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照夫鏡

第21章 照夫鏡

小叫花子滑的跟個泥鰍似的叫了聲疼,將耳朵從我手中解救出去了,又沖我做了個“噓”的動作,指了指裏面。

只聽紅衣女子聲音堅決:“這照夫鏡我非得到不可,你想要青蚨必須拿照夫鏡來換,否則你就等你的一對兒寶貝兒死在我手裏吧。”

照夫鏡?

我一聽,心想這照夫鏡不是個相學術語么?

相書上將女子額頭寬大蹭亮稱為照夫鏡,說女人額頭生的高主性格強勢不容易服軟,容易和丈夫發生爭吵稱為照夫,也就是克夫。

紅衣女子說要照夫鏡,難不成是要割女人的額頭給她?

尼瑪可真是掀起了你的頭蓋骨,毛骨悚然。

這時只聽師父答道:“盛小姐,剛才你說魏家走失了小爺魏闕。我錢串子雖然久居深山卻也知道些新聞,這魏家小爺可是你的未婚夫。在訂婚宴上魂魄離體出逃了,你千方百計找回魏闕,不就是為求夫婦和順么?這照夫鏡是不利夫妻感情的不祥之物,你要它何用?”

紅衣女子語氣依舊倔強:“不要你管!”

我一聽,卻恍然大悟。

難怪剛才紅衣女子對於飛咄咄逼人呢?原來她把于飛體內的小青蛇當成他們魏家小爺了。

原來於飛那佛口蛇心的二叔根本一早知道是二嬸把于飛毒死了,所以才那麼怕于飛復活,小青蛇一鑽進于飛體內他就火急火燎去鎮上找道士,目的就是想搞死於飛。陰差陽錯碰見到處找人的盛小姐,估計盛小姐一心以為于飛體內是魏闕借屍還魂,才有了剛才那一幕,否則這點兒小事,以她自稱天師的身份,是不可能親自出馬的。

這魏家小爺能魂魄離體出逃,想來也有幾分本事,所以當她看不穿于飛體內的小青蛇時,就更以為于飛體內裝着魏闕,才把小青蛇折磨的那麼慘。

要不是當時雷陣雨似的摩托車大哥來的及時,恐怕小青蛇早被打死了。

屋子裏依舊傳來老錢不解的聲音:“聽說魏家小爺現在年方十四歲,但看盛小姐你的樣貌雖輕,年紀卻已經遠遠大過他一輪。照夫鏡不僅能讓夫妻不順,真正的法器照到丈夫身上,那個丈夫是要身首異處的,難不成盛小姐你.....?”

“不錯!”

紅衣女子坦然承認:“我敢向你提照夫鏡的事就不怕你知道,我根本不喜歡魏闕。”

小叫花子聽的聚精會神,一句話都沒說,聽到這兒時突然輕輕來了句勝利歡呼:“耶!太好了!”

我頓時變成懵逼果:“你耶什麼?”

小叫花子倒十分自然,湊過來壓低聲音沖屋裏甩了個眼神:“你沒聽裏邊兒說啊?那個什麼盛小姐,比魏家小爺大了十多歲,還想老牛吃嫩草?不喜歡最好,我啊!是替魏闕慶幸。”

一邊說一邊抱着膀子背靠牆根兒,一副解放了的輕鬆模樣。

“有什麼好慶幸的,”

我在他邊上坐下:“這個盛小姐雖然兇巴巴的,又古靈精怪陰晴不定。但長的真好看,跟一仙女兒似的。依我看那魏家小爺一定是個醜八怪,才讓盛小姐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死都要解除婚約。”

“誰說的?”

小叫花子下意識反駁:“你憑什麼這麼說?”

我做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只要保養好,老公在高考。說的就是女子年齡不是問題,只要模樣年輕,隨隨便便能找個小鮮肉。”

小叫花子不以為然:“所以重點是什麼?”

我敲黑板似的告訴他:“小鮮肉啊!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長的好看的,無論年紀多大都一樣。你說那盛小姐長的跟個仙女兒似的,如果不是魏家小爺長平凡了或者長丑了,她能不肯喜歡?還要用照夫鏡那樣的法器來害他?”

“對啊!”

小叫花子一聽把手放在下巴上,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如果她不喜歡魏闕,大可以退婚。退婚了什麼關係都沒了,那她還用照夫鏡幹什麼?這個女人.....”

小叫花子說到這兒時,眼中閃過一陣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樣子莫名沉靜。

估計是和小叫花子剛認識,我還沒見過他這樣子,挺睿智的沉靜的,彷彿他從來都不是個小叫花子,身上有種淡淡的氣質流露。

不過這種氣質轉瞬即逝,伴隨着小叫花子肚子一陣嘰里咕嚕的叫,他一個翻身起來就爬到二師兄那邊去,三兩下把零食袋子順過來,裏面估計還有幾包垃圾食品。

他三兩下把一袋兒叫什麼“新版神廚小福貴兒”的辣條吃完,又伸手扣裏面的麻辣調料吃,什麼花椒孜然地溝油沾的一手都是,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林沉煙看的直噁心,叫二師兄趕快把他弄走。

二師兄拎起小叫花子就給扔桌子上了,小叫花子趴在桌子上直流口水,那吃貨的表情估計就是你要給他抓把孜然,他能把這桌子給吃了。

正在這時,師父和紅衣女子出來了。

兩人似乎達成一致的樣子,只聽紅衣女子對師父說:“等你找到照夫鏡,就來盛京找我。到時候,青蚨一定雙手奉還。”

老錢一笑:“我相信盛小姐言而有信。”

紅衣女子不再說話,帶上手下走人。

“我們也走吧!”

師父看了一眼還在柚子樹下打情罵俏的二師兄和林沉煙二人,兩人趕忙停止手上的動作,站到師父面前。

林沉煙生怕師父責備趕忙先告我一狀,指着我和小叫花子:“師父,剛才他們偷聽你和紅衣女人說話!”

“嗯?”

師父沉沉的眼神看了過來。

“對不起師父,”

我趕忙硬着頭皮認了個錯:“我不是故意的。”

“算啦!”

師父大手一揮:“我們走吧。”

嘿嘿!

我就知道師父不會責罰我。

林沉煙一見氣的牙根兒痒痒,憑什麼在雲山上自己犯一點兒小錯就要受罰,肖坤寧偷聽師父和人說話都沒事?

又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好轉頭指了指地上的于飛:“那這屍體怎麼辦?咱們要不要把他給埋了?”

“埋什麼埋?”

小叫花子趕忙反對:“現在把他埋了不等於幫于飛二叔二嬸毀滅證據么?應該報警叫警察抓那兩個兇手!”

別說,這小叫花子還挺有腦子的。

師父也是這麼想的。

等報警后協助做了筆錄,我還把小青蛇說的話全說了出來,相關人員一一記錄在案,核實后確有其事,于飛體內發現農藥殘留物。也驗證了于飛是死後才被扔下雁行塘的,水塘上還鋪了滿滿一層麻繩編的漁網,估計就是于飛二叔二嬸怕他又死而復生才蓋的。

媽的,怪不得當時不讓我們下去洗手呢。

事情暴露後於飛二叔二嬸兩口子還真特么能跑,一天時間居然跑出了省城,攝像頭最後一次拍到他們是在河南買火車票也是醉了。

師父帶着我們做完了筆錄後繼續趕路,這千里追兇的事就交給相關部門了。

又是一個月涼如水的晚上,我們幾個弟子跟在師父身邊走在一個鄉間小路上,小叫花子沒心沒肺,依舊捧着一個叫什麼“狗牙兒”的五毛膨化食品,嘎吱嘎吱吃個不停。

這小子還真只吃垃圾食品,好一點兒的肉乾兒果脯什麼的一概不沾,你遞到他面前他還一副吃膩了的樣子,嫌棄的直搖頭。

好吧,真是做官乞丐懶做官,吃慣糙米懶費錢。

沾小叫花子的光我也正想抓個話梅嘗嘗,卻打量了一下四處后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趕忙跑幾步跟上老錢:“師父,這條路好熟悉啊?”

小叫花子抓了把一毛錢一袋的泡果放進嘴裏:“嗨!能不熟悉嗎?這條路我天天走,就是我棲身的那個破廟!”

二師兄一聽急了:“師父!咱不是說好回雲山么?又折去破廟幹什麼?”

小叫花子也“咯噔”一下:“哎哎哎!老東西!你不會想食言,把我送回那個破廟去吧?你可答應醫好我的,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我伸手擰了他一把:“你叫誰老東西呢?”

師父卻毫不在意:“我帶你回破廟,就是要醫好你呀。”

怎麼醫好小叫花子的方法在破廟嗎?

我心中疑惑卻不敢多問,畢竟一會兒去了就知道了,現在嘰嘰喳喳問個不停白惹師父心煩,倒是二師兄發出一聲不情不願的牛叫:“啊!又要去那個鬼地方了。師父,那地方有個什麼東西能醫好玩意兒啊?”

師父果真甩下一句去了不就知道了,帶着披星戴月的回到破廟。

因為之前去過,雖然知道鬧鬼也沒在意,畢竟上回沒遇到,二師兄和林沉煙大大咧咧推門就進去了,誰知下一秒立馬鬼喊鬼叫跑出來:“屍.....屍....師父........”

二師兄一口氣沒喘均,一副嚇死爸爸的表情指着裏面:“屍體!師父!裏邊兒,裏邊兒有........裏邊兒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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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寶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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