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4章 搏命
第1744章搏命
平靜下來的蘇然,抬頭看天,或許,他還有最後一步能走。
既然封子可以將蘇然當做誘餌,引出寰宇意志,那蘇然為何不自己引出寰宇意志呢。
既然封子想要替代寰宇意志,那蘇然為何就不能也替代寰宇意志呢。
莫小柳已經為蘇然找到了希望,給出了提示。
可以說方向有了,蘇然只需要踏上去就是了,至於這怎麼踏上去,蘇然還是想到了莫小柳給他的那個金字。
幻境中金色的水,還有虛幻的聲音。
鴻蒙空間中金色的蓮花池。
還有一樣,一直都在被蘇然遺忘的東西。
他身體內的那道金光!
自在骨頭中得到那道金光之後,就一直隱藏在蘇然的身體之內,不受蘇然控制,也找不到它的痕迹。
不明那金光是什麼,也不知道有何妙用。
每次想要讓其出現的時候,就只有在骨頭的激發之下才可出現。
現在知道那骨頭乃是封子的骨頭,蘇然手中也沒有了半點的骨頭。
那想要讓金光再次出現,就只有想其他辦法了。
聯想到封子要留着蘇然當做誘餌,那要引出寰宇意志的存在,無非便是將蘇然獻祭。
如果這樣的話,蘇然心中有了一個不要命的想法。
獻祭自己!
蘇然沒有半點的把握,也不知道此舉將會發生什麼,但是事到如今,除了冒險一試外。
別無他法。
也許自己運氣足夠好呢。
運氣?
想到這個,蘇然便想到了陸南北,這個被幸運女神包養的男人。
想到了,說干就干。
陸南北站在蘇然身邊,看着蘇然閉目養神,完全不知道自己來此的目的是什麼。
按照蘇然的話說,陸南北的作用就是避雷針,萬一霹雷的話,陸南北可以為蘇然當一下子。
這就讓陸南北很是無奈,我是好運,可也不能避雷啊。
蘇然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所有人。
此時,站在湖邊,蘇然身心開始沉澱。
三魂七魄,千年壽命,血肉之軀,寰宇意志創造的痕迹,等等,凡是蘇然所擁有的。
都在這一刻,轟然燃燒而起。
蘇然心念之中,一朵金色的蓮花在心中出現,有露珠滴落,在虛空中激蕩出陣陣漣漪。
蘇然將看到的蓮花池的情景,在心中不斷的重演。
蘇然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了金色蓮花開放的動力,而那身體內存在的那一道金光,將是蓮花開放的花蕊。
隨着蘇然的一切都開始燃燒,此時的蘇然就像是在自焚。
若是他的一切在燃燒殆盡前,還是感知不到那道金光,還是和寰宇意志不能取得聯繫的話。
那蘇然,就將化為灰燼。
這是在自殺!
這是在搏命!
這是在賭博!
蘇然外表不變,外人根本看不出蘇然內里的半點變化,一旁的陸南北老實的站在那裏,看着呆立不動的蘇然發獃。
眼見蘇然的一切都開始劇烈燃燒,但還是不見金光的出現,蘇然的身心感受到的是死亡的緩步走來。
也許,他賭錯了。
體內的金光根本和那金色蓮花池沒有半點的聯繫,不過是其他不知名的存在罷了。
也許,蘇然獻祭自己根本就是一條行不通的路,封子想要蘇然做誘餌是需要其他辦法的。
也許,蘇然賭對了。
只是他欠缺了一絲運氣,也就讓他自焚成灰,卻始終都無緣得見寰宇意志。
也許,蘇然就此死去呢。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無人知道蘇然此時的情況。
眼見三魂七魄就要燃燒殆盡,眼見金色蓮花就將枯萎,眼見蘇然就要身死。
突然,在蘇然身體的不知名處,有一道奪目的金光出現。
蘇然大喜,成了!
下一刻,蘇然的意識好似穿越了千古萬代,好似穿越了宇宙星河,好似跨越了時間長河,又好似來到了宇宙的起源。
待蘇然重新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躺在一艘小船上。
天空不是蔚藍,而是一片璀璨的星空。
四周乃是一望無際的金色蓮花,在清風中搖曳,滴落的水珠落入水中,有漣漪推動小舟向著蓮花湖深處而去。
蘇然看着四周的金色蓮花,恍惚間在那些金色蓮花上看到了凌守章等人的氣息和影子。
同時,還有屬於他的氣息存在,也是一朵金色的蓮花在盛開。
蘇然不明,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只能隨着小舟慢慢的前行,他知道,他想要的答案一定就在前方。
金色蓮花湖中心,有着一座湖心島。
其上有涼亭一座,有一老人坐在其中,看着面前的棋盤,捏子猶豫。
小舟輕靠在湖心島前,蘇然上前,站在了老人的對面。
雪白長袍,發須皆白,可謂是鶴髮童顏,微微皺眉,看着眼前的棋盤猶豫不決。
“晚輩蘇然見過前輩!”
蘇然拱手行禮,十分誠心。
老人沒有應答,只是伸手示意蘇然坐在他的對面。
老人持白子,輕輕落子,“該你了。”
蘇然心中有萬千詢問,而且,他也沒有時間耗費在這裏下棋。
這個地方實在是詭異,誰知道面前的棋盤是不是青衣麻衣兩位大神的棋盤,一盤棋千年已過。
又怎麼知道這會不會是爛柯棋局,等他回神,世上已百年。
可不想回去的時候看到的是滿地的白骨。
不過,看老人的意思。
蘇然若是不下這盤棋的話,是不可能得到一切答案的了。
於是,蘇然只能靜心,坐在了老人的對面,手持黑子,觀了一眼棋盤。
輕落子,緩抬手。
就這樣,蘇然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他的眼中只有棋盤,他的眼中只有黑白雙子。
此時,在蘇然的心中,沒有自己,沒有封子,沒有天地,沒有寰宇,也沒有了時間和空間。
蘇然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似要和這裏徹底的融為一體。
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也許百年,也許只有短短的十分鐘。
老人手持白子,觀棋盤良久,深深皺眉,已經很久沒有落子了,隨後搖了搖頭,將白子扔回棋罐。
“你為什麼還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