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奈何橋邊,彼岸花開
五百年前。刑場上。
高坐上,一個衣着淡雅的女子坐在那裏,看着被捆縛在高架上男子,心口處一陣撕裂,慕容綰汐驚恐的瞪着雙眼看着眼前的人,為什麼他要來救她?難道他不知道他根本沒那個能力嗎?
“給我凌遲處死!”一道殘暴的聲音突然響起了。
慕容綰汐想要開口阻止,可是所有的話都哽塞在嗓子裏,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在她面前。
“汐兒,來生我定還要愛你。”這是段瞑澈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這是這輩子他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血肉模糊的身體被高高的架在空中,貼身的肉被一點點的割了下來,一片又一片,耳邊有人在數着一刀,兩刀,三刀……
慕容綰汐看着眼前的血腥,卻無法選擇閉上眼,瞳孔逐漸的放大,看着一團血肉,心緊緊的劇縮了起來,一百一十八刀,一百一十九刀,一百二十刀……
聲音剛落下,眼前便是血紅的一片,模糊不堪,沒了知覺。
五百年後。
炎炎的烈日灼燒着裸露的軀體,蒼白的皮膚上冒着絲絲的白煙,咽了咽乾澀的口舌,卻再無力去舔舐那乾澀的唇,曝晒的煎熬磨碎了心頭的求生**,這樣的折磨對於孤魂來說,生不如死。
被懸在空中的身影閉着眼幾欲灰飛煙滅,只是既然是懲罰怎麼可能就此消失,這樣的折磨是無窮無盡的。腦海中只有一個信念不斷的做着支撐,現在的一切是自己自願的。
夜裏,奄奄一息的身子被扔在了嚴寒之地,陰冷的寒氣蔓延了全身,噬骨的疼痛透進了身體,瑟瑟的發抖,痛苦的咬着雙唇,白色的身影沒有一點呻吟,薄涼的嘴唇咬出了深深的痕迹,指甲陷進寒冰中,幾度的昏迷,幾度的蘇醒,口中的一絲氣息傳了出來卻化作了一個字,“澈……”
痛,全身的疼痛找不到溫暖的懷抱來依靠,只能自己忍着,自己生生的咽下,只是一百年而已,她還要見他,所以這樣的痛楚根本不值一提。
日晒饑渴,陰寒之苦,哪裏能夠比上他為自己受的那一百二十刀刨肉的疼痛!哪裏能比的上他比了她所受到的刑罰。
冰涼的氣息頓時萬箭穿心般的射入了骨髓,爬在地上的孱弱身體全身焉得顫抖起來,終是沒有忍住,凄厲的聲音破口而出,無比的蒼涼……
床榻上一個白衣女子纖細的手指死硬的抓着床褥,口中不斷的發出震人心肺的呻吟,原本蒼白的臉色,現在更是慘白,滿面的驚恐,極度的夢魘淹沒了整個思想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姑姑,姑姑。”稚嫩的聲音拚命的叫着慕容綰汐,慕容糖看着躺在那裏不斷掙扎的慕容綰汐,看來姑姑是又陷入噩夢了,只要姑姑陷入夢中便無法醒來。
他跟着爹爹來到了地府一百年,卻一直都不知道姑姑一直在受着酷刑之苦,後來還是爹爹和閻王對弈的時候,閻王無意提起來的,說也有一個姓慕容的女子,當日正好酷刑期滿百年,要釋放了。
他記得當時爹爹知道是姑姑的時候,差點沒把桌子直接掀了,他本以為姑姑已經去投胎了,卻沒想到竟然是留在這地府受苦,而他當哥哥的竟然從來都不知道,偶爾還嘲笑那些受刑的人自己找罪受。
慢慢的睜開眼,慕容綰汐看着眼前的慕容糖,嘴角扯開了微笑,還好能看到慕容糖,那麼就代表剛剛的只是夢,然而這個噩夢卻伴隨了她幾百年,一直都無法消散。
所有的一切在她的心上已經留下的深深的烙印。
“糖糖,姑姑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微微坐起身,深深的緩了緩心神,將剛剛的恐懼壓抑下去,慕容綰汐寵溺的撫着慕容糖的小臉,還是那麼的可愛,本以為她在地府就此孤單了,卻沒想到當她百年刑滿的時候還可以遇到親人,只是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是啊……”慕容糖說著朝慕容綰汐的懷中蹭了蹭,他從小就覺得姑姑美麗又溫柔,喜歡黏着她。
看着慕容糖,慕容綰汐輕輕的笑了起來,“糖糖,是不是又被你爹禁足了?”
“姑姑,你好聰明啊。”嘟起了小嘴,慕容糖掰着慕容綰汐的手指,他不就是惹了那麼一丁點的事情么,爹爹就把他給關起來了,快被憋死了。
“好了,別奉承我了,出去玩吧,姑姑還要休息一會兒。”說著給慕容糖打開一條路,狠狠的在慕容綰汐臉上啄了一下,慕容糖便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給讀者的話:
聲明:此文只出自纏一人之手。令有女主哥哥系列文,由安綠雅來寫滴《霸道鬼醫的憨憨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