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遭“獵”
隔了一會兒,鞠可曼急促的心跳稍稍平靜了一些,她抬頭看向霍昀斯,氣急地問道,“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霍昀斯俯視着她,不作聲,呼吸顯得有些沉悶。
“如果沒有事情的話,請你離開我家。”鞠可曼忍無可忍地下着逐客令,“我這裏沒有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霍昀斯嘴角驀地勾起,“怎麼沒有?”他的話一講完,鞠可曼抬起頭,與他雙眸相對,像是充滿了懷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鞠可曼面無表情,如今的她已經不再相信他的任何話語,不再是曾經那個總是傻傻地圍繞他轉的單蠢女人,更不是被他的言語和動作所任意支配的人。
她已經成為了一個個體,一個與他毫無干係的個體!
鞠可曼禁不住冷笑了下,“霍總裁高抬了,我鞠可曼不過是一個窮人,天天為著生活奔波勞碌,甚至一元錢都要掰成兩半花,怎麼可能身上有您想要的東西呢?”
“我從來沒有要你這樣過。”霍昀斯冷聲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樣便怎樣。”鞠可曼想至此,有些感悟道,“我是一個人,不是物,我有心的。”說完,她轉過身,不再去回望霍昀斯的面頰,“請你離開吧。”
“既然你承認說有心,那好,我告訴你,那天晚上你說的一切根本不作數!”霍昀斯大跨一步,試圖截住鞠可曼,“我也有思想,憑什麼你說的,我就一定要遵守?”
鞠可曼怔住,只見霍昀斯竟是無賴地旋身坐在了她的床邊,雙眸黑亮得像是兩顆瑪瑙,令人不禁看得發獃。
“你……”鞠可曼氣得臉頰通紅,“請你離開,這是我家!”
“門上面有貼你的名字嗎?”霍昀斯勾起嘴角,手一伸,將鞠可曼新買來的卡通玩偶攥到腿上,眉宇微蹙了下,“好醜!”
鞠可曼知道他最不喜歡這些東西了,可奈何她偏偏覺得抱着它最是有安全感。
人可以變心,然而它不會!
“再不走,我就去叫人!”鞠可曼再次威脅道。
霍昀斯沒有抬頭,用大掌揉捏着那個兔子玩偶,彷彿快要變了形,“請便。”話語中帶着一抹不在乎。
鞠可曼一看他竟是這樣的態度,登時急得在原地跺腳。
“要不要換上軟拖?”霍昀斯抬起頭,笑望着鞠可曼的反應,“這樣你跺多久,樓下也不會聽到。”
“霍昀斯!”鞠可曼氣得有些渾身發抖。
他得意地笑着,“很好,可見你還沒有忘記我的名字。”
鞠可曼瞪了一眼他,“無賴!”
霍昀斯不以為意地笑道,“承蒙誇讚。”
“無恥!”
“這已經是三遍了吧?你喜歡叫,就叫吧!”他聳了下肩,那麼無所謂。
“你趕緊走,現在已經夜裏兩點多,一早起來我還要去上班!”鞠可曼忍不住要趕人,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急,好不容易逮到一天可以休息個痛快,結果被這個瘟神給破壞!
“你睡啊?我又沒攔着!”霍昀斯顯得頗為無辜,眼底帶着一絲魅惑人心的笑容。
“那你呢?”鞠可曼警惕地問道。
“我?”霍昀斯左右張望了下,“看來看去,你這裏還真是小得不能再小,也只好委屈一下,和你同床共枕了!”
鞠可曼的心再次不規律地跳動,她張大了雙眸,眼底那燃起的火焰好似要將眼前男人燒成灰燼也不解氣。
可轉念又一想,怕什麼?反正他也已經與她無關,她幹嘛要表現出那麼畏懼他?就像他那天所說,不如表現得像是一頭溫順的綿羊,或許他哪一天膩煩了,就會自動放棄!
鞠可曼提起的心慢慢放下,她禁不住打了個哈欠,抬起頭,不期然與霍昀斯一雙玩味的雙眸相對視,她趕忙瞥開,看向床邊,“如果霍大總裁不覺得委屈,倒是可以來試試,反正我鞠可曼又不是‘一次’。”她走到了床邊,掀起被子,躺下,動作一貫而成,“走的時候,麻煩幫忙關下房門。”接着,便倒頭大睡。
鞠可曼是真的累了,連着快有兩個月勞累的身子已經不堪重負,如果這是街頭,恐怕她也可以酣睡,只是與現在的情況不一樣的是,她的身邊多了一頭‘獅子’,不知道他是在養精蓄銳,還是說又在披着羊皮偽裝和氣,反正她可以感覺到,雖然他來勢洶洶,但絕對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只是一小會兒,床上便傳來了鞠可曼沉沉的呼吸聲。
霍昀斯一見此,本來就黯沉的臉色變得愈加鐵黑,他站起身,走向了床頭,望着面前那張熟睡的面頰,“鞠、可、曼!”
“唔……”鞠可曼輕輕咕噥了兩聲。
“最後時限已到,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了!”霍昀斯驀地雙眸一眯,彷彿猛獸見了獵物一般的饑渴,眼底露出一絲嗜血的光芒。
鞠可曼依舊睡得香甜,完全沒有一絲危險的意識,她昏昏沉沉地翻了個身,感覺一個重物向身上壓來,還來不及去反應,口中卻被塞入了軟舌。
她猛地瞪大了雙眸,然而,根本不容她反抗,霍昀斯強勢地將她壓下,左手鎖住她的手臂,右手熟練而輕巧地撥開她的睡衣,直襲她胸前的敏感。
一波一波的刺激衝撞着鞠可曼的大腦,越來越混沌,視線也跟着變得朦朧。
“放開……放開我!”鞠可曼極力地喊道,“我們……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有答應嗎?”霍昀斯邪魅地回道,頭再次壓下,靈巧地舌將她的反抗聲吞入,直到她開始不由自主地吟哦,曼妙的身姿隨着他的身體配合地前後涌動,像是浪潮一般,越來越高亢,越來越激蕩……
……
鞠可曼閉着雙眸,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她背過身,用自己的脊背面對身後的霍昀斯。
她恨,恨自己竟然還是錯估了他,她根本鬥不過他,永遠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她更恨自己,像是他的玩物,想丟棄就丟棄,想拾起就拾起。
霍昀斯的左手在鞠可曼的曲線上游移,好似充滿了挑逗,那麼慢而柔。
“你的床上功夫越來越差勁了。”霍昀斯故意在鞠可曼的耳畔吹着氣息道,“**聲實在是難聽得刺耳。”話語曖昧而露骨。
鞠可曼面無表情,臉色慘白得猶如白壁,“你不喜歡,自然有人會喜歡!”
“你敢!”霍昀斯驀地下了狠話,左手掐住她的左手腕,“你要是敢帶回一個男人,我一定會要你不得好過!”
鞠可曼眉頭微蹙了下,她想反駁他,他有什麼資格?
可即刻又咽下話語,反正眼前事也成定局,何苦還要遭他蹂躪?還不如順着他,安安靜靜地過了今晚。
霍昀斯見鞠可曼疲憊地閉上了雙眸,他怒氣的臉龐稍稍和緩了一些,“睡吧。”
鞠可曼默不作聲,只是閉着眼睛佯裝困意,然而身心的疼痛卻令她腦海越來越清醒……
“咚咚咚!”
敲門聲頓時驚醒了夢中的人兒,鞠可曼驀地坐起身子。
“誰啊?”霍昀斯跟隨着起身,禁不住皺眉不耐地問道,“我去看下。”
鞠可曼沒有應聲,卻見霍昀斯單手從地上撿起他的衣服,套上,然後一邊繫着襯衫一邊走向門口處。
“您好,初來乍到,一點小意思!”一對男女站在門口處,說話的同時遞過一個托盤。
霍昀斯覷着兩人,疑惑不解。
“哈哈,你們小兩口還沒醒呢吧?”其中的那個女人笑着說道,“這是我們老家的堅果,在市面上很少見,你們嘗下。”
鞠可曼聞聲也走了過來,“你們是……”
“哈哈,很抱歉,到現在才來露面,我們住在你樓下。”
鞠可曼打量着面前的兩人,穿着微微略顯奇怪,頭上還扎着一個頭巾,彷彿印度尼西亞人,可那穿着又令人起疑,大袖子大裙擺,顏色暗淡,就如同……如同那從古墓挖出來的衣服!
鞠可曼禁不住有些錯愕,自從她搬來這裏這麼久,這恐怕還是一次見到他們,更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主動上門。
霍昀斯扭頭看向鞠可曼。
鞠可曼輕笑了笑,走上前,“太客氣了,您還是拿回去吧。”
“不行不行,”站在後面的男人馬上說道,“我們那邊的風俗就是送出去的果子,可不能收回!”
鞠可曼蹙眉,禁不住低頭瞧了一眼,果子真的有些怪異,鞠可曼在超市上見過那麼多的堅果,卻從來沒有看過這樣深的顏色,似乎散發的味道也有些……
“既然人家好心好意,我們就收下了。”霍昀斯忍不住上前,好似一家之主決定道。
“可是……”
鞠可曼剛想要拒絕,沒想霍昀斯突然攬上她的肩,笑着向那對夫妻客氣道,“改日我們一定會登門拜訪,可曼住在這裏這麼久了,肯定也給你們帶來不少的不方便。”
一席話聽來,好似他和鞠可曼的關係早已親密無間,然而不管鞠可曼怎樣用手肘撞霍昀斯的腰間,他就是緊緊地攬住鞠可曼的肩膀,不肯收手。
而對面的那對夫妻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禁臉上閃過一抹曖昧而高深莫測的笑容,就如同他們的裝束,令人匪夷所思。
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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