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
看着陳清沉默的樣子,李堯木終是嘆了口氣,說:“四年前的事情我已經了解了,我很抱歉,清清,我回來晚了。”
陳清冷漠一笑,沒搭聲。然後使了勁把他推到門口,像風一樣碰上了門。
陳清攤坐在沙發上,兩行清淚流出了眼眶。可是門外遲遲沒有人開鎖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清清,你開門好嗎?”
陳清本打算不理會,可是男生的執着讓她最終還是開了門。
他一把抱住陳清,陳清終是剋制不住大哭起來,眼淚浸濕了男生胸前的T恤,小手也緊緊拽着他的衣服,揉得皺巴巴的。
最後,陳清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哭聲。從李堯木胸前緩緩抬起頭來。李堯木盯着陳清,桃花眼裏是滿滿的關愛,“不哭了?”
陳清尷尬地扭過頭來,沒再說什麼。
……
經歷過高考的陳清終於拿到了錄取通知書,她還是很“幸運”地和李堯木進了同一所大學,當然由於這是一所綜合性大學,所以穆夜楠也考了進來,但是並不和他倆在一個系,此外還有一名名不見經傳的男生。
這所大學叫陽江大學,是全國最好的大學。
陳清第一天報道的時候,碰見了穆夜楠,穆夜楠經過一個暑假又長高了不少,陳清現在看他感覺都可以治頸椎病了。
“陳清,你好啊,你在哪個系了?”雖然穆夜楠早知道陳清的情況,卻還是問了一下。
“政法系。”陳清微笑着回答。
“我是物理系的。”
“理工男,惹不起,哈哈。”
穆夜楠微笑着,看着讓人格外舒服。
“做什麼呢?”李堯木走過來,把下巴抵在了陳清的腦袋上,還摟住了她的肩膀。
幾時,這個傢伙也又長了點,陳清本來和他就差一個頭,現在似乎差得更多了。
陳清有幾分不適應,下意識地掙扎,卻被男生更緊地扣住。
穆夜楠眼中閃過一絲晦澀,卻還是保持着微笑:“李堯木,好久不見。”
“是啊。”李堯木慵懶地回復道。
兩個男生實在長得過分好看,一個溫潤如玉,一個瀟洒邪魅,再加上陳清更是清麗得像個瓷娃娃,這麼大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李堯木摟着陳清轉身,朝宿舍走去,陳清低聲對他說:“李堯木,鬆手啊,人這麼多。”
“你可是我未來老婆,我憑什麼鬆手。”
陳清扶額,這娃娃親可真麻煩啊。
……
李堯木暑假基本沒待在輕城,而是去了潞黎,父親被告知可能有危險,所以一大家子都不得不大遷徙,從陽江搬到了潞黎,怕犯罪嫌疑人實施報復。
還是那起案件,倒是由於軍方的參與有了很大進展,抓捕了不少人,可是還是有遺留勢力。終於在八月初的時候,直擊犯罪窩點,掀了他們的老巢。
老媽如今可是高興地趁陳清走了,開始做珍饈大餐了,陳清想想都覺得這怕不是親媽。
在進陽江大學之前,李陳兩家已經辦了訂婚宴,陳清和李堯木算是已經敲了半錘的音。陳清試圖和母親說過,可是母親卻說這是陳清欠他的。
她陳清,何時欠李堯木什麼了?反倒是他在四年前將她拋棄了。
回憶起四年前的事情,陳清還是后怕。
陳清從小就漂亮,自然追求者不會少,當時班上的人都是情竇初開,陳清就成了重點對象。
當時有一個叫費蔓的女生因為她暗戀的人和陳清表白,放學后便把陳清逼到了廁所,開始狠狠地打,陳清還記得自己抱着頭,弓着身子,嘴裏是腥甜的感覺,哪裏都疼得和針扎了一樣。
也就自從那時起,陳清變得冷漠,難以接近,最後陳清從輕城一中轉到了香樟中學的附屬初中。
可是心裏的陰影,又怎麼能這麼容易地散去?當時她在迷糊中手機跌出了口袋,看着屏幕上閃爍的鹿哥哥,陳清費勁地點開了通話,卻聽見的只是一聲通知:我走了。
從此,鹿哥哥石沉大海,陳清傷心過,痛苦過,最後還是變得堅強。
……
同宿舍的人大眼瞪小眼,因為好像都彼此認識。
陳清知道那個頭髮卷卷的是陽江一中的趙雲棲,個子很矮可是脾氣最暴躁的是滿城的佘余余,當然還有一位睡在床上,拿書蓋住自己的,誰呢?
“那是茂言五中的沈文佳,我跟她熟得很,別看她現在挺沉默,其實是個沙雕女孩。”趙雲棲一本正經地和陳清說。
陳清和趙雲棲是很熟悉的,趙雲棲的母親和媽媽是同事,都是一個律師事務所的,兩人小時候很熱絡,後來見面雖少,可是情意不減。
陳清收拾了一下東西,卻被佘余余吐槽潔癖嚴重,陳清還是一副微笑,“嗯,我怕有什麼細菌讓我長不高。”
一下子將伶牙俐齒的小余余不知道說些什麼。趙雲棲卻看好戲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佘余余,讓你平常牛,遇見對手了吧?你還想鬧陳清,她男朋友你都不敢惹。”
“哇,趙雲棲,你瞎說什麼?”陳清拿起雞毛撣子就開始追殺。
趙雲棲一看情況不對,撒腿就跑,佘余余則一臉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去,怎麼這麼吵?”剛剛睡覺的女生煩躁地拿開了書,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清,“不認識。”便又轉身去睡覺。
陳清扶額,“四年呢,我相信你的記憶力。”
“切,就她,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佘余余從上床滑下,拿了瓶水,略帶嘲諷地說道。
陳清開始哀嚎:這都什麼極品舍友?!
……
反觀李堯木就好多了,沒一個認識的。李堯木性格帶些自來熟,便一個個問了姓名。卻發現,自己的人網真大。
其中那個比他還高些的男生叫蘇步雲,他是老爸部隊大院裏的常住家屬,由於他特別喜歡文科,和父母鬧了一場,高考時更是私改了志願。
這兄弟,也怕是個極品。
當然要說牛的還是張羽,村子裏的窮小子,憑藉實力完美考上,簡直就像神話一樣。
有一個人不知道做什麼去了,一直不在,怕不是第一天就要遲到了。
“管他呢,自生自滅吧。”蘇步雲一臉的無所謂。
李堯木靠在椅子後背上,“倒也是。”
張羽就顯得很沉默了,很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