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偏移了
少嵐感覺嘴巴苦澀。
所以，如果沒有提出一個讓紅葉炎滿意的答案的話，就證明他看走了眼。
為了保存他的面子，就會……，簡直不敢想像自己會有怎樣悲慘的下場。
大腦極速轉動，少嵐很快就有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現在你根本沒辦法擴大紅葉氏的地盤，你不是男爵。我認為你現在應該要做的是豐滿羽翼，以及加強底蘊。”
紅葉炎滿意的點了點頭，“請細說。”
“豐滿羽翼最為重要，只有確保你是下一任男爵，才能按你的意願領導紅葉氏開啟征程。如果你沒能成為下一任男爵，自然完事皆休。”
“有道理，加強底蘊呢？”
“加強底蘊比較空泛，包括積累軍備，糧草，訓練軍隊，提升糧食生產水平等等都是。
加強底蘊即可以增加你繼位男爵的成功率，也可以加快對外征伐的目標。”
“言之有理。”紅葉炎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有什麼詳細的計劃么？”
少嵐一攤手，“我在木邑長大，對紅葉城的情況是兩眼一抹黑，再說我只有八歲，或許有點小聰明，但僅僅是小聰明。”
紅葉炎想想確實有道理，也不強求，“本來想在這紅葉城多玩幾天，不過我現在想快點開始培養黨羽，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我的封地。
我說話算話，我的封地分一半給你。”
少嵐想要拒絕，紅葉炎卻是不給拒絕的機會。
再三確定紅葉炎真的分自己一半封地之後，少嵐大喜。
紅葉炎的封地是以霧邑為中心的兩千畝地，能產糧五六千石，一半就是兩三千石，和整個木邑差不多了。
興奮讓少嵐的大腦更加活躍，於是他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培植黨羽為什麼要會封地？”
紅葉炎愣了一下，“難道不應該回封地徵募士卒日夜操練？”
少嵐撓了撓頭，看來自己高估紅葉炎了。
“那是訓練軍隊不是培植黨羽。粗暴的訓練軍隊，反而會引起他人的注目，成為眾矢之的。
所謂黨羽，可以拉攏跟你親近的其它城邑的人，現任男爵的侍從，妾室，守門的軍官，一起可以幫組你繼承男爵之位的人。
哪怕不是傳位給你，在這些人的幫助下也可以是你。”
紅葉炎目瞪口呆，少嵐的話突破了他的想像和三觀。
“我明白了，我會好好考慮一下，你先下去休息吧。”
“諾！”
少嵐退下，熟悉起這個府邸，同時也開始認真考慮自己的未來。
就如少嵐自己所說，他或許有些小聰明，也有眼界，但是不會的東西就是不會。
比如種地，比如行軍打戰，比如法律等等。
前世少嵐只是一個普通人，能力自然也不會突出，所以與其它國家的人尖子爭鋒他是拒絕的。
不過再三考慮之後，少嵐發現為紅葉炎做事並不是一件壞事，他可以藉此機會鍛煉自己的能力，能力更強后，去其它國出仕待遇也會好點。
下定決心之後，少嵐認真思考起培植黨羽的事情。
很多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少嵐準備從諜報入手。
第一步，組建一個簡陋的情報網來鍛煉能力，要求不高，收集紅葉城的情報。
少嵐找上了木商，把自己的要求和木商一說，木商一口應承，作為一個商人他認識的人多。
這裏畢竟是紅葉城，在這裏組建情報網的第一要素就是保密，安全。
否則若是讓紅葉男爵知道了這件事，後果難料。
精挑細選選出了幾個可發展對象之後，少嵐就跟着木商開始行動，準備好好積攢經驗。
只是在接觸目標之後，少嵐就悲哀的發現自己面臨三個難題。
其一，對方不識字，在這坑爹的時代識字率真心低。
其二，情報傳遞方式坑爹，除了口述外，雖然還可書面傳遞，只是用帛布或羊皮紙寫價格昂好。
想要便宜也可以，那就使用竹簡，但那個速度……，而且竹簡沉重不易隱藏。
至於紙？那是稀罕物品，少嵐就沒見過。
而信鴿什麼的還沒有出現。
其三，發展成員困難而且獲取信息也困難，這是一個信息閉塞，而且是以氏族為單位的時代，外人跑到小邑，太顯眼，發展原有成員你不知道縫在哪裏。
紅葉城雖然可以發展幾個成員，但是都是邊緣人物，想要獲得重要情報是做夢。
也就只能獲得一些雞零狗碎的鄰里破事。
辛苦一天的成果讓少嵐很沮喪。
翌日，一大早紅葉炎又招少嵐開會，參會的還有之前的兩個小跟班。
紅葉炎為雙方正式介紹，微胖男孩名為土豪，論關係是紅葉炎的表弟。
另外一個男孩名為石柱，論關係是紅葉炎的遠房表弟。
他們都是和少嵐一樣，是一個邑主的嫡子。
“你們都是我的心腹和倚重的肱骨，今天召集你們是為了商議一下組建忠於我的軍隊的事情。”
……
又是軍隊，紅葉炎也太喜歡軍隊了吧。
“我可以說服我家出30人。”
“我家可以出35人。”
兩人互別苗頭，隨後看向了少嵐，等待他的答案。
紅葉炎滿意的點了點頭。
少嵐可不滿意，還要自己家出人？
心念轉動少嵐有了說詞，“我認為不妥。”
“你說什麼？”土豪怒目而視。
“不要急，木嵐，你說說原因。”
“是！”少嵐道，“聽聞你有兩個兄長，皆二十多歲了？”
“不錯。”紅葉炎不明白少嵐怎麼扯到這上面。
“恕我直言，我們能想到的他們未必想不到，你若是現在招兵買馬，恐怕會被忌憚，又因為根基淺薄，會被針對。”
“那我們就不招兵么？那豈不是任人宰割？”
“兵還是要招的，不如直接在紅葉城招募年齡與你相仿的國人？”
“如此有三大好處，一是降低他人的戒心，小孩弱小，他們以為你只是為了玩耍。”
“二是沒有其它氏族的掣肘，他們完全忠於你，你說如何就如何。”
“三是從小開始培養總是比大人要忠誠，將來可以任免為軍官，為你把持軍隊，讓你高枕無憂。”
“好。”紅葉炎激動的拍案而起，這才是他渴望的忠臣啊，“就依你所言，組建軍隊。”
紅葉氏的歷史軌跡自此開始偏移，儘管偏移程度還很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