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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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過了那個竹子做的牌坊,卻是以為要進到一個院子裏,仔細一看,卻原來還是一個花園,看不到什麼屋子。

只是感覺那琴音離這裏卻是越來越靠近了,似乎就在前面一樣,尋着那琴音往前走去,這個時候,去也已經忘記了前面那個帶路的藍衣服女孩了,只是想儘快看看那竹林里彈奏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可以知道我心中所想,定非常人。

越是靠近,卻越是看到前面塵煙裊裊,又能聞到一股很是濃烈的檀香之味,而那個琴音卻也是越來越近了。

往前走,拐了一個小的彎子,卻是看到了讓我驚嘆的一幅畫面,這裏哪裏是什麼冬天,簡直就是在畫中,簡直就是一幅山水畫中。

卻是看到竹林的盡頭,有一個小的彎道,走過那個彎道,卻是看到了前面有一個瀑布,怪不得這個不顯得乾燥,卻是原來如此,瀑布之水,常年不停,亦不結冰,常年流動不息!

與其說其是瀑布,未免顯得一些的誇張,其實也就是山泉之水在山頂流了下來,奔騰中落到山下面去了。

這還不算什麼,更為奇特的是,這個地方的景觀,很是奇特,那小瀑布所在的山,卻並非我所在的這座山,卻離這裏很是靠近。

往前走去,卻是一個懸崖,雖然是一個懸崖。但是絲毫不顯得那麼的蒼涼,反而顯得像一座花園一樣,四周樹木叢生,而且雖然在冬季,卻絲毫不覺得寒冷,許多春夏植物也在這裏長地很是茂密。

加上前面的瀑布,這個地方就可以算是一個四面環山了。所以才形成這樣一個氣候,和這樣一個世外桃源。如果不知道的話,甚至以為是來到了嶺南,或者是更為南端的地方。

那琴音,就是從懸崖邊上傳來的,這個時候,那琴音似乎又顯得有那麼一些的哀怨了,彷彿一個深宮離婦在抱怨着世間的一切。用緩緩地口氣像你訴說一樣。

往前走了幾步,卻是可以看到懸崖邊上的情況了,卻是原來那彈奏之人,果然就在懸崖邊上,一張石桌,一張石凳,再加上一張孤琴。

一個身着白衣地女子在前面彈奏着她的曲子,卻是看不清楚她的相貌。因為他背對着我,背後看來,卻是有如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旁邊卻也侍立着一個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在那裏照顧着前面的檀香,估計是一個侍女把,看來這個彈奏之人在天山派的地位不會太低。

越是往前走去。卻越是看到前面的景觀驚異,那石桌和那把孤琴,居然就挨着懸崖地邊緣,雖然不知道懸崖到底有多麼深,但是看那流水落下時所發出的聲音,就可以判斷前面定有什麼深溝。

似乎那彈奏的女子對這些毫不在意一樣,只是在那裏細心的彈奏着她那幽怨的曲調一樣,也似乎對我的到來不聞不問,似乎她已經沉寂在了這一首曲子之中。

雖然她背對着我,但是那紫衣服的侍女卻是已經看到我的到來了。卻只是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繼續無侍弄她地檀香去了。

那紫衣服的侍女,卻也長的非常好看。比起剛才的碧,和那個穿藍衣服的女孩子又是多了幾分的穩重和成熟。

琴聲飄蕩在這樣地空氣之中,而我則獃獃的站立在了原地,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前面彈琴的是殺死周侗老頭子的仇人,而我則就站天山派仇人的身後,聽着她的彈奏,一動也沒有動。

事後想起那一刻,自己也覺得很是奇怪,彷彿自己已經溶入了那個人的音樂中一樣,有時候像是高山一樣巍巍聳立,有時候有入流水一般淙淙流過,音樂還有環境,還有那個彈琴的人,彷彿就是一個整體,而我則不忍心破壞這一個美景!

就這樣站立着,誰也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這個時候彷彿已經沒有沒有了感覺一樣。

開始的時候,我那音樂還很是抗拒,可是聽着聽着,感覺這個音樂卻是越來越高深,漸漸的已經把自己融入在了這音樂之中。

一曲終了,在看那天色,卻已經是夕陽西下了,她在那裏彈了一整天,我在那裏聽了一整天,而那兩個侍女在那裏侍立了一整天。

她地音樂在這一整天中,總是給了我不少地啟迪,無形之中彷彿又透露着天地之間的至理一樣!

雖然是一天,但是我覺得僅僅是過去了一小會一樣,太多新鮮地東西,我沒有領悟,她的琴聲就已經停了,但是我還站立在那裏。

夕陽西下了,火紅色的陽光照耀在這個世外桃源上,染的半片樹林都呈現出紅色,彷彿那飛濺下來的瀑布流水也要改了顏色一樣。

懸崖邊上,微風吹過,那個彈琴女子白衣飄飄,彷彿世外仙人一般,緩緩的舉起自己輕盈的手指,撩動了一聲琴弦,隨着“——咚”的一聲過後,才算是真正的一曲終了!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我絲毫不知道,但是從她的身上卻是絲毫感覺不到有任何的殺伐之氣!的確,在這樣的環境中,真的無法讓人產生那種氣息,因為那會破壞掉這裏的景緻!

這一刻,彷彿這個世界都已經從此定格了,檀香仍然在那裏漸漸的升起,揮散在了空氣之中,瀰漫著他的香味!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彈琴的女子,卻是緩緩的回過身來,微風吹過她的頭髮,露出她那美麗地臉頰。那皓如星辰一般的雙眸,給人一種出塵的感覺,讓人絲毫沒有一點俗念在心裏面!

我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只是驚嘆與她的美麗,與她相比,今天遇到的其他幾個美女。卻都是顯得有些一般了。

這個時候,卻是看到那白衣女子突然開口說道:“黃少俠來了!”

聽到她的聲音以後。着實讓我吃了一驚,竟然如此蒼老,很難想像,如此聲音,竟然出自這樣一個出塵美女之口!

這個時候,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我恭謹的答道:“是地。前輩!”

聽到我喊前輩,她也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看來是認了,這個聲音其實很是熟悉的,就是原來在在少林寺地時候,聽到的那個領頭騎馬人的聲音,聽起來當然熟悉了,甚至很難忘記了。

讓我無法想像的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居然是這樣一個美女,身上絲毫沒有殺伐之氣的美女,能夠在少林寺前,傲視群雄!

“來了就好!”那白衣女子嘆了一聲接著說道:“其實我已經等少俠很久了!”

“家師遺體存放在貴派,晚輩特來討還!”我向她直接說出了我來天山派的原因。

那白衣女子抬起頭來看看我。請笑了一聲,然後問道:“黃少俠是來替尊師報仇地?”

“家師臨走之時,曾囑託藥師,不得替他報仇!”我說道。

“他真是這麼說的?”那白衣女子似乎這個時候,眼神中露出一點喜色。

“是的!家師是這樣說的!”我肯定道。

“都這個時候了,這樣說又有什麼用呢?”那白衣女子幽嘆一聲道。彷彿這裏只有她一個人一樣,很快的陷入了沉思之中,那表情時而甜蜜,時而痛苦。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在這裏等着她!

沉默。又是沉默。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而我也在這沉默之中思考着。思考着來到中原以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周侗的表現一直很是怪異,那段時間似笑非笑地,似乎一個人有什麼心事一樣,卻是一直不和我說。

前面說過,如果那個什麼《武俠小說定律》真的存在的話,那麼估計周侗應該就是那個時代的一個高人了,而且一定有一段愛情故事,可是他至死都沒有說過,每當我提起的時候,他總是故意的迴避,照現在地情況看來,那白衣女子,似乎就是他的女主角了!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女子聲音很是蒼老,但是長相卻是有如一個少女一樣,讓人很是琢磨不透,這個情況使我很自然的想到了《天龍八部》裏的那個“逍遙派”似乎也有這樣一門讓人不會衰老的絕技。

《天龍八部》?想到這裏,我的腦袋中靈光一閃,莫非這個天山派就是當時的飄渺峰上靈鷲宮,這個時候,我開始越來越是肯定自己心裏的這個想法,自己怎麼一直都沒有想到呢,這個天山派一定和那個靈鷲宮有着什麼聯繫,要麼,他們怎能有如此厲害的武功,又怎能有如此問鼎江湖地實力!

正在我想着這些事情地時候,卻是聽到那白衣女子說道:“不好意思,怠慢少俠了!”

“前輩客氣了!”我說道。

“少俠請跟我來,我帶少俠去看看令師!”那白衣女子說完,開始起身站起,從懸崖邊朝山下走去。

“是!”我應了一聲,跟在她的後面朝下山地方向走去。

“前輩!晚輩可否問一個問題?”我問道。

“少俠但說無妨!”那白衣女子說道。

“請問貴派的前身可是那‘逍遙派’?”我問道。

“逍遙派?”那白衣女子頓了一頓,反問道。看她的語氣似乎也並不知道有這樣一個“逍遙派”一樣,莫非不是?我心裏想道。

“可是那‘靈鷲宮’?”我繼續問道。

“靈鷲宮?”她重複了一編,然後才說道:“可能是吧!”

可能是吧!這是什麼答案啊,我心裏想道。難道她自己都不知道嗎。於是我問道:“難道前輩也不知道嗎?”

這個時候,卻是沒有聽到她的正面回答,只是聽到她在那裏自言自語道:“靈鷲宮?這個名字好熟啊!”

我暈,居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我還是有點不死心,繼續問道:“前輩所修習地可是那《八荒八舍唯我獨尊功》?”

這個時候,她才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案。卻是看到她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說道:“你怎麼知道?”

說不來她到底是一種什麼樣子的目光,但是那目光好象要把我吃掉了一樣。好象我知道了一個不該知道的秘密一樣。

“是晚輩推斷出來的!”我繼續說道。

“推斷出來?”她問道。

“是的,晚輩曾經聽說過那個‘逍遙派’有一門武功,叫做《八荒八舍唯我獨尊功》練習以後可以青春長駐,故此推斷前輩可能練習地是此類武功!”

“逍遙派?”她反問了一句。

“是的,逍遙派屬於道家莊子一脈,取名《逍遙遊》中‘逍遙’一詞為名!”我接着解釋道。

“逍遙?”他自言自語了一聲,似乎在沉思着什麼。也並不理會我在一旁,反覆念叨着“逍遙”兩個字。

完了,這個人被我兩句話說地給瘋掉了,卻是原來天山派如此好對付,只消說兩句瞎話就把什麼尊主都打發了!

正在我想這些的時候,卻是聽到那白衣女子朗聲大笑,朝着天空說道:“逍遙、逍遙,哈哈…哈哈…..師父啊。徒兒悟道一世,現在終於明白了!”

正在我暗笑自己的陰謀得逞的時候,卻是聽到那白衣女子平靜的說道:“不好意思,讓少俠見笑了!”

“無妨,前輩悟得‘逍遙’二字真諦,晚輩恭喜還來不及呢!”我說道。

卻是聽那白衣女子輕笑一聲說道:“真是想不到他英明一世。最後怎麼收了你這樣一個油嘴滑舌的徒弟!”

她嘴裏說說的“他”,自然就是周侗老爺子,看來他們地關係應該不一般啊,如果那個《武俠小說定律》真的存在的話,我甚至敢打賭她就是師娘,我不相信周侗老爺子那個時候就是聖人了,面對如此美女能夠不動於色。

有的時候,真不明白本來的天生一對,到最後怎麼會成為這個樣子,非要什麼生死相爭。最後才肯罷休!

我在胡思亂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已經開始繼續走路了,卻是沒有出了竹林。她領着我走的是另一條道路。

這條道路卻是兇險了許多,簡直就是在懸崖峭壁上鑿出的那麼一條羊腸小路,雖然走在懸崖上,但是卻也不覺得冷,因為四面都是山,真想不到這裏居然有如此一個地方,而且還有如此一個門派!

剛開始走地都是下坡之路,走了不久以後,卻突然朝上走了,而且越走越是陡峭,雖然天氣不冷,但是自己心裏卻是瓦涼瓦涼的,如果有恐高症或者心臟病的話,在這裏估計非要嚇出毛病來不可。

這裏只有路,沒有欄杆,也沒有什麼防護措施,如果你一但不小心掉下去了,那估計也就可以到達另外的一個世界去了。

朝上走了大概有那麼一柱香的時間,卻是來到一個高台,說是高台,其實也就是一個懸崖罷了,只是這個懸崖面積較小,上面處理的比較平坦罷了,看起來好象一個高台一樣!

高台上空無一物,我正在奇怪她為什麼帶我來這個地方,卻是看到她站在懸崖邊上,佇立不動了,獃獃地看着前面。

我順着她的眼光朝前面看去,卻是看到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宮殿一樣的建築,通體白色,卻是在另一處懸崖之上,那處懸崖,卻是一座孤峰,四周都沒有路可以走,讓我很是懷疑這個宮殿一樣的建築是如何修建的。

由於現在地勢較高,站在這裏看前面的那座宮殿有如在雲中一般,彷彿是一個仙境,卻是在這個時候,看到那個白衣女子看着這座宮殿,獃獃的,一言不發。

我走到她的旁邊,自己看了看兩個懸崖之間的距離,乖乖啊,至少有十米啊,中間卻是連一條路都沒有,連一座橋都沒有架。

“你師父就停放在那裏!”她淡淡地說道。

“哦!”我應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莫非她要我跳過去,下面可是萬丈懸崖啊!真是讓我想不通啊!

“這個房子,是最近幾個月才蓋起來地,為了他!”她繼續說道。

“哦!”我繼續應了一聲,因為我確實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

“房子蓋完以後,浮橋也撤掉了,我不想讓人來打攪他!”她繼續說道,彷彿在和我說話,又彷彿在自言自語!

“哦!”我只能繼續應道,因為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麼,只是害怕一件事!

這個時候,卻是看到她白衣飄起,好似神仙一樣,朝那邊飛了過去,中間不帶有絲毫停滯的,天啊,莫非真地有如此輕功。可以一口氣飛她個十米,可惜現在我還沒有那能力。

正在我想這些的時候,她已經去到對面的高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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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邪黃藥師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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