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新事發生

第六十二章、新事發生

我生怕任豪偉聽到,去了門外接電話,問她到底怎麼了?她卻問我能不能回家一趟,在馮梅房子。

我答應她馬上過去。要去市裡,我給任鵬打了個招呼,告訴他,馮梅問我去那兒了,就說給博博開家長會了。

到馮梅房子,開門看到跟大前天旁若兩人憔悴的嫂子,我問她怎麼了。

她卻一下眼淚汪汪,不言語,轉身向客廳走。

我關上門,緊追過來,問她是不是生病了。她隨手拿起了桌上的檢查報告單,遞給我。我看到了右乳腫瘤字樣,兩眼澀澀的。

嫂子在一邊嘀咕,她的命好苦,一輩子沒享過什麼福,這剛剛好日子到來,將要抱孫子了,老天要把命拿走。說完抽張紙,仰面沾淚。

我勸她,動了手術,心情保持好,會好氣來。

她聽了卻搖頭,說她認識的一個朋友,宮頸癌,動了手術不出一年就走了。

我說人與人,體質不一樣,心態不一樣,一切皆有可能發生的。

她一下抓住我的手,說她不會明年就走了吧!

我突然可憐嫂子,她一向強勢厲害的人,這點病痛卻嚇得生怕離開人世。把她擁在懷中,安慰她動手術,一切會好起來。

她把頭依在我胸前,說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經常生氣的人,真的是給自己找病。

我勸她過去的事就過去,接下來就是配合醫生好好治療。

她卻緊張地說,她會不會下不了手術台。說著低頭看自己的胸部,並且手禁不住放到右乳部嘀咕,這事兒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為她保密。

我點頭答應了。

為了再次確定是良性還是惡性,我帶嫂子又換了一家醫院做檢查,被告之是良性。嫂子又像個孩子似的,問大夫動了手術,能活幾年。

大夫笑着安慰她,動了手術后,按時配合醫生治療,心情保持舒暢,合理飲食,活到老的可能都有。

這話給力,嫂子高興地喳呼,她一定聽,一定配合。

動手術的那天,我還是把大哥和任鵬叫來了。在嫂子進手術室時,大哥緊緊握着嫂子的手,安慰嫂子別怕,大夥在外面等着。一向面腆的大哥,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嫂子額頭親了一下。嫂子感動的流淚了,大哥微笑着替她擦去淚:“我們等你。”

手術室門關上的那一刻,大哥着急的在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看着手術中三個字。

我在這一刻明白,曾經吵吵鬧鬧的事,在這一刻全是後悔自責。就如馮偉出車禍成植物人的那一刻,看到他沉睡不語,我再苦再累,希望他突然醒來,能說,能走。後來他醒來,看到他傻哩吧嘰的樣子,我卻一點也不嫌棄,反倒把他看個孩子對待,而一天,他突然離開,我像丟了什麼似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過了一段日子才走出來。

見我們不語,大哥走過來,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遍遍說他以前還可以忍受嫂子的脾氣,可是這幾年,也許是年紀大了,也許是工作壓力,一聽嫂子叨叨,他總要爭上幾句,彷彿不說話,自己吃虧了,自己委屈的不行。

可是現在如果她真有個三長兩短,他連解釋認錯的機會都沒有了。他會愧疚一輩子。說完仰起頭看天花板,我知道大哥含淚了。

我說嫂子不會有事,等出了院,讓她保持好心情,我們大家多關心關心,會恢復健康。

任鵬也勸他大哥不會有事。

嫂子的手術很成功。我就把嫂子動手術的事告訴馮梅和任豪偉了。馮梅聽了還埋怨我為什麼不早說。

看這醜丫頭着急的樣子,我說既然這樣,以後兩人好好孝敬你婆婆。

馮梅和任豪偉買了鮮花和禮物去看嫂子時,我在醫院陪護。

嫂子看到了,激動的又是讓馮梅坐,又是叮囑馮梅以後不許亂跑,她可要等着抱孫子的。

任豪偉開他媽玩笑,趕快出院,他還想天天吃媽媽做的飯。

嫂子又開玩笑,從死門關走一趟,終於明白了,有幸福的一家人比什麼都強,說時眼含淚,伸手在任豪偉頭上摸一把。任豪偉乖巧地把頭低下,他媽摸一把,他喊再摸一把。抓着他媽的手又在他頭上摸一把。嫂子這時哽咽着嘀咕:“丑小子,這會兒知道有個媽好了。”

任豪偉調侃:“有個媽當然好了,只是以前不懂,現在懂了。”說著給了他媽一個大大擁抱。

嫂子出院后,與馮梅住在一起,婆婆時不時過去照應。就這嫂子時不時開玩笑,說當初買這個房子,她一百個不願意,現在到是她享福了。

婆婆也開玩笑:“我過來大獻殷勤,可是為我沒出世的外孫子。”說完兩親家就哈哈笑。

馮梅和任豪偉的婚禮在五一那天,紅紅火火舉行了,前來賀喜的親朋好友杯籌交錯,歡天喜地。

馮梅這一波的事算是平靜下來了。

任鵬又發生事兒了,她前妻找上門了。

事兒是這樣,我正和任鵬商議再五天市場就到期了。一一打電話通知送貨的商戶,暫時不收蔬菜了,還剩兩車蔬菜也聯繫好明天客戶來拉走。

婆婆打來電話,說一個女人帶個七歲的小女孩堵在門口,說是任鵬前妻。

任鵬一聽就在電話中吼,讓那個女人趕快滾,他們早沒關係了。

婆婆又說,那個女人說,小女孩是任鵬女兒。

任鵬又在電話中吼,讓那個女人拿親子鑒定書來。

婆婆說她不敢,任鵬說報警。

我搗一把任鵬,有孩子呢?一把搶過電話,勸婆婆不要怕,先讓人家進屋,我們馬上到。

我掛了電話,任鵬吼一句請神容易送神難。

見他怒不可遏的樣子,我笑着訓他,不是你女兒,人家會胡說嗎?拉他一把走呀!

他一下甩開我的胳膊,說他不想見那個女人。說完眉頭蹙着,緊咬着下嘴唇。

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當初真的傷任鵬不淺。我有點憐惜他,壓低聲音勸他,看在孩子份上還是去看看。

他居然緊攥着拳頭在桌子上砸一挙吼:“我沒有孩子。”

我氣他沒有擔當的樣子,聲音高了半倍,幾乎是質問的口氣:“不是你的女兒,你前妻會這個時候來找你嗎?”

任鵬居然說,就是他的,他也不認。

我訓他,認不認去見了人再說,躲在這兒算啥事兒,孩子才七歲,她沒有錯。

已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對任鵬發飆。他圓睜着眼睛,愣愣地看着我。我被他這一望逗笑了,再次伸出手:“走吧!”

任鵬很不情願的伸出手,在起身離桌時嘀咕,他前妻可不好惹。

我說是母老虎,還是孫二娘見識了再說。

任鵬說見了面你就後悔了。我說她還能賴上我。天底下沒有這麼不講理的人吧!

任鵬不回答我,抬步就走。我心裏開始虛了,問他,他的前妻叫什麼名字,不會比大嫂還厲害吧!

“習梅!比大嫂還厲害!“任鵬說時怪聲怪調。

“你嚇唬我!”他的舉動我以為是跟我開玩笑,我說。

“反正,你回去最好不要跟她吵!”

“難道她會把我這個正室攆出門!”我拉住任鵬手指着問他。

“我們還是不要去見她的好!”任鵬說這話時,望我的眼神帶有乞求。

我本心虛,任鵬這局促不安的樣子,我的小擔心更是大增,再次慎重的問他:“習梅是不是是潑婦一個?”

“反正回去,她既是吵,既是鬧,咱們不吵,問清她到底此行為啥?如果提條件,你別隨便答應,咱家能辦的辦到,辦不到的協調解決,她如果不答應,咱們報警解決。”

“可是孩子……

“別再孩子什麼的,這現在是習梅的殺手鐧。”

“她也許只是帶孩子來要點撫養費!”

“撫養費我倒不怕,我怕她賴在這個家!”

“不可能!她不會又被掃地出門吧!”

“孩子不是現任丈夫的,一切皆有可能!”

“這……”

“到家你是旁觀者,知道不!”

我點頭同意,但感到任鵬抓我的手,手心出汗了。我在心裏祈禱,今兒事兒和氣解決。

到家門口,任鵬掏鑰匙開門時,再次叮囑我,不許說話。

我再次點頭承諾,心裏卻好緊張。

任鵬剛把鑰匙伸向鎖孔,門開了。開門的是習梅。她倒一臉笑容,我既尷尬又緊張,禁不住伸手挽住任鵬胳膊。

任鵬不給好臉色,問一句你來幹什麼?

習梅不回答他,卻一把拉過她身後的小女孩,教孩子:“欣欣,快叫爸爸!”

小女孩一臉驚恐,手緊緊抓着她媽的褲腿,身子緊縮着,緊抿着嘴,皺着眉搖頭。

任鵬望都不望女孩,揮着手:“習梅你什麼意思?”任鵬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任鵬你幹什麼?進門再說!”我向習梅笑笑,拽着任鵬進了門。

在進門時,任鵬側着身子都不待看小女孩一眼的。我讓習梅和孩子坐。任鵬吼我:“這是我的家,讓她走!”說完氣的跌坐到沙發上,雙手搭膝上,一臉愁容的樣子。

我怕習梅吵,讓她坐。她說不用,一把把欣欣的身子扳正靠在自己胸前,面對着任鵬質問:“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七年了,你對孩子過問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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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婚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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