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遭遇不幸

第五章、遭遇不幸

下午,我又去那個旅館,而保安不讓我進門,我就蹲到馬路崖子上等到太陽落山。過來過去的人望着我。我卻沒意識到我的舉動有多下賤!

太陽落山,城市的路燈流光溢彩亮起來,馮偉還沒出現。

我一點也不餓,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在陌生的大街,身影被拉好長。

城市的夜景就是美,街角流行歌曲振耳欲聾,過往的行人,情侶們手拉着手,有說有笑。

這種場景我害怕,匆匆回到住處。沒吃沒喝,抱着雙膝,望着掙的七十塊錢,淚流滿面。

這天我和劉姐又像昨天一樣賣水果,她賣犁,我賣香蕉。

也許這兩種水果,今天批發市場上便宜,賣這兩種水果的小販好多家。

劉姐扯着嗓子喊香焦,犁子便宜賣了。偶爾有顧客過來看,看了問多少錢一斤。一聽價格就走開了。

半小時過去還沒開展,我着急,劉姐也急,邊喊邊嘀咕,做生意最怕第一單生意。

我不懂,說要不便宜賣,不然賣不出去,過一天就變色了。

劉姐訓我,還沒開展,本錢沒出來,不能便宜賣,說完又吆呵。

還好來了個大客戶,一下買兩大把香蕉,說是去看人。

在客戶付錢時,劉姐讓客戶再買點犁,說水分大還甜。

客戶委婉拒絕了,說他朋友有糖尿病。

劉姐紅着臉不好意思說是、是、是。

後來有賣了幾秤香蕉和犁,可是早市下班時間快到。我催劉姐要不便宜賣。

劉姐說這麼好的水果,不給這些撿便宜的人機會,賣不了,中午她去廠大門口賣,還能賣高價錢。

我只好聽劉姐的了。眼巴巴湊着市場裏來來往往的人,但總會情不自禁望向昨天馮偉出現的地方。

正愣神時,剛買了香蕉的胖媳婦怒沖衝過來,把香蕉往秤上一放,問我剛才香蕉是幾斤。

我不懂啥意思,望着秤說這不是四斤嗎?

那胖媳婦瞪我一眼,一下把香蕉放劉姐秤上,馬上手指着就喊你過來看看是多少。

我一看是三斤過一點,我以為是劉姐的秤出錯了,拿起香蕉一看,秤準的呀!又放我秤,結果它就是四斤。

那胖媳婦不依了,吼我裝什麼裝,明知缺斤少兩,還胡弄人,良心狗吃了,退錢。

這種事兒頭一次遇,我解釋我不知道。

那胖媳婦不饒,說我年紀輕輕,長的一副漂亮模樣,還想實誠,沒想到缺斤少兩。

她這一鬧騰,來往的人駐足觀看,還議論紛紛。

劉姐又給那媳婦掰香蕉填秤,說我的秤是買別人二手的,秤上做了手腳我也不懂,讓這胖媳婦消消氣,不知者無罪。說完又抓了兩個犁塞到了胖媳婦膠袋中。

胖媳婦臨走時,還不友好地瞪一眼我。而我早已淚水滿眼。

劉姐知道我內心的委屈,說做生意什麼人都有,不要放心上。

我帶着哭腔解釋,缺斤少兩真不是我乾的。

劉姐搗我一把說:“我幹了十幾年都不會,你會。回家。”

劉姐的這句話,使我放下了內心的愧疚。

出了市場,我跟劉姐只奔怡心旅館那個十字路口。

劉姐經常來這兒,她的犁一會就賣完了,我的香蕉還剩一箱。

她讓我回去,要不明天賣,我說再賣一會。她走時還叮囑我,下午兩點半城管就上班了,要記得走,不然抓住會沒收車和秤。

我不懂,說這麼嚴重嗎?

她說這是城市,不允許街頭巷尾亂擺攤,管得嚴。

我苦澀地朝劉姐笑笑,劉姐走了。

大中午的,街上行人稀稀拉拉,我這幾夜沒休息好,便從車上取下一香蕉箱子,往馬路崖子上一鋪,靠三輪車坐下來。

這一靠,涼風習習,還犯迷糊了。

正睡得香,有人問香蕉怎麼賣?

一聽有人買香蕉,我立馬覺得精神了,一下坐起來,擼一個膠袋掙開口,一斤五元。

那人倒利索,一聽不撿不挑,抓起一大把裝進膠袋。

這人一買,馬上就有人圍上來,我正高興地裝香蕉過秤收錢,看到幾個騎三輪車的小商販急匆匆逃。

我本要逃的,結果一個小姑娘又要香蕉,我給她秤時,城管執法的車停在了旁邊,還下來四個人。

收過小姑娘的錢,我馬上向他們低頭哈腰賠笑臉解釋馬上走,馬上走。

那些人不理我,一個小伙把秤一拿,一個小伙把車一推,騎上就要走。

我急了,一把拽住車把說你們不能搶我車。

那個騎我三輪車的吼:“鬆手,你上街亂擺攤是違法的,沒收了!”

剛好看到馮偉,我大聲喊馮偉,馮偉。馮偉望一眼,卻進了旅館。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鬆開手。

望着三輪車被城管的騎走,我站在大太陽下淚如雨下。

過來過去的人望着我,以為我是個神經病,投來不異的目光。

一個好心的阿姨看到我手扶護欄半蹲下來哭,問我是不是錢包丟了。

我不吱聲,搖頭。

她問我怎麼了?

淚眼看到阿姨慈祥的臉,我一下想到了婆婆。我抹把淚,站起身說阿姨沒事,起身走人。

在經過怡心園賓館大門時,想起馮偉剛才的絕情,我火氣衝天,吼:“馮偉你個王八蛋,你個不要臉的出來呀!”

剛一吼,保安過來轟我走,人一下呼啦啦圍上來,我氣的揚言:大夥,這個旅館的老闆娘不讓我老公回家,還有天理嗎?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指手劃腳,我罵著髒話,馮偉忍不住出來了。

他吼我神經病,我氣火了衝上去想撕他打他,保安擋住了。剛好腳下一塊石子,我撿起,以迅雷不及之事,一下砸向大門。

那玻璃賊結實,只裂了個縫,我不解氣,又衝過去掀馬路崖上的磚,馮偉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拉着拖着就走。

我吼他鬆手,他一臉怒氣不理我。我喊,讓那個狐狸精出來呀!出來給我跪下磕三個頭,我馬上走。

在被馮偉又往車裏塞時,我扳住車門,說見不到那個女人,我就不回去。

馮偉扳我的手,說我跟你回去。

我等的就是這個結果,不在鬧,坐進車裏,一聲不吭。

回到房子,我剛坐下,馮偉掏出一張卡放到茶几上:“這是十萬,補償你的!”

我一把抓起卡,摔向他,說:媽媽和兒子才值十萬嗎?你以後有錢了,你想過沒有,除了錢你還有什麼!

“夠了!我的以後你不用管!”馮偉說時手指頭是指着我的。

“我還嫌噁心呢?”我怒瞪着眼睛吼。

“密碼你的生曰!”馮偉說完撿起地板上的卡放桌上走人。

我想不通,我漂亮、我溫柔、我賢慧,辛辛苦苦守着那個家,想讓老公在外安心打工。

可他卻在外風流攀上了富婆,這樣不要自尊,靠女人吃軟飯的男人活着還有什麼尊嚴?還有什麼意思?

我好後悔,怎麼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把自己最好的青春年華給了他。

看到電視柜上一瓶酒,我打開自飲自語。喝了半瓶我就醉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來已到大中午,昏昏沉沉的。可是馮偉的罪行,我忘不了,我不想就此罷休,我要改變。

三輪車被沒收了,整天無所事事,馮偉也不來住處,我去過幾次旅館,可是一到門口就被保安轟出來了。我不死心,我還是盼望馮偉回頭。

萬般無奈之下,我又去工地找李哥,我說我想在工地幹活。李哥不同意,說工地的活苦,人雜,不行,讓我回去。

我還是那句話,馮偉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李哥嫌我可憐,他又去賓館找馮偉,馮偉表態了,他給了我十萬,讓我等着離婚。

李哥回來就講了馮偉的態度,勸我不能過離就離了唄,說我還年輕,才三十歲,找個比馮偉好的。

我聽了含着淚只搖頭。

李哥氣的把寫有馮偉的電話號碼的紙條塞我手裏,嘆着氣進了工地大門。

走在綠蔭如傘,熱鬧的城市街頭,我卻如處在無人的荒原,弄不清方向。

累了,困了,我坐到街邊的椅子上歇息。打開手中已浸了汗的紙條,看着馮偉的電話號碼,我的憤怒一下升起。

一個可惡的念頭升起,我要改變。

我去了理髮店,花兩百搞了個靚妹的髮型,搞完照鏡子,還真是蠻漂亮的,像個十足的美少婦。

一不做二不休,我去買了兩條裙子,一條粉色,一條白色,又買了雙黑色高跟涼鞋。

在回住處的地方,結果碰上馮偉的徒弟。是我認出他的。

我叫出他的名字,他回頭看我時,反不好意思摸了自己的頭說:“是許艷嫂子呀!我都認不出來了!”

我真是被馮偉的事氣的沖昏頭腦了,居然大言不慚地問他,你說嫂子好看嗎!

馮偉的徒弟二虎本是村裡出了名的花心大蘿蔔。

我這一問,他還以為我對他有意思,他色迷迷的看着我,說馮偉不要我,他要我,讓我做幸福的女人。

我想報復馮偉,告訴二虎晩上八點來三毛廠家屬院46號院找我。

二虎高興呀!說他七點就來,不讓我做飯,他買點熟食,好酒,我們兩人邊吃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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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婚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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