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有一種脆弱也叫伍叔

13、有一種脆弱也叫伍叔

可即便這樣,席澈還是笑了,他以前只聽說惡婆婆想盡辦法讓女人離開自己兒子的,今天居然輪到他被人驅趕?

但,他的確不敢拿整個席氏開玩笑,那是老頭子的心血不是他自己的。

“我只能保證,以後不會帶她靠近類似的地方。寒總自己也說了,我和千千還沒到真正男女朋友關係,也談不上離開?”

說白了,席澈就是仗着夜千寵離不開自己。

寒愈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出了席氏,一路上寒愈未曾開口,淡漠的坐在後座。

終於在車子進了第一集團門禁后,杭禮聽到男人沉聲:“查查席氏未來一個月的重要商業活動。”

杭禮聽明白了的,不過也皺了皺眉,“其實,席澈在公司里只能算一個閑置,都是他父親在掌管,對付席氏好像並不是最直接的方式?”

男人理了理領帶,彎腰下車前淡淡一句,“他不是孝子么?”

杭禮思緒轉了轉,好像也很對!

停好車,杭禮小跑進了電梯,電梯啟動后,他猶豫着敲了敲筆挺立着的男人,目光帶幾分擔心,“寒總……”

“說。”

“我當時用了不少勁兒的,您後背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結果寒愈直接無視他這句話,電梯一到,就面無表情的出去了,只囑咐他儘快把席氏未來一個月的商業活動發給他。

也不過兩小時,杭禮覺得都不用查一整個月的重要商業活動了,一個足矣。

“下個月總華商會理事換屆,知情人說席卜生勢在必得。”杭禮道。

寒愈端坐在辦公椅上,因為鞭傷,背部挺直着靠不下去,杭禮說完,他才拉開椅子起身,順手伸向辦公桌右手側抽屜。

原本想摸一支香煙,卻只摸出了一顆糖。

男人略低眉,眼神頓了一下,把糖放了回去,抽煙的念頭也打消了。

薄唇微啟:“都誰支持他?”

杭禮搖頭,“目前不清楚,但是也好查,要真想扼住席氏咽喉,給席卜生這件事弄幾個攔路石就足夠了。”

好一會兒,寒愈點了一下頭,“你去辦,見勢行事。”

那意思,就是只要席澈配合了,席卜生這事就不干涉,他那麼個孝子,父親競選受阻就必定明白是為什麼,理應知道怎麼做。

“那……給喬家道歉的事?”

“不衝突。”寒愈抬手看了一眼腕錶,眉峰微郁。

中午了,心裏記掛着她到底吃沒吃飯。

杭禮看出來了,“雯姨說大小姐喝了糖水,不過不肯吃飯。”

果然男人皺起濃眉,又一言不發。

杭禮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去準備晚餐登門致歉的事。

慕繭接到杭禮的電話,顯得很意外,甚至是驚愕,拂開化妝師站了起來,“阿愈說要我一起過去,還是你自己決定的?”

表哥喬正在監獄裏被人在食物里投毒,慕繭聽舅舅說了個大概,說寒愈會親自去喬家,只是她沒想到,他竟然還願意帶她一起?

這算不算見家長?

她還以為,寒愈會跟她提分手的。

杭禮笑了笑,“這種事,我怎麼敢做寒總的主?”

慕繭生日那晚杭禮沒跟着,所以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那之後反正沒聽寒總提過慕小姐。

電話這頭,慕繭點着頭,“好,我一定準時過去!”

掛了電話,她看了化妝師,“通告推到明天吧,你給我重新化妝,要端莊含蓄,別太濃了……衣服重新挑。”又道:“我自己挑吧。”

化妝師看出了她有些激動,雖然平時的高冷也有,但明顯不是很淡定,這種狀態並不多見。

*

喬家的晚飯準備得很豐富,藉著機會,說也給慕繭補一個家庭式的生日。

所以,不光有喬家人,連慕繭的母親都在。

對此,慕繭略微擔心,怕寒愈不高興,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全程態度謙和,儼然就真是來道歉的。

當然,酒肯定是少不了,無論哪個比他年長的請杯他都爽快的喝。

甚至還親自給慕繭倒了半杯,“這個生日沒陪你過好,有什麼要求我可以滿足你。”

慕繭愣了一下,然後笑,“哪有?挺好的,而且你都送過禮物了,我很喜歡!”

慕伯母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寒愈,張口大概是想提什麼時候把婚事提上日程,畢竟他們也磨合一年多了。

可是還沒張口,慕繭暗地裏阻止了。

正當喬鳴覺得今晚寒愈能來,說明這個人情他欠定了喬家的時候,寒愈忽然朝他舉了杯子。

而後一如既往不疾不徐的嗓音,道:“令郎的事,我讓人仔細查過了,食物里其實沒有毒,是他吃的食物相剋,恰巧手底下的人去過,誤會一場。”

末了,薄唇微微彎了一下,看似平易近人,實則眸子裏涼得很,“但我依舊值得走這一趟,畢竟喬先生也把慕繭當掌上明珠寵着,我不能讓她覺得被忽視。”

說到底,那意思,就是為了女朋友。

挺大的一件事,他輕描淡寫的兩三句就挪到了男女感情上,兩家長輩肯定喜聞樂見。

但話說回來,哪天他若是要翻臉,也容易,兒女情長嘛,誰也說不上個准數。

果然喬鳴啞口無言,只能陪着笑。

寒愈有話在先,他這個舅舅把慕繭當掌上明珠,所以他能怎麼辦?他若不高興,可不是顯得不寵慕繭、不關心她的終身幸福?

慕繭再大家閨秀,畢竟也是個普通女人,寒愈這種獨特的情話聽得她心裏無比歡喜,接下來活躍氣氛的事,基本都是她來。

一頓晚餐順順利利。

寒愈飯桌上立了威,可是走的時候也把每個細節講究得很好,只當一個晚輩,謙遜溫和的跟喬鳴握手道別。

真可謂軟硬兼施,恰到好處的滴水不漏。

不過杭禮覺得寒總今晚喝得有點放縱,估計是心情壓抑的緣故,他今晚是真有點貪杯,該喝的不該喝的都喝了。

這不?一上車,寒總都不顧後背的傷,直接闔眸微仰臉倚着。

剛碰到座椅背,寒愈眉峰攏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一馬平川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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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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