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夜教餘孽

第一百五十九章、夜教餘孽

一些連姓名都不會被記住的少年,黯然離場,成為通過者的背景板,在人生道路的第一次分叉口,被同代人甩在身後。

現在的他們或許不明白,就算是最後沒有爭奪到進入白枝書院的名額,這次的名額之爭,也是一場巨大的機遇。

這是一個最頂尖的舞台,他們可以見到人族最強大的那一小撮少年,都是各族最頂尖的天驕,甚至是一百零八洲之外的蓋世英傑。

能與這群人有短暫的交鋒,將給他們的生命增添完全不一樣的色彩,對於他們以後的修行之路,有着巨大的好處。

這一次的名額之爭,也是有史以來,機遇最多的一場爭奪,戰場更是放在了一個前所未有,超乎想像的地方。

杜衍沒有說出這一場名額之爭中的其他機遇,但是僅僅那祈聲術的傳承,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機遇之一。

祈聲術,與女尊所創的鍊形術,同列天地十大秘術之一,是人間書院的根本傳承,號稱有改天換地,重造乾坤的恐怖力量。

甚至因為祈聲術的出現,人間書院分成了文院和聲院兩個部分。

人間書院能都取得此次名額之爭的決定權,與他們將祈聲術放入此番的戰場之中,有着巨大的關係。

無論是何種勢力,傳承有多麼的古老,實力有多麼的恐怖,都想得到這傳說中可以改變現今天地力量體系的神奇法門。

同樣的,人間書院,將其根本傳承之一的祈聲術,放入此番的戰場之中,也引起了諸多的猜忌。

就連書院的諸多山主夫子也不同意這種做法,但是蘇醒的那位聖賢,金口玉言,一錘定音,最終敲定,將祈聲術放入戰場之中。

白玉廣場之上,非常安靜,都在等待着剩下的最後兩人的考核結果。

張先耀、秦志、韓少陽、支不誨、王超、袁玉廷、葉無雙、郭釗,雲中、不苦、林千千、陳阿登這十二人,目光都聚集在塗天和封伶身上。

第一輪考核已經通過的少年,大部分自發的聚集在一起,這個時候,張先耀的身形顯得異常突兀,他獨自一人站在一旁,神情冷傲淡漠,似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葉無雙神情陰冷,不過看着張先耀,卻笑着拱手稱讚道:“先耀,這次的考核,你是實至名歸的第一,其實我知道,除了你,我們之中,根本沒人有資格通過考核!”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張先耀的神情,見他神情之中有一絲古怪之色,心中暗笑,於是繼續說道:“你看看我們,都是跟着不苦,依樣畫葫蘆,其實連畫道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只有你,一鳴驚人,領悟了這次考核的真意,畫出了道蘊!”

秦志在一旁點頭,接着葉無雙的話說道:“是啊,我到現在都不明白這畫道究竟是什麼意思,要不是不苦,我還不知道畫些什麼好呢!”

說著,他還朝着不苦看了一眼,眼中有濃郁的感謝之情,不苦卻仍然為自己畫出的大雞腿,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禮節性的向著秦志笑了笑。

其他的少年,聽到秦志的話,都感激的看向不苦,弄得不苦更加不好意思,眼神躲閃,不敢與諸多少年對視。

雲中聽了葉無雙的話,眉頭一皺,他本能的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傢伙似乎話裏有話,抬首看向葉無雙時,兩人目光相撞,似乎有火花在濺射。

果不其然,葉無雙嘴角露出冷笑,目光一轉,對着張先耀又說道:“先耀,你才華橫溢,導數無雙,這滿場的焦點,原本只屬於你一人,若是沒有人從中攪局,奪了你的風頭,說不定這大先生早就內定了你,何苦還要等在這裏,和我們一起浪費時間?”

他這話一說出來,無異於在平靜的湖面之上,投進一顆石子,許多少年皺眉,王超直接看向他,眼中是不可思議,就連張先耀也是轉頭看向葉無雙。

“難道不是嗎?我們之中,可有另外一人畫出道蘊?按我說,先耀這般實力,下面的考核,根本就不需要參加!”

韓少陽有些不解,疑惑着道:“應該不會吧?杜衍大先生可是人間書院的夫子,不管怎麼說,也不可能將張先耀內定啊!”

他是個直腦筋,根本沒有明白葉無雙話里的意思。

其實,葉無雙說的前半部分還是沒有問題的,雲中和杜衍的打鬥,的確在無形之中搶去了張先耀的風頭。

可是後半部分,就是他自己捏造的了,目的就是想要勾起張先耀對雲中的敵意。

雲中聽完這話,抬手就準備再揍葉無雙一頓,只是這個時候,支不誨突然喊道:“快看,封家的那個小丫頭交卷了!”

眾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葉無雙只能暗自捏緊拳頭,暗叫了一聲晦氣。

封伶站起身來,眼神怯生生的,雙手緊緊的護住手裏的白紙,將它抱在懷中,像是生怕被別人搶走了似的。

“看她這樣子,有故事啊!”

郭釗本是個活潑的性子,先前只是因為在父親面前漏了怯,和塗天打了一架,還打輸了,有些難受,所以才許久不曾言語。

現在考核通過了,他也是十分開心,少年心性就顯露出來了,自己和畫的那隻碗有一段淵源,看這封伶的樣子,其中必定有故事。

雲中本來想先打葉無雙一頓,但是看到封伶的模樣,好奇心瞬間就被勾起來了,這個小丫頭,之前自己想要偷看的時候,就把白紙捂得嚴嚴實實的。

現在又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雲中真想現在就看看封伶到底畫了什麼。

“井底蛙?”

荀老夫子疑惑的開口,他原本以為這個小丫頭要畫出母親或者是哥哥的模樣,沒想到卻畫了這麼個東西。

“井底蛙?什麼意思?她難道畫了個井底之蛙?”

郭釗聽到老夫子的話,情不自禁的聯想起來,他越想越覺得封伶畫的有意思。

現在他們這群人,參加考核,努力的想要獲得參加名額之爭的機會,真的就像是井底之蛙,努力的想要跳出井口,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支不誨的想法和郭釗類似,他臉上露出意會的笑容,開口道:“看樣子,封伶也是要通過這第一輪的考核了!”

袁玉廷卻有不同意見,他有些奇怪的說道:“剛剛夫子不是說,這封伶都已經是化靈境界了嗎?怎麼,道蘊這麼難畫嗎?她這麼高的修為也沒畫的出來?”

林千千的心瞬間就揪了起來,她非常希望封伶能夠通過考核,因為,如果只有她一個女孩子通過了考核,她會覺得非常難受。

如果封伶也通過了考核,有了另外一個女孩子作伴,她的心裏會覺得安全許多。

袁玉廷的這番話,引起了眾人的反思,雲中緊盯着杜衍,觀察他的的神情變化,心中突然之間,有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和林千千的情況一樣,杜衍沒有直接宣佈封伶是通過還是淘汰。

他的神情之中帶着玩味之色,將封伶的答卷上下左右翻轉,似乎想找到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許久之後,才面色古怪的開口道:

“行夜門徒,都是這般與眾不同嗎?”

杜衍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不過他的話剛一說出口,封伶的神色瞬間就變了,她猛地抬起頭,眼神之中儘是驚恐之色。

荀老夫子也一樣,眼神之中儘是驚駭之色,手指着封伶,結結巴巴的說道:“您......您......您是說,她......她是......夜教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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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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