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惡報孽事終到頭
韓螢整日幹着苦不堪言的活計,沒有半點的抵抗能力。手指被毒,幹活也是有些費勁,更少不了各種的挨打挨罵。那日,忽然看到梁垣鶴來到了雜役房,她看到了希望光明一般的撲過去,但是,梁垣鶴因着沒有認出自己的疏離,讓韓螢痛徹心扉。後來,她被帶到雜役房外,看到了梁垣鶴與陶青鈴的親吻,整個人似是被雷打到了一樣,心也被生生的撕成了碎片!這時,她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自己沒有辦法解釋,別人也認不出來。
梁垣鶴也是找過她,但是她知道一切都沒有希望了,加上心愛之人在自己的面前擁吻別人,雖然知道他是將那人當成了自己,可是心中的砍,卻是怎樣也過不去。
但是,在梁垣鶴遇到危險的時候,她還是挺身而出,生怕心愛之人受到傷害。當梁垣鶴攬住她的腰身,擊殺反人的時候,韓螢以為,這就是自己最後能得到梁垣鶴的溫柔了。最後,梁垣鶴還是認出了自己,韓螢心中的激動和溫熱瞬間爆發,從沒有奢望自己還能重新回到梁垣鶴的身邊,他真的是無所不能,在自己最黑暗的時候,帶來了光明!
韓螢把所有都說完,梁垣鶴深深的看着韓螢的背影,知道她受了狠毒偶的委屈和苦難,上前一步,將手放在她的腰上,給她安慰。
韓螢任憑淚水肆無忌憚的流着,對陶青鈴說:
“我從沒想過,你我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陶青鈴癱坐在地上,東窗事發,她也沒有必要再掩飾,她嗤笑一聲:
“在你決定面對殿下的感情的時候,咱們就已經徹底完了。我真納悶,你在船上受傷時,我根本沒有給將葯塗上沒一個傷口,你卻還是好了,真是奇迹。”
梁垣鶴想起了那次,自己覺察到是陶青鈴在韓螢的葯上做了手腳,真應該早一點將她趕走!
陶青鈴看向梁垣鶴,眼神瞬間變得柔情,問:
“殿下,奴婢能否知道,你是怎樣察覺的?奴婢做的這樣天衣無縫?”
梁垣鶴哼笑一聲,說:
“各個細微之處,你以為你與韓螢,是一模一樣?”
“可是,可是奴婢分明已經做得很好了!”
聽得出啦,陶青鈴還是有着不甘心,所有的心血,付之東流。
“你對人的態度,就與韓螢不同,儘管你在努力的模仿,還是要會有破綻。”
陶青鈴驚訝,梁垣鶴接著說:
“韓螢不會對皇上那樣明顯的示好。”
陶青鈴想起來,在與反人廝殺以後,她確實是對當時還是太子的梁垣摯態度很是親近的問候。她笑了,說:
“奴婢當時,只是想着,能讓太子殿下,也對自己好,今後不是更沒有後顧之憂?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失誤,竟也能讓您察覺。”
“不光是那個。你那日在湯中加了葯,本來以為你是韓螢,本宮沒有說什麼,但是,你身上的香氣,卻讓本宮很不喜,所以,連同整個的舉動,也都沒有了好感,當時本宮就在想,韓螢怎會變成這樣?”
“殿下,奴婢後悔,為何不在那湯中,多加些藥量,生米煮成熟飯,誰也奈何不了。”
陶青鈴帶着悲哀的說出這句話,韓螢聽了,心中更是氣憤,易塵啐了她一口:
“你身為女子,竟如此不知檢點!”
“為了愛,檢點算什麼?”
大家都不屑於她正直,一個不要臉面的人,什麼都不在乎了。
“最重要的一點,本宮是熟悉韓螢的耳垂的,但是,你的乾癟,沒有手感,這就是你最致命的地方!”
“什麼?”
陶青鈴震驚不敢相信,她趕緊摸着自己的耳垂,她以為,梁垣鶴與韓螢之間什麼也沒做過,所以,對於身體上,除了手和臉,梁垣鶴都是不熟悉的,沒想到,一個耳垂,竟然能把自己的所有,都賠了出去!
“怎麼會?”
即使她不相信,梁垣鶴也不多說,看着她如同一個傻子一樣呆坐在那裏。易塵開口了:
“我說你的天賦也是很厲害了,我都不過是只鑽研個皮毛,你卻運用的如此精密,厲害厲害!”
“奴婢在深更半夜,跑去廢棄之處,做了一把與琴類似的樂器,日日練習,就是為了能同韓螢一樣……”
陶青鈴呢喃着自己的不容易。聽到這,梁垣鶴忍不住笑,說:
“你再練習,每個人的指法,始終是不一樣的。以前本宮是看不見,但是,握着韓螢的手,還是能感覺到的,你這樣做,更是增添了本宮的懷疑!”
陶青鈴閉上眼睛,留下淚水,之後又睜開,對梁垣鶴說:
“殿下,您說過,會向皇上說,娶我的……”
“哎呦呦,你是真的瘋了吧,人家那也是對着韓螢說的!”
易塵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給頂了回去,這一下,擊敗了陶青鈴所有的堅忍,她忽然的揚天怒吼一聲,嚇了眾人一跳,梁垣鶴趕緊抱住韓螢,之後他厲聲的說:
“僅憑你自己,做不到這些吧?說,是誰在幫?”
陶青鈴一怔,沒有說話,面露猶豫,梁垣鶴說:
“是趙江吧?”
陶青鈴驚訝,他怎麼會猜到?
“是,是臣。”
這時,趙江從後面走了過來,季玄書趕緊用劍指向他,說:
“好大的膽子!”
趙江沒有懼色,給梁垣鶴行了一禮,之後說:
“臣,供認不愧。她練琴,還有練習製作麵皮,都是臣在幫助她!”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易塵問,趙江看向陶青鈴,大家都隨着他的眼神看去,陶青鈴低下了頭,難道?玖玉吃驚的說:
“你喜歡陶青鈴?”
趙江笑了,說:
“殿下能為愛人做任何事,我為什麼不能?”
“助紂為虐!”
季玄書憤怒的說著。
“殿下,你可有一絲的,在乎過奴婢?”
陶青鈴似乎是在做着最後的掙扎。梁垣鶴乾脆扭頭不看她,易塵用佩服的口氣說:
“你這臉皮,可比你做的麵皮厚的多了,這是要把臉都丟光嗎?還大言不慚的問殿下這句話?在乎你?我呸!”
易塵一是因着陶青鈴害的韓螢和梁垣鶴分離,惡事做盡,再有也是偷了自己的醫術,他憤恨。
“還偷學我的東西,你該死!”
陶青鈴痴痴的望着梁垣鶴,眼淚乾隔在臉上,忽然,她笑了一下,毫無城府般,說道:
“如果,奴婢沒有用那個玉肌膏,就好了……”
易塵直接回答:
“趙公公與我們一起演的戲,怎麼能不讓你相信呢?”
遠離,這是梁垣鶴故意的!陶青鈴想着,他怕是對自己,恨透了吧?這時她說:
“殿下,奴婢喂您做的事,不比韓螢少。您幾年前發毒,是奴婢偷偷去弄來了葯,後來被高皇貴妃毒打,奴婢都忍下了,您卻什麼也不知道……如果有下輩子,讓奴婢先遇見您吧!”
說完,她從頭上拔下一根釵子,眾人一驚,她要幹什麼?趙江見了,趕緊就要過去,季玄書攔住他,趙江便抽出劍,與季玄書打在一起。這邊,陶青鈴一把將釵子扎進了自己的心臟,韓螢看的渾身一抖,梁垣鶴抱緊她,他的心中毫無波瀾。陶青鈴慢慢的倒在了地上,趙江看到,不顧季玄書割到了自己的胳膊,趕緊衝過去,把陶青鈴抱起,眼眶通紅的說:
“為什麼要這樣?”
陶青鈴沒有理會趙江,還是在看着梁垣鶴,嘴角費力的扯出微笑說:
“殿下,奴婢……不後悔……雖然……是頂替了韓螢……但是,殿下……也算是……陪……陪過奴婢了……”
說完,陶青鈴便死去了!
“青鈴!”
趙江痛苦不已,他閉上眼睛,五皇子離自己而去,陶青鈴也是如此。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對自己另眼相看,整顆心,都在梁垣鶴的身上!算了,誰讓自己沒有能力讓她傾心呢?趙江看着手中的劍,忽然放到自己脖頸上,大家震驚,季玄書忙說:
“不要衝動!”
易塵也說:
“殿下也沒有怪罪於你,你不要做傻事啊!”
趙江笑了一下,說:
“我什麼都沒有了……死了才是解脫……”
說完,趙江一用力,脖子立刻被劃開,自盡而亡!
“趙江!”
所有人沒有想到,趙江竟然也賠上了性命!一切都結束了!
韓螢驚嚇加着痛心,整個人搖搖欲墜,梁垣鶴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了出去,留些這些給玖玉他們處理。
易塵和季玄書都是心情沉重,誰也不想今日發生這些事情,宮中的變故,太多了。他們把陶青鈴抬走以後,要來抬趙江,玖玉把趙江的劍拿下來,人剛死,劍柄上還有殘留的溫度。玖玉不禁嘆口氣,為著趙江,這個本來無辜之人……
幾日以後,季玄書翻看着自己的醫書,想着自己也不能落後於陶青鈴,得鑽研鑽研那易換麵皮之術,玖玉在這時小聲的說:
“當時就提醒大人,書丟都不會知道。”
易塵瞪向玖玉,說:
“我還你烏鴉嘴呢!你不說這話,會有這一堆事嗎?”
玖玉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