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冰釋
第二章冰釋
看着懷中的麗人，曾炩感到一陣的舒心。
戴霜終於從迷糊中清醒過來，看了看一臉柔情的夫君，她也是感到一陣陣的溫馨。想起剛才和夫君的**，戴霜的心中就又是一陣火熱。
不過，當想到蕭兒這些天的不開心，戴霜卻是沒有心情和夫君來一次梅開二度了。蕭兒是她看着長大的，和她的感情，就像是母親對孩子一般。
可是，自從夫君坐上那龍椅的一刻開始，蕭兒她們三個就好像沒有再開心過。這時間一晃，就是三個多月了，卻是絲毫沒有改善。
戴霜看了看曾炩，說道：“夫君，你該去看看蕭兒她們了”
見戴霜說起劉蕭，曾炩也是一陣無奈。現在的他，真的沒有臉面去見她，還有劉堅和劉脩也是。
看見曾炩的疑慮，戴霜也是一陣無力。這樣的事情，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內心的負擔，卻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開的。
不過，這事情只能是她來幫忙解開夫君的心結。
戴霜說道：“夫君，蕭兒她們是你的妻子，你有責任讓她們開心、快樂要知道，你就是她們的天。你知道不知道，你如今的態度，對她們有多麼大的傷害？”
“我們都很清楚，發生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你願意看見的。但是，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得去面對，而不是逃避。可是，如今你的態度，卻是讓很多的人認為這是將蕭兒她們三人打入冷宮的預兆……”
曾炩嘆了口氣，說道：“霜兒，你說的我何嘗不知道。但是，要真的去面對她們，需要很大的勇氣。”
戴霜說道：“夫君，在我們姐妹們的眼中，你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不管怎樣的艱難險阻，都不能阻擋你的腳步。只要你下定決心去面對，你就不會缺乏勇氣。如今，你已經是一國帝王，需要的是果斷與魄力，而不是猶豫不決、首鼠兩端，這對你威望的形成十分不利。”
曾炩很開心，戴霜並沒有因為他登上了帝位而改變對他的態度。要是一般的人，哪怕是前朝的那些皇后對天子，也是不敢用戴霜的這種態度和語氣的。
曾炩笑道：“霜兒教訓的是，夫君一定改正。”
戴霜也笑了，說道：“夫君又和霜兒開玩笑了，如今你是天子，霜兒哪裏敢教訓你啊”
曾炩伸手擰了戴霜的粉嫩的臉蛋兒一把，說道：“還不敢，有什麼事情是我的霜兒不敢做的？”
戴霜就只是在曾炩的懷裏嬌笑。
看着笑得花枝亂顫的戴霜，曾炩的小兄弟卻是再次的蠢蠢欲動起來。
終於，曾炩忍不住，將戴霜再次壓到了身下。
戴霜就那麼看着曾炩，眼神中的**意味那是再明顯不過。
軟軟的大床上，戴霜小臉紅紅地，眼睛閉得緊緊的，曾炩仔細親遍仙女身上每一寸肌膚，貪婪地恨不得將這不染一絲塵埃的女孩兒一口吞下肚……
床兒彷彿在輕輕晃動，戴霜在曾炩一次次猛烈的衝擊下，白嫩的小手不自主貼在曾炩的小腹上，輕輕掐住曾炩的腹肌，隨着曾炩的動作，用力又放鬆，又用力……不知道是推拒曾炩的侵犯，還是情難自已，但那極度**中的**痛感，卻令曾炩舒服地魂兒飄飄蕩蕩，如上雲霄……
兩人再次清醒過來，卻是已經亥時。
戴霜就說：“夫君，今晚上霜兒就不留你在這裏了，你去看看蕭兒吧當然，要是你精力充足，還可以去看看堅姐姐和脩姐姐。”說著話的時候，戴霜嘴角帶着壞壞的笑意。
曾炩豈能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留給她一個酷酷的背影，曾炩走出了房間。
來到屋外，女官郭女王還等在那裏。
郭女王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千嬌百媚的女子，標準的瓜子臉，光潔的額頭有一梳留海，濃黑微向上挑的眉毛，像扇子一樣的長睫毛下，是一雙清澈黑白分明的大眼，鼻樑挺直，那張比櫻桃大不了多少的小嘴柔嫩得讓人恨不得咬一口，配上如白玉般細膩柔滑的肌膚，多完美的一張臉孔，她不時露出淡淡怡人的微笑，顯得嫻靜而優雅。
郭女王是潁川郭氏門閥的女孩兒，算是郭嘉的一個遠房堂妹。
曾炩知道，這個郭女王，在歷史上，其實也是鼎鼎大名的，她就是取代甄宓在曹丕那裏的地位的那個女人。
能夠和甄宓爭寵，可以想見她具有何等的魅力。不過，這一世沒有曹丕這個人，甄宓也成為曾炩最寵愛的貴妃之一，而郭女王，卻不過是皇宮中的一個女官，卻是沒有機會和甄宓爭寵了。
雖然，潁川派如今在大夏帝國中很有勢力，潁川的那些大臣也不止一次的流露出希望曾炩能夠娶郭女王為妃的意願，但是曾炩卻是沒有這種打算。
在曾炩看來，郭女王的心機太過深沉，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雖然曾炩並不是喜歡傻大姐類型的，但是心機深沉的女人，也是難以討到他的歡心。
曾炩看了郭女王一眼，說道：“去蕭妃那裏”
郭女王就提着燈籠在前面帶路，向劉蕭的宮殿而去。
走在這皇宮的小道上，郭女王的心情很不平靜。
在進宮后，她一直是希望能夠得到皇帝的寵幸的，不管是之前的前漢獻帝，還是如今的大夏太祖皇帝，她都抱有這樣的希望。
但是，以前的獻帝陛下根本就沒有看見過她，如今的大夏太祖雖然用了她作為貼身女官，但是卻是對她冷淡的很。對此，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就好像太祖陛下對她天生就很排斥一般。
和自己一道進宮的士孫欣如今已經成為眾多的皇妃中的一員，自己卻仍然是宮中女官。郭女王並不承認自己比士孫欣差，也不承認自己比任何哪位貴妃差，即使是在宮中地位超然的皇后，郭女王也相信，只要自己坐到那個位置，做的肯定會更出色。
但是，這一切都是空想，因為皇帝陛下根本不給她任何展現自己能力的機會，他只是拿自己當一個使女，是的，使女。雖然自己名義上是宮中女官，但是自己做的事情確實是一個使女做的事情，只不過自己的服務對象是皇帝，其它的使女是宮中的其他人。
郭女王感到天地是那麼的不公平，但是卻是連抱怨都不敢。這個皇帝陛下可是從戰場中殺出來的，聽說還是大夏帝國的第一武將，即使是那戰功卓著的呂布元帥、太史慈元帥都對陛下很尊重，那種尊重是發自內心的，是對強者的臣服，而不是因為權勢的原因。
這樣一個鐵血的帝王，郭女王猜不透他的內心世界，也不敢刻意的去打探。天威難測，尤其是像陛下這樣一個從鐵與血中走出來的帝王，郭女王更是不敢稍有逾越。
劉蕭望着冷冷清清的宮殿，無奈的嘆了口氣。
老師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自己這裏了，也就是說，自從回到長安那一天起，他就再沒有踏足自己的寢宮，好像，兩位姑姑那裏他也不曾去。
劉蕭在心中對此並沒有怨恨，她理解老師心中的結。老師很愛自己，也很愛協兒。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在心中感到對不住自己，對不住協兒，他是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兒。
可是他卻不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卻是協兒自己的意願，而不是老師所認為的是他的那些手下逼迫協兒做出的選擇。雖然，協兒也知道，要是他久久的不採取行動，老師的那些手下們最終也會讓他做出選擇，但是，這一次的選擇，卻是協兒一個人的選擇。而且，自己也是早早的就知道了協兒的打算，那還是在去年冬天，自己去西域之前的事情。
只是，協兒不希望這樣的事情被老師知道，所以他求着自己不要告訴老師，自己無奈之下也只得答應了他的請求。
可是，最終事情發生后，老師還是就像自己預料中的那樣。可是，他難道沒有想過，就這樣不來看自己，才是對自己最大的傷害嗎？
劉蕭想哭。
母后在很早的時候就離開了人世，甚至自己都想不起她的相貌。父皇也在幾年之後逝去。是老師照看着自己長大，教育了自己。在自己的心中，老師扮演着三個角色，老師、父親和夫君。這是一個複雜的角色，但是卻是一個無可替代的角色。在自己的生命中，老師就是天。而如今，自己的天空，無疑是陰暗無光的。
曾炩站在門口，看着那瘦弱的身影，心情真的很不是滋味兒。他並不是不清楚，一個月之前發生的事情，並不是自己手下們所策劃。但是，卻不能不說，這事情，正是他們所期望的。雖說這件事情他們沒有直接參与，但是卻不能否定，這裏面有他們表達出來的意願所促成的結果。
有了這樣的認識，曾炩在面對劉蕭這個自己的妻子的時候，卻是不可能平靜的面對。
郭女王看着自己身前的這個人，這個大夏帝國的天子，這個從血與火中走出來的人，此時他的表情是那麼的豐富，有懊悔，有憐惜……
郭女王疑惑了，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但是她看得出，這個大夏帝國的帝王，此時卻是在猶豫，猶豫是否該踏出那一步。
他是一個鐵血的帝王？還是一個多情的公子？
他終於邁出了腳步，踏入了那宮殿之中。
郭女王終於明白，原來，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而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殺伐果斷的鐵血帝王。她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被他所排斥，自己表現的，太過多於心計，而他，喜歡的卻是真誠的女子。
劉蕭聽見腳步聲，下意識的循聲望去。
她呆住了。
世界彷彿靜止了，她的眼裏只有那滿含歉意與憐惜的臉，那張她這一個月以來魂思夢縈的臉。
烏雲終於散開，陽光灑滿了劉蕭的心靈。
“老師……”劉蕭只說出了兩個字，淚水卻是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蕭兒，老師對不起你”曾炩摟着嬌弱的女子，動情的說道。
郭女王悄悄地退了下去。
“老師……”劉蕭像是想說什麼。
“蕭兒，我都知道。”曾炩打斷了劉蕭的話，然後，朝着劉蕭的小嘴兒吻落。
初冬時節的長安，入夜的時候已經非常寒冷。但是大夏皇宮中，蕭妃劉蕭的寢宮裏，此時卻是漏*點飛射，春意盎然。
看着眼前的嬌人兒，曾炩發現她已經明顯的不堪憐愛，但是卻是忍不住停下自己的動作。他只想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永遠的與她靈肉交融。
劉蕭滿身香汗淋漓，嘴中的**甚至都有些聲嘶力竭，但是心中卻是幸福無比。他不知停息的索取讓她難以抵擋，但是她卻絲毫沒有拒絕的想法，她只想毫無保留的奉獻，哪怕就是獻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一番抵死纏綿之後，曾炩終於暢快淋漓的噴薄。
寢宮裏面陷入了沉寂。
從火熱中清醒過來的曾炩，伸手拉來錦被蓋住了自己和懷中嬌人兒的嬌軀，而此時的劉蕭，卻像是化開了的冰，就那麼柔柔的躺在曾炩的懷中，卻是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對視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劉蕭終於恢復了一點兒力氣。
劉蕭說道：“老師，有些事情，雖然你知道，但是，蕭兒覺得還是和你說說好一些。”
曾炩沒有反對。
劉蕭繼續道：“就像老師所知道的那樣，之前發生的事情，諸位大臣並沒有威脅過協兒。這件事情我很清楚，其實，早在去年我們姐妹們去西域之前，協兒就有了這樣的打算。只是，他沒有想到老師居然在西域一呆就是一年多時間，直到今年秋天才回長安。”
“協兒一直很清楚，他不是一個當帝王的料子，他在位，只會束縛帝國的發展。在他未到北疆之前，老師每年南征北戰，在數年之中，為大漢開拓了數萬里的疆域。這廣袤的土地，甚至遠遠超過了大漢以前所有的土地，這是前所未有的功績。可是，自從協兒到了北疆之後，因為有了朝庭的束縛，老師做什麼事情都施展不開，於是，在這之後的數年之內，老師除了和一些叛逆征戰，卻是再也沒能夠為大漢開拓北疆。從那時候起，協兒就明白了，他已經成為帝國發展的障礙。只是因為老師對他的愛惜，一直保護着他，而他也希望能夠得到機會證明自己，所以，這樣的局面才持續了下來。”
“但是，我們都沒有想到，朝廷的守舊勢力，會是那麼的頑固。他們藉助協兒，嚴重的阻礙了老師收復大漢疆土的步伐，更是讓老師為大漢開疆拓土的願望成為空想。在這其中，甚至有幾次差一點使得大漢中興大業就此斷送。從那時起，協兒就在想，要是老師做了天子，會是一個怎樣的局面。”
“在去年年中，也就是老師出征西域之後，協兒就做出了這個決定，他也告訴了我。協兒決定，等到老師班師回朝的時候，他就禪位老師。”
“只是，沒想到老師在去年卻是沒有返回中原，協兒的計劃卻是不能再進行。后老，我和姐妹們去西域，臨行前，協兒讓我一定不要將這樣的事情告訴老師，他怕老師得知之後，會阻止他的行動。”
“這麼多年來，蕭兒也是認識到，大漢已經走到了末路，要是再沒有改變，將會很快消亡。而這個改變，卻是只有老師能夠完成，這些年北疆的變化，我和協兒都是親眼目睹的。不破不立，我和協兒都清楚這個說法，我們相信，老師能夠讓帝國得到再生。”
曾炩默然不語，他真的沒有想到，劉蕭姐弟居然會有這樣的認識。甚至，他們就像是身處局外的哲人，看待事情是那麼的客觀。曾炩相信，即使自己處在他們的位置，自己也只會是想方設法的當一個補鍋匠，全力的挽救老大帝國的命運，延遲它的消亡，而絕不會有這樣的勇氣，坦然的面對帝國的更迭。
看着輕輕訴說的劉蕭，曾炩心中一陣柔情涌動，而一雙手，卻是下意識的緊了緊。
劉蕭看着自己的愛人，說道：“老師，我和協兒都相信，你能夠成為堯舜那樣的聖君，為帝國的子民帶來福祉。”
曾炩嘆了口氣，說道：“蕭兒，聽了你的話，我感到了沉重的壓力。我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有着任何一個普通人的感情，所以，我不可能成為什麼聖君。我只能是保證，盡我所能的讓帝國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聖人也只是普通人，一個普通人，才能更好的理解百姓的願望，才能更好的為百姓謀求福祉。”劉蕭說道。
曾炩沒有再說話。
劉蕭突然說道：“老師，你很久沒去姑姑她們那裏了吧？”
曾炩一陣汗然。
劉蕭說道：“老師，現在你去看看她們吧，我想她們早就想你去看她們了。”
曾炩搖搖頭，說道：“蕭兒，今晚上我就想呆在你這兒，其餘哪都不想去。至於堅姐姐和脩姐姐那裏，我明天會去的”
劉蕭甜甜一笑，然後埋首曾炩的懷中，卻是很快的就幸福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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