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毒老母
原來,這姑娘根本不是啞巴,只不過生的丑不愛說話。
警察通過抽取DNA比對,坐實了熊剛強姦少女的罪名。
現在的熊剛面臨兩條路:要麼坐牢,要麼和啞丫頭結婚。結婚了就是一家人,啞丫頭就會撤訴,還白得了老婆孩子。
傻子才不選二。
誰知熊剛卻不願意,他嫌啞巴長的丑,當時....也不過一時衝動沒忍住。要讓他和這丑東西過一輩子,他可不願意。
正在這時,熊老太太卻從親戚家趕回來了。
她聽說了這件事,心裏的算盤打霹靂啪啦的,押着熊剛和啞丫頭結了婚不說,還親自跑到啞丫頭家裏,好言好語將啞丫頭接到自己家來。
不用說,這啞丫頭就是容花。
當時熊剛跟熊老太太抗議,說自己不想和這麼個丑東西過一輩子,又吵又鬧又砸東西要離婚。
熊老太太卻說:“傻兒子,我也看不上容花,又丑又土,家裏還窮。我之所以讓你和她結婚,是因為她那肚子,懷了你的孩子。”
熊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毫不在意:“哪個女人不能生孩子,非要丑東西生啊?到時候成出了小丑東西和她長的一樣怎麼辦?”
“管他什麼丑東西,只要是兒子就行。”
熊老太太壓低了聲音對熊剛說:“我已經想好了,等這女人懷孕到五個月時候就去照X超,要懷的是個男孩兒咱們就留下,要是女孩兒....”
熊老太太說著,已經握緊了手上的葯袋子。
容花懷孕六個月時,從醫院出來臉上喜滋滋的,她就要有女兒要當人媽媽了。邊上的老太太臉卻陰沉沉的,沉浸在即將為人母喜悅里的容花,根本沒注意到彼老太太一張比鍋底還黑的臉。
回去后老太太就給容花上了補藥,說她現在一身兩人,要好好補補。
容花端着一碗又一碗的苦藥湯子根本咽不下去,熊老太太卻勸道為了孩子什麼什麼的,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容花只好接連喝那些苦藥湯子。
但她嫌那藥味不好,經常偷偷倒了。熊老太太在邊上時就喝,老太太一走她轉身就倒廁所沖走了。
“我說呢,”
熊老太太聽到這兒眼神恨恨的看着呂小蘆薈:“喝了那麼久的苦藥湯子,死不了還生下來了。原來是你背着我搞小動作。”
熊老頭一聲冷笑:“幸虧我沒經常喝你那些葯,否則小蘆薈還能生的下來嗎?可惜她被那些葯傷了腦子,生下來就痴痴獃呆。”
“那你又是怎麼死的?”
林沉煙此時作為一個合格的吃瓜群眾,充分發揮了刨根問底精神,問道:“估計你的死也和這老太太脫不了干係吧?”
容花點點頭:“你說對了。”
原來在容花分娩當日子,因為是在家裏生的孩子,當時熊老太太就想拿枕頭悶死她,造成個難產母子俱亡的假象。誰知中途容花醒了,老太太計劃告吹還挺不開心。
因為她已經找大師算過容花的生辰八字,這女人根本沒生兒子的命。
她想這女人死了,好騰位置出來。
她已經給兒子物色了好幾位好看的女人,大師說了,看面相就是能生兒子的種,本來打算容花死了就給兒子娶一個過來,誰知這女人和她女兒都福大命大活了下來,熊老太太計劃暫時告吹。
熊剛也因此悶悶不樂,遠走他鄉打工去了。
容花就一個人在熊家撫養小蘆薈,還要幫着熊家幹活兒,伺候熊老太太洗腳什麼的,總之做牛做馬。
就這還經常被熊老太太嫌棄,稍不滿意就罵個狗血淋頭。
直到小蘆薈六歲時。
熊剛從外面帶回來個女人,說是自己女朋友。
那女人生的皮膚極白,個子小小的,一看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城裏小姐,不知道怎麼把熊剛看上了,還對他死心塌地的。
估計是熊剛長的還不賴吧。
跟上海殺妻案那個兇手似的,樣貌生的不錯,心卻兇殘。
他一回來就要和容花離婚,還叫她帶上那個傻子女兒快滾,容花當然不願意。兩人起了幾句爭執,容花本來不善言辭爭不過,就要走。
誰知走到門口時熊老太太卻將她攔下了,又是一陣好言相勸,說什麼小剛只不過一時衝動,還保證會勸她兒子回心轉意的,叫容花千萬別走。
容花信以為真。
殊不知豺狼永遠是豺狼,即使他們在笑和說好話,也只是笑面豺狼而已。
熊老太太並不是想真心留下容花,只不過怕她負氣離去後到處去說兒子從外面帶了女人會來這件事,損害兒子形象。
當天晚上,她就一晚葯葯暈了容花。
因為怕驗屍時被察覺體內有毒藥,所以沒用毒藥只葯暈了。之後就用枕頭把她悶死了,打算對外宣稱她傻傻的吃錯了葯,導致哮喘發作窒息而亡。
後來又想到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死因可能會被驗出來,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正巧當時,正是破廟鬧鬼最凶的時候。
都說破廟裏經常陰風陣陣有惡鬼吃人,附近經常有人進了破廟再也沒出來,可怕的很。
熊老太太卻當時就想到個法子,把容花的死屍丟到破廟去,讓她被鬼吃了不就再也找不到了嗎?
說干就干。
當時熊老太太就叫來了兒子,把容花抬到破廟扔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第二天熊老太太再去看時候那屍體還在,她當時就慌了,趕忙把容花埋在地底下,並且三天兩頭去查看一下,生怕有什麼痕迹露了出來。
我一聽,明白了。
我說這老太太怎麼會半夜三更出現在破廟,又那麼好心叫我們上他們家歇息一晚上。原來她是去查探容花的屍體有沒有什麼異樣,又怕我們在廟裏獃著會發現,才把我們叫走的。
這老太太真可怕。
簡直就他媽黑寡婦毒老母啊!
容花又說:“我死後,本來想找他們熊家人報仇的,可不知從哪兒來了個男人,將我屍體挖出來埋在破廟另一個地方,還挖走了我的頭蓋骨,叫我失了靈明找不到路報仇。今天幸好遇見一位好心的道長為我引路,我才能順利找到這裏。”
“你.....”
熊老太太一聽,指着師父咬牙切齒的咒罵:“原來是你,我們熊家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從哪兒找來這麼一個孤魂野鬼,編出這麼一個污衊我老太婆的故事!?”
心中卻後悔不迭,自己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將這老道士領回家,原以為他只是個欺神騙鬼的神棍,沒想到是個有真才實學的。
這回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原來是這麼回事,”
白淑聽完容花的話,突然明白了什麼,指着熊老太太一頓罵:“我說你為什麼非要堅持在孩子7個月時候就剖腹產生下來,原來你一早知道我懷的是女兒,好讓她早點生出來早點去死!你好狠的心啊!”
怎麼回事呢?
白淑和熊剛結婚幾年,肚子一直沒動靜,換在以前熊老太太那殺人的心估計又起來了,但這回倒沒有。
為什麼呢?
因為白淑家有錢。
白淑從小被父母當掌上明珠一般疼愛,加上又是獨生女,生活過的不是一般的好。嫁給熊剛這麼些年,沒少送娘家拿補貼。
熊剛家這別墅一般的房子,就是白淑從娘家拿錢修的,熊家沒出一分錢。
後來白淑父母去世,白淑繼承了父母的遺產和那邊的房子,可以說白淑很有錢,完全可以帶飛熊家叫他們一家過上好生活。
試問這麼一個金多寶放在家,熊老太太怎麼會去殺她呢?
後來白淑終於懷孕了,熊老太太高興的歡天喜地,天天燒香拜佛的乞求是個孫子。誰知去醫院一照,懷的還是女兒。
熊老太太跟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一邊賭氣一邊想着怎麼把白淑肚子的女孩兒弄沒,她們熊家不可能養女兒,而且容花之前還生了一個。
想到容花,熊老太太自然想到給容花吃的那些葯。
對啊!
她也可以如法炮製,把那些要葯給白淑吃,到時候孩子不就胎死腹中了么?
於是也和當初對容花似的,天天盯着白淑吃藥。
這白淑是個沒主見的,別人讓幹什麼幹什麼,否則當初一個白富美也不可能被熊剛吸引和征服了。
白淑喝了一個月的苦藥湯子。
正在這時,傳來一個消息:白淑父母老家那套房子葯拆遷了,按人頭分錢,一個人可以分40萬。
當時熊剛和白淑結婚時,是登記在白淑家的戶口本兒上的。
熊老太太本想這麼做以防萬一,如果一不小心離婚了還可以分白淑的家產,誰知道歪打正着,白淑父母死了,這房子一拆遷兩個人可以分到80萬。
誰知熊老太太並不滿足。
她到多一個人頭多40萬,叫白淑去剖腹產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上了戶口,拆遷房子時候可以多得40萬。
白淑本來不願意,奈何她沒什麼主見,被熊剛三兩下說動,還真去醫院剖腹產了。
孩子才7個月就給生下來了。
誰知生下來是個畸形兒,還有心衰,不治會死。
孩子一出生就花了四五萬,這幾個月前前後後花了八九萬,把個熊老太太心疼的直罵賠錢貨。因為儘管那些錢是白淑,但在熊老太太心中,早把白淑的錢當成了自己的錢。
“這麼回事啊?”
容花轉頭看向熊老太太:“你的心思還真夠狠毒的啊,這害人的伎倆如出一轍,害了我們還不算,還害了白淑母女。”
“這能怪我嗎?”
此時的熊老太太面對突然殺回來的容花已經慫的不行,但依舊死鴨子嘴硬:“要怪就怪你們自己,誰叫你們自己肚子不爭氣,生不齣兒子,你們要生了兒子,能有這事兒嗎?”
說完就要跑,被熊老頭一把拉住:“不要走,跟我去派出所自首。”
“等等!”
白淑此時卻回過神來,拉住老錢:“大師,你不是說我女兒丟了魂,剛才招回來的是容花,那我女兒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