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調戲寡婦
忽聽到前面有人哭喊,剛開始小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拉着大滿跟着村民去看。
兩人好不容易擠開了人群,鑽了進去看到王寡婦坐在地上扯自己的頭髮和衣服,哭着喊着不活了要跳河,當看到王寡婦胸前露着的白花花一片,小滿的第一反應就是捂住大滿的眼睛。
“唉,小滿你捂我眼睛幹嘛?”
小滿兇巴巴的說道:“你不準看。”
小滿打算拉着大滿走開的,就聽到旁邊有人叫自己:“小滿,你爹又干混賬事情了,偷看那個王寡婦方便,被王寡婦發現了還出言調戲,動手動腳。”
小滿一聽這話第一反應就是四下找尋顧氏,不遠處顧氏還在挖土,想來顧氏還不知道,人群中好事的人已經在喊顧氏過來。
顧氏放下手中的筐,拍了怕身上的泥,朝這邊走來。
小滿瞪了一眼那個多嘴的人,心裏開始有些煩躁不安,大滿臉氣的通紅轉身就走了。
四處都沒看見肇事的顧大山,不嫌事大的人,起鬨要把顧大山抓來痛打一頓,這時村長出現了,咳了一聲開口說道:“王大、王二,你們帶幾個人去把顧大山找來。”
王寡婦坐在地上連忙補充道:“他往南邊跑了。”
村民都不幹活了或蹲或站就等着看好戲,村長媳婦拉着顧氏在一旁說著什麼。
小滿看着顧氏瘦弱的身體在發抖,心裏揪的慌。
擠過人群來到顧氏身邊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的抱着顧氏,人群騷動起來,不遠處顧大山被幾個人推搡着過來了。
一看到顧大山小滿的眼睛都要着火了,恨不得衝上前去把他海扁一頓。
村民一看顧大山被帶過來個個都伸長了脖子,你一句我一句。
村長站上一個土坡大聲喊道:“大家靜一靜,我們不能光聽一面之詞,也聽聽顧大山怎麼說的,。”
地上的王寡婦也不哭了利落的爬了起來,大喊道:“村長你這是怎麼說話的,我還能冤枉他不成。”
村長並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王寡婦,不過那一眼小滿覺得有些意味深長。
有些村民有些按捺不住了大聲喊道:“顧大山你到底有沒有偷看王寡婦?”
“沒有,不是我偷看她,是她先勾引我的。”
王寡婦一聽顧大山這麼說,瘋了一樣朝着顧大山沖了過去,抬手照着臉撓了過去。
哎呀撓了一臉血印子,估計王寡婦的指甲里留下了不少顧大山的肉。
小滿看着顧大山那一臉血印,心裏有點幸災樂禍。
周圍的村民一看更是了樂了,笑着喊着:“哎呀,動手了動手了。”
顧大山被撓疼了,也惱了一把推開王寡婦,不過推的不是地方,落在了王寡婦的胸前。
這下更不得了了,王寡婦倒在地上一把抱住了顧大山的大腿,張開就咬,顧大山怎麼甩也甩不掉。
“你這個瘋婆子放開我,老子摸你那是看的起你,你這個破鞋跟村長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我摸一次怎麼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村民都炸了鍋,怪笑着看向村長,小滿明顯感覺到顧氏身體晃了晃。
村長媳婦一聽這話臉都變了顏色,大喊着:“好你個張老三,你竟然背着老娘去搞破鞋,今天饒不了你,”衝上土坡照着村長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
村長一不小心就從土坡上滾了下來,正好滾到了王寡婦身邊。
村長媳婦很是兇猛跟着跳下土坡,抓住了王寡婦的頭髮扇起來巴掌。
村長看到顧大山分外眼紅,一拳打了過去,在後來村長的兒子兒媳,王寡婦的兒子兒媳婦也參戰了,兩兩PK變成了多人混戰,
村民覺得熱鬧看的差不多了,才裝起樣子去拉架。
這時小滿已經帶着顧氏離開了是非之地。
回到家顧氏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房間裏,話也不說,小滿沒敢上前,只是看着顧氏,心裏替這個女人感到悲哀和不值、。
男尊女卑的時代,女人卑微的如塵土,即便如此的放低身段處處忍讓也換不來男人的一絲一毫的憐憫。
為什麼就不明白,女人如果自己都不愛自己還指望誰來疼你愛你,希望這次事情能讓顧氏看清這一切。
也不知道大滿怎麼樣了,剛才回來時看到大滿一個人在角落裏也不知道幹什麼那。
去看看大滿吧,這孩子肯定很傷心。
“哥,你在幹嘛那。”
大滿抬手在臉色抹了一把,“沒什麼,我可沒有哭啊。”
“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哭就哭了有什麼不好意思。”
在大滿身後坐下,靠在大滿的身上,等着大滿開口。
“我們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爹,他做出這樣沒臉沒皮的事情都不覺得丟臉嗎?娘和我們還怎麼出去見人。”
晃了晃大滿,“哥,你想聽我說說嗎?”
“嗯,我聽着那。”
“哥,想告訴你的是:首先人活一輩子很多事情你都可以自己選擇,唯獨出身和父母是你沒法選擇的,所以沒必要在這在上面鑽牛角尖。”
還有你剛才錯了一句話,他有臉嗎?沒有臉何來丟臉,每天遊手好閒好吃懶做,有手有腳靠着女人孩子養活自己,這是有臉的男人能做出的事情嗎?“
再來相信我明天我們家不會是村民議論的焦點,時間可以讓人忘記一切,所有的事情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們都會淡忘的。”
大滿沒有做聲,小滿知道他需要一個人靜靜,好好理解一下剛才自己說的話。
悄悄的起身,走到院子裏活動了一下脖子肩膀,最近累的夠嗆。
上輩子的手白嫩修長,留着長指甲,修的整整齊齊塗著漂亮的顏色,再看現在這雙手,粗糙灰黑色,乾的都裂開了口子,指甲里還粘着一坨坨黑泥。
頭髮打了結,已經忘記幾天沒有梳頭了,晃晃腦袋都能落下一層土,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活的這麼糙,更恐怖是自己已經習慣了,可以很淡定的用指甲挖出黑泥放在眼前分辨一下是什麼東西然後彈出去,從來就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活的這麼粗糙。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