘇拉小臉立刻轉晴，抱着洛加的臉啪的親一口。

洛加又親親蘇拉的小臉，把她交給泰蕾莎，然後提着暗影妖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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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嶇的地道漆黑無光，洛加如鬼魅一般在黑暗中飛掠，無聲無息也無形無影。他又一次來到迪洛矮人的老巢，經過他上一次屠殺，迪洛矮人已經少了很多，只剩下大約四五百，稀疏的分佈在偌大如大會堂的地窟中。因為矮子有同類相食的情況，所以沒有傷者。

洛加走到一處角落的小群迪洛矮人中，左手化作異形利爪，爪根部緩緩的滲出濃綠的油質粘液，逐步擴散到鋒銳如剃刀的爪刃上。他對這些瘋狂醜陋的類人怪物沒有任何憐憫，閃電般揮出爪子，在幾隻矮子背後輕抓一下。猛烈的神經毒素瞬間就麻痹傷口的神經末梢，它們沒有任何痛楚，如同人被蚊子叮咬時，並不會感覺到痛楚，只會在事後感到奇癢。洛加給所有矮子挨個來一下，就走向其他的群落。

不到一刻鐘，大半的迪洛矮人都被洛加撓一下，但沒有一隻感覺到異常。

又過了一會，最先被撓的那一群迪洛矮人出現異常。它們眼中出現獸性狂亂的血色，獠牙交錯的口中不住淌落粘液，精瘦的身體上肌肉一塊塊鼓起，如同老樹的根結。異變的矮子們完全散失理智，見到能動的活物就撲上去猛咬，也不管它們是自己的同類。

越來越多的迪洛矮人出現異變，一場血腥的死亡盛宴開始了。

異變的矮子咬沒有被感染的矮子，沒有被感染的矮子被咬之後也出現異變。很快，所有矮子都被感染了，開始相互瘋咬。不到十分鐘，四五百矮子就減少一半，剩下的一半吞噬同類的屍體，身體扭曲膨脹，長出完全不該有的硬皮和骨刺，變得更加醜陋兇惡。

這些進化變異的矮子繼續在瘋咬，繼續變異，繼續進化，變得更大隻更兇猛。

大約半小時后，矮子們只剩下兩隻。它們已完全失去迪洛矮人的痕迹，巨大的身軀趴着就有兩米多高，身體上覆蓋著緊密的生物甲殼，還長出許多尖銳的骨刺，構成攻防一體的天然護甲。魁梧的前肢有人腰那麼粗，末端還生着四根足有半米長，形如大鐮刀的巨爪。

兩隻異形相互瞪視着，喉間發出咕嚕咕嚕的嘶吼，不耐煩的用巨爪刮擦地面，造成刺耳的噪聲。但一種無形的壓力遏制着它們，命令它們不能再鬥爭。當洛加解除隱形，出現在它們之間時，它們沒有任何猶豫的趴下，深深的低下頭，宛如朝拜至高無上的王。

洛加看一眼散亂得到處都是的屍體，煩惱的嘆息：“唉，集中全部的屍體。”

兩隻異形低低的嘶吼一聲，就勤奮的忙碌，把石窟內的屍體搬到洛加跟前。不一會兒，洛加面前就堆積出一座血肉模糊的屍山，上面滿是零碎的肢體和內臟。“不知道她們見到這景象，還有沒有食慾吃甜美的漿果。”洛加自嘲的笑了，“美麗的鮮花下是腐臭的粘土，冠冕堂皇的光輝下是見不得人的黑暗，我就是這一切黑暗和腐臭的罪孽的背負者。唉，我才是功勛最卓著的偉人啊，諾貝爾**什麼的應該給我來一發才是。”

洛加念念叨叨的舉起左手，墮天使之吻向屍堆噴射出一枚孢子。在新鮮血肉的滋養下，孢子迅速長成一顆一人高的異形植物，滿是尖刺的枝杈上沒有葉片，只有大大小小的各種果子。洛加長長嘆口氣，從腰包中拿出一口皮帶，開始摘采樹上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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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加帶着兩隻異形回到女孩們身邊時，露卡兒三個紛紛瞪大眼睛驚呼，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臉上的震驚。他懶得解釋異形的由來，只淡淡的說一句‘這是陪練’，就把漿果放在地上，示意女孩們自行取食。蘇拉立刻嗷嗷叫着撲過來，一頭撲進果堆中。

在連接的噼里啪啦爆裂聲中，果皮柔弱的漿果不知碎裂多少，空氣中頓時充斥着甜熟的果香味。洛加看着在果堆中打滾的蘇拉，鬱悶的問：“你這是要自制果醬嗎？”蘇拉抬起頭，像落水小狗一樣搖頭甩掉頭髮上的果醬，衝著洛加嗷嗷的胡亂叫喚。

“好啦好啦，你隨便吃吧，你壓碎的你負責吃。”

“啊噠。”蘇拉脆生生的喊，然後嗷嗚一口咬住一隻紅色漿果。

洛加無奈的搖搖頭，轉身朝洞窟深處走去：“梵妮莎跟我來，其他人自便。”

梵妮莎看薩琳娜一眼，便低頭跟上洛加，並沒等待薩琳娜的意見。

洛加帶着梵妮莎走到一處頗遠的角落才停住，然後握住梵妮莎的手。梵妮莎起先緊張得僵硬，但漸漸放鬆了，主動說話，語氣有些生硬但還算平靜：“洛加先生，請問什麼事？”

“那兩隻異形貌似兇惡，其實完全受我控制，它們不會傷害你。”洛加凝視着梵妮莎，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也是異常的真誠，“但我更中意你，希望你能表現得比薩琳娜更優秀。其實我知道你有這樣的能力，只是希望你能下決心做好。”

梵妮莎沉默良久，才細聲細氣的反問：“真的嗎？”

“是的，完全沒假。”洛加輕柔的撫摸她的臉蛋，微笑着說：“你相貌更加精緻，皮膚更好更白，腰細腿長，胸部雖然沒有薩琳娜大，但比例更好，形狀更完美。論才幹，你比她更成熟更知禮，她只是什麼都不懂的官二代，你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女。”

“真……真的？”梵妮莎有些慌亂的又一次問。

洛加沒有再多說，而是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他擁住了梵妮莎，然後吻住了她，這次不是蜻蜓點水的輕吻，而是情人之間的深吻。他溫柔的侵入她的口腔，攫取她甘甜的汁液，頑皮又體貼的逗弄她那根緊張無措的舌頭。

梵妮莎大腦一片空白，一部分是洛加的輕薄，更大部分是因為洛加所說的。

洛加說：她比薩琳娜更加優秀。

單純這句話，她就想哭。

多少年了，她一直活在薩琳娜的陰影下，何嘗有人正眼看待她。

薩琳娜全名是‘薩琳娜－羅德里格茲’，父親是護國劍聖，母親是荷魯斯教派的大祭司。她名叫‘梵妮莎’，全名還是‘梵妮莎’，因為她父親只是放蕩的紈絝子弟，她母親只是卑賤的侍女，還是閃族的侍女，她只是一個連繼承父親姓氏都沒資格的私生女。

薩琳娜自幼擁有一切，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繼承父親和母親的完美天賦，接受最好的教育。她只是卑賤的小丫頭，因為年齡與薩琳娜差不多，所以可以跟在薩琳娜屁股後面。如果不是那場意外，她和薩琳娜一起分別被神器融合，她現在還是侍女吧。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勤修苦練，沒有絲毫的鬆懈，為的就是得到別人的尊重。其他女孩睡覺時，她在月光下看書學習。別的女孩只練三個小時劍技和騎術，她練習六個小時，手上磨出厚厚的老繭，大腿內側也磨出硬皮。但她還是比不上薩琳娜，薩琳娜有最好的教師指導，能夠直接學習不外傳的神術和法術，拿寶器套裝做耗材來訓練。即使神也更加眷顧薩琳娜，因為薩琳娜可以輕鬆拿出許多高級祭品，她只能辛辛苦苦找些寒酸的東西。即使她有傑出的表現，別人就會說‘瞧，羅德里格茲大小姐的侍從真能幹’之類的話。

說起來，洛加還是喊她名字喊得最勤快的，其他人都是‘副官大人’的稱呼。

洛加的確是她的敵人，也是她不得不承認最強的少年強者。逃脫艾杜軍隊佈置的天羅地網，使用眾所周知中沒人能用的嘆息三神器，與傳奇強者烈風大帝隆美爾稱兄道弟。她與他交手那麼多次，總是被他擊敗，徹底的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

洛加的確是欺負她最過分的人，她也恨他入骨，常常夢見殺死他。但他的確很重視她，沒有把她看做薩琳娜的附屬。最近，他對她的態度也炙熱起來，對她的騷擾比薩琳娜更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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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猛的想起來，蘇拉才是女主角，對其他女角描寫這麼多幹嘛。寫得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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