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耀靈回天界
上官清看着掌心的糖果道:“則寧,原來......你說的都是對的!”
密密麻麻的蠱蟲,黑壓壓一片,速度極快,上官清並未有一絲退縮的意思,冷笑兩聲道:“何來解藥?那解藥......是我啊!”
雙眸閉上,眼前便浮現出百萬面前在天界,她一臉天真的笑,身邊有悠音,還有則寧,雖然,當時沒什麼權利和地位,可那時候活得很純粹,笑的很開心。
一時間,蠱蟲爬滿上官清全身,半空便盤旋着上官清的聲音,此聲音溫柔,乾淨,未有一絲浮躁和怒火,只在南城中回蕩:“曾是你擾我清夢一場,曾是你予我半世薄涼,曾是你令我相思成傷,曾是你害我再無良方!”
整個南城中衝出一股刺耳的聲音,這聲音和琴弦斷裂的聲音如此像。
聲音刺耳,似乎可以將人耳膜刺碎,上官清灰飛煙滅。
黑櫻城覆滅,白真上神再醒來時,已在天界,一起身,身上半點血漬都沒有。
陌塵入殿,拱手道:“殿下!”
白真上神起身,雙手俯於身後,陌塵便問道:“殿下,可還有何處不適?”
白真上神只是輕搖搖頭,幅度極小,陌塵便輕聲到一句:“殿下......”
話還未完全說盡,白真上神便抬腳前往了正殿,天帝似乎是正在等他一般。
“父帝!”白真上神拱手道,聲音甚小
天帝蒼老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看着白真上神道:“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天帝頓了頓道:“耀靈,朕曾多次給陸離改過自新的機會,可他執念太深,次次將天界逼入絕境!”
“父帝,一切由您定奪!”白真上神眼下可顧不了這些,轉身便離開
天帝便在身後喊道:“耀靈!”
“耀靈!”
一聲嘆息,白真上神便頭也不回,似乎是未曾聽見天帝的聲音。
多日後,天界眾仙神聚集大殿,各個參溫羽上神一本。
天帝合起奏摺,便道:“陸離,殘忍不仁,肆意屠殺,墮入魔道,罪不可恕,即日起,剔除仙籍!”
而後的日子,白真上神便是逢亂必出,不僅是平亂,還是在尋找零露。
而魔界的溫羽上神聽到自己被剔除仙籍后,日日養精蓄銳,將矛頭徹底指向了天界,日日夜夜都計劃着如何一統六界。
近日,白真上神便前往一江春鎮平亂,陌塵緊跟其後,一襲白衣飄飄。
一姑娘見白真上神,喊着一側的婆婆,感嘆道道:“婆婆,你看!好一位劍目眉星的公子啊!”
身旁的婆婆看着白真上神道:“姑娘啊,這位公子眼裏的星辰,已經落了啊!”
夜幕降臨,一輪明月出現在深藍色的夜空中,白而凈,圓而亮。
猶如一個大圓盤,讓人盡情地欣賞,月兒高高的掛着,星兒一閃一閃地眨着。
一切是那麼地寧靜,那麼的美妙給人們帶來許多地遐想。
月光灑在白真上神的衣襟上,一陣微風拂白衣被吹起,背影透着落寞。
寧靜的夜中,傳來一聲白真上神的聲音:“零露!你在哪裏!!!”
白真上神為找零露,每日漫無目的的尋找,以往本就孤言寡語的白真上神,眼下更是一蹶不振。
今日依舊從藏經閣一無所獲,途徑的路上,只見迎面走來了月上仙君。
二人擦肩而過,白真上神如同未看見雲上仙君般,月上仙君一把拽住白真上神,一臉不滿道:“耀娃!”
“耀娃!”
月上仙君再喊一聲,白真上神回過神,便草率拱手道:“叔父!”
“耀娃,你這是怎麼了?”月上仙君看着憔悴不堪的白真上神明知故問道
白真上神未有回答一聲,便是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繼續向前而去。
月上仙君見狀,便追了上去,輕聲問道:“你可是因為小露露之事?”
白真上神止步,看向月上仙君,眼中充滿希望便問道:“叔父可是知道什麼?”
白真上神搖晃着月上仙君,月上仙君一臉為難,吞吞吐吐道:“哎呀!好了,好了,帶你去見一人!”
二人一同前往了輪緣閣,月上仙君邁入輪緣閣中,便道:“婉若,婉若!”
“婉若!”
“叫魂呢!”輪緣仙上人還未出,聲音倒是很有穿透力
輪緣仙上一出來,便看到月上仙君身後的白真上神,便趕緊拱手道:“二殿!”
一恢復立容,便翻着白眼,似乎很是不滿意,看上去應該是因為月上仙君帶白真上神前來,未曾提早告知無她。
輪緣仙上看着白真上神便一臉尷尬的問道:“不知殿下前來小仙的輪緣閣中,有何要事?”
還未等白真上神開口,月上仙君道:“輪緣!你能不能不裝傻?”
還未等月上仙君話落盡,白真上神便拱手道:“輪緣仙上,懇求告知零露重生之法!”
輪緣仙上一臉尷尬道:“這......二殿,你這是為難小仙了!”
“輪緣仙上!”白真上神眼中盡顯懇求
輪緣仙上一聲嘆息,示意二人落坐,便細細道來,輪緣仙上道:“情未了,緣未盡,零露仙子為救二殿灰飛煙滅,一時間便消了天地之間一大戰亂,而二殿為留住零露仙子一縷魂魄顯真身,捨身相救,雖說,二殿並未留住零露仙子的魂魄,可這也為情,零露仙子乃上古世紀的夜琉川,真身為鳳,若找到一縷魂,便可涅槃重生?只是......”
“只是什麼?”月上仙君焦急問道
“只是,若想讓其涅槃重生,實屬不易!小仙只知曉這麼多,若二殿還想知道其他真相,只能前往正殿詢問天帝!”輪緣仙子說道
話剛落音,白真上神便起身出了殿外,月上仙君見狀便在身後道:“耀娃!”
“耀娃!”
“哎,這......”說著便看向輪緣仙上
輪緣仙上橫眉怒目看着月上仙君道:“哎呀,你看看,耀娃這都悲痛欲絕成什麼樣了,再者說,這孩子自小就固執,認定的事情便會義無反顧!你若是不告訴他,他也會想辦法知道的呀!”
輪緣仙上一聲嘆息,她怎能不知道呢。
白真上神衝進正殿,第一次如此莽撞,一入殿中,天帝道:“怎麼如此莽撞?”
白真上神便拱手道:“請父帝告知兒臣如何救零露!”
天帝見狀,便將手中的奏摺猛摔到木案上,厲聲道:“天界戰神,何時被兒女情長所牽制?”
“父帝......”白真上神剛要開口
天帝龍顏大怒道:“耀靈,朕現在就剩下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讓朕眼睜睜看着你再死一次嗎?”
天帝起身道:“耀靈,你應心存僥倖,若再有一次,恐怕就無法再重生了,作為朕的兒子,你理應擔當重任,視江山社稷為己任!”
白真上神一言不發,可他的心中依舊是救零露,天帝見狀道:“回殿中,自己反省!”
尚爭見狀,便走近白真上神,輕聲道:“二殿,眼下陛下怒火中燒,龍顏大怒,你且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給奴才,可好?”
白真上神聽后,深吸一口氣,一轉身,連禮數都忘記了。
一出正殿,白真上神並未回自己的寢殿,而是提衣而跪倒在正殿外。
一襲白衣勝雪,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暢的長發用雪白的絲帶束起來,一半披散,一半束敷,優雅貴氣,雙眸下垂,即便如此冷若冰霜,但也可勾人心魄。
這一跪,便是多日,從夜幕降臨再到霞光萬道。
天帝一腔怒火,看着尚爭道:“他還在殿外?”
尚爭微弓腰拱手道:“是!二殿還跪在殿外!”
這幾日來,天帝龍顏大怒,尚爭就是想為白真上神遞句話,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趕得巧不巧,天帝便問了這麼一句,尚爭便試探的問道:“陛下,二殿跪了這些時日了,這身體恐是吃不消啊!”
天帝一言不發,尚爭見狀便又道:“陛下,是真的不打算將救宗子的法子告知二殿嗎?”
“朕並非鐵石心腸之人,那丫頭乃寧曦之女,若寧曦九泉之下知曉此事,定會怨恨朕!”天帝一聲嘆息道
“那陛下為何如此?”尚爭甚為不解
“哎!”天帝一聲嘆息,雙手俯於身後道:“救這丫頭,恐怕並非一朝一夕啊!”
尚爭見狀,喜出望外道:“奴才現在便將二殿宣入殿中!”
說著便出了殿,天帝看着尚爭的背影搖搖頭,心中道了一萬句,這個狗奴才,果真深知聖意。
正殿門被打開,尚爭看着白真上神,這跪了多日,且不說身體是否可以吃的消,就這不吃不喝,也夠白真上神喝一壺的,可在白真上神的身上,尚爭便看到了一股誓死不貳,至死靡它。
尚爭走近白真上神,微微弓身,輕聲道:“殿下!”
白真上神一言不發,下垂的眼眸也未抬起半分,尚爭見狀,便又輕聲道:“殿下,陛下宣你入殿!”
白真上神的眼眸依舊下垂,只是緩緩抬起手臂,尚爭見狀,趕緊扶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