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被打臉了
“斷了斷了,你死丫頭鬆手鬆手“,小滿惡狠狠的盯着顧大山就是不鬆手。
顧大山鬼哭狼嚎,抬起另一隻手,朝着小滿的臉扇去。
哇靠兩輩子第一次被人打臉,真他媽的疼,嘴裏鹹鹹的,吐掉嘴裏的血沫,凌薇發了狠,抓住顧大山的肩膀關節處一使勁,往上一推。
顧大山只覺得肩膀鑽心的疼,手臂動也動不了。
顧大山的肩膀脫臼了,凌薇側身站在旁邊,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臉,看着顧大山另一隻揮舞的手覺得很是礙眼。
於是顧大山的另一隻肩膀也脫臼了,凌薇雙手抱在胸前冷笑着看着顧大山。
凌薇的冷笑讓顧大山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走近顧大山,凌薇抬頭狠狠的盯着顧大山的眼睛說道:“我警告你,再敢打我娘一次,我就把你的胳膊腿全部都卸掉。”
伸手抓住顧大山的袖子,晃了晃顧大山的胳膊,“嗯,好久沒卸人的關節了,手都有點生了。”
這卸人關節的功夫還是凌薇軟磨硬泡跟一個骨科的老中醫學的,那時候可費了一番功夫,家裏的一切活物見到凌薇就跑。
凌薇轉身走了,身後的顧大山已經疼的眼淚直流。
顧氏是在凌薇發狠卸掉顧大山的肩膀時出來的,可能被凌薇的舉動嚇到了,整個人呆站着,傻傻的看着凌薇。
直到凌薇雪上加霜晃了晃顧大山無法動彈的胳膊,殺豬般的叫喊聲驚醒了顧氏。
回過神的顧氏條件反射一般,想要去看顧大山,凌薇擋在顧氏面前,顧氏往左凌薇往左,顧氏往右凌薇跟着往右,就是不讓步。
“小滿,你讓娘去看看你爹”。
“不許看,你忘記他是怎麼對你的了。”
“他畢竟是你爹啊。”
“他哪裏像是人家的爹。”
顧氏看着小滿紅腫的臉,嘴角還有血,忍不住的心疼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凌薇最怕人哭了,“娘你別哭啊。”
顧大滿扛着一大捆撿的柴火,肩膀上的繩子勒的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扛到家,一進門顧大山滿臉淚的癱坐在地上,兩條胳膊無力的垂在兩側。
顧大滿看是詫異的看着顧大山,聽到顧氏的哭聲,大滿扔下柴火,就往裏跑。
“啊,”從地上發出了凄慘的叫聲,大滿扔下的柴火正好碰到了顧大山的胳膊,這個力道絕對比小滿晃的力道大,大了多少對比下兩次的叫聲就知道。
聽到叫聲,凌薇回頭,看見了狂奔而來的顧大滿,救星來了,“哥,娘哭了你快哄哄她。”
看着小滿臉上的紅腫,顧大滿什麼也沒說,拉着小滿進了屋子。
大滿比小滿高了一個頭,眉眼清明,尤其是眼睛長的很像顧氏,男孩小心翼翼給凌薇擦着嘴角的血漬,還弄了熱毛巾給凌薇浮在臉上。
“嘶嘶,”毛巾貼在臉上如針扎的疼。
“他打的嗎?”
“嗯,不過我沒吃虧,我把他的胳膊卸掉了。”
大滿看着眼前的妹妹明明一模一樣的臉,偏偏說話做事卻跟之前的小滿差別很大,像是換了個人,“你是我妹妹嗎?”
聲音很輕可是凌薇聽的清清楚楚,心頭一震,凌薇有點心虛低下頭拿着毛巾掩着臉,這時感覺到前面一暗,抬頭一看是顧氏扶着顧大山進來了。
看着顧氏一瘸一拐的扶着顧大山,凌薇氣不打一處,丟下毛巾,騰地站了起來,“腳不能動嗎?要人扶着。”
顧大山什麼也不說只是瞪着凌薇,不過沒有在靠在顧氏身上。
“小滿,你能把你爹的肩膀給弄好嗎?”顧氏看着小滿,眼裏都是哀求。
想也不想凌薇脫口而出:“不能,我只會卸不會復原。”
晚上吃飯很安靜四人無話可說,顧大山手不能動,顧氏只好喂顧大山。
喂的多了、少了、快了、滿了,總之就是一不滿意顧大山就拿眼睛瞪着顧氏,看着顧氏小心翼翼的樣子,凌薇體會到了什麼叫恨鐵不成鋼。
桌上總共就兩個菜,鹹菜和一盤小蔥炒雞蛋,顧大山光吃雞蛋鹹菜一口不嘗。
看着桌上的雞蛋所剩無幾,顧氏自己還沒吃飯,凌薇伸手把雞蛋端到自己面前,顧氏夾了個空,顧大山瞪了一眼凌薇
凌薇瞪回去,顧大山站了起來逕自去了院外,顧氏拿着碗想跟過去看看,凌薇一把拉住顧氏,把雞蛋放到顧氏面前。
不一會顧大山回來了,帶着一股尿臊味,凌薇一看,顧大山褲子上一片水漬,呵呵。
顧大山進了裏面的房間,顧氏立馬跟着進去了,好大一會顧氏拿着褲子出來了。
小滿有些想笑,可是看着顧氏拿着褲子去了院子裏,不一會響起了打水的聲音,出去一看顧氏正在洗褲子,壓下心頭的火氣,緩緩開口:“娘,你趕緊吃飯吧,飯都涼了。”
“不用了,我吃好了,你爹讓給他趕緊洗了,要不明天幹不了。”
凌薇氣的真想找豆腐撞死算了。
回到屋裏,大滿正在收拾碗筷,看着盤子裏剩下的雞蛋,凌薇賭氣把盤子裏的雞蛋吃了個精光。
晚飯結束了凌薇覺得這頓飯吃的很是鬱悶,然而更鬱悶的是,顧氏還幫顧大山洗手洗臉,尤其是顧氏蹲下給顧大山洗腳,這深深的刺激到了凌薇。
顧大山手不能動這吃喝拉撒的事情都要顧氏來做,難不成拉完屎還要叫顧氏給他擦屁股。
心裏嘆了口氣,扣住顧大山的肩膀猛的往上一推。
“啊,”顧大山慘叫着。
凌薇不耐煩的說道:“閉嘴,不準叫。”
抓着另一個肩膀更大力的往上一推。
“唔……”顧大山忍住了沒再慘叫,可是還是悶哼了一聲。
凌薇拍了拍手,拉起了顧氏,對着顧大山說:“自己洗腳。”
顧大山活動了肩膀發現自己的胳膊真的好了能動了,頓時膽氣上來了,一腳踢翻了木盆,凌薇伸手拉開了顧氏,水打濕了凌薇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