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這人
蘇步青和李堯木走到物理系教學樓處時,李堯木聲稱有事,急匆匆上去了。
蘇步青只好自己往教室走,恰好不好地看見了付文給陳清衣服的場景,心裏不禁感慨:李堯木啊,你情敵真不少。
可是也覺得有些難對付,付文是陽江一帶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家中管不到他,打架、撩妹、出入酒吧,不大不小的事兒都做過,因此這付少和李堯木一家更是比肩的。也不知道何緣故來學法學,想不通。
蘇步青見付文走開,便走到陳清跟前,“陳清,你和付文很熟嗎?”
陳清一臉疑惑:“請問你是……”
“我和李堯木和付文都一個宿舍的。”
陳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然後把衣服拿出來,一臉祈求:“那你能幫我把衣服還給付文嗎?”
“這……”蘇步青一臉為難,誰不知道李堯木那脾氣,要是讓他知道陳清委託給他事兒,估計得一拳捶死他。
於是只好訕訕地笑笑:“你讓李堯木給吧,我和付文不熟。”
陳清眉頭皺了皺,心裏真的不想和李堯木有過度接觸,於是微笑着說:“那你轉交給他,讓他給付文吧。”
蘇步青心裏哀嚎:這都什麼事兒啊。只好接過了,反倒如此想到,自己給了付文算了。
……
付文沒來上課,班裏的女生好多挺失望的,付文長得陰柔卻也是美極了,雖比不上李堯木的明朗和蘇步青的堅毅,卻也顯得較為有特點。
陳清照常到了角落的地方,直到上課也沒見李堯木的影兒,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最終只是搖搖頭:想那個人幹什麼。
……
蘇步青端着男生的衣服回了宿舍,一把扔在付文床上,仰在沙發上,揉着太陽穴,越發搞不懂這兩人的關係了。
蘇步青自知自己也不是個簡單的主兒,人前裝得人模狗樣,人後家裏雖說沒什麼過分的勾當,但是黑白兩道多少都有涉獵。
蘇家是軍區三家中歷史最長的,自建國就一直在大院中生活,蘇步青自然也有軍人的剛毅,只不過母親是政局裏的人,察言觀色也耳濡目染了不少。
要說這法學系的人里,背景簡單的少之又少,唯有佘余余和沈文佳,還有不吭聲的張羽可能比較透明,其他的都是不好惹的。
晚上,李堯木回來了,鑰匙被扔在床上,他站在窗邊,煩惱地揉了揉頭,然後進了浴室去洗澡了,蘇步青也不知道他為何看起來如此煩躁,便沒有多問。
“老李,你猜我今天看到什麼了?”
“哦?”他撇了他一眼,用毛巾揉着自己濕漉漉的頭髮。
“付文和陳清。”
“……”李堯木的動作頓住,“繼續。”
蘇步青便把剩下的事兒交代了個清楚。
李堯木的表情逐漸變得沉重,最後穿好衣服起身,“給我留着門。”
蘇步青總有種不詳的預感:陳清小姐姐,我對不起你啊。
……
李堯木在學校誰都不能攔,直接上了女生宿舍,敲響了陳清宿舍的門。
“誰啊?”趙雲棲納悶地問到。
“開個屁,讓他接着敲。”佘余余撇着嘴,不屑地說道。
陳清看書的動作頓住,“還是去看看吧,別有什麼急事兒。”
便走到門處,“請問您是?”
李堯木聲音重得可怕:“陳清,你迅速給我開門!”
命令的語氣讓陳清一下子打了個冷戰。
四個人面面相覷,沈文佳從文章中探出腦袋來,“嘿嘿,清清,你男朋友來了,快去開門,別讓他冷着。”
佘余余噗嗤笑出聲兒來。
唯有趙雲棲似乎看出了端倪,“清清,你去開門吧,他要做什麼出格的事兒,我們幫你。”
陳清點點頭,開了門,一個大得差點把她腰折斷的力氣扯住了她,陳清努力扶住門框:“李堯木,你大晚上的發什麼神經!”
三個女生一下子變了臉色,趙雲棲過去對李堯木說:“李堯木,你別太過分了!”
李堯木笑了,笑得邪佞,“趙雲棲是吧,你媽好像在軍區事務所工作吧,你今天要是敢攔我,你媽明天就能兜着走!”
“你!”
“七七,你先回去,我沒事……”
還不等陳清說完話,李堯木就面無表情的看着關上了宿舍的門,連拉帶拽地把陳清帶回了男生宿舍。
蘇步青已經很識趣地走了,張羽估摸着還在圖書館,付文又很少回來,整個宿舍只有陳清和李堯木兩個人。
黑暗中,陳清看見了李堯木卷着風暴的眼睛,嚇得下意識就準備逃,卻被男生摁在了付文床上,身下是付文給她的那件衣服。
此時陳清臉朝下,以一種過分屈辱的姿勢趴在床上,她臉色變得惶恐:“李堯木,你要幹什麼?”
李堯木的聲音毫無波瀾,而是湊近了她的耳朵,一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廝磨着。
陳清渾身戰慄,聽到耳邊男生的低語:“清清,我怎麼發現你這麼賤呢?”
陳清怒吼:“你沒有資格這麼說我。”
男生撫着她的身體曲線,“我沒有,誰有呢?”然後眼神一狠,把的襯衣退下,陳清昏昏沉沉,開始大喊:“李堯木,你他娘給我起開!”
這是陳清第一次罵髒話,聲音都在顫抖,可是沒有任何作用,男生已經掐住她的腰,伏在她身上,解開了她的……
嘴唇流連在她的肩頭,帶着咬的意味,大手掐着腰的力氣越來越大,陳清疼得小臉皺成一團,可是男生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下一秒,男生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的褲子拉鏈上,陳清眼一下子紅了,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
她往外跑,剛出門就撞上一堵堅硬的牆,是蘇步青,紅着眼頭也不回地跑了,籠住自己的衣服,風吹得眼睛愈發乾澀了。
……
“老李,你太衝動了,她只是個女孩子,是需要呵護的。”
李堯木煩躁地揉揉頭,他自以為自己的自控力足夠了,可是面對陳清,還是會忍不住……吃醋。
深深的挫敗感湧上心頭。
蘇步青走到他跟前,“陳清本來就比較倔,今天估計是怕你知道,就讓我歸還了,她可能對你多少有些抵觸,可是今天你不上課,她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她不懂自己的心,可你不懂嗎?”
李堯木一下子坐了起來:“她漫不經心?”
“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