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東東A爆,治爺護短(沒分章)

580:東東A爆,治爺護短(沒分章)

鼎致大廈,六十二樓。

咻!

小刀精準地扎進了靶心。

阿Kun:“爺。”

蘇卿侯嗯了聲,把刀拔了,沒再投出去,在手裏把玩着。

那刀阿Kun瞅着有點眼熟,他把心中憋了許久的疑問問出來:“展東東真的是三把刀?”他有點不敢相信啊,“紅三角殺手榜上的那個三把刀?”

蘇卿侯沒搭理。

阿Kun自我高潮了:“怪不得Baron和George兩個人聯手都干不過她,她居然是三把刀!居然這麼年輕!還是女的!太牛批了!不愧是我偶像!”

阿Kun黝黑的臉上竟浮出一絲可疑的紅來,猶如……猛男嬌羞。

蘇卿侯抬頭。

阿Kun摸摸鼻子,一面無地自容一面慷慨激昂地解釋:“我當雇傭兵之前,也混過殺手圈,後來戰績不理想就退圈了,那時候有幸瞻仰過刀神一面。”他語氣變得敬重了,拿出他對強者的十二分敬意來,“哦,我們殺手圈裏都尊稱她為刀神,她用刀比用槍多,最擅長近身搏鬥,其其薩山那一戰,她一個人挑了整個龍頭幫——”

他正說得熱血沸騰——

蘇卿侯把他的臉當作靶子比劃了兩下:“話這麼多,要不要再去抓只貂?”

阿Kun連忙擺手,說nonono。

這時,阿King外出回來。

“龐宵又找了鬼機。”

蘇卿侯拖着懶懶的調子嗯了一聲。

阿Kun忍不住想科普:“鬼機就是常年被三把刀壓在下面的那個,”停頓三秒,“殺手。”

這神斷句。

阿King又說:“這件事有點蹊蹺,鬼機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作。”

殺手圈,都是看錢辦事,為錢賣命。

曾經混過殺手圈的阿Kun又忍不住科普了:“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殺手圈有個秘密,鬼機不動三把刀的人頭,大家都不知道三把刀是女的,都說他倆搞基。”

當然,他之前也以為他們倆是一對基。

一隻飛鏢擦着阿Kun的臉射到了後面的牆上:“滾出去。”

阿Kun:“是。”

“龐宵那邊呢?”

阿King回蘇卿侯的話:“李文炳來普爾曼了。”

蘇卿侯摩挲着刀柄上的刻字:“也成,省的我上門去找。”

阿King斟酌了一下,問:“爺,您對新月鎮的生意有沒有興趣?”

新月鎮是北洲最大的罌粟種植地,這裏面的利潤摸都摸不到底。

“沒興趣。”

那?

蘇卿侯說:“我就是不喜歡醜人多作怪。”

阿King明白了。

小治爺什麼都碰,但從來不碰毒。

怪就怪那龐宵長得太丑。

新月鎮。

龐宵與李文炳正在密謀。

“這蘇卿侯一死,普爾曼就得亂套。”

李文炳就獻計了:“宵爺,最好還是要先拿到海運權,等普爾曼內部爭得差不多了,我們的貨也銷得差不多了,再殺他們個回馬槍,把普爾曼佔了。”

普爾曼被蘇家捏在手裏幾十年了,幾乎壟斷了周邊幾國的軍火生意,蘇家父子不死,沒人敢去撒野,盼着他們死的人也比比皆是,只要來點風吹草動,必定八方來爭。

“你有什麼計劃?”

“老致爺被蘇卿侯關在了戈藍海島……”

展東東一手摸着監聽耳機,一手敲着方向盤,聽完之後,她點了根細長的女士香煙,撥了個電話:“給我查查李文炳。”

次日,紅木風海運頭領叛亂,和李文炳內外勾結,從普爾曼走了三批貨。

隔天,小治爺就在普爾曼全面搜毒。

再隔天,李文炳趁小治爺平亂,帶人圍攻戈藍海島,抓了老致爺,要挾小治爺前去談判。

下午三點,李文炳已經在戈藍海島等了三個小時。終於,有船來了。

“二當家,是小治爺來了。”

李文炳看着海上:“帶了多少人?”

苗筒說:“就他一個。”

李文炳從腰間的槍套里拔了把手槍出來:“夠橫的啊他。”

“砰!”

子彈就打在李文炳的腳下。

隨後,是蘇卿侯的聲音,非常的不可一世:“你小治爺來了。”

不僅橫,還狂。

李文炳和他一百多號兄弟都瞄準了他:“把槍放下。”

蘇卿侯下了船,把槍一扔,雙手揣着兜,白襯衫、黑西褲,島上漫天風沙都蓋不住他一身詭異駭人的戾氣。說也奇怪,他這模樣不像個匪,卻像個貴公子。

他來了,單槍匹馬地來了。

蘇鼎致被人用槍指着腦袋,斷了的那條腿沒着地,一副死人相,開口就罵:“小畜生,你來幹嘛!”

蘇卿侯分了他個眼神:“來贖你啊,老畜生。”他走到中間,從容不迫地瞧着李文炳:“說吧,要什麼?”

李文炳也不兜圈子:“紅木風的海運權。”

紅木風一直是蘇家在管治,先不說裏面的油水,那條通道可以打開南北的毒運市場,新月鎮歷代老大都想吞下這塊肥肉。

蘇卿侯輕飄飄地就應下了:“行,給你。”

李文炳咄咄逼人,目光陰毒:“我還要你三根手指。”

蘇卿侯取了袖扣,把袖子挽起來,抬頭。

“小治爺不記得我了?”李文炳把左手的手套取下,五根手指只剩了大小拇指,“六年前,你斷我三根手指,讓我從鼎致大廈跪着爬到了華人街,一路總共磕了三百零四個頭。”

蘇卿侯不冷不熱地哦了一聲:“想起來了。”這貨背着他運了三包毒,被他搞了搞。

嘖嘖嘖,果然吶,不能隨隨便便留人家賤命。

“三根手指不行。”他抬起手,看自己骨節分明的指,“我手這麼漂亮,你可要不起。”

拿槍的手,少有他這樣的,倒更像彈琴的手。

李文炳被他激怒了,目眥欲裂:“你搞清楚情況,現在你和蘇鼎致都是老子的階下囚。”

蘇卿侯笑了笑,溫柔的眼裏裝着桀驁逼人的凜凜殺氣:“你搞清楚情況,在普爾曼我才是老子,今天我要是趴這兒了,你們、還有龐宵,明天都得去地下報道。”

李文炳咬牙,手已經扣到扳機了。

苗筒立馬提醒:“二當家。”他上前,在李文炳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其實大家都明白,要是蘇卿侯死在了戈藍海島上,那誰也不可能有命出得了這個島,畢竟,普爾曼現在還沒改姓。

李文炳不忍也得忍:“手指可以給你留着,你跪下,給老子磕三個響頭,今天這事兒就算了了,要是不磕頭,”

他沒說完,緊接着他弟兄的槍口就全部指向了蘇鼎致。

蘇鼎致怒目咆哮:“你他媽要是跪了,老子就不認你是我的種。”

蘇卿侯不痛不癢地回了一句:“我要你認?”

蘇鼎致雙目冒火,面紅耳赤地放話:“你個小孬種,你跪了我就把自己打死,讓你立馬喪父!”

他蘇卿侯這輩子,連他老子都沒跪過。

他舔了舔牙,似乎在思考。

李文炳迫不及待了,想看高高在上的小治爺向他俯首稱臣:“別磨磨唧唧,快點給老子磕頭!”

風聲呼嘯,突然有道清脆的聲音從高空砸下來,氣勢驚人。

“不準!”

“不準磕頭!”

眾人抬頭。

直升機從遠處開過來,在上方盤旋片刻,然後底艙打開,扔下來一條繩子,隨後穿着防彈衣、戴着防彈頭盔的女人手拽着繩子直線降落。

李文炳立馬問:“你是誰?”

女人臉上抹了幾道油彩,防彈衣不長,黑色緊身上衣掐得一截腰細得過分,她說:“三把刀。”

雖有油彩遮着,可那容貌還能窺見三四分。作為殺手,這張臉確實太過招搖。

她連聲音都不裝了,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走到蘇卿侯身邊,語氣霸道又蠻橫,一股子不講理的氣勢:“蘇卿侯,我不准你磕頭,他算什麼東西,你跪他,這孫子他受不起!”

小治爺十八歲就是普爾曼的魔頭了,誰能讓他跪?他老子都不行!

蘇卿侯不像方才的不緊不慢了,冷漠了不少,帶着怒氣:“你來幹嘛?”

展東東把防彈頭盔拿下來,踮腳,給他戴上,花花綠綠的一張臉笑得很開:“來保護你啊。”

紅三角的生存規則蘇卿侯七八歲就學透了,血是流過,但基本沒吃過什麼大虧,別人給他一顆子彈,他就回十顆,大家也就理所當然了,都覺得小治爺這個魔頭是銅牆鐵壁,是不死之身。

她是唯一一個,站出來保護他的人。

她也不是很高,比蘇卿侯最少矮了一個頭,肩膀還瘦,卻擋在他前面,她氣勢洶洶地說:“李文炳,你個孫子,看看上面是誰?”

蘇卿侯還在愣着。

李文炳和其他人都抬頭了。

直升機上面,有個小孩在喊:“Daddy!”

是李文炳的兒子。

李文炳大怒,眼都急紅了:“你們這圈有規矩,禍不及家人。”

展東東聳了聳肩,不在意:“我知道啊,從今天起,我三把刀就不混這個圈了。”她就把話放這了,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你要敢讓蘇卿侯給你下跪,我三把刀就讓你斷子絕孫。”

她可以從殺手榜上退下來,無所謂,她有更重要的東西要去死守。

紅三角可以沒有讓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殺手三把刀,但必須有誰都要俯首稱臣的小治爺。

李文炳氣急敗壞:“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Daddy!”

“Daddy!救我!”

直升機上,鬼機在抽煙,看着他那平時只認錢不認人的師妹把蘇卿侯往後一推,從腰上摸出兩把小刀:“試試啊。”

三把刀的刀,比很多人的槍都快。

鬼機把煙頭一扔:呵,女人。

鬼機不太爽,戳了戳小傢伙的腦袋:“別停啊。”

小傢伙哭喊:“Daddy!”

“Daddy!救我!”

“Daddy!”

李文炳眼睛裏都要射齣子彈來了,恨不得把展東東打成馬蜂窩。

兩方對壘,海風囂張地亂刮。

展東東耳邊,突然有人低聲細語:“趴下。”

她一愣,回頭:“啊?”

蘇卿侯俯身,靠在她耳邊,像個即將要作惡的魔鬼,嘴角含笑,目光陰森:“我數三聲,你就趴下。”

展東東還沒反應過來,他就開始數了:“一。”

她心跳從來沒有這麼快過。

“二。”

媽呀,這時候,她居然想吻他。

“三。”

她立馬回身,一把抱着他的腰,猛地往後一倒。幾乎同時,蘇鼎致和他的手下奪了槍,抱頭滾開。

下一秒,炸彈轟鳴。

“砰砰砰……”

那一剎,漫天硝煙,殘肢斷臂,全是血腥氣,爆炸聲讓展東東出現了短暫的耳鳴,只是很奇怪,她還聽得到蘇卿侯的聲音,張狂得不得了,是勝利者的姿態:“傻不傻,我蘇卿侯會給人下跪嗎?”

都是他設的局,是他在等李文炳跳坑。

展東東壓着他忘了爬起來,炸彈還在炸,她腦子裏的煙火也在炸:看吧,不愧是她展東東看上的男人,是魔頭,也是普爾曼的王。

將近半分鐘,李文炳和他那一百多號弟兄就去參見了閻王,除了苗筒一個人例外。炸彈就在那直徑十米的範圍內炸,苗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那個圈,他走過來,叫了一句:“爺。”

蘇卿侯嗯了一聲,用手指戳了戳某人的防彈衣:“還不起來?”語氣很嫌棄。

展東東有點懵:“哦。”

她從他身上爬起來了。

他跟着站起來,把防彈頭盔扣回她腦袋上。

配合演了一齣戲的老致爺從戲裏出來了,自取其辱地問了一句:“要是老子真被人擒了,你來不來贖你老子?”

蘇卿侯撣了撣身上的土:“不贖。”

蘇鼎致用眼神殺人:“當初就該把你射牆上!”

蘇卿侯哼了句:“那你早死了。”

小畜生!

蘇鼎致看都不想看到他,目光落到了展東東身上,他認出來了:“就是你,踹斷了我一條腿。”

展東東要是知道這是未來公公,她肯定不那麼用力啊。

她笑得猶如鄰家姑娘:“那都是誤會。”

蘇鼎致從地上撿了把槍,活動活動脖子:“看在你是個女娃的份上,不要你的命,就還一條腿吧。”

該不該還手呢?

展東東在想這個問題。

蘇卿侯突然叫了句:“爸。”

蘇鼎致差點栽倒。

又他媽叫爸。

蘇卿侯把愣神的展東東往後拉:“她救過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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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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