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扶乩相

第113章 扶乩相

想到這兒,他連七匹狼里的八千塊錢也沒敢花了。

他怕花出去后,以後被警察找上了說這是自己用來買老爺子命的錢,就把手機和錢包都放在家裏鎖着。

但他依舊餓的受不住了,就又出來了。

這回他溜進了一個茶餐廳,也就是我們現在飲茶的地方,因為平時他也沒少上這兒晃,所以對這兒十分熟悉。

當他溜進廁所時,聽到有個夥計在格子裏打電話。

原來那夥計當了武大郎,正打電話叫私家偵探捉姦,私家偵探告訴夥計看到那對姦夫淫婦進酒店了,叫他快去。

他一時情急,趕忙沖了出去。

小信就跑到那夥計剛才呆過的格子去看,原本想看看能不能撿個什麼值錢的東西,誰知卻一眼看見了掛在廁所門板上的夥計服。

他當時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自己何不穿上這夥計服假裝這茶餐廳的夥計,要是一會兒有人問起來,自己可以說是剛才那傢伙臨時有事走了叫自己來頂班的。

畢竟自己剛才也聽見那夥計在電話里說,我今天要不把這淫娃蕩婦千刀萬剮,我就塗喪標就對不起自己這個名字。

這招兒還真好用。

他一出去就有幾個夥計問他看着面生,你誰啊?

他就說自己是喪標的朋友,剛才喪標有急事走了,叫自己來幫他頂這半天班。老闆知道了雖然罵罵咧咧,說叫人來頂班今天也沒工錢,好歹叫小信留下了。

小信呢,他也不在乎那幾十塊錢小時工費。

只要一會兒能在餐廳偷點兒東西吃,填一填自己餓了好幾天的肚皮。等養足精神偷到了客人的東西,還怕換不了錢財嗎?

就這樣,他吃飽喝足后摸了好幾個客人的口袋。

又人心不足蛇吞象,將目光轉向我們幾個未成年。

他說我們三個一進門就被他盯上了,因為我們看着像高中生,好下手膽子小,估計被發現了也不敢喊,誰知我們膽子這麼大,還這麼有本事,現在被抓個正着。

“大師!”

小信說完看向我,眼睛還淚汪汪的:“你就放了我唄!你看我已經這麼可憐了,就別送我去坐牢了唄!我聽說你們修行人都慈悲為懷,你剛才也說了我騰蛇入口,你忍心看我在牢房裏餓死嗎?”

我突然對他邪魅一笑:“你剛才說不管偷誰的東西,都會發現那些東西里有張素描女人相,你難道沒發現,剛才偷的我們的手機上,也有那張女人相么?”

“卧槽!”

小信突然跟見鬼似的看我:“不會吧?”

“開玩笑的。”

看他一副差點兒黃膽都嚇破的樣子,印堂皮下也現出一塊青色,可見這段時間沒少擔驚受怕,就伸手沖他要:“那張畫了女人的素描白紙呢?拿出來我看看。”

小信從身上摸摸索索,不一會兒還真掏出個華為手機。

他一邊將那手機遞給我一邊說:“那素描紙我沒敢留,早扔了。這手機是上回偷到的,充上電了,屏保就是。”

我一看,頓時驚呆了。

紙上的線條七零八落,那哪兒是什麼素描。

分明是小孩兒的塗鴉。

就跟我們小時候拿鉛筆隨便在紙上亂塗亂畫似的,根本毫無意識。可就在這亂塗亂畫間,形式又組成了一個女人的生動樣子。

還特別傳神。

稍微拿遠一點兒,甚至還可以清晰感受女子眉目宜喜宜嗔,一顰一笑。

不過那笑,格外詭異。

“怎麼樣?”

小信見我捏着手機遠遠的看,也大着膽子湊了過來:“看出什麼了嗎?”

林竹也問我:“坤寧,就這麼一張紙,也能看面相嗎?”

“能看。”

我堅定的望了一眼紙上:“萬事萬物,只要呈相,不管呈的相是什麼,都能看相。何況這些亂七八糟的線條還這麼像人。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一張扶乩相。”

小信腦袋又湊了過來:“什麼叫扶乩相?”

我解釋:“所謂扶乩,就是一種古代的請神方法。古人有疑問時,會在自己面前準備一張紙和一支筆,然後用秘術將神仙或者其他什麼東西請到自己身上。神仙上身後,人在若有若無間會根據神仙的指引拿起筆在紙上亂畫,將對人的指引畫在紙上。等神仙走後,人可根據紙張神仙指引來解決自己的疑惑。”

我又將那華為手機屏幕按亮了遞到他們面前:“這張相,應該就是小信偷竊那家人扶乩問卜的結果,所以才亂畫中卻有神韻。估計他們家有什麼至關重要的大事,被小信破壞了。那老頭才陰魂不散,在冥冥中纏着小信,叫他怎麼偷都繞不過老頭他們家人,一直看到這張扶乩相。小信,看來你要幫別人了卻因果了。”

小信一聽,頭點的跟小雞吃米似的:“只要能活下來,我做什麼都願意。嗚嗚嗚,我可還沒活舒坦呢!”

“出息!”

小叫花子一把將他從地上拎起來:“坤寧,現在怎麼辦?”

我想了一下:“只有去問問這張扶乩相的那戶人家,看看有什麼因果要幫忙了斷的唄。”

“這個容易這個容易。”

小信說:“我經常在玫瑰小區溜達,對那兒再熟悉不過。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說完麻利的脫了工作服,還真帶我們去了他口中的玫瑰小區。

那地兒雖然玫瑰盛開,可卻是個老小區。

怪不得有小信這樣的小偷兒經常去呢。

一到那個老人的住戶門口,卻見鐵門緊閉,我們剛要敲門,卻見一男一女正好從裏邊兒開門出來,一見我們十分不悅:“你們找誰?”

小信帶我們來的,他自然得負責接話。

趕忙迎上去笑眯眯的,搓着手道:“我們找......”

話還沒說出幾個字,卻見小信突然“啊!”了一聲尖叫,跟着跑到我身後躲起來,哆哆嗦嗦指着那一男一女:“是他們,還真是他們。”

“誰?”

我不解,回頭問小信。

小信說:“是那個手機和錢包的主人,他們的皮夾子和手機裏邊兒都有那畫兒!”

我才想起剛才小信說過,他偷竊了別人的錢沒敢花,手機沒敢賣,因為裏邊兒都有那張和老人手上一模一樣的扶乩相,他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才惹上邪物的。

這一男一女,應該就是老人的家人。

一男一女一見小信的樣子更不悅了:“你們有事嗎?在我們家門口堵着幹什麼?”

小信看了我一眼。

我對他說:“人要用於承認錯誤,去把手機還給人家。”

小信本來知道還了手機就等於不不打自招自己是小偷,但想了一下,和即將害自己命的邪物相比,還是狗命重要。

於是掏出兩樣東西,戰戰兢兢遞到一男一女面前:“這是你們的手機和錢包。”

一男一女拿過一看,還真是自己前不久不見的東西。

指着小偷道:“好你個殺千刀的,原來是你偷了我們的東西。今天本來該送你去警察局,但我們現在有急事,就不跟你計較了,好自為之。”

說完,女人挽着男人的手,急匆匆要走。

“等一下。”

我趕忙上去攔住他們:“你們兄弟宮上染了霜白又添新白,說明前幾天你們老爺子去世后,現在你們家有兄弟的生命也岌岌可危,你們現在趕去醫院,就是見他最後一面對吧?”

他們一聽,愣了一下:“你是個看相的。”

我點點頭:“可以這麼稱呼。”

又趕忙說:“或許我有辦法救一救你兄弟,叫他不至於英年早逝,你們不如帶我一起去看看?”

女人一聽,看了一眼男人。

男人十分焦急:“隨便吧,反正老三現在都那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結果一到醫院,見到急救病房的老三,還真嚇了一跳。

那病床上哪兒是個人吶?

分明是個皮包着的骷髏,四周也已經撤去了氧氣管子等着一系列醫療設備。只有那骨頭架子上奄奄一息睜着的兩個眼睛還一閃一閃的,告訴人們這貨還活着。

小叫花子一進去就嚇了一跳:“我去!這傢伙怎麼跟經盡人亡似的。”

我一看他頭上,三盞命燈還亮着。

這就說明,小叫花子還真說對了。

他不是被邪物纏着吹了三盞命燈才死的,他特么就是放縱自己虛耗過度,才成了現在這個骨頭架子樣兒。

看到這兒,我趕忙問那一男一女:“你們手機上和錢夾子裏那張扶乩相,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倒吃了一驚:“你怎麼會認識這個東西?”

但一想到我剛才給他們看了相,一語中的。估計我也不是什麼普通小白,隨即直接說起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來。

躺在床上的,是女人的三弟,叫羚成。

他是女人父母的老來子,所以格外疼愛。

雖然疼愛,但他們家有個習俗,老人不死不分家。

所以在他們家老爹,也就是前面小信去別人家偷東西,還故意關了門導致老人在裏邊兒心臟病發沒人發現死了那老頭兒。

老頭在時,一家三兄妹全都住在玫瑰小區那個房子裏。

好在房子寬大,雖然這一男一女兩兄妹都各自成了家,但也不怎麼擁擠,一人一間房,只有老三還是孤家寡人,但也一個住了一間房。

平時都好好的,沒什麼異常。

可一個多月前有一天晚上,女人去客廳倒水經過三弟房間時,卻聽見裏邊兒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女人當時還以為三弟交了女朋友帶回來,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可他三弟畢竟還在上大學。

第二天女人就提醒羚成,可以帶女朋友回來過夜,但安全措施要做好。

羚成當時一臉懵逼,說自己什麼時候帶女人回來過夜了?

女人只當自己弟弟不好意思承認。

當天晚上,羚成的房間又傳出不可描述的聲音。女人也沒去管,這聲音持續了好長時間,還一天比一天大。

都快影響到其他人休息了。

女人忍無可忍,便去敲門叫羚成小聲點兒。可手還沒碰到門呢,那門就自己開了,裏邊不可描述之聲依舊不絕於耳。

女人剛想走開,誰知那門卻突然跟被人猛地拉了一下似的開了。

這一下女人看到屋內羚成床上的情景,卻突然嚇了個半死,一個倒在地上,便再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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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寶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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