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石碑漩渦（第一卷終章）

下午時分，天氣悶熱。

蛇族的洞內，祭壇周圍，再次圍着不少族人，他們是激動的，因為在祭壇當中正有一個族人在變異。

“喝”

祭壇上依舊如同前述一樣，聲音中帶着些許悲痛。

“哈”

祭壇上那人依舊苦不堪言，而蛇族族人在下面更是一陣緊張，在這個生育的少而變異得多的族內，一名族人變異就代表又少了一個人。

在族人的最後邊站着一個面資帥氣的青年男子，他雙手背立而站，皺着眉頭一臉的思索之色。

看着祭壇之中族人的青年變異之人看着天際默默地道：“弟弟，你還好嗎？我等你二百多年了，不過你放心，你若不回來，我就永遠不會離去，一直等着你”

這人眼中露出一絲苦水，他正是金虎，哦，應該叫金赤虎了，他不愧是族內的超級天才，三百年就徹底變異，也就是蛇天離去的五十年後，他曾經對蛇天說過會等蛇天，這一句蛇天看來玩笑的話，金赤虎卻從未忘記，一直等了二百多年，那顆堅定地心從未動搖，他認為蛇天早已死去，所以他要在這個世界走完自己的一生，因為即使達到一級變異在這個世界也不是擁有無窮的生命的。

就像上代族長銀赤合，活了一千年，終究熬不過歲月的長河，長埋於地下了。

在銀赤合死後，正巧趕上金赤虎變異，從此他就當上了族長，但這期間足有不少族人變異，當中也包括蛇天的父母，和金赤虎的父母，但金赤虎強烈的要求下眾人無法只得任其在此守候，當時說的是守候足夠三百年便離去，可是金赤虎心裏卻想：弟弟蛇天不回來，我是不會離去的。

“哈”

祭壇上的大吼叫醒了陷入回憶的金赤虎，看到祭壇上再次傳出人類的怒吼，那位族人也徹底變異了，金赤虎擦掉眼淚高興地躍上祭壇看着還光着身子的新變異之人也是金赤虎的大哥金赤龍，兩人高興的握手。

祭壇之下一片歡騰，族人再次為金赤龍而喝彩與亂舞。

金赤龍看着台下高興的族人，眼中此時卻顯得一絲惆悵，看着自己的弟弟金赤虎一臉複雜的說：“阿虎，你是我們的驕傲，你絕對不能再留在這裏了，‘那個世界’需要你”

“大哥，你去吧，我不想去”

“阿虎，我知道你是心疼啊天，可是你也應該知道那個傳說，阿天出去已有三百一十年的時間了，他是不會回來了，或許……咳……，就算是阿天還在他也絕不希望你這樣啊”金赤龍一臉的心痛看着自己的弟弟，卻不料這一番話自己的弟弟卻落淚了。

“哥，我答應過他，所以我不能，或許你們無所謂，可是叫我拋下他不管……我辦不到，對於弟妹的死我就已經對不起他了，再讓我拋下他，我真的做不到，大哥，對不起……嗚……真的對不起。。”金赤虎回想起在蛇天離開的日子，金鈴就像瘋了一樣的懺悔自己為何當時沒有理解蛇天，在眾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自殺了，他覺得愧疚，覺得對不起蛇天，他覺得自己是罪人，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的弟弟。

“好了阿虎，不要說對不起，事實上是我們對不起他，如果我們當時不過與自私的話蛇天一定會有個完美的結局，至於金鈴的死，我們知道那不怪你，我相信，阿天也不會怪你的，如果阿天要怪，除了你，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脫離不了干係，我們，真的錯了，真的無法挽回了”

祭壇下的族人也停止了歡呼，停止了舞步，他們的心中也是一樣覺得內疚，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蛇天三百年才徹底瘋狂，但三百年時間可以讓族人更加的關心他，可是他們沒有一個挽留的，當然在這裏，只有金赤虎一人曾試圖挽留，但卻被無情地駁回。

“可以挽回，因為我從沒有怪過任何人，你們，永遠都是我的親人”

在眾人徹底陷入懺悔之中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用的是蛇語，很輕微的聲音，卻帶着柔和與悲傷，每個人聽到這句微微的一句話，卻猶如雷劈一般震驚，每個人都抑制不住自己的腦袋朝門口看去。

“阿天……”金赤虎不可置信的吼了一聲看到那裏站着一個人，但他卻從聲音中一下就感覺到那是蛇天（蛇赤天），飛身一躍跳了下來，快速的跑過去狠狠地抱住了那人。

“虎哥”

蛇赤天淡淡的一句，卻蘊含無數的感激與抱歉。。

“蛇…赤…天”金赤龍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個金赤虎包住的那個人，竟然會是蛇天，而且還變異了改叫蛇赤天了。

“大家好，我回來了”

蛇赤天看着眾族人，眼眶有些濕潤，那時代表感謝，感謝能把它當做一家人。

族人為了蛇赤天的歸來展開了一次有史以來最為隆重的歡慶儀式，這一天也被稱作‘打破傳說’之日。

歡慶結束了，蛇赤天的心情卻更加沉重了。

在族內洞裏一個小小的土堆旁，蛇赤天靜靜的立着，肩上扛着那自己退卻的蛇皮，一動不動，金赤虎和剛變異的金赤龍也是一臉的沉默與悲痛，靜立不語，那邊尚未變異的族人聚集在一起也是不想去打擾蛇赤天。

蛇赤天輕輕地將自己的蛇皮放在那個土堆上，然後一臉的難過，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出了族內的大洞口，愣愣地看着對面的那條河流。

“她的願望就是回到那條河裏”蛇赤天吶吶的道。

“我們奪回來”金赤虎同樣來到蛇赤天身邊看着那條河輕輕地道。

“就在今天”金赤龍點點頭。

“好”

“嗖”

蛇赤天快速的跑了過去，手中多了一些石子，雖然沒有曾經的暗器風範，但也絕非庸手。

“擦”“擦”“擦”

三顆石子飛出，水面上漂浮出三具牛蛙的屍體。

“噗”“噗”“噗”

三人同時下水，見蛙就殺，因為金鈴的死他們就是罪魁禍首，如果沒有那天，也就不會有現在。

水下深處，

“族長不好了，蛇族出現三個變異之人殺進來了”一名青蛙連滾帶爬的來到蛙人這裏急忙的道。

“什麼？他們到哪了？”蛙人大吃一驚急忙站了起來迅速變身成*人。

“他們的速度太快，我們根本就是送死，恐怕這會快到這裏了”

“什麼？我……”

“噗”話音未落，一顆石子穿腦兒過，留下了一灘血水染紅了一片水流。

不出半刻，蛙族跑的跑死的死，這條河裏已經看不到蛙族的蹤跡了，除了屍體之外。

蛇赤天三人上了岸，蛇赤天走在最前，金赤虎和金赤龍都是無比的震驚，蛙人，一級變異就這樣死了，震驚之中帶着佩服的跟在蛇赤天身後。

三人來到了那個小土堆旁，蛇赤天開始挖了起來，挖出的卻是完整的一具蛇的屍體，，依舊如同剛剛死去一般，蛇赤天用自己的蛇皮包住金鈴的屍體，邁着沉重的步伐，來到河邊，跳了下去，一直游到了和的最底端，看到那有塊石碑，在石碑的旁邊挖了一個坑，將金鈴的屍體安放了進去從腰間拿出一塊木頭，那面清晰地看着漢字：愛妻金鈴之墓。

身後所有的族人都默默的看着，一股悲傷過後，

蛇赤天看着那塊石碑，上面清晰地寫着漢字也就是金鈴曾經說過的奇怪的圖形：

‘當位面強者達到頂峰，這裏將不會在排斥，或許知道這一秘密的我不應該讓這裏變成我們決戰的地方，我毀掉了自己的良心，更毀掉了這裏的生靈。

只是我也有苦衷，但那些都是借口，當我們的大戰開始的時候我就感到了不妙，當我終於殺掉他們七人的時候，以化為人形的生靈都已被他們所殺害，他們的血造就了血池，而我也已成魔’

蛇赤天看着這塊石碑默默地道：“而我也已成魔？？”

金赤虎慢慢的走進蛇赤天身邊，這時石碑中間竟化起一股漩渦，將二人吞噬，但二人並不驚慌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會去‘那裏’。

當二人徹底被吞噬，所有的族人包括即將勝任的族長金赤龍都同時對着蛇赤天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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