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告訴我
邊走邊轉課本，平衡性不好，掉了兩次，裏面的材料全掉出來，紙張亂飛，灰塵滿地，弄得整本書都是，拿在手上吹了吹。往自己的褲子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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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聚會回來，林陽還帶了一個朋友，和他一樣的年齡，但是不一樣的氣質，看起來很老成，看的出在社會混了很久，他們兩個在悄悄地討論着，說今天在舞會上看到的那個是不是很性感，我還以為他們真的是去參加派對了，但是後來林陽說了這麼一句，我還是覺得男主角演的更好一點，肌肉多發達，女的都沒有什麼表情，反應也不是很積極，在舞台上的動作太單調了，才知道先前猜測一點也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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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教學樓還有一段路程，我只會看看周圍的花草樹木。
也只是一些無聊的眼神在光彩的自然中尋覓一種平靜而已。但平靜不下來，我又遇到了她。總算沒有白來一趟。
她，又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是兩個人，我的視力很差，甚至有點模糊，看不清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鏡片有啤酒瓶的底那麼厚，沒辦法看清楚是男是女。經過我擠眉弄眼的眼焦距緊張調節下，看到兩個人，而且都是瀑布般的長頭髮時，我有點放心。也不敢排除是男生的可能，現在留長發的男生多的是。
這次是她先打招呼，她看到我正慢慢靠近，但是我不在乎這個，還有點高興，卻不會覺得臉上辣辣的。我嘗試去更換關注與被關注的地位。
“快樂嗎？年輕人。介紹我的好朋友。”
從背後鑽出了一個和她差不多身高的女孩子。
我終於看到了廬山真面目，還好不是BOY，心情好了很多。
“李素！我的好朋友！”“這位是黃榮，你們認識一下吧。”
“好呀！很高興認識你。”
我的眼神沒有離開她，知道這樣不禮貌，在很多場合最忌諱這種眼神了，特別在異性面前這種眼神要不得。
“我常聽陳華提起你，你看起來很靦腆啊。”
她對我的感覺和陳華的一樣，也是覺得我很靦腆，只是因為我害羞，不是吧，今天自己的表情很自然，怎麼人人都這麼說。
我打量着她，身高和她差不多，也是長頭髮，她的頭髮是綁起來的，看到她耳邊帶着兩個小耳環，她的眼睛很小，看不出是不是雙眼皮，她不太怕生，拉着陳華的手，一直在旁邊晃，一直保持着笑容，感覺我們認識了好久，但我顯得很冷淡，說真的，我的眼裏只有旁邊的她，沒多久，我的眼神開始轉向陳華。
我不好評價人，只是用第一直覺看人，她，看起來很安靜的一個女孩，卻活潑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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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呢？去上選修課嗎？”
“不是。隨便走走，今天可是第一次去教學樓。”
“呵呵，是嗎？晚上有空嗎？”陳華問。
“什麼？”我傻愣着，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抬起頭看她，她很自然純熟的臉。
“就是問你有沒有時間呀！呵呵，你真傻。”
又是李素在旁邊插嘴。
“沒有呀！去自修！想打掉一些想法而已。”
鬱悶中的我說話總是很怪，常讓人聽不明白我的意思。
她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呢？為什麼問這個呢？
“是嗎？可以《告訴我》嗎？”她開始望着我。
“是呀，說來聽聽。”李素在旁邊攙和。
眼神一直往我這邊看。
“下次再說了。”
我被她們兩個搞得很暈，可能是多一個人，我不太習慣這樣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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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華一隻手拉着李素，一隻手夾着一本書，這次是一本教科書，因為我看到書的封面是全綠色的，這麼沒有創意的畫面只有教科書了，看來她是個好學生，畢竟現在能認真看教科書的人不多了，我們現在都不知道課本放在哪裏，上課的時候，前半個小時大部分的男生都是在抽屜里找書，當我們辛辛苦苦找到壓在抽屜底層的書的時候，心中萬分喜悅和激動，取出課本拍拍了上面的灰塵，正襟危坐打算認真聽講，可是老師卻說今天的課就到這裏了。大家準備下課吧。
有手錶的同學望了一下手錶，沒表的只好望頭頂上的鐘錶，班會出的錢，有了這個鐘錶之後，大家上課的效率提高了許多，不能這麼說，應該說得到了充分的提高，特別是早上的最後一節課，大家忍受“痛苦”不吃早餐，卻能做到全部精神集中（鍾），實在不容易，大家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黑板上面的鐘，所以你看到我們上課的情景跟動物園看到的差不多一樣了，個個跟長頸鹿似的，那個時候的脖子是拿破崙的兩三倍。我猜就算姚明來教書我們也不用這麼抬着頭，沒什麼感覺，就是兩個字，難受。下課了，這頭還彎不下來。跟機器零件一樣，很死板。我還有一個破表，摔了好幾次，雖然很破了，但沒扔掉，只是因為不用那麼辛苦作長頸鹿。
當我們問老師不是還有一刻鐘的時間，他說今天大家表現很好，很安靜聽講，打算提前下課，看來剛才我們的辦法奏效了，前半個小時找課本，大家都很安靜，老師以為我們是在認真聽課。
現在的老師，開始對教學產生厭惡，提早下課，作業不改，上課沒點名。我們現在的大學老師就是這樣，下午三節的數學課，上了一節多就叫大家下課了。上高中的時候老師對我們說大學的老師都是不怎麼負責任的，當是還不太明白，現在總算體會到了。高中的老師為了讓我們擠過獨木橋而奮力拚搏。大學的老師為了讓我們輕鬆度過大學時光而提早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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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看到了她在注視着我，我不好意思迴避。我也開始嘗試去和她的眼神對碰，突然有一種高壓觸電的感覺。看來她的眼神很有殺傷力。
“好吧，那下次再聊了。”
陳華見我沒什麼反應。
“嗯，好的。我去複習了。”
“以後再告訴我，好嗎？我和李素要回宿舍了。”
“好吧！有機會會說的。”
“BYE-BYE。”
“BYE。”
說完了她和李素走了。
可是我真得很想多說一些，我在擔心什麼呢？
可能是因為今天有人在旁邊。
我的腳步移動着，不知不覺到了教學樓......
到了那裏我看不下書，只在那裏打發時間，空蕩蕩的教室頓時沒有了空氣的存在，只覺得無比的寧靜，凝結的空氣讓人窒息。
迷糊的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