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家!
鞠可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哪裏是愛她的霍昀斯啊?這分明是一個負心人,就好似他與她一次失敗的婚姻,沒有任何的解釋,只是告訴她,結束了!
她不斷地搖着頭,腳步一點點地倒退着,直到腳底心抵到了一粒石子,險些身子就栽了過去,幸好她及時回了神。
不,這次絕不能放棄了,還有半天的時間,無論如何她也要搞清楚。
他不可能沒有感覺的,都已經這麼明顯了,明明感覺已經勝利在望。
鞠可曼含着淚珠,任由牙齒已經將唇咬出了絲絲血漬。
如果上天註定他與她是無緣的,那何苦還要讓她再重新活過一次?
……
“吳嫂,給小少爺準備點核桃粥!”霍詠禕吩咐道。
吳嫂扭頭看了一眼背對着她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霍詠禕,不禁點頭,“是。”走了兩步,又是停下,透過落地玻璃窗,試圖向外望去。
“吳嫂?”話語中隱含着一抹警告。
“好……好,這就去。”吳嫂趕忙走向了廚房,不敢有一絲差池。真是嚇壞了,比起霍夫人,眼前的霍詠禕更顯嚴厲。
“昀斯?”霍詠禕看向剛從樓上走下的霍昀斯,禁不住露出一抹笑意,“寶寶睡了嗎?”
“嗯。”霍昀斯點了點頭,看似無意地瞥了一眼鐘錶。
霍詠禕隨着他的目光看去,笑意更濃,“趁着寶寶睡覺,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電影?”霍昀斯蹙起了眉頭。
她撅嘴道,“五年前你就答應過我去看電影,結果一次也沒有兌現。”
霍昀斯不禁恍然,他勾起了惑人的嘴角,看向膩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漆黑的雙眸微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詠禕,你要的只有這些嗎?”
霍詠禕抿唇,“這些哪裏夠啊,我還想和你白頭到老。”
霍昀斯收斂笑意,面無表情。
“昀斯?昀斯?”霍詠禕接連叫了兩聲。
霍昀斯隨着聲音俯視向霍詠禕,幾不可察地側開了身子,旋身落座向單人沙發,右手手肘支起,修長而白皙的手指不停地搓捻,好似在掂量着某事。
霍詠禕望着如此一面的他,竟是再次楞神,突然間腦海中閃現過一次遇見他時的場景。
【“詠禕,你可要乖哦。”收養她的霍老太太不停地撫摸着她的發頂,看着她柔順的髮絲,竟是打心眼兒里喜歡,“可別像你昀斯哥哥,一天到晚不着家,大了,要好好對外婆。”
“嗯。”小小的她,剛剛從孤兒院走出,她分外地珍惜這份遲來的感情。
她以為人生就可以這麼順利地走下去,然後慢慢地陪着外婆長大,像是外婆所說,大了后嫁給一個普通人,過着普通家庭生活,她認為這就是幸福,她也應當學會知足。
但是誰也沒有料到,當她一次遇見了只聞未見過其面的霍昀斯時,那一剎那,好似塵封了多年的死湖再次打開了通道,一下子奔騰不已。
她知道,霍昀斯是那樣的帥氣,她知道,他太過優秀,她更是明白,他的心根本從未安定過。
每次,只要他在這裏的時候,她的眼神總是離不開他的背影,就連他喝水的動作,她都會深深地烙印在心底,久而久之,她習慣了目光去追隨他,習慣了有他的呼吸陪伴,更是習慣了他看待事物的淡淡情緒。
外婆對他說,“你要對她好,她是你的妹妹,你的親人!”
從那一刻開始,霍詠禕才真正的感覺到,他一次注視着她……】
“昀斯,是不是工作事情太忙,抽不開身?”霍詠禕關心地問道,“沒有關係的,我們可以改天再去。”
霍昀斯站起身,眼神微微柔和了一些,“叫司機來。”
“你?”霍詠禕驚訝不已。
他點頭,“今天聽你的。”眼神避開她的狂熱視線,好似隨意地打量着玻璃窗外的景色。
“昀斯……”霍詠禕心頭越發地暖熱,此時此刻,她更加不可挽回地愛上了這個男人,她知道,她已經無法自拔,任何一個女人在他面前,可能都會如此!
“吳嫂,照顧好小少爺。”霍昀斯囑咐道,“有事情給我們打手機。”
“是。”吳嫂連忙點頭。
霍昀斯瞥了一眼剛從樓上走下的霍詠禕,她穿上一襲運動衣,看上去隨意而青春,霍昀斯漆黑的雙眸微微眯起,定住了片刻。
“怎麼了?”霍詠禕問道。
霍昀斯勾起嘴角,掩飾住內心,“很好看!”
霍詠禕上下打量了一番,“真的嗎?”她笑了笑,“我只是看到正好柜子裏有一套運動衣,我就隨意穿上了。”
霍昀斯默不作聲,單手攬住她的肩,走出了門。
霍昀斯坐在後車座的左端,當車子行駛向門外時,他低着的頭稍稍抬起了一些,沒有人影了,沒有人影了……他蹙緊的眉頭舒展開,竟是不由得踏實了下來。
“我好像看到你在笑?”霍詠禕問道,“有喜事嗎?”
“看電影難道還不開心?正好給我一個正當理由曠工一天。”霍昀斯勾起嘴角,再次將頭望向車外……
……
鞠可曼蹲在門口處的一棵大樹后,真是可惡,可惡透頂,剛剛似乎有看到車子離開,她剛要去追,卻沒想到車子轉了彎。
人再怎麼跑,也跑不過車子啊!
鞠可曼頓時有些泄氣,她望着手機,翻看着電話薄,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要打給誰去訴說這些。
只能是漫長的等待,她相信,他們會回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了,終於不遠處傳來了車子的聲音,她快步跟去,卻沒想還是擦身而過。
夜色太黑,而周圍太暗,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她。
她就像是一個電線杆,一個垃圾桶的存在,毫不引人注意。
車子進了院,門慢慢地落了鎖。
她透過柵欄,隱約看到兩抹人影相攜着走進了屋內,那麼般配而令人妒忌!
臉上那開心的笑容更加令鞠可曼覺得諷刺。
“昀斯,下次我們還去看,好不好?”霍詠禕扯住霍昀斯的右手,半撒嬌道。
霍昀斯回視了一眼她,輕點頭。
霍詠禕激動地展開了笑靨,“哎?門好像鎖了。”
“我來。”霍昀斯將手掌對準了電子感應區,只聽‘叮——’一聲。
“昀斯?”剛要進門,霍詠禕再次拉住了霍昀斯,“能不能將我的指紋也放進去?”
霍昀斯似有遲疑,但即刻又是笑道,“好。”
那一剎那,鞠可曼眼角的淚水竟是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啪嗒啪嗒,順着她的臉頰落到了她的脖頸,她不想去承認眼前的這些,然而,如果連自己的眼睛都不去相信,那麼還能信誰?
這是二次的婚姻了,難道真的要結束了嗎?
她惶恐而茫然地走在路面上,她還能去等什麼,無非是被一次次地踐踏着自尊,距離那道門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而她的心也好似在流着血一般地生疼。
“小姐?”一道男聲從身後傳來。
不等鞠可曼反應,緊接着一個濕濕的手帕蓋在了鼻端,然後眼前一黑,卻是渾然不知了。
……
“怎麼處理她?”
“還能怎麼處理?人家拿錢,咱們辦事,天經地義。”
“拜託,你動動腦子,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畢竟是一條人命呢,誰擔負啊?”
男人一聽,似是猶豫了,“那你說怎麼辦?”
“呃……你湊耳朵來。”
“……”
鞠可曼慢慢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周圍的一切變得清晰。
這是怎樣的一個地方?
黑暗潮濕,周圍的牆壁早已被熏得黑糊糊一片,屋內的擺設更是簡陋,只有一個破舊地桌子,底下還墊着一張發黃的破報紙,鼻尖處滿是一股怪味,說不出的怪味,混合煙味,令人作惡。
“大哥,那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拿了錢后,就將她……”
“嗯。”對面的男人點頭。
兩人似是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相視了一眼,扭頭看去,“醒來了?”
鞠可曼也不再偽裝,她試圖想要坐起身,卻發覺全身無力,趕忙向後退了退,“你……你們想要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辦事了!”其中一個男人猥瑣地說道。
鞠可曼臉上現出驚恐,“什麼事?”
“你說呢?小姑娘?”男人淫笑道。
當男人的手快要碰及到鞠可曼的臉頰時,旁邊的另一個男人厲聲道,“別鬧了!”
“幹嘛不多玩玩啊,反正人家給錢時也說了,她不過是雙‘破鞋’!”
“你還是積點口德吧。”男人搖頭,“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到時真出了事,她會替咱們背嗎?人家有後台,咱們呢?”
猥瑣的男人一聽,登時收回了手,從新坐回了破舊的椅子上,“那咱們現在準備幹嗎?”
一側的男人看了看鞠可曼,猶豫了下,“走!”
“走?”男人揚聲,“去哪裏?”
男人冷瞥一眼他,“要你走,廢那麼多話幹嘛?”一拉一扯中,兩人的背影離開了這間暗沉的屋子。
鞠可曼緊張的心慢慢得到了一絲緩和,她長舒了口氣,再次打量四周。
現在要怎麼辦?
伸手摸了下衣服兜,卻發覺手機早已不在身邊,或許是被擄來時不小心滑落了出去,也或許是被他們沒收走了。
鞠可曼不禁佩服自己,竟然現在還能想出這麼多的可能!
她苦笑了兩下,努力地站起身,發覺門外的兩人早已走遠。
莫非他們是有意要放她走嗎?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地將她抓來?
鞠可曼不甚理解地搖了搖頭,上下檢視了一番身體,發覺除了無力外,並無一絲異樣,心中更是踏實了幾分。
這個夜晚有些陰沉,快要消逝的月牙被密密的雲層所遮掩,路面漆黑一片,伴隨着‘轟隆’的雷聲,好似在襯托着這夜的不同尋常。
鞠可曼奮力地走出了這條小路,所有的畏懼都被拋擲於腦後,害怕,於她來說,已經太過奢侈,如果想要活下來,她必須要前行,縱然她現在感覺胃好疼,縱然她已經累得渾身無力,好似快要虛脫……
終於,她看到了大路。
鞠可曼欣喜若狂,她已經難以言喻這種感覺,是重獲新生,彷彿迷茫的人生看到了光明一般。
隨着一道光亮打出,她轉身看去,卻是一輛行過的出租車,她快步走到了馬路中央,伸手招道,“停下,停下——”
車子就在距離她僅剩不到一米之地停了下來。
司機將頭探出車窗,“小姐啊,你這樣很妨礙交通啊!”
鞠可曼不管不顧地走了過去,“麻煩你將我捎到市區,可以嗎?”
司機先生上下打量了一番鞠可曼,不由得蹙眉,“不會做霸王車吧?”
“不會,不會。”鞠可曼連忙點頭,“我姐姐有錢,她一定會給你的。”
司機先生再次思量,“好,那你上車吧!”
鞠可曼禁不住鬆了口氣,笑道,“謝謝您,非常感謝您。”
司機似乎感覺出鞠可曼的真誠與感激,眼底的勢利竟是消逝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好奇與疑惑。
一路上,兩人不斷地攀談,此時司機越發地同情起鞠可曼的遭遇。
“你竟然都不認識那兩人?”司機問道。
鞠可曼搖頭,“如果我認識的話,什麼都好說了。”
“唉,那可就有點難辦了。”司機慢慢地停下了車子,“小姐,看下是這裏嗎?”
鞠可曼看向車窗外,喜悅呈現在臉上,“嗯,我上去后就下來,你在這裏等我。”
“得了,小姐,看你也不像是說謊的人,今天的都遇見了這麼多倒霉的事,好歹也得幸運一回!”司機先生安慰道,“趕緊回家吧,相信你家人也在擔心呢。”
鞠可曼竟是眼眶紅潤,“謝謝,謝謝您……”
‘轟隆隆’的雷聲緊跟隨而來,鞠可曼剛要提腳上電梯,沒想看門的老爺爺對她喊道,“是二十二層的賀小姐家嗎?”
鞠可曼頓住腳步,不禁笑着點頭,“是。”
“你姐姐今天已經搬走了,將房子委託給了我們。”老爺爺咳了下,說道。
鞠可曼怔住,“搬……搬走了?”她蹙緊了眉頭,“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今天下午。”
“怎麼可能?”鞠可曼有些慌亂地說道,“我姐說明天才回日本呢。”
“你要是疑惑,就給她打個電話,親自問清楚。”老爺爺走近門房,“我這裏有座機,要不要打一個?”
鞠可曼點了點頭,連忙走了過去,撥通了電話,然而,“sorry,youdiledthenumbeninpourenoff……”
怎麼會這麼巧?
鞠可曼已經亂了,如果賀翼雯也不在,那她還能投靠誰?
“謝謝您。”鞠可曼掛斷了電話。
“唉,不用謝。”大爺將電話從新擺好,瞥了一眼鞠可曼,再次坐到了小屋內的椅子上,看起報紙。
鞠可曼走出了公寓,此時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嘩啦啦的雨水好似那連珠豆子,打在人的身子上,有些生疼。
怎麼會這樣?還有誰?還有誰能幫助她?
羅子昂?
她馬上又是搖了搖頭,手機一丟,她根本不記得羅子昂的手機號,更是不清楚他住的地方。
她漫無目的地走着,只是片刻,她卻已成為了落湯雞,在腦後束起的馬尾乖乖地服帖在了脖頸后,就連鞋子踩上去都有‘噗嗤,噗嗤’一般的水聲。
她該去找誰?
不知不覺中,鞠可曼走到了一座豪華住宅處,一抬頭望去,眼前赫然地寫着‘霍’字。
她不由得冷笑了幾分,原來她已經沒有了選擇,唯一剩下的僅有他!
可憐而卑微!
此時已經快要深夜,二樓的一隅燈光還在亮着,她的心不禁升起了一絲希望。
她可以希翼地以為那盞明燈是為她而存嗎?
很顯然,那不過是個安慰人的謊言!
當那窗子前站定了兩個人影,所有的謊言都被打破,他們看起來在談論着什麼,動作一會兒重疊,一會兒分開。
鞠可曼不禁笑了,笑得那麼凄楚,終究她再次失敗了!
可她承認,縱然他如此對她,可莫名地,‘霍’這個姓氏,於她來說,還是最令她踏實的,只要站在這裏,只要能感覺到‘家’的存在,就算是被雨水淋透了全身,就算是全身冷到了快要打顫,就算是此時此刻她已經真的堅持不住,快要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可她的心還是落了下來……
二樓卧室的燈滅了,漆黑一下子籠罩了過來。
鞠可曼半躺在門口處,雙眸無力地一睜一閉,眼皮越發沉重。
隱約間,她聽到了霍寶寶的哭聲,她剛想要站起身,卻重重地栽向了地面,周圍恢復了安靜,除了‘啪啪’地雨水聲,再無其他。
原來是幻覺,她不禁自嘲地笑了。
鞠可曼望望四周,想到二天早上他們會出來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她趕忙又半扶着門走向深處。
可還沒有等她邁步,突然頭頂上方的雨水擊打感消失了,她疑惑地轉過頭,雙眸瞪大,“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霍昀斯陰沉着一張面孔,他緊蹙着眉頭,穿着一襲家居服,頭髮顯得有些凌亂,卻不乏張揚。
看他沒有吱聲,鞠可曼再次笑道,“可能又是幻覺……”她眼底現出失望,轉過頭,剛要繼續向前爬行,可手臂卻驀地傳來了一股力道。
“跟我走!”霍昀斯冷聲道。
鞠可曼身子一僵,此時她清晰地感覺到了他手上的熱度,那是真實的,並非像是剛剛自己所想,她不禁笑了,笑得有些荒唐
“走?”她提聲,“去哪裏?”有些恍惚地望了望身後的宅子,“那裏已經有了女主人。”
霍昀斯俯視着她,看她的身子有些微晃,趕忙上前一步,攬住。
屬於他身上的味道越發清晰地飄入了鞠可曼的鼻端,刺激着鞠可曼的感官,她抵抗着,“不要再對我說這句話了,你以為我還會傻得作出同樣的事情?”
“你已經做過了!”霍昀斯不禁翹起了嘴角。
鞠可曼冷笑,“是,我就不應當再回來找你。”
“我說的是婚姻。”霍昀斯漆黑的雙眸驀地變得深邃不已。
鞠可曼一怔,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你……”
“跟我回去。”霍昀斯不等她說完,拉起她的手,語氣稍有柔和。
鞠可曼不由自主地隨着他走了兩步,卻馬上又甩開了手,“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又開始欺騙一個小女孩兒而已,你剛玩膩了樓上的她,所以又在開始尋覓新的獵物了?”嘴唇一開一合,咸澀的液體隨之流入,她已經不知道那是雨水,還是眼淚,她不斷地搖頭,“如果不愛我,如果你根本不信任我,就請不要牽住我的手,至少讓我對你還有一絲……期待。”
霍昀斯俯視着她,半天沒有吱聲,深邃的眼神此時好似兩潭深泉,令人看不出情緒。
“我不會很可憐,我更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樣,孤苦無依,我還有我的姐姐,我還能有新的生活。”鞠可曼不禁含淚地笑道,“我才二十一歲,不是嗎?”她轉身走向了雨中。
“可是,我只有你!”霍昀斯手中的傘早已飄落到了地面上,“所以……所以你忍心離開?忍心再次拋棄我和霍寶寶了嗎?鞠、可、曼,是不是這樣?”那三個字頓住令鞠可曼頓住腳。
“你?”鞠可曼迴轉過身,呆住了。
霍昀斯手中的傘早已丟到了地上,他大跨一步走向了鞠可曼,“可曼,跟我回去!”
“我不是鞠可曼,我是賀翼騫!”鞠可曼強辯道,試圖將音量揚高,試圖壓蓋住周圍‘嘩啦啦’的雨水聲。
霍昀斯雙手攥成了拳頭,渾身已和鞠可曼一樣,濕透了一片,他一把將面前的鞠可曼圈入了懷中,“不要離開我,不要——”
“放開我!”鞠可曼掙扎着,“放開啊。”
“不放!”
“我不是鞠可曼,我是賀翼騫,我還有我自己的生活,我要回日本,回我姐姐身邊……唔!”不等鞠可曼說完,頓時一股壓力襲來。
好似乾枯的深井遇到了汪洋大海,那麼饑渴而充滿了漏*點。
霍昀斯不斷地撕咬着鞠可曼的雙唇,不讓她有一絲的喘息,直到看到她的小臉漲紅,鼻息間的呼吸早已微弱,這才停止了凌虐。
“跟我回家!”霍昀斯低沉的嗓音中充滿了沙啞。
“不……”,鞠可曼全身無力,頓時傾倒在他的懷中,霍昀斯將她柔弱的身子抱起,走向了霍宅內。
“吳嫂!”一進了客廳,霍昀斯高喊道,“吳嫂?”
吳嫂趕忙從一樓的卧室內走出,一面走着一面穿着外套,“夫人?夫人這是怎麼了?”
“快點,給醫生打電話!”霍昀斯沉聲吩咐道,“還有,馬上熬碗薑湯來。”
“好……好!”吳嫂慌張地走向了客廳。
“這個女人怎麼進來的?”霍詠禕不知何時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了樓梯口,雙手環胸,不禁俯視向屋內的兩人。
霍昀斯沒有扭頭,只是抱着鞠可曼與她擦身而過,向樓上的卧室行去。
“霍昀斯,你幹嘛不回答我的問題?”霍詠禕追在後邊,不甘心地問道。
“沒有必要!”霍昀斯冷聲,將懷中的女人放入床鋪中,“你躺着,我去給你拿套乾淨的衣裳。”
“你……你竟然將她放到你的卧室中?”霍詠禕揚聲,“我想進來,你都不允許,而她一個外人,一雙‘破鞋’,就能進來?”
“不要讓我再警告你一次!”霍昀斯冷聲喊道,“出去!”
“滾出去!”霍昀斯好似快要忍無可忍,面孔更加陰沉。
“我說不要!”霍詠禕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滴落到了地面上,“你以前從來不對我大吼大叫,憑什麼總是因為她而讓你情緒失控?昀斯,我才是你的親人,不是嗎?她不過是個外人。咱們這樣生活,不是挺好的嗎?”
霍昀斯看向她要伸過來的手,逕自甩開,“最後一遍,滾出去!”
霍詠禕耷拉下腦袋,眼淚更是止不住,“所以,無論她做了什麼,你都會接受,即使……即使她的身體已經被好幾個男人玩弄了?”
霍昀斯冷瞥了一眼她,“霍詠禕,你總算說出了實情!”他不禁諷笑,“你以為你可以得逞嗎?有我在,她怎麼會有事情?我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你選擇的那兩個人竟然提前逃跑了。否則,今晚如此狼狽的人就不是可曼,而是你……霍詠禕!”漆黑的雙眸猛然現出一抹嗜血。
霍詠禕不由得退了兩步,臉上佈滿了驚恐,“你說……你說……”
霍昀斯轉身走向了床頭櫃,從上面拿出了一份文件,“這上面記載了你十年前和害死可曼的男人的交往記錄,還有婚禮當天你的行蹤,甚至還有今夜你交代兩個人的骯髒可恥之事,憑着這幾天,我可以控告你,霍詠禕,蓄意謀殺!”
感情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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