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拜師
“咳咳，龍老見笑。”卓岳對此只能尷尬的笑笑，在真正的前輩高人面前刷威風，無異於班門弄斧。
“聽說最近發了幾筆大財，看樣子我這個小店怕是吸引不了你了。說吧，準備什麼時候辭職。”龍老故意打趣道。
卓岳被他弄的不好意思，撓撓頭，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嘿嘿，行了。不開玩笑，李天齊那傢伙等着你呢，下去吧。”龍老見他窘迫，也就不再逗他。
“好吧。”縱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還是老老實實的跟了下去。
一進門，向來童心未泯的李天齊李大爺正襟危坐，閉目養神，等卓岳走近，虎目怒睜，大喝道：“跪下吧。”
“哈？”卓岳被嚇得愣住，接着一股哈浩瀚的壓力硬生生將他的膝蓋屈折，跪倒在地，心裏卻是完全懵逼狀態，“搞什麼？”
“你可願拜我為師？”李天齊的聲音震耳發聵，落在卓岳耳里幾乎把他砸暈。
您倒是先和我商量一下在讓我下跪啊，哪有先逼着下跪再來問遠不遠拜師，卓岳無力吐槽。不過，想起敬老院三年裏和李爺爺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眼眶有些濕潤，重重的說道：“我願意。”
“不錯，磕頭吧。哈哈”聽到他的答覆，李天齊故作嚴肅的臉立刻就綳不住了，大笑起來。
卓岳認真的磕了三個響頭，心裏美美的想道，自己也是有靠山的人，算不算修二代？
龍老看着此刻剛剛完成拜師禮的師徒二人，輕輕一笑，然而眼底深處卻有一抹難以察覺的陰翳。
“起來吧，以後咱們師徒倆可要好好相處。”李天齊滿意的摸摸長須，從空間戒內取出一本功法交給卓岳，說道：“聽老龍說你修鍊的還是聚氣決，如此甚好，我這裏有一本應該適合你修鍊。”
看着手裏的古籍，應當是傳承了很久，蒼茫感鋪面而來，“焚天炎決。”看這名字也知道是一本火屬性的修鍊功法，品級一定不會很低。
“功法和丹藥一樣，也分天地玄黃，焚天炎決屬於地品頂級，單論威力甚至可以媲美天品功法。也是為數不多，未經過修改便可修鍊的古功法。”李天齊自豪道。
可是，令他想像中，卓岳興高采烈如獲至寶的樣子並未出現，反而是一臉沉默，似乎對功法完全沒有興趣。
“咳咳，你可能不知道地品頂級是什麼概念。這麼說吧，整個華夏，乃至整個世界上能夠超越焚天炎決的功法都沒有幾本，厲不厲害。”李天齊以為他不清楚等級劃分，特意強調了一遍。
然而，見卓岳還是緊握着功法，沒有絲毫反應，李天齊的心頃刻間涼了半截。
這下連龍老都忍不住了，焚天炎決是李天齊一脈的看家功法，連到至深焚山煮海不在話下，看向卓岳說道：“這門功法的確是當今最頂級的之一，不過若是你不喜歡可以說出來。”
功法有屬性之分，他覺得卓岳可能不太喜歡修鍊火屬性功法。
“不是的，功法我很滿意。”卓岳終於說話了，咬着牙長呼一口氣，接著說道：“可是我已經修鍊其他功法。”
“胡鬧。”李天齊慍怒，拍了一下桌子，沒有控制好力量，一張小茶桌瞬間燃燒殆盡，一點渣滓都沒留下，怒道：“功法事關修士的根基，你不知道輕易改換功法說不定會留下暗疾。”
“確實，我不是說聚靈決可以兼容任何功法，等我為你尋到合適的，為什麼要這麼心急。”龍老問道。
卓岳在心裏苦笑，自然知道兩位老人是關心自己，可是若修鍊的不是浩然正氣決，恐怕他已經死了好幾次。
“那你現在修鍊的是什麼功法？”李天齊的聲音有些陰沉，好不容收到一個中意的徒弟，結果又出了亂子，這也是他們收徒為什麼都要尋找沒有修鍊過的凡人的原因。
“你修鍊的是什麼功法？”李天齊無奈問道，事已至此已無法改變什麼，只能希望這小子不至於太昏，修鍊了一些垃圾功法。
卓岳沉吟了一會，終於還是決定如實托出，說道：“浩然正氣決。”
“浩然正氣決？”
兩位老人相顧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迷茫疑惑的神色，這本功法兩人都沒有聽說過，名字倒是大氣。
李天齊暗嘆一聲，名字大氣有個屁用，這種沒聽說的大概就是一本野雞功法，還是想想有什麼能補救的措施吧。
“咦，聚靈中期。你小子吃藥了？”直到此時，龍老才發現卓岳的修為突破了。
一個月的時間突破小境界並不難，有種種手段可以達成，若是不怕根基盡毀一天就能從聚靈前期到圓滿，可這樣一來，剩下的壽命估計都要用來衝擊築基境界了。
李天齊單手捂臉，有一種想要退貨的衝動，原以為這小子心性不錯，腳踏實地，哪成想弄出這麼多名堂。
“不對，他這樣子完全不像是服用丹藥強行提升上來的。”李天齊很快就意識到事情或許不是他們想像的這樣，按理來說用丹藥或者其他方法強行提升境界會有虛浮之感。
他立即抓住卓岳的手臂，分出一道靈力探入他的丹田，見到那幾乎就要液化的靈氣團，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這是聚靈中期的丹田？分明是聚靈圓滿程度的還差不多。
好半響，李天齊才平復了心情，盯着卓岳喃喃道：“這回撿到寶了。”
說完趕緊取出一枚天香濟玉丹給他，問道：“怎麼傷的這麼重。”
方才靈力探了一圈，卓岳體內五臟六腑嚴重移位，周身骨頭斷裂的比比皆是，這小子居然還和沒事人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碰上了上次那名邪道修士，僥倖贏了。”卓岳想想還是說了。
“你贏了築基期？”兩人大吃一驚，這一晚上的驚喜一茬接一茬。
“怎麼說，多虧了我修鍊的這本功法。”他將當時的場景全盤托出，聽的兩位老人一陣凝重，這等詭異的手段聞所未聞。
“這本功法你是哪裏來的？”李天齊最後還是問出了口。
“抱歉，師傅，我不能說。”卓岳為難道。
龍老雙目閃爍，知道這本功法應該是源於他和卓岳第二次見面的那個夜晚，那個上官宏都沒有認出的道宗術式。
“此事事關重大，除我們之外你對任何人都不要透露，明白嗎？”李天齊叮囑道，卓岳不願說他也不會強求。
“至於你懷疑會不會成為妖魔就是異想天開了，妖魔和修飾的本質區別不在於妖魔能吞噬吸收修士的力量，而是因為他們使用的是一種名為元氣的力量。”李天齊笑道。
“也罷，看來你這功法品級應該不會太低，也極為特殊，那我就不管你了。接下來是我的第二件，拜師禮，噹噹噹噹...”
李天齊拿出一把靈劍，說道：“這是上品靈器，天地一劍，留給你防身。”
卓岳接過靈劍，忽然想起大龍哥拿走的那把星痕穿雲弓不知道被他放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