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二章 今夜星光燦爛
一二二章今夜星光燦爛
薜靈芸怒視着老鴇道：“怎麼回事？人呢？”老鴇慌裏慌張道：“哎呀，我也不知道啊！哎姑娘們，你們有誰知道她下落嗎？”卻聽一個姑娘道：“今天有個軍爺來過，曾說起想請我們去城外軍營伺候兩日，但我們都不願去……她會不會去了那裏？”
薜靈芸心中一緊，暗道：軍中時常招J，還真是探聽情報的絕佳渠道！急忙說道：“很有可能，我們快追！其它各處也要派人嚴加盤查！”
卻說海蛇本是潛伏得極其小心的，因此這麼久了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間諜身份。她原本打算穩穩噹噹地躲在城中守株待兔，不露聲色地套取那些達官貴人無意中透露的情報。但這次國王催得很急，她不得不赤膊上陣，冒着危險前往軍營有目的地進行打探。這種工作極其危險，但從小灌輸的忠君思想以及豐厚的獎賞在刺激着她，使她孤注一擲。萬幸，經過一夜，施展了全身解數，她終於從一個軍官的口中獲得了消息：敵軍竟然蓄積了遼河之水，要水淹倭軍主力！屈指一算，時間竟在後日的黎明之前！她心中暗暗焦急，但仍舊沉住氣，好整以暇，一直等到與她結伴來軍營的其他幾位姑娘都“辦完事”，才在天蒙蒙亮時一起離去。其實她還是胸有成竹的，只要情報及時傳遞出去，倭軍仍有時間撤離水淹之地。
正當她勝卷在握的時候，卻不料才出營門。就迎面遇上了薜靈芸等人。“站住！你們是從軍營里出來地嗎？需要接受檢查！”
一個ji女道：“喲，也不是第一次來，怎麼忽然大驚小怪起來？”
海蛇卻知道大事不好。她臨來之前就已聽到了一些風聲，眼下忽然被人攔截，必是有為而來。她雖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但難以矇混過關是肯定的了。於是，她見來人並不太多。趁着其他姑娘正與來人糾纏的功夫，拔腳就跑！
“抓住她！”眾人立即追去。
海蛇本以為她先跑一步。定能逃脫，卻不料薜靈芸所帶的這些偵察兵，都是按楊華所教的近似現代化的體能訓練法訓練出來的，見她逃跑，立即分路追去。雙方几乎展開了體能竟賽。雖然追出了很遠，但海蛇畢竟人單勢孤，終於沒跑掉。當然，快被追到地時候，她也咬下了毒藥。
薜靈芸看着海蛇毒發身亡的屍體，搖了搖頭，也對敵方情報員地這股狠勁感到佩服。她回頭對身邊的冰、清、玉、潔四婢女說道：“雖然這種做法狠了點，但我們搞秘密任務的，一旦遇到這種情況，還真得向她學！下個狠心。以死殉職，雖死猶榮！否則，若被敵人抓住，人的忍耐力有限，很難保證始終不泄密，而那時也是生不如死啊……”
四婢女都深有感觸。紛紛點頭。尤其是小玉，上次在曹丕手裏，她首先熬不住刑而招了供，薜靈芸雖然沒怪她，而且後來還反敗為勝，但她心裏總存有幾分內疚。
薜靈芸似乎也覺察到了，連忙安慰她道：“我說的只是將來萬一的情況。其實你們姐妹一直都是好樣的，小玉也是，上次還多虧你後來做了很多工作，我們才轉危為安。在此我要由衷地謝謝你們對我地幫助。”接着她仔細檢查了海蛇的全身攜帶。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於是說道：“看來我們來得還算及時。她人既然已死，情報是送不出去啦！收隊回去吧！”
眾人挖坑掩埋了海蛇。整隊返回。回去的路上，小玉連走邊想，忽然說道：“芸姐，你看那海蛇居然那麼能跑，害我們足足追趕了兩座大山！”薜靈芸下意識地說道：“是啊，這說明敵人的訓練也不簡單。唉，好累，我們奔波了一夜，清晨又緊着追人，現在只想找地方好好睡一覺……”小玉於是欲語又止。
其實小玉在四婢女中，是比較聰明的一個。她此刻想到，海蛇為什麼不顧一切跑出去兩座大山，是不是中途有什麼秘密交接信物的地點？她本想建議沿着海蛇逃過的路線仔細搜索一番，但見薜靈芸直喊累，也就暫不作聲了，因為這畢竟有可能讓大家白白勞動一場。
於是，當薜靈芸等人回到軍營找地方休息地時候，小玉就推說自己還不困，想四處逛逛，只是吃了點東西，便又出發，其實是打算自己獨力承擔起這個複查任務。這樣，如果查不到，乾脆不露聲色；如果查到，也好讓大家驚喜一番。
她沿着海蛇逃過的路線一步一步搜索，時而行走，時而蹲下查看。就在這時，忽然感覺附近有人！那是一種小樹枝被折斷的聲音……她連忙靜下來，而這時聲音又沒了！
這會不會是倭寇方面的接頭人來了？小玉心中暗想，如果自己是接頭人，看到或聽到要去的地點正有人走過，會怎麼想呢？一般不會認為是刻意尋找自己的，只會認為是巡邏兵恰好經過！
於是，小玉立即以正常步伐向前走去，並暗中向一個有利於觀察地制高點接近，腳步越放越輕，終至無聲。然後她暗暗潛伏……那個聲音雖然沒再出現，但她知道這是比耐心的時候，於是仍舊潛伏不動。她打賭，敵人急於取得情報，必定比自己更焦急！
果然，半個時辰之後，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試探性地接近，終於顯露了身形！那是一個矮小的身形，倭寇大多是那個樣子。他沒發現四下有人，於是走上前去，在海蛇曾經走過的路線上，尋到一處有標記的樹叉，然後在樹皮縫隙中抽出一個紙卷……
小玉此時早已暗中掣出隨身攜帶地弩箭。瞄得真切，一箭射去，將倭寇****個對穿！倭寇應聲倒地。小玉一陣歡呼，奔了過去，從死豬一般的倭寇手中拿下紙卷，好奇地打開一看，原來倭寇雖然講的是倭語。但所用文字卻與中原極其相似，雖然用法略有差異。卻也能看出個大概來。
她這一看，卻是倒抽一口冷氣：“原來我軍後天黎明之前就要水淹倭寇，發起總攻！這種絕密情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倭寇居然有本事獲得，真能嚇人一跳！還好今天落在我的手中，就讓它見鬼去吧……”她立即將紙卷撕成幾片，準備吞入口中。卻沒料到身邊的倭寇竟沒死透。忽然伸手猛掐住她地脖子！
“唔……”小玉一口氣透不過來，忽然急中生智，一把拔出那已經沒入倭寇胸口地箭桿，鮮血噴涌，倭寇頓時氣泄，雙手一陣無力，但仍未放手。小玉趁機掙扎出一口氣來，又把手中地情報紙卷搗入倭寇傷口深處！倭寇痛得哇哇大叫。卻在垂死掙扎之時，抓起一塊大石，猛擊在小玉地頭側！兩人同時倒地……
小玉悠悠醒來之時，卻發現環境大異，映入眼帘地皆是異族服裝，已是身陷倭寇大營！原來狗奴王心急情報。見人未回立即又派了人尋去；而薜靈芸只知小玉是“四處逛逛”，因而未能及時派人去找。
小玉此時已來不及後悔了，他想起薜靈芸先前的告戒，便要立即自尋短見，卻發現身上所有物件都已被搜去，雙手也被反綁着。她只得裝糊塗道：“我怎麼會在這裏？”
這時狗奴國情報官走了過來，用中原話客氣地說道：“姑娘身手不凡，竟能與我們的二號情報員打得兩敗俱傷！請問情報呢？”
小玉道：“什麼情報啊？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兵，你們的人企圖非禮我，才對打了起來……”
狗奴情報官搖頭嘆息道：“姑娘再打啞迷。就不是聰明人了！你看。這是我們在現場撿到的一塊紙片，上面只有一個‘河’字。其它的內容呢？你們正在打鬥，不可能沒看見吧！趕快說出真相，不然的話，就不僅僅是‘非禮’那麼簡單了！你會後悔生不如死……”
小玉一陣沉默，心中暗道：原來他們並沒發現其它紙片在死倭寇地傷口裏面……他們如果用刑逼我，能堅持多久呢？她對以前曾遇到的酷刑一直心有餘悸，實在沒底……
狗奴國的這位情報官很有經驗，見狀便道：“怎麼樣？好好想想吧！痛快地說出來，免得皮肉受苦！”
這時，‘時效’二字忽然映現在腦海中！小玉暗道：對了！現在看天色已經入夜了，離大水衝過來，最多只有十八個時辰了！這十八個時辰，我無論如何也要挺過去！大水會為我報仇的……
想到這裏，她忽然笑嘻嘻地說道：“我想起來啦！紙片么，打鬥的時候或許是有的，可是都被風吹跑了啊！”
“混蛋！不識抬舉！”狗奴情報官一掌打去，卻被小玉偏頭躲過。但他毫不在意，叫道：“來人！把她衣服扒光，綁在刑架上！”
立時過來四個彪形大漢，分別抓住小玉的手腳，撕扯衣服。小玉已經歷過一回，這次並沒有顯得過分羞怯和驚慌，只是冷眼看着他們。
情報官的心卻直往下沉。小玉地這種表現，根據經驗讓他覺得很不好對付。他打量着刑架上小玉被“大”字形分開的潔白肢體，忽然又發現一些曾經受過刑逼的痕迹，於是更加鎖緊了眉頭。
眼前的女孩雖然年輕，卻經歷過風雨，是‘過來人’！他一邊思索，一邊斟酌着字句問道：“看來姑娘早有經歷，不是一般人啊！不過，既然姑娘曾有過受刑經歷，自然還回憶得起那種生不如死的苦痛滋味，難道非得再來一遍嗎？”
小玉此刻被綁在特製刑架上，一動不能動，要說沒有一絲害怕是不可能的。她現在只是在想怎樣才能拖過這十幾個時辰地時間，見情報官以這種語氣問話，心中一動便道：“可是。我若一旦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不就失去作用了嗎？我已經打死了你們地人，你們難道不會馬上殺了我？”
“不會不會！”情報官一見似乎有鬆動的跡象，連忙保證道：“姑娘你說出情報之後，還會大有用處的！孫子兵法里特彆強調過‘反間’之計，而‘反間’就需要你們這樣的人來實行，我們求之不得呢！”
“可我在中原。只看見你們殺光了所遇到的一切老百姓！你以什麼來保證你們會特別優待我？說實在，我很難相信你啊……”
“這個嘛……倒也是！”情報官不由得沉思道。“依姑娘所見，應該如何取信於你呢？”
“嗯，我想你也不用太急吧？”小玉好整以暇地說道，“你以為現在這麼綁着我，就能取信於我嗎？至少也應該讓我洗個澡，換換衣服，吃一頓好飯。美美地睡上一覺！到明天早晨，我想到你們的誠意了，自然就會把事情合盤托出啊！”
狗奴情報官見小玉說得不慌不忙，於是權衡了一下道：“明天早上……也行！好，一言為定！”接着立即下令道：“快把她放下來！”又對小玉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道：“剛才多有得罪，就請姑娘去沐浴更衣！”
小玉舒服地泡在飄滿瓣的浴桶內，仔細地擦洗着自己光潔如玉地肌膚。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洗澡了！她顧影自憐地看着自己剔透玲瓏地嬌軀，真是濃纖得宜。恰到好處，添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這付嬌軀，明天就會承受酷刑，可能佈滿鞭痕。可是，能活一個時辰。就要乾淨一個時辰，才不負此生！我本是清潔地來到這個世上地，自然也要清潔而去！
她吃了一頓飽飯，又美美地睡了一覺，直到微風拂煦，旭日臨窗。啊，早上的太陽是多麼地美好！為什麼直到生命地最後一刻才發現？這是自己所能見到最後一個朝陽了……她暗暗發誓，如果還有來生，一定每天都陪伴着朝陽而起舞歌唱一遍！
狗奴情報官笑吟吟地迎接了她：“姑娘可以說了？”
“走吧，我們去刑室！”小玉說道。
“咦？為什麼去那裏？”狗奴情報官有些不解。
“那裏才有氣氛嘛！我好像覺得你一進刑室。全身都會興奮起來呢！”
“那是！那是！”
小玉走到昨天的那個刑架跟前。兩臂平伸道：“來吧，可以把我綁上了！”
情報官奇怪道：“姑娘開什麼玩笑？為什麼？”
小玉笑道：“對了。我忘了說明一下：昨天你表現了你的誠意，讓我洗了澡，換了衣服；今天我也表現我的誠意來回報你，用乾乾淨淨的身子來接受你地酷刑！不然的話，象昨天那樣，你就不嫌臭？”
狗奴情報官這才明白了過來！他居然脫下帽子，朝小玉深深行了一禮道：“姑娘，我閱人無數，你卻讓我感到深深的敬重！我也保證以最敬重的方式來給你施刑！”
小玉笑道：“最敬重的方式？那麼說不用脫我衣服了？”
情報官搖頭道：“正相反！我們用刑者所說的最敬重方式，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小玉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好吧！我準備好了……”
狗奴情報官猙獰地一揮手，四個彪形大漢一擁而上！小玉此刻身穿的是情報官昨天刻意為她揀選的綾羅綢緞，但仍舊被他們毫不憐惜地撕碎扔掉……她感覺比昨天更緊地被綁在刑架上，手腳遠遠分開，成為“x”形。此刻心情也緊張到了極點。
“且慢！”情報官正要用刑，忽然又被小玉叫停。
“怎麼，沒動手就想通了？”他問道。
小玉諷刺道：“你以為呢？我是想說，你如果還有點人性地話，今天別把我弄殘了。否則，我一旦願意招，也走不動路了，豈不耽誤事？”
狗奴情報官冷笑道：“原來你怕這個？”
小玉一偏頭道：“哼！誰說我怕？你想弄死我就快點！隨你便……”
情報官陰森地說道：“放心！我要的是情報，會比你更懂得把握分寸！”說罷。一鞭抽下，又快又准！正抽在小玉地右**上！
“啊！”一陣錐心疼痛，讓小玉沁出了一身冷汗。酷刑終於開始了，小玉咬緊牙關苦撐，全身肌肉抽*動，**連連！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幾乎每個時辰都賽過地獄！
小玉終於熬過了六個時辰，天開始黑了。她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精神早已有些恍惚，幾乎到了忍耐的極限，只是心裏不停地鼓勵着自己：只要再堅持幾個時辰，就勝利了！
此刻小玉嬌軀上佈滿了各種寬窄的鞭痕，**插遍鋼針，毒辣地皮鞭又一下一下地抽在腰胯之間的最敏感部位……她不知昏迷了多少次。又重新被涼水噴醒。小便也早已失禁，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狗奴情報官見狀譏笑道：“這麼快就屁滾尿流了？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但小玉咬緊牙關，心裏暗恨道：“只要再過四個時辰，大水一到，屁滾尿流的就是你們！”
“我要……大水……快來……”小玉忽然呻吟出聲。
“什麼大水？”狗奴情報官有些奇怪。
小玉猛然驚醒過來：原來自己竟神智恍惚了！唉，看來已堅持到了極限……她急忙打馬唬眼道：“我……好渴！要多多地水……”
“多多的水？好哇！”情報官讓人抬來一個浴桶，注滿清水，然後讓人把小玉解下。連頭帶身子一起按入浴桶之中：“多多地水來了！”
小玉連忙探出頭來，又被他按下水去，幾次一來，嗆得小玉透不過氣，鼻孔和肺里都是水，比死還難受！小玉筋疲力盡。心道：“我真快撐不住了！不如就借這個浴桶溺死算了……”於是，當情報官再把她按下水時，她乾脆一橫心沒再探出頭來，反而更往水中扎去……
情報官忽然發現不對勁，急忙手忙腳亂地把她撈了出來，控了好久的水，小玉才蘇醒過來。情報官着急地喝道：“你幹什麼？找死啊！”
小玉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沒力氣了……是你要我死，我順你心意，還不行么？”
狗奴情報官無奈，只得命人撤了浴桶。又真的拿來一杯水。喂她喝了幾口，讓她恢復一下。見她喘息漸漸平和。狗奴情報官又道：“怎麼樣？歇夠了嗎？我們繼續……由於你很能熬刑，下面我就要給你用火刑了！唉，這火刑一用，你的嬌軀就慘不忍睹，必會留下巨大傷痕！而且，燙了你那裏，還會影響行走……我本不想用，可現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
小玉又被他綁上刑架，其實她平時最怕的就是火，此刻趕緊閉上眼睛不看，隨他燙哪裏吧……
燒紅地烙鐵漸漸逼近小玉地胸脯……狗奴情報官見小玉全身顫抖得厲害，於是展開攻心術道：“姑娘，你別再堅持了！你早晚要說，又何必讓它在你胸上留下不可磨滅地痕迹呢？你看，被它輕輕碰一下都會很痛……”說罷，情報官拿烙鐵在她身上輕輕一觸，立時帶起一股青煙……
“啊！”小玉一陣**和抽搐，“不要！不要燙我，求求你……”
“那你招吧！招了，一切痛苦就都結束了。”
小玉真不想讓他拿烙鐵在自己身上亂燙，既便要死，也希望留下一個潔白地身子。於是有氣無力地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我……不睡不行了！”
“哼！現在已是深夜，但如果不招，只有越來越痛，別指望還會讓你先睡一覺！”
“已是深夜？唉！你們好狠……好吧，我招！”
狗奴情報官喜出望外，終於鬆了一口氣，烙鐵“噹啷”一下掉在了地下，卻“嘶……”地一聲，燙到了他自己的腳面子！
“哎喲！”情報官笨拙地跳着腳，臉上卻硬擠出些笑容道：“終於肯說啦？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那就快說吧，情報的其他內容是什麼？殘餘紙片上那一個“河”字又代表什麼意思？”
小玉喘着氣說道：“你放我下來，我就帶你去……”
“咦？去哪裏？”
“啊，其實是這樣的……”小玉一邊說，一邊暗想：總算熬到了深夜，時候差不多了！只要再帶着他們滿曠野轉上一圈，大水就來了！就讓他們集中在河邊為我陪葬吧！於是眼珠一轉道：“那剩下的情報紙片，在打鬥前就被我吞入肚裏了，現在就算你想剖腹，也都沒了……不過，我看過上面的內容，說的是我軍在河邊隱藏了一支伏兵，有好幾萬人；只等外圍有兵馬來打你們，這支伏兵就會突然殺出！”
“河邊？怎麼可能？”情報官滿腹狐疑。
“是一個古老地藏兵洞，傳說有一個追太陽的神仙曾躲在那裏等待日出，裏面好大的啦，但入口卻十分隱蔽。”小玉信口胡謅道，反正她已抱了必死的決心，不怕穿幫。
情報官再三追問道：“此話當真？你要敢胡說八道……”
“別……我被你折磨怕了，怎敢胡說？這種事，一到地頭真假便知，如果有假，我就不怕你再對我動刑嗎？”小玉故作怯懦地說。
“好吧！這事我要立即報告國王。”狗奴情報官匆匆走了。
不一會兒，國王駕到，又對小玉一番盤問。小玉依舊從容應對，又添油加醋說道：“那洞內足以容納幾萬人，但如果堵死洞口，就會全體被困；因此，一旦你們的兵馬接近，洞內軍隊為免受困，說不定會拚死往外沖呢。”
狗奴王沉吟道：“嗯！那我們就多帶些人去，在洞口設下埋伏，正好將他們一舉全殲！”他之所以這樣決定，是因為既使部隊在河邊空轉一趟，也絕沒有什麼損失。他卻絕沒料到前方竟有人早已準備好了水攻！
於是，小玉在前面帶路，後面跟着幾萬名狗奴國忍者部隊，浩浩蕩蕩而又悄無聲息地出發了。小玉強忍着傷痛，一步一步走着，邊走邊掐算着時間，要在大水到來之際剛好把倭寇大隊帶到河邊。這樣幾萬名倭寇忍者必定無一倖免，狗奴王和狗奴情報官也難逃天劫！這也就為自己和同胞們報仇了……
人固有一死，這樣的死法，雖死猶榮，流芳百世！
小玉抬頭望着野外地夜空，今夜星光燦爛！記得小時候爹媽曾經說過，“天上一顆星，地下一個人”，當然，如果是壞人，死後只能下地獄，不能成為天上星宿。今天自己是女英雄，會對應着哪一顆星星呢？
啊，河邊已到，大水怎麼還不來呀……小玉心中急切期盼，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引着倭寇大隊繼續沿河而走……星光照耀着她那勇敢無畏的玲瓏嬌軀，宛若銀河仙女……
終於，遠處開始傳來一陣“嘩嘩”之聲，接着，聲音迅速擴大，好似萬馬奔騰！
“這是什麼？藏兵洞裏的兵馬衝出來了嗎？”狗奴王驚慌失措地叫着，“趕快佈陣，迎擊敵人！”然而，他們迎來的卻是無可阻擋的滔天大水！
只有狗奴情報官似乎明白了過來：“來人！快把那帶路姑娘抓來問話……”
然而，此時小玉早已站在了河邊一塊突岩之上，她面對越來越洶湧的河水，興奮地喊道：“芸姐！我終於沒給你丟臉，我超額完成了任務！我把倭寇忍者全帶到河邊來了！現在我要去了，以後的戰鬥就看你們的了……大水呀，為我報仇吧！爹啊，娘啊，女兒終於上天看你們來啦！”說罷，她奮身躍入波濤滾滾的遼河水中……
在她身後，夜空憤怒，水漫四野，曾經不可一視的倭寇盡皆陷於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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