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集 嫁給我
你知道一旦心裏沒了障礙,就想膩着他。
兩個人在一起,哪怕就是一起說說話,散散步呢,也覺得好幸福。
紀初語抓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裏笑的春光燦爛,霍鈞安看着她這模樣,“你笑什麼?”
“我沒笑什麼,就是覺得你的手大,我的手小。”她手指與他的手指相扣,用了力氣去夾他的手指。
女人身上總覺得哪裏都軟,手指也不例外,她力氣不夠自然夾不痛他。可他略略一用力,她便嗷的一聲,伴隨着便是相當不滿意的斥責,“你輕點。”
然後她還要樂此不疲的去玩,霍鈞安一面無語,一面笑着十分配合她。
這時光,勝卻人間無數。
手機響起來,霍鈞安看一眼是他父親的電話,他忙起身要接,胳膊卻被她抱在懷裏拽住了。
霍鈞安只好又坐回沙發。
“爸,什麼事?”
“你回趟老宅吧,你爺爺說有些事要問你。”霍韋至問他,“多久可以到?”
霍鈞安看了下時間,“要半個小時。”
“那你儘快吧。明天要開一次董事會,關於你的調查將全面展開,你爺爺有些事想跟你聊一聊。”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霍鈞安看向她,“我要回爺爺那裏一趟。”
他電話里的聲音她靠的這麼近自然是聽的清楚,紀初語拽住他胳膊,有些擔心的,“沒事吧。”
“沒事。”
他笑了下,起身,臉上確實沒有糾結擔憂的神態,可是她不能不擔心。
“真的沒事?”紀初語一手抓住他胳膊,“最壞的結果是什麼?我能做什麼?”
他的事總之是千絲萬縷的有聯繫,就算幫不上大忙,她也想知道她可以做什麼?
“最壞的結果是名聲狼籍被霍氏集團除名,我若想東山再起到時候可能真要你出面做我的代言人了。”霍鈞安笑着捏捏她的臉,“所以,先把你的腫眼泡消下去吧。”
這種時候他還開玩笑,紀初語伸手拍在他手上,“呸!”
他穿了外套往外走,人剛到門口腰身便被人從后抱住,女人白皙的手在他身前交纏,她有些悶的聲音從身後穿出來,“我不想你走。”
他頓了頓,語帶幾分揶揄的問她,“不想我走?那你想我留下來做什麼?”
他挑着眉角笑她。
紀小姐哪怕從未想到這層面,也已經從他的表情中明晰,她手鬆開很不客氣的拍在他身上。
男人笑笑,“應該不會很長時間,你確定要我處理完事情回來陪你嗎?”
“不要。”
紀初語哼聲,“你回家休息,但是忙完了要給我說一聲,我不想胡思亂想。”
“好。”
他應着,拉開門往外走,紀初語忙喊了聲,“霍鈞安。”
男人扭頭,她撲過去,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飛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下。
而後她鬆開手臂,沖他微微的笑。
霍鈞安低頭笑了下,他轉身進了電梯,男人伸手觸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後輕咳了聲若無其事的放下手,眼裏的笑意卻攏不住。
若說親吻,兩人之間實在算不得少,但是,就如霍鈞安的心境一般,紀初語也是如此,不一樣,還是跟以前不一樣,多了一份純粹。
純粹的因為,喜歡。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現在這樣的充斥心間,鼓脹的滿滿的。
她想對他好,傾盡全力的對他好,把所有曾經的痛苦用更好的日子補回來。
……
霍鈞安在路上的時候接到易知的電話,“雲騁出事了。”
男人臉色一凜,“嚴重嗎?”
“確切的不知道,說是傷到頭了,不過他腦子本來也不正常,希望沒大礙。”霍易知沉聲,“老爺子讓全面封鎖了消息,也就我爸,你爸還有雲騁家知曉,其他的一律不準外傳,我剛跟他們一起,聽到老爺子傳喚你,你有個心理準備吧。”
霍鈞安收了手機,他到了老宅明顯的看氣氛不對,要想知道的人少,那這幾個人的事兒都會格外多,除了爺爺奶奶,其他人都已經不在。
霍鈞安匆匆進了書房,霍治中把一沓材料丟給他看。
是雲騁的。
“你怎麼看?”老爺子問。
霍鈞安沉着臉沒說話。
“雲騁行事乖張我行我素,遇到這些事也是他該經歷的,但這中間也有你的推波助瀾,你以為霍氏集團的位子你不在乎別人也會不在乎,先不管雲騁有沒有這個想法,別人卻會把他視為阻礙。”
霍治中看着他,“我常說,穩定對一個家族是至關重要的,對你的審查明天會開第一次會議,我親自坐鎮,沒人敢從中作梗。從今天開始,你腦子裏那些不負責任的想法全都給我拋開,你生在霍家,是我霍治中的孫子,你就逃不開這個責任。”
霍鈞安站在書桌前,他臉一沉,應,“我明白了爺爺,是我太膚淺了。”
霍治中抬眼看他,“你只要發自內心這麼想,就算我的話沒白說。”
“雲騁怎麼樣?”
“死不了。”
霍鈞安鬆口氣,看來是老爺子想要故弄玄虛。
“那女娃娃,什麼情況了?”霍治中問他。
“她……還好。”
“還好?把人家關了大半個月,叫還好?”霍治中哼一聲,“把你奶奶關半個月你試試,不把天給掀了。”
“……”
老爺子第一次這麼跟他討論紀初語,霍鈞安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這段時間就當給你放假了,調整好狀態再回來。也把沒辦的事抓緊辦辦。”老爺子看着他,由衷的建議,“我就跟你說四個字:速戰速決。做事不要推泥帶水,合同簽了,反悔那就是違約。”
霍鈞安,“……”
“有你這麼教孩子的嗎?你那是騙婚。”耿嘉推開門進來很沒好氣的數落他,順便把他的湯藥給端過來。
看霍治中一臉嫌棄,她瞪眼,“良藥苦口。”
老人狠吸了口氣給喝了,老太太給他遞了水,又把一顆糖塞到他手裏。
自自然然的動作,霍鈞安看着,就覺得再吵,有這顆糖那也不枉此生。
“花了那麼大代價,卻連個孫媳婦也拐不回來。這種虧本買賣,再蠢的商人也不會做,既然出手,那就要有出有入。”霍治中哼哼。
“行了,就你懂。”耿嘉沒好氣的數落他,然後再叮囑,“你要給你孫子撐腰,我沒意見。但是不允許發火,你多大年紀的人了,脾氣不能太暴躁。還有你,”
耿女士話鋒一轉,看向霍鈞安,“你爺爺多大年紀的人了,操了一輩子心,你就爭氣點吧。”
霍鈞安沉默着點頭,這種不是斥責的斥責,更加讓人不敢不珍視。
霍鈞安陪兩位老人坐了很久,直到等到雲騁父親來了電話,說是都安排妥了。
老爺子這才揮揮手,說是乏了,讓他回去。
霍鈞安從老宅走的時候已近凌晨,他看看時間就沒再給紀初語打電話。
想她應該是睡了。
可男人停下車一下看到院子台階上坐着的女人,他眼皮子狠狠跳了下。
霍鈞安幾步走過去,“你怎麼……”
紀初語從台階上站起來,“可算回來了。”
男人看着她,驚訝混合著不知名的情緒,讓他開口時聲音有些啞,“怎麼過來了?”
“你沒給我回信,我也睡不着,又不敢給你打電話,怕打擾你,還是過來看看。”她聲音不高不低,看着他問,“很棘手嗎?”
“不棘手。就是陪爺爺多聊了會兒,”霍鈞安手探出去,摸着她有些發涼的臉蛋,“我應該早跟你說一聲,以後我會記着。”
紀初語笑起來,她拍拍胸口一副終於放心的樣子,“那行,你進去吧,我也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還要跟小朋友們去參加個活動。”
她跳下台階給他讓路,轉身就要走卻被他拉住手腕扯了回來,“來都來了,怎麼可能會讓你走?”
在這樣萬里晴空的夜裏,紀小姐的臉被他一句話勾紅了,她輕咳了聲,“我不,我要回去,明天要起大早。”
她要來這裏住下,明天肯定就不要起來了,而且時間本來也夠晚了。
“明天我送你。”
男人不容分說就把她拉進房間,他看她一眼,“下次來盛華庭,帶上你的手環。”
“……”
紀初語揚起臉,她沒丟,在她的首飾盒裏,那日找戒指時看到了。
但她以為……換了。
“沒換嗎?可以繼續用嗎?”
“嗯。”
“為什麼呀?”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沒換呀?”她像是找了到新的話題點,粘在他身邊不停的問,眼睛裏全是星星。
霍鈞安頗感無奈,他手掌直接蓋在她臉上,他的手大,往她臉上一蓋,幾乎全覆蓋了,就看她搖着頭擺脫,“你說啊,為什麼沒換?你就不怕我突然心血來潮拿着手環來開門,然後恰好碰到你跟別的女人那什麼……啊……”
“越說越離譜。”男人手指直接捏住她臉頰用力捏了下。
“什麼叫離譜?”紀初語揉揉自己的臉,“你確定沒有嗎?”
“我不確定。”
在女人眼睛方一瞪起來時,男人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比如,現在,我跟某個女人做不可想像之事,你說會不會有人拿着盛華庭的手環進來?”
“……”
……
鬧鐘響起來就被他掐斷了,可她還是掙扎着睜開眼,她隨手拽過他的襯衣披在身上就要去拿衣服,紀初語本能的扶了下自己受傷的腰。
霍鈞安看她一眼,“怎麼了?”
“嗯?沒什麼,我去拿衣服。”
男人卻不肯讓她走,他的手直接停在她腰上手術的傷口處,“還疼嗎?”
紀初語搖搖頭,“不疼了,醫生說恢復的很好。”
“時間還來得及,你不用太着急。”他坐在床沿把她拉過來,手掌在她腰后不輕不重的揉捏。
紀初語輕咬了下唇,她伸手推開他,匆匆站起身,“沒事了。”
啊啊啊!好丟人!
紀初語真的無語了,她知道他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可她……
瘋了瘋了!
紀初語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啪啪啪輕拍自己的臉蛋。
……
紀初語換了衣服出來,她有些不滿意,“為什麼你給我準備的衣服都這麼公主風。”
“我覺得很好。”
紀初語瞅他一眼,算了,反正也沒時間糾結衣服了,時間不等人。
霍鈞安已經換好了衣服,紀初語看他穿了身正裝,她問,“今天有工作?”
他之前說放假的。
“沒有。”
“那你幹嘛穿正裝?”
“衣櫃裏大部分都是正裝和運動服,”他看她一眼,“我穿運動服送你,會不會不太合適。如果要跟你的那些小朋友打招呼,氣勢不對。”
紀初語噗嗤就笑出聲來,她單手托着臉看向他,有些溫情的,“我那天看到一句話,特別好。”
“什麼?”
“那時候愛上一個人不是因為你有車有房,而是那天下午陽光正好,你穿了一件白襯衫。”
她眯着眼笑着看他,男人低頭看看自己的白襯衣,嘴角忍不住向上仰。
霍鈞安剛停好車,紀初語突然探身過去,封閉的空間裏兩人距離極近,她的眉眼彎彎帶着幾分狡黠,男人看着她,有些不太明白她要做什麼。
紀初語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她俯下身去。
白色的襯衣領上多了一個鮮紅的唇印。
霍鈞安,“……”
“告訴所有喜歡白襯衣的,這個有主了。”
她笑的眉眼彎彎,明媚燦爛。
霍鈞安突然有些頭疼的笑了下,就這麼明目張胆的帶着她的唇印,下車。
陳呈早就到了,紀初語下車的時候他舔着臉笑着撲過去,“語姐,好久不見我都想死你了!”
男孩子長手長腳的一把將紀初語抱了個結結實實,沒大沒小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
紀初語差點被他壓倒,氣的,“你離我遠點。”
“不……”
臭小子作着模樣的撒嬌,卻在看到車上下來的另一個人時立馬稍息立正,規規矩矩的把自己的手收回來。
卧槽。
七少怎麼來了。
紀初語看他這樣子,又扭頭看一眼霍鈞安。
俗話有雲,看破不說破。
霍鈞安淡淡掃了陳呈一眼,又看向紀初語,“就他?”
“嗯。”紀初語點頭,“有個試鏡,約好了的。”
男人點點頭。
陳呈看着,這互動不對啊。
半個月以前不是還劍拔弩張的嗎?
再霍鈞安襯衣衣領上的唇印,陳呈手抬起來,“七少,你襯衣……”
紀初語直接上手擰着他耳朵就往樓宇內走。
陳呈嗷嗷叫着跟着就進去了。
女人回頭沖他揮了揮手,迎着陽光,霍鈞安看着她。
這個年紀,喜歡上你,不因為美貌,只因為那天下午陽光正好,你笑起來很好看。
紀初語斜着眼問陳呈,“你跟霍七少很熟?”
“不熟。”
“不熟你敢把喝醉了我直接丟給他?”紀初語磨着牙,“當我傻啊?”
陳呈眼淚汪汪,“語姐,你還是問七少去吧,我說了我怕我小命不保。”
“你不說你不怕我讓你小命不保?”
陳呈特別誠懇的看着她,“貓和老虎還是有區別的。”
不要以為額頭畫個王就是老虎。
靠!
紀小姐真想抽他。
兩人正說著話呢,有導演過來說是到他們了。
紀初語拍了拍陳呈的後背,“這角色你要能拿下來,我就饒了你。”
陳呈一聲遵命,連跑帶顛的走了。
紀初語剛要轉身,突聽有人驚喜的喊了聲,“初語?”
她轉身,一個漂亮的女人已經衝到了自己面前。
“顧恬?”
“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顧恬前前後後看着她,“都好了?”
“嗯,都好了。”
“真好。”
顧恬說著半仰起臉,“我不能掉眼淚,我剛化好妝。”
紀初語出事那天,顧恬就在現場,真是想起來就后怕。
“你怎麼在這裏。”紀初語問她。
“哦,這部電影我是女主,今天來試鏡的,我要給他們搭戲。”顧恬解釋,“你呢?”
“我有個小朋友今天過來試戲。”
“叫什麼?”
“陳呈。”
顧恬點頭,哪邊有導演在催了,顧恬拿出手機,“一直聯繫不上你,你手機留給我,好聯繫。”
兩個人互留了電話。
陳呈試戲結束的時候,顧恬還在忙,還要跟其他演員搭戲。
顧恬這兩年發展的還不錯,雖說不是大紅大紫,但也小有名氣。她這樣全程幫人搭戲,怪不得在圈裏人緣很好。
出來準備走,陳呈問,“七少過來接你?”
“我讓他回去了,你送我回去不就行了?”紀初語瞪他。
一聽霍七少不在,這傢伙就跟全身骨頭散了似的,站沒個站樣,他手臂搭在紀初語肩膀上,特別八卦的,“姐,給我透露下,你們現在什麼關係?”
紀初語一矮肩膀躲開他,“好好站着。”
陳呈撓撓頭,他乾脆蹲下來,特別鬱悶的,“你們可趕緊的和好吧,我們幾個……”
紀初語抓住字眼,“你們幾個?哪幾個?”
陳呈,“……姐,車來了,上車。”
晚上,陳呈挨了同團幾個成員的一頓揍,第二天不知怎的新聞爆出來說J團內部矛盾重重,團員之間互相不服氣。
紀初語看着報道笑起來,能有新聞就說明有熱度。
她看向葉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一開始不知道,但是後來也知道了。太順利了。”葉旭看向她,“你就真沒懷疑?”
“在我心裏,就這種程度,葉旭是完全可以的。”紀初語很是認真的,“葉旭,我只有這句話,一點不虛。”
葉旭咬着煙,“鼓勵我?”
紀初語走過去,把他嘴裏的煙拔掉,“少抽點煙吧。”
葉旭笑着看她,“下定決心了?”
紀初語點頭,“就他了。”
葉旭張開雙臂抱了抱她,“你值得最好的。”
紀初語突然眼眶就紅了,她有些哽咽的,“葉旭你趕緊給自己找個媳婦吧,不好總是自己打**。”
“卧槽!你他媽是女人嗎?”
葉旭鬆開手直接開罵了!
紀初語吸吸鼻子,“我就打個比喻。”
“艹!”
……
“還有件事。”
“嗯?”
“西郊的房子,你賣給誰了?”紀初語問他。
葉旭很懂,“怎麼?想買回來?”
“你幫我問問。”
葉旭挑了挑眉,“我給你打通電話,你自己問吧。”
“也行。”
葉旭手機拿出來,他電話撥出去,那邊很快接通,“什麼事?”
“西郊的那套房子,房主現在想買回來,你等會兒,讓她跟你說。”葉旭把手機遞給紀初語。
“喂,你好。我是紀初語,原來房子的房主。我那時候緊缺資金,不得已才把房子賣了,我們了解到的信息,您那套房子一直沒有住。現在我有想法把房子再買回來,咱們能商量一下嗎?”
葉旭看一眼紀初語,他笑着走出房間,男人拉拉胳膊,笑着,空氣真好,終於都圓滿了。
霍鈞安喉結輕滾,“可以。”
紀初語喜出望外,“那您說個時間地點,我們見面聊可以嗎?”
“你定吧,我都可以。”
男人的聲音有點耳熟,紀初語看看手機號,她眼睛眯了眯,“您貴姓啊?”
“姓霍。霍鈞安。”
紀初語猛地就把電話掛斷了,她拉開門,大吼,“葉旭!”
男人回頭接住她丟過來的手機,“小心點,我這手機一萬好幾呢!”
紀初語捂住臉,含着眼淚,笑了。
她,何其有幸。
……
西郊的房間原樣,沒動。
看得出來,房間裏經常有人打掃,很乾凈。
衣櫥里兩年前她未收走的東西還在。
男人把留聲機打開,一曲古色古香的上海灘時期的調子靡靡散開。
“霍先生,這房子你賣多少錢?”紀小姐一本正經的問。
“無價,不賣。”
紀小姐瞪他,“那我賣你的時候是有價的,我不管,我要買回來。”
“不賣。”男人很堅持。
“求你了,賣給我吧。”紀初語晃着他的胳膊哀求,“是我不好,我不該把房子賣掉,大不了我再加價買啊,保證不賺你便宜。”
霍鈞安斜睨她一眼,“我不賣,但可以交換。”
“怎麼換?”紀小姐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男人轉身正面向她,十分鄭重的,“嫁給我。”
突如其來的求婚,讓紀初語一下愣在了原地。
心臟怦怦跳的看着他,紀初語突然覺得自己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他或許真的太唐突,這裏除了音樂再無其他,可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字都是在內心深處打磨了諸多時日。
男人手指勾住她脖子上帶的紅繩,將那枚戒指從她的衣衫里抽出來,被她的體溫熨帖的帶了溫度的戒指。
他把紅繩解開,讓戒指滑落在他的掌心裏。
霍鈞安執起她的手,“它的位置,應該在這裏。”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紀初語看着他把戒指戴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
可她眼睛裏卻彷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他說,這戒指本來也是你的。
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