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往事
“小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當林羽從房間走出時，背負長劍，倚靠在牆背上的方岩一臉微笑地走了過來。
“你能不能換個稱呼，小羽這兩個字被你說出來，挺噁心的。”林羽笑罵道。
“我不是早說過了么，如果覺得噁心，你也可以叫我小岩啊。”
“算了，這樣我更覺得噁心。”林羽笑道。
“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的實力？”看着身旁嬉鬧的摯友，林羽問道。
“勉強算是二階吧。”
“果然么。”聽到方岩的答案后，林羽也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繼續問道：“所以西都的外圍已經有二階以上的怪物了么？”
“恩，張軍首是真正的二階強者，三天前，據他說西都的北方曾有至少三階以上的強者出現過。”
西都的北方么？那兒正是林羽待過的密林所處的方位，那時候的他已經離開了密林，正在趕回西都的路上。
不知為何，當方岩說出西都北方出現神秘強者之時，林羽覺得一定與自己知曉的那個秘密有關。
“小羽，你不就是從北方回來的么，難道沒有察覺什麼異常？”方岩突然想到當初林羽便是從北方回來時，便問了起來。
“沒有什麼異常。”林羽搖頭說道，並沒有告訴方岩那個密林之中的秘密。
“算了，不想了，我們去會議室吧，要不然張軍首該着急了。”
方岩也不再多想，因為距離當初約定的六個小時沒剩多少時間了。
為了趕時間，方岩直接駕駛軍用吉普車朝着軍事禁區開去，阿大則跟在後面跑着。
如今的世道，可以開動的汽車早就成了稀罕物，所以一路之上方岩的汽車引起的關注一點也不遜色於阿大的身影。
感受到耳畔那呼呼的風聲，林羽下意識地打算享受明媚的陽光。
只是不知為何，當林羽抬眼之時，卻突然覺得天上的陽光分明的刺眼，這籠罩世間的光明之中彷彿有着一個令他厭惡的身影。
林羽不禁想起了當初在密林之中看到的那幕，三個背生雙翼的俊美男子從而而降，他們用灼熱的光箭獵殺腳下化作幽暗深淵裏的一位手持一本黑色書籍的骷髏惡魔。
骷髏惡魔念動咒語，一尊尊死去的骷髏復生，然後揮舞着手中的武器與那些手持弓箭的天使一般的身影展開搏殺。
光明最終被黑暗所吞噬，三個天使模樣的身影倒在了骷髏惡魔的面前，而骷髏惡魔也被一支光箭射中，被迫留在了那座幽暗深淵之中養傷。
原本這如同神話傳說一般的天使與惡魔的爭鬥除了讓林羽感到震撼之外，還讓他的心中莫名的一顫。
那高高在上的天使般的身影，那光芒萬丈的能力，他彷彿在哪見到過。
林羽在大學期間曾經得了一場重病，期間休學了一年。
林羽痊癒后，生病期間以及大學期間的一段記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就彷彿莫名地消失了一樣。
林羽曾經查過病例以及詢問同學，他們都覺得林羽莫名其妙。
最後，林羽都覺得是大病初癒之後的後遺症。
只是當他看到那個天使的身影之時，那段遺忘的記憶再次在他的心中蠢蠢欲動。
那刺眼的光芒下，彷彿有着一個精靈般的女孩在他的記憶深處歡快地笑着，聲音猶如猶如大小珍珠，依次落在玉盤一般清脆。
……
“這是夢么？”從回憶中醒來的林羽輕揉了下眼睛，卻發現手指之上竟然有着一滴晶瑩的淚滴。
看着正專心開車的方岩，林羽突然問道：“方岩，我在大學的時候是不是有過一個女朋友？”
林羽的話讓方岩掌握方向盤的雙手突然愣住，然後吉普車瞬間失控，輪胎開始在馬路之上漂移，猛然朝着一旁的一塊路牙石撞去。
就在即將撞上的那刻，方岩急轉向盤，輪胎與地面緊貼，發出了“吱吱吱”地聲響。
最後堪堪將車停了下來的方岩深吸了一口氣，鎮定道：“你是單身久了，想女朋友想瘋了么？有沒有女朋友你不知道，問我？”
“沒什麼，只是最近我總感覺好像有一段記憶成為了空白。”林羽好像對於剛剛的事故毫無察覺，依舊發獃一樣的說道：“我總覺得，我好像在大學期間有過一個女朋友。”
“得了吧，你上大學不到一個月就得了一場重病，之後你差點沒能畢業，哪來的時間交女朋友？”方岩再次發動汽車，卻連續兩次沒有成功。
“說的也是，要不是那場大病，我這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哪能淪落到一個圖書館的管理員。”林羽枕着雙手，隨後仰頭躺在車座上說道。
“切，明明是你懶，當初畢業之後那麼多的工作讓你選，可是你自己選的圖書館管理員這個工作的。”終於發動起車子的方岩不屑地說道。
“誰知道呢，自從那場大病之後，我就覺得彷彿少了什麼一樣，整天渾渾噩噩，當初差點都沒能畢業。”
“所以你應該感謝這末世，因為它打破了你渾渾噩噩的生活。”
“或許吧，哈哈。”
……
在西都東郊區的一片空曠的原野之上，一個由無數鐵閘門圍起來，以綠色和黑色為主的巨大軍事要塞猶如一隻巨獸一般匍匐在那。
“方將軍，好！”
“這就是西都的龍門軍事要塞。”走下吉普車的方岩一邊向守衛回禮，一邊向著林羽解釋道。
“沒想到你還是將軍啊。”聽到守衛的稱呼后，林羽一臉驚訝。
“什麼將軍，我不過掛着一個閑職罷了。”方岩笑着說道：“我先進去登記一下，你在這等一會。”
“好。”說罷，林羽對着一路緊緊跟來的阿大說道：“待會你就待在這吧，沒有我的命令，你絕對不能進去。”
“吼。”阿大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然後便默默走到了旁邊的一處空地上蹲了下去。
林羽知道雖然阿大本身的戰力不弱，但是如果那個身穿風衣的張軍首真是二階強者的話，那麼即便林羽與阿大聯手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單單是這要塞之中手持槍械的士兵們，林羽也不可能一個人對付。
所以現在只能是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