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婚大作戰,堅毅無畏的逃婚者(4k大章求收藏)
謹慎分析了現狀,召喚神龍滅了兩個老狐狸現在顯然還不可能。
不過,為了逃避成為贅婿,尤其是當蕭家“辟邪贅婿”的命運,王宇離家出走、來場說走就走的逃婚還是可以的。
拿定主意,王宇走出雅舍,挺胸抬頭的從二號老狐狸面前走過,對於躺在病榻上指望自己給他沖喜,然後讓他再活五百年的一號老狐狸,眼皮子都沒有夾一下。
先賢曾言:有些人死了,他還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已經掛了……
王宇瀟洒的揮揮手:一號老狐狸,有事燒紙!哦,說錯了,有事微信!反正有事、沒事別在我面前晃悠!
王宇回到自己的房間,靜坐片刻,仔細推敲了一番行動細節,避免自己在不理智的境況下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只是一想到蕭家女“辟邪”的威力,王宇很快就振作起來,換了一套便於活動、卻又絲毫不顯眼的箭袖袍服,手裏拿了本論語就出了門。
這裏需要注意,着裝打扮的時候,一本論語很重要!
(這個要寫進漢宋版間諜手冊,回頭會考!)
一本論語彰顯了王宇的身份,讀書人一本論語走天下!根本不必在意路條、銀錢這種瑣碎小事。
走出居住了十幾年的房間,王宇想起什麼,又扭頭走了回來,再次深情的凝望了一眼銅鏡中面紅齒白的俊俏公子,由衷的贊了聲“你真帥”,瞬間找回了身為一名王牌特工的自信。這才整理了一下着裝,舉步優雅從容的出門。
雖然是要離家出走的,雖然是要進行逃婚大業的,王宇從踏出自己卧房那一刻,就開始以一個間諜的自我修養要求自己,不管有沒有人看到,都要當做在康城走紅毯,面露微笑,抬頭挺胸,目視前方,步子要平和、步履要堅定。
縱然幾十步外就是嚮往的自由,也不能急,也要心態平和,舉止雍容,一舉一動都要透出一名儒家門生應有的精氣神。
只是,王宇剛剛邁出房門,就聽到了一個女子嬌柔的呼喚:
“大郎,該吃藥了!”
就這麼一嗓子,王宇就炸了,通體僵硬,脊椎骨絲絲的往外冒涼氣。
王宇努力維持着面部僵硬的微笑,機械的扭過頭,尋聲望去,就見一個三十多歲、頗有幾分姿色的婦人,婀娜多姿的走過來。
婦人的腳步堅定而充滿力量,手裏端着的黑漆漆的湯藥隔着老遠就散發著濃郁的葯香。
婦人在一步步逼近,王宇在一步步後退。
隨着婦人堅定的腳步,王宇開始頭上冒汗,雙腿顫慄,節節敗退間,腳下慌亂,在門檻上絆了一下,又退回到房間之內。
婦人緊隨其後,追進了卧房,隨手關了房門,手中的葯碗就朝着王宇遞了過來,“來,大郎,該吃藥了!”
這一刻,王宇想起了躺在床上孤苦無助的武大郎,這一刻,王宇想起了病榻上的唐中宗……
這碗蕩氣迴腸,驚天地泣鬼神的八寶補身湯——堅決不能喝!
“孫姨,我想上廁所!”緊張之下,王宇只想起了尿遁這個招數。
“不,你不想!”藥婆端着葯碗步步緊逼,王宇已經退入死角。
“人蔘、黃芪、首烏、黃連、鹿茸、蜈蚣、天牛、紅花,以十八年的女兒紅浸泡三天,在用南山的山泉水,三碗煎成一碗,方才成就了這一副八寶補身湯——專屬於你的八寶補身湯!”
藥婆一往情深的報着藥名,緩步向王宇逼近。
“不,這不是十八年的女兒紅!”
退無可退,只能積極面對!
王宇迅速調整心態,劍眉一挑,衝著婦人眉目傳情。在藥婆錯愕、面色潮紅之際,伸手接過葯碗,深深的聞了一下,閉目悠然道:“就在一個時辰前,已是十九年了!——都餿了!”
“難怪有股泔水味,這不是重點!”
藥婆在身上嗅嗅,“還以為是老娘身上的味道,嗯?你那是什麼眼神?”
藥婆突然“羞澀”的捂住了要害部位。
王宇……
大冷天你的衣服很嚴實好吧!
“唉,忘了,人家已經不是二九年華了……芳華早逝,小郎君竟然看不上眼了!”
藥婆自憐自愛,“含羞”的看着王宇,突然間“呯”的一拍桌子,“小子,這些都不是重點,忽略,忽略掉,咱們之間的重點是,時間又過了一年,別忘了給老娘結藥費!”
林妹妹突然變成了女漢子,王宇瞬間大喜:“我準備賴賬……”
“嗯?”
“我有公費醫療……”
“哦?!”
藥婆只用了兩個字,王宇就說不下去了,乖乖掏出了一定金子,那是王宇唯一的私房錢,也是離家出走的經費。
藥婆隨手接過,又開始發神經,拿着金錠深情款款的在臉上摩擦着,感嘆道:“時間就像一把整容刀,又漂亮了呢!奴家以後要叫孫漂亮!——大郎,該吃藥了!”
王宇……
“你這個不要臉的顏王!要不要逼良——吃藥?”
為了不被孫漂亮噁心死,王宇把葯碗湊到嘴邊,瞬間一股長沙著名國際小吃的味道撲鼻而來……
這真是……
前有哈士奇,後有加菲貓……
王宇手上端着的,自然不是什麼砒霜、鶴頂紅,而是一碗大補之葯,據說還是王宇母親留下的藥方。
這碗大補之葯只要喝下去,王宇就會從骨子裏往外冒酸水,渾身酸麻,至少半個時辰之內,感覺不到除了酸、苦之外的味道。
為了健康着想,平常這玩意王宇也就忍了,現在,王宇肩負逃婚大任,這葯——決不能喝。
王宇緊張思考着對策,決定反守為攻。
不就是彪演技嗎?
我一個演不好就會死的間諜,還會怕了你孫漂亮?
葯碗隨手放在桌上,衝著藥婆爽朗一笑,露出八顆貝齒,眼神迷離道:“孫姨,你看看我的眼睛——我長得美么?”
藥婆孀居多年,王宇為了脫身也是拼了,竟然使出催眠術給對方催眠。
王宇兩眼放光,直勾勾的看着藥婆的雙眼,聲音以特定的韻律悠然道:“你已經——困了,你已經——困了!到我的床上好好睡一覺吧,放鬆——放鬆,好好睡一覺吧!”
催眠術是王宇跟一個同行隨手學的,便於在時間寬裕的時候,不露痕迹的拷問情報。
只是,王宇卻沒想到藥婆的精神力十分強大,在王宇全力施為的催眠術下竟然還能保持神志。
王宇道:“你想睡了,睡吧!”
藥婆眼神有些迷離道:“不,我不想睡,你吃藥……!”
看到藥婆有掙扎的跡象,王宇把心一橫,直接把藥婆婆壁咚在牆上,兩人之前呼吸可聞,忍住藥婆嘴裏韭菜盒子的味道,王宇盯着藥婆婆雙眼道:“你想睡了!”
藥婆臉上有些羞赧,“不,我不想!”
王宇再次迫近,“不,你想!”
藥婆果然頂不住王宇的男兒魅力,被王宇在脖頸動脈上一按,雙眼一閉就倒了下來。
嗯,催眠術的效果真好!
……
王宇伸手一托,就把藥婆婆打橫抱起,放在房內的軟塌上。
咱可是有良心的人,看在你是家母的閨蜜又沒跟壞老頭搞到一起的份上,看在喝了你三年湯藥的份上,絕不會讓你睡到地上着涼的。
千萬不要以為,我這是在惦記你家那個毛都沒長齊的林溪小妹妹!
話說藥婆婆三十多歲的人,身材絲毫不見走樣,峰巒起伏,身體還很輕。王宇回味着手上傳來的驚人觸感,感嘆道:“跟林溪一樣,母女兩皮膚真好!”
一扭頭,就看到一雙明亮而又充滿了憤怒的眼睛。
“雲逸哥哥,你……你無恥!”
少女溪撂下一句話瘋瘋癲癲的跑了,甚至沒想着要把自家娘親救出火海。
“哎?林溪,你說誰無恥?”
王宇很無辜,卻不屑於解釋,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潔的牙齒,“誤會就誤會吧!為了逃婚,連催眠術這種高大上都使出來了,我容易嗎?真是一見“辟邪”累終身!”
再次腹誹了一下自己要“下嫁”的蕭小姐,王宇輕輕關上房門,幾步來到院牆下,只要翻過院牆,就逃出升天了。
左右看看四下無人,王宇施展武當梯雲縱,左腳踩右腳背——哦,不,是直接在牆上踩了兩下,施展跑酷技能半個身子就趴到了牆頭上。
王宇剛剛露出半個身子向下張望,就聽牆下傳來一聲凄厲的大吼:“鬼呀!”
隔壁老李頭家的三孫子,一聲尖叫,手裏吃了半個的烤紅薯抖手就朝剛冒出半個頭的王宇飛了過來。
半個烤紅薯王宇自然是不怕的,不過,如果上面沾滿了三孫子的清鼻涕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可是生化攻擊!
王宇大驚之下,手一松從院牆上再次掉了下來,誰知腳下一軟,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竟然腳崴了!
“卧槽,誰特么在這裏挖了一個陷阱?”
王宇剛罵出聲,就想起這個陷阱是自己小時候的作品。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質量還是這麼好!
果然是大國工匠的良心佳作。
至於腳崴了這種事,怎麼能怪挖陷阱的人呢?
如果沒有蕭家那門親事,王宇會爬牆嗎?
王宇不爬牆,能從牆頭掉下來嗎?
不掉下來,能踩到陷阱,崴了腳嗎?
王宇絕不是在推卸責任,這是客觀分析事實因果。
看來這門親事不可取!
只是議親,還未見“辟邪”就諸事不順,這樣的奇女子,誰個敢娶?
王宇堅定了逃婚的信念,腳崴了算什麼?哪怕爬,也要爬的遠遠的!
靠着牆,提起受傷的右腳,面不改色的給自己推拿正骨,只聽咔吧一聲脆想,扭傷的右腳已經推骨正位。
王宇面色堅毅的走了兩步,瞬間放棄翻牆撤離的A計劃,太特么的太疼了,再跳牆?
……還是娶“辟邪”算了!
……
特工的任務很少有一帆風順的,這個時候,必須啟動B計劃了!
王宇以遠超常人的堅韌毅力,忍着腳下的酸痛,朝着正門走去!
褪色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王宇探頭只是看了一眼就發現了異常。
王家正門外,竟然站了八個身着青色勁裝、掛着蕭字腰牌的僕役。
看到王宇一露頭,眾人目光掃過來,那精氣神比起米國特勤保鏢不遑多讓……
被發現了嗎?
沒有關係,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慫,若無其事的穿過去!
王宇拿出自己的巔峰演技,想要步履從容的從“保鏢”叢林中穿過,就聽整齊劃一的大吼:
“姑爺萬安,為姑爺服務!”
王語……
該死的蕭老頭,果然有備而來!
為了嫁孫女,竟然派人堵我家大門!
這裏面肯定有陰謀……
只用了0.1秒,王宇就得出科學結論,“辟邪”一定是身高丈二、虎背熊腰、眼若銅鈴、口若懸盆的雄偉奇女子,一般人根本hold不住,蕭老頭必須要抓住自己這根粉雕玉琢的小鮮肉!
這反而更堅定了王宇逃婚的決心!
堵門而已,B計劃擱淺,我還有PlanC!
作為一個斯文體面的讀書人,王宇選擇了最簡單的應對方法,信步向著後院的側門——旁的狗洞走去。
作為一個特工,作為一個王牌特工,完成任務是第一位的,這個時候就不要考慮風度不風度這種無關緊要的小問題了。
幸好王宇此刻身形尚未長開,吸氣、收腹、縮身、挺身一套動作下來,狗洞鑽得乾淨、利索,連半片衣角都未沾到。
雖然只有一牆之隔,剛剛鑽出狗洞的王宇卻彷彿聞到了一股青草的香味。
那是自由的味道!
就如從被霧霾包裹的帝都,任性的打了個飛的降落到了瑞士的小鎮上,鼻端充斥着的是,頭等艙空乘小姐姐身上花果香調的蘭蔻香水的味道,而不是經濟艙空姐身上土鱉的香奈兒梔子花香。
“姑爺,奴家等人在此恭候多時了!”
聲若黃鸝清亮悅耳,剛出狗洞還未起身的王宇,視線落在了一雙足有四十五碼的紅繡鞋上。
紅繡鞋上還沾着半個紅蘋果,那是剛剛誤導了王宇的果香,王宇視線往上,往上,再往上,看到的是一張血盆大口和金魚眼後面,隱藏着的巴掌寬的——護胸毛。
看到王宇驚駭的目光,一個不用化妝就可以客串媒婆的壯碩女人,抬起肉墩子般的腰身,衝著王宇“嫣然”一笑,聲若黃鸝道:“小郎君馬上就要成親了,還要往哪裏看?可羞死人家了!”
四十五碼紅繡鞋說著,還不忘衝著身後更加膀大腰圓的兩個女壯士揮了揮綉着鴛鴦的粉色絲帕,掩嘴“嬌啼”道:“來人呀,把蕭家姑爺給奴帶走,燒鍋開水——洗剝乾淨……”
當兩個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女壯士,蒲扇似的大巴掌伸過來,架起身形孱弱的王宇時,王宇內心是絕望的。
王宇頭一次理解了蚍蜉撼樹的深意。
眾目睽睽之下,王宇毫無抵抗之力的被三個女妖怪拖入了洞府,哦,是王家的浴房中去。
浴房中,一口巨大的鐵鍋已經架了起來,當四十五碼紅繡鞋,閉上金魚眼,愜意的聞了聞鍋汽的味道,又略嫌不足的往咕嘟咕嘟翻滾着的開水中加了把小蔥和香菜時,至死不渝的王宇頭也不回的跪了。
“小生願意嫁了,三位姐姐收了神通吧!”
王宇可是節操滿滿的人,與其被三個膀大腰圓、血盆大口的女壯士拿着豬毛刷子百般蹂躪,還不如孤獨的面對“辟邪”一個人!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
ps:新書發佈,各位書友收藏一下,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