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何掌柜死亡
天色將晚。
齊雲讓人把房間收了，在屋裏內活動了一會，再次品味了一下身軀出現的改變，不多時，便躺下睡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
砰！砰！砰！砰！
天才蒙蒙亮，房間便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齊雲猛地張開雙眼，向著門外看去。
“誰？”
“二爺，出事了，富源賭坊的掌柜死了。”
門外傳來阿大的聲音。
齊雲心中一驚，下床開了門。
阿大、阿二一臉難看，走了進來。
“到底怎麼回事？”
“何掌柜的屍體被現了，和李老爺一家的死法一模一樣，腐爛臭，生出蛆蟲，像是死掉了幾個月一樣，臭氣是從昨天夜裏子時忽然傳出的，當時賭坊的人以為是什麼小動物的屍體就沒在意，今天一早一位丫鬟去喊何掌柜的時候，才現他已經死了。”
阿大開口道。
“什麼？”
齊雲第一時間聯想到了那瓶妖鬼血液。
難道真的是因為這東西？
他立刻穿了衣服，道：“帶我去看看。”
阿大、阿二也不廢話，帶着齊雲便向著外面趕了過去。
院落中匯聚了數十號青龍幫的精銳人員，各個目光兇悍，身軀魁梧，看到齊雲到來，立刻躬身行禮。
“二爺早！”
“好，都跟我走”
齊雲開口喝道。
不管是不是妖鬼作祟，富源賭坊是他們青龍幫的場子，大哥不在，自己怎麼說也是二把手，這個時候絕不能退縮。
況且萬一真是妖鬼作祟，那這個妖鬼肯定回來找自己的。
因為那瓶妖鬼血液正是被自己帶了回來。
先是李老爺全家被殺，后又是何掌柜，這兩人都接觸過那瓶妖鬼血液，
所以很容易猜測，他們的死因就是那東西。
若無例外，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
他需要看看情況，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信息。
齊雲跨上黃驃馬，帶着一波青龍幫的精銳人員，向著富源賭坊趕了過去。
大清早的，街道上還沒有多少人。
不多時，他們便趕到了富源賭坊。
整個賭坊的賭徒們全都在捏在鼻子，圍在外面觀看，見到青龍幫的大批人馬趕到，頓時趕忙散開。
富源賭坊的一名打手看到齊雲帶人趕來后，立刻沖了過來，替齊雲勒住烈馬，道：“二爺，你終於到了。”
齊雲翻身下馬，向著賭坊內部走了過去。
阿大、阿二帶着一幫子人，緊隨其後。
剛一穿過前堂，便能聞到一股子衝天的惡臭，像是夏日裏什麼老鼠腐爛了一樣，嗡嗡刺耳的蒼蠅聲響個不停。
內堂之中，很快見到了幾具屍體。
除何掌柜之外，還有兩名打手，和他一樣，也都死的慘不忍睹，儘管已經蓋住了白布，但還是圍滿了蒼蠅，臭氣熏天。
阿大將何掌柜臉上的白布掀開了。
齊雲第一時間看清了何掌柜的面龐，整個面龐像是融化了一般，左邊臉頰已經開始腐爛，扭扭曲曲，不成樣子，隱約還能看到定格在他臉上的恐懼，似乎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一樣。
除了他，阿大將其他兩人身上的白布也全都掀開了，殘餘的表情與何掌柜幾乎無二。
“什麼人現的屍體？”
齊雲低沉問道。
“回二爺，是奴婢。”
一個小丫鬟臉色煞白，驚慌的道。
齊雲看向了她，道：“昨晚上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動靜？”
小丫鬟想了一下，顫聲道：“好像…好像昨天夜裏，聽到了一陣類似嬰兒的哭聲。”
“嗯？”
齊雲眸子一眯，道：“從哪裏傳來的？”
“是掌柜的房間附近，但那時天色已晚，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錯，聲音很短，很快就消失了。”
小丫鬟說道。
“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異常？”
“這我不知道了，我昨晚沒有出來過。”
小丫鬟驚慌道。
“昨天夜裏誰執勤？”
齊雲低沉問道。
“回二爺，是我和阿虎執勤。”
旁邊一個打手趕忙顫聲道。
“你們現了什麼異常沒有？”
齊雲注視着他們。
“我們一直在看場子，沒有走出來過。”
那個打手說道。
齊雲皺起了眉頭，觀察一會，又向著何掌柜和兩名打手的房間內尋了一圈，可惜什麼都現，桌椅板凳各類東西，全都很整齊。
一股股惡臭衝來，讓他不由得心煩氣悶起來。
接二連三的詭異事情生，以他現在的實力，能做到自保嗎？
“二爺，趙捕頭來了。”
阿大走了過來，躬身道。
“嗯。”
齊雲點頭，轉身走出門外。
青龍幫的事情雖然很少會找到官府，但這處賭坊位於鬧市，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瞞不住官府。
而且就算官府不來，他也準備去找官府了解了解情況。
趙光帶着一群十幾人的黑衣捕快，從前堂走了過來。
身後的黑衣捕快各個苦喪着臉，捂着鼻子，一陣陣反胃的感覺不斷湧來。
接二連三的出現這種可怕的事情，他們現在對於這種味道幾乎要產生心理陰影了。
每一次屍體處理完，他們都噁心的好幾天吃不下去飯，就算要吃，也只是吃一些青菜之類的。
沒想到昨天才處理完李老爺家的事情，今天青龍幫居然也出事了。
這些捕快的心中多少也有幾分恐懼了。
“趙捕頭。”
齊雲迎了過來。
“二爺，現了什麼沒有？”
趙光一上來問道。
齊雲搖了搖頭，道：“昨天李老爺家中，趙捕頭可曾現什麼。”
“也是一無所獲。”
趙光煩悶的道。
“趙捕頭，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
趙光點頭。
兩人來到後堂的一處園子前。
“趙捕頭對於妖鬼的事了解多少？”
齊雲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剛來這個世界才一個月左右，繼承的記憶並不完善，故而對很多事情都是一片模糊，根本沒想過會有妖鬼這東西的存在。
“二爺是懷疑妖鬼做的？”
趙光臉色一變。
話音剛出，他心頭也湧現一股壓力。
事實上他也早就懷疑了，只不過不願往那方面想而已。
畢竟平和生活了那麼多年都沒有妖鬼，為何會在最近幾個月頻繁出現。
他更希望是一些尋常江湖人的仇殺。
因為這樣的話，他們多少有點應付的能力，再厲害的江湖人也鬥不過官府。
但若真是妖鬼，誰能對付？
該怎麼對付？
“我從見過妖鬼，之前雖然聽過不少傳說，但多是以訛傳訛，沒有誰真正見過，或者說，真正見過的都死了。”
趙光搖頭道。
“那6知府知道嗎？”
齊雲問道。
“這個我沒問，不過我都不知道，他應該也不會清楚，他是最近兩年才上任的。”
趙光說道：“對了，二爺，最近城內來了一群陌生人，你知道嗎？我看他們打扮不凡，恐怕不是尋常人，有重大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