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被激怒的‘獅子’
卻令人震驚的是,因為這場賽車,卻波及了商界一員老將,因為猝不及防,所以根本渾然不知,就連律師都來不及去請,所有證據顯示是他害了哈利.貝理雅,即使想要起訴,只怕也得要一年以上的時間了。
可現在風波剛過,又起爭端,媒體們開始注意上他們三人,也或許是說她和哈利的關係,真是令人大喊頭痛。
“可曼,與我一起去打場球?”霍昀斯看着窩坐在沙發上的鞠可曼,笑着說道。
鞠可曼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我不會打籃球。”
“不是籃球。”
“我也不會打排球。”
“也不是排球。”
“我更不會打保齡球。”
“……”
“好吧,那我不會打球。”
霍昀斯聽后,竟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站起身,走到鞠可曼的身前,捧起她的下巴,親昵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下,“不會,我可以教你。”話語柔得在鞠可曼心中泛起了層層漣漪。
鞠可曼撅了下嘴,“哪裏還有心情去打球,公司都快要完了。”
“那你干坐在這裏,就能讓公司起死回生,能奪回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霍昀斯無奈地嘆了口氣,“交給我就好了,今天就好好陪我玩一天,嗯?”
像是受不住他的誘惑,鞠可曼望着他魅惑的笑臉,竟是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談起鞠可曼與運動的緣分,那可真是駭人聽聞。小時候跑過一次長跑,當時還不到四百米就因為低血糖暈倒,後來嘗試過鐵餅,標槍,可都因為沒有一次入界,而被擠在了入圍的邊緣。後來年級比賽扔鉛球,像是中了大獎,她扔了一個三米二,全年級倒數一。從此,在小學中,無人不知‘鞠可曼’三個大字,就像是一個笑話的存在。
她從來對任何運動都不感興趣,但偏偏似乎嫁了一個全能而了不起的老公。
霍昀斯整整花了兩個小時的工夫來教她動作要領,如何握着球柄,如何發球,細心地講解。兩人似乎太過認真,以至於都快忽略了陸陸續續來的各大公司老總,一個個似是饒有興味地在原地觀看。
“呵呵,真是難得,很少有機會看到霍總裁帶女朋友來這種地方啊。”一個身穿西裝、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近,臉上油光鋥亮,戴着一副眼鏡。
霍昀斯和鞠可曼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去。
“這位看着似乎有點面熟……”男人皺起了眉宇,似是在腦海中搜索影像。
霍昀斯輕笑了下,“她是正德公司的經理,鞠可曼!”
男人登時恍然大悟,拍了下腦門,“我說看着眼熟呢,原來是報紙頭版上最熱門的話題人物,真是久仰久仰。”
鞠可曼一時疑惑,仰頭看向霍昀斯,而他僅是回以她一笑,說道,“光大傳媒謝老闆。”似是在替雙方介紹。
鞠可曼淺淺笑了下,算是認識。但她並不喜歡這種場面,尤其是這種上流社會出身的人,更是令她有種厭惡與排斥的感覺。索性她簡單地說了兩句,就以去衛生間為託詞先行離開一會兒。
她以為當她回來時,就不會再見到那謝老闆,可偏偏霍昀斯和人家聊得正HIGH,無奈下,她就靜悄悄地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座椅上,而霍昀斯背對着她。本來她是無心去聽兩個人的聊天內容,可當出現了她的名字時,像是過了電流,她立刻豎起了耳朵。
“我說你最近怎這麼清心寡欲啊,原來是有固定女友了,不會再過個一年就結婚吧?”謝老闆故意調侃道。
霍昀斯揚唇輕笑,“只是普通朋友,謝老闆您誤會了。”
“普通朋友?”謝老闆顯然不信,“是普通朋友,你會親自帶着她,還把手教她?哪一次也沒見你這麼認真過。”
霍昀斯低沉地笑而置之,像是故意輕描淡寫道,“我是看好了正德的發展前景,雖然現在還是一家小公司,但是它所擁有的客戶資源以及信譽度都很可觀,我相信假以時日一定可以令人備受矚目。”
“哈哈,你是在告訴我,你與她只是商業上的朋友?”
“這樣說也不無不可,不過,我是真有心要親手栽培正德!”霍昀斯好似故意將後面的一句加重語氣。
“這麼說來,我女兒也是有希望的嘍?”果然是老狐狸,他雖然聽得出霍昀斯的言外之意,卻故意打着烏龍戰。
霍昀斯揚了下眉宇,並未作出正面回答。兩人隨即大笑了起來。
坐在身後的鞠可曼只覺渾身冰涼,她握着杯子的手顫抖得快要不能自已,只聽‘啪’地一聲,杯子落地,水流了一片。
“鞠小姐回來了?”謝老闆似是故意將聲音揚高,驚訝地說道。
鞠可曼臉色蒼白,她眼神獃滯地看向霍昀斯,彷彿眼前之人再次變成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那麼勢利,那麼骯髒,曾經的一幕再次入了腦海,像是滾滾熱浪襲入心頭,登時有種噁心的感覺。
霍昀斯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似是看出鞠可曼的不對勁,他趕忙向謝老闆告辭,攬着已經快要僵化的鞠可曼匆匆離開了這裏。
夜色籠罩了這座城市,街邊的霓虹燈打亮,將這所城市映射得五彩斑斕。
“他是哈利.貝理雅身後的出資人。”霍昀斯嚴肅地說道。
鞠可曼面無表情,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不作任何地回答。
“相信從明天開始正德公司的運轉將一切正常。”
“謝謝。”鞠可曼隔了許久,她想只能說出這兩個字了,她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甚至已經迷惑了,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頓時再次清醒。
車內的氣氛驀地變得凝重,誰也不吱聲,就這樣默契地保持着安靜。
突然車子‘嚓’地一聲停下,鞠可曼的身體向前靠去,險些頭就要撞上了玻璃窗。
“你想告訴我的只有這兩個字嗎?”霍昀斯一下子變成了憤怒的獅子,“你到現在還不信任我?我這麼努力,為的是誰?這些你難道都不明白嗎?”
“當人一面,背人一面,你讓我怎麼信你?”鞠可曼忍無可忍,終於喊了出來。
“這是最簡單的商業交際手腕,你的誠實只會在這裏被踐踏!”霍昀斯毫不留情地說道。
鞠可曼登時紅了眼眶,“是,我是誠實,我是傻,所以我永遠和你們不是同一類!”
霍昀斯蹙起了眉頭,直視着她的晶瑩雙眸。
鞠可曼哽咽了下,淚水不爭氣地滑落到了臉頰,“既然這樣,當初幹嘛還要在一起?反正也只是遊戲,結束吧——”她不知道會不會後悔,她只是覺得她現在應該要說出維護自己的話,否則她真的連一點自尊都沒有了。
她顧不上其他,只想快速地逃離開這令人窒息的空間,推開車門,邁了下去。
可還沒有走出十步,手臂驀地被人一拽,身子竟是硬生生地向後仰去。
“既然你說你我之間只是遊戲,那就是遊戲,”霍昀斯俯視着懷中錯愕的鞠可曼,赤紅着雙眸瞪向她,說道,“可遊戲規則是我定,而不是你,所以我沒有說停止,你永遠沒有權利!記得,你永遠沒有權利!”
前夫,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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