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請來的
原來董明在董相師暈過去期間,做了不少“好事”。
他每天都在家門口痴痴獃呆的望,但凡過去一個人,他就盯着別人看。當然他只看男人,若那男人被他瞧上了眼,他就上去又親又抱,想非禮人家。
好幾次,差點兒得手了。
那些人要把董明告到法庭去,還好董相師的幾個弟弟拼了老命才攔下去。還賠了好大一筆錢。才壓下去。
不過小明依舊跟個變態似的,見個好看的男人就抱。
董家人沒辦法,只好把他捆起來。
可他總有辦法掙脫,繩子捆不了他多少時候,一個不注意他就能溜出來抱着個人啃,剛才小叫花子就是這麼上道兒的嗯。
“媽呀。”
小叫花子在洗手池邊捂住臉:“差點兒被非禮。”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董明,可算明白他為什麼被捆的那麼嚴實了。
董相師痛心疾首:“可即使捆成這樣兒,不一會兒他也掙脫了。哎!肖天師,我真沒辦法了。難不成因為我不是專門驅邪治邪的,所以看不出小明身上有什麼東西?還是說他真的...真的心相變了?”
他說到這兒,心口又一甜,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栽倒。
我趕忙扶住他:“您不用太擔心了,我師父說過一個人即使心相變了,也不會變的完不是自己。你兒子現在的表現,完完全全是另一個人。”
“可不么?”
董相師一聽我這麼說,跟看到希望似的,趕忙在手機上點出他兒子以往的相片:“你看小明以前,多漢子的一個人。”
我低頭一看,果然。
照片上一個穿軍裝的一米八五大個子,身姿挺拔筆直,臉型剛強目光堅毅,正在對着鏡頭敬禮。
即使看照片,都能對他剛強的內心領會一二。
又怎麼會和地上被捆的跟個粽子似的,穿着水紅色緊身衣,畫著口紅眼影的娘炮是同一個人呢?
可五官的卻是同一個人。
地上的小明見我望着他,不滿的翻了白眼,娘里娘氣的:“看什麼看?不服氣人家長的比你好看啊?”
“還有你,”
小明又轉向董相師:“望什麼望?話梅。”
董相師氣的指着他,卻說不出話來。
我一聽這話,在小明面前蹲下問他:“你是廣東人。”
“你怎麼知....誰誰誰說的。”
小明趕忙改口:“我就是本地人,鸞鶴山人士。”
我轉過頭去看董相師。
董相師也聽到小明剛才的話了,喜不自勝。
他這麼說,就是被髒東西上身了,不過那東西技術太高,讓相師也看不出來。不過這總比心相變了好。
董相師趕忙將我拉到一邊:“肖天師,你看出他身上什麼東西了嗎?”
我搖搖頭:“平常髒東西附體,面相上一定會有癥狀。尤其神宮位置,一定會有邪物的氣色蒸騰出來,但小明面色如常。如果不是他剛才說漏了嘴,我們還會認為他心相變了。董相師,你有一雙鬼眼,便能洞察陰陽。你有沒有走陰去問過,小明身上東西的來歷?”
董相師嘆了口氣:“怎麼沒有啊?”
為董明恢復正常,董相師不知想了多少法子。
走陰問事,他早用過了。
可下邊兒的人說,董明的事情根本不歸他們管。別的也沒多說,就叫回來了。
董相師仰天:“我當時尋思,不歸他們管,說明不是地府的事兒。地府管的不都是鬼么。不歸他們管,也就不是鬼附身了吧?”
董相師一度相當絕望,更認為自己兒子心相變了,要成為娘娘腔了。
天命如此,絕非人力可改。
眼看董明回軍校的日子也快到了,董相師也不能放他回去。即使他當時認為兒子心相變了,但怎麼都還想搶救一下,讓兒子回學校等於自毀前程。就對軍校那邊說董明病了,請一個月病假。
好在指導員好說話,否則董明的軍校前程將回天無力。
現在聽變態董明那麼一說,他生前是廣東人。
我就將董相師拉到邊上推測:“按他說的,他已經死了。卻不知為什麼,在機緣巧合下上了董明的身,不願出來了。”
董相師急的直噠手:“可問題就在於我們看小明的面相根本看不出什麼啊!這什麼也看不到,也就看不到來歷,你說什麼邪物這麼厲害?”
我想了一下:“我們看不出來,不代表他不會說。”
說完我沖董相師使了個眼色。
好在他也明白我什麼意思,我兩就演上了。
我故意聲音巨大還拉的老長:“董相師啊!你們家小明現在都這樣兒了,你打算怎麼辦啊?”
董相師也提高聲音:“哎!還能怎麼辦?能醫就醫,不能醫就....”
“這樣好不好?”
我一邊說,一邊用餘光去瞄不遠處地上的董明,果然見他在尖起耳朵聽:“反正他也沒救了,不如別治了,浪費錢,把他扔出去完事兒。”
一聽這話,地上的董明立刻露出個十分欣喜的表情。
那樣子,彷彿心裏想到什麼就得什麼,求仁得仁的樣子。
董相師也配合我:“扔出去?也行。”
地上的小明更開心了。
彷彿自己想要的東西馬上就要到手了似的。
“不過,”
我假裝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小明:“他現在這個樣子,出去了也是丟你們家的臉,丟軍校的臉。不如弄死了再丟出去吧?隨便找個地兒埋了,說不定還能用這屍體擺個招弟的格局,為你從新招個兒子來。”
董相師若有所思:“有道理,他這樣子出去也是丟我們董家臉,搞不好還被人亂棍打死。我自己的兒子不如我自己結果了,也省的他這個樣子活在世上受罪。打死他我也不忍心,就毒死好了。二弟,去準備東西。”
董相師的弟弟也是個戲精,一聽這話還擲地有聲答了句是,轉身衝進農藥房了。
不一會兒農藥房裏傳來他喊他老婆的聲音:“秋花!秋花!那瓶百草枯呢?”
董相師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小明,對遠遠站的幾個侄子說:“你們幾個,把他按住,省的他一會兒掙扎。”
幾個侄子不知道我和董相師演戲呢,趕忙勸:“大伯,你不能這樣啊!”
“對啊!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啊!”
“弟弟不好,慢慢兒教也就是了,用不着這樣兒吧?”
“濫用私刑是犯法的。”
“你們說夠了沒有?”
董相師一語將他們呵斥住:“我如果饒了這畜生,將他放出去。將來他真幹了什麼犯法的事兒,還不是一樣得死?還傷害別人,不如我現在結果了他。”
這時董家老二兌的百草枯也端出來了。
董相師看都沒看一眼,指着地上的小明:“把它灌下去。”
一碗紅棕色的湯藥晃晃悠悠就往小明口唇邊上送,小明此時被捆的跟個毛毛蟲似的動彈不得,卻還一個勁兒的擺動想跑。
董相師一個眼神,邊上立馬涌過來四五個人,將小明按的嚴嚴實實。
“嗚嗚嗚!”
只聽咔嚓一聲,小明還是一頭將百草枯碗碰在地上,紅棕色的湯藥濺了附近人一身,小明卻破開個嗓子嚎啕大哭:“你們欺負人!!”
“你們自己請我來的,現在卻想把我毒死,沒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嗚嗚嗚。”
我一聽機會來了。
董相師自然也知道,趕忙問:“我們什麼時候請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