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收拾王魁
劉寶才把錢點了一下,剛好是八千,通過剛才的手感就知道都是真的,放到了長形的錢夾子裏,又朝石永利看了過去:“趕快弄點水把你的臉洗乾淨。”
石永利把臉上的血跡洗乾淨了,可是鼻子周圍都腫了起來,讓他消瘦的臉胖了很多,比以前更難看。
“帶我們去王魁家。”張純說。
“這個……我說給你們在那裏,你們自己去吧。”石永利低聲說。
“那也行,反正你也是受害者,我也打了你一下子,就不為難你了。”雖說石永利這個人也挺可惡的,但張純沒心跟他計較。
石永利說出了王魁家的方位,劉寶才對石頭村很熟悉,馬上就知道在哪裏了,跟張純一起走了出去。
摩托上了土路,不出幾分鐘就開到了一處寬大的木質大門前:“就是這裏了!”
大門是從裏邊反鎖住的,院牆有三米多高,張純很容易就能躍過去,可他並沒那麼做,跟劉寶才一起用拳頭敲打大門。
王魁已經知道幾個手下被劉寶才身邊一個小青年打了的事,不但沒有服軟的意思,火氣反而是更大了,王魁料定劉寶才會跟那個小青年一起找過來,他已經叫過來十五六個人,打算在這大院子裏狠狠的收拾劉寶才和那個身手還不賴的小青年。
此時王魁和他找來的人都在客廳里坐着,正一邊喝着啤酒一邊抽煙。
“王廠長,估計是他們!”有人說。
“你去把門開了。”王魁說。
這個小青年接受了任務,顯得很得意,操起木棒就要走出去,王魁讓他把木棒放下,空着手出去,他只得照做。
大門開了,小青年不可一世的看着劉寶才和張純,冷聲說:“找誰?”
“你就別明知故問了,顯得你一點水平都沒了,王魁呢?”張純皺着眉頭說。
小青年朝張純揚了揚頭,心裏說,你就是那個很能打的人?看上去也沒啥不同,上次有個一米九的壯漢在村裡發飆,都讓我們把屎尿給打出來了。
“找王廠長呀,進來吧。”小青年說了一聲就扭頭朝回走,張純和劉寶才對視了一下就跟了進來。
兩人剛走到院子中間,就從房間裏竄出來十五六個人,每個人手裏都提留了傢伙,有木棒,有砍刀,還有一個人手裏捏着切菜刀,刀面上還粘着菜葉子,看樣子是從廚房裏臨時提出來的。
大門被一個飛快跑過去的小青年給反鎖住了,王魁敞着懷,挺着將軍肚走了出來,要是給他扛個耙子,跟豬八戒有點像,但他可沒有天蓬元帥的本事,充其量就是個土鱉。
“劉寶才,你的膽子可真不小,來了石頭村,還敢找到我家裏來,不想活了?”王魁的腦袋歪了歪,口氣十分傲慢。
“來了你這裏就是不想活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是閻王爺?就算你這裏是閻王殿,今兒我也給你端了!”不等劉寶才說什麼,張純就嗆了過來。
“你這個小青年就是打傷我幾個手下的人吧?夠野的呀,身手不賴可也不用這麼不長眼吧?沒聽說過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二杆子,拿刀劈他!”王魁朝後退去。
提着粘着菜葉子的菜刀的小青年就叫二杆子,是村裡一個二五不十的小青年,好吃懶做成性,但是跟王魁混上以後忽然精神了起來,再也不用藉著上山刨藥材的名義騙老娘給他蒸菜包子了,該是闖世界的時候,號角一響,就要嗷嗷的朝前沖。
他手裏提留着菜刀,剛要衝過來卻是被張純一腳給踹了回去,倒在了地上,菜刀也摔到了一邊,那片菜葉子落到了地上,可是不遠處的雞卻不敢過來吃。
“你們一起上!”王魁失去了耐心,大手一揮,頓時十來個人就沖了過來,手裏的傢伙也招呼了過來。
當下里劉寶才就亂了手腳,心想這下子可完了,非得被這幫孫子打成重傷不可,但他沒想到,張純還擊時也護住了他,不出兩分鐘,七八個人倒在了地上,可是他一點都沒受傷,他的心裏儘是感激。
本以為有這十五六個人足夠用了,可以打得他們兩個沒有還手的機會,王魁萬萬沒想到,真打起來會這麼被動,眼看張純朝他沖了過來,王魁嗷的叫了一聲就跑進了房子裏,而其他幾個手下已然是沒了動手的心,都縮到了一邊,很恐慌的看着張純和劉寶才。
“你們也太不禁打了,都是他娘的啥東西!”張純罵了一聲,就跟劉寶才一起進了房子,很快就把王魁堵到了大衣櫃邊上。
“你……你別亂來啊,我……我後面有人!”王魁嘴唇哆嗦着說。
“你後面有鬼我都不怕!”張純揪住了王魁的頭髮,朝下一拽,膝蓋抬起就頂到了他的肥臉上,只聽砰的一聲,王魁鼻子裏的血就冒了出來,痛苦的啊啊大叫。
張純把王魁耷拉着的腦袋提了起來,看着他一臉的血,狠狠的一拳打到了他的嘴上,幹掉了他兩顆門牙,王魁的嘴裏又噴出了一口血,痛苦的嚎叫,因為恐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為啥給我叔使壞?”張純說。
剛掉了兩顆門牙,王魁疼得要死,根本就沒法說話,只是嗷嗷的叫。
“讓他緩和一下。”劉寶才還沒見過這麼多的血,心裏有些發慌,怕事情沒法收場。
張純鬆開了王魁,坐到了椅子上,劉寶才深深出了一口氣,緊鎖着眉頭坐到了張純的身邊。
“這事鬧的,要點賬這麼費事!”劉寶才無奈說。
“叔,做生意就是這樣的,做的越大麻煩越多,因為眼紅的人也會越多。”張純笑着說:“沒出血之前是假紅,等出了血就是真紅,就跟王魁的球樣子一樣。”
王魁蹲在一邊喘着粗氣,以前就是他打別人了,今兒終於嘗到了挨打的滋味,真他娘的疼啊!
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還是很時尚很悶騷的曲子,王魁渾身都機靈一下子:“我媳婦來電話了!”
張純站起身朝他走去:“你媳婦來電話至於讓你這麼高興?”
“我媳婦在林家鎮,她的娘家就是那裏的,林大河就是他的本家叔。”王魁說。
“那有咋了?就是林大河親自過來也救不了你,除非你做出個姿態來!”張純冷聲說。
王魁又不敢說啥了,可手機還在響。
“接啊。”張純說。
“哎……”王魁慌張的應了一聲就接了起來:“蘭花,你啥時候回來?”
“明兒或者后兒。”蘭花說。
“那行,我這裏也沒啥事,你那裏咋樣?”王魁說。
“還好,咱媽的身子比前幾天好多了,我剛從中醫院回來,給她抓了草藥。”蘭花說。
兩口子聊了有三分鐘,王魁沒敢提挨打的事,擔心被一下子乾死。
當王魁放下手機時,張純做了個要揮拳頭的假動作,當下就看到王魁的褲襠濕了……
“真你娘的,還尿了?你這石頭村的老大咋當的?你總不會是想用你的尿把所有對手都沖走吧?”張純冷笑着說。
“我……我告饒,我再也不敢了,你們說咋辦就咋辦。”王魁面子上服了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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