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婆婆動手
王二突然闖進來,看到植物人的馮偉,一臉驚訝的樣子,問我馮偉怎麼成這個樣子了,村子裏的人都不知道。問我時,王二的目光還在一動不動的馮偉身上掃視。
我就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講給他聽。因為我知道,王二如今能身價百萬,就是憑着那三寸不爛之舌。
我如果不說實話,王二這王八蛋,說不定又會給我和任鵬造謠。
誰知這傢伙聽完,居然哈哈大笑,說這是現實版的現代潘金蓮和西門慶。
我一聽氣的手指王二,呵他出去。任鵬卻不理他,給馮偉擦手。
王二不但不走,還拉過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上搭的腿晃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許艷你真可以,看不出來嘛!兩個男人。
我一想起王二和蘇娜的醜事就噁心,爭辯,我和你不一樣,豬狗不如,滾出去。說著拉開門,再次呵斥快滾。
王二居然面不改色,說他不會走,並講他媳婦劉麗學壞都是我教唆的。
我氣的問我教唆什麼了?
他就說我教他媳婦去吃好穿好玩好,這可好,這不到半月時間,買金銀手飾,買化妝品,買高檔衣服,還割雙眼皮,花兩三萬,這不是誠心把這家毀了。
“我沒教唆!”我氣的爭辯。
“劉麗親口說的!”王二一下站起來雙手叉腰。
這種嘴臉醜惡的男人,我恨不得上去抽幾個嘴巴子,倒要問他,你跟別的女人亂來,也就是劉麗,要是我早離婚八百次了。而不離婚,伺候老的,養活小的,你才能安心在外幹事業,可你得良心何在?
想到這兒更氣,我怒斥,王二,你個癟三,別仗着有錢,盡幹些不要臉的事,劉麗做的對,與其你拿錢哄其他女人,她不亂花才傻呢!
王二怒眼瞪我:“你放屁!”
“滾!”任鵬轉過身,手指王二,怒吼。
王二一看年輕氣盛,身材魁梧的任鵬,氣的甩一句:“你等着!”走出門時,把門狠狠摔上。
“那樣的人以後少理!”任鵬叮囑。
“他不會告訴我婆婆吧!”我擔憂地說。
“他敢!他瞎說,我給他點厲害看看!”
“你可不能打架,我最怕別人打架。”想想那次為了馮偉,我居然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鬧。現在想起來,我都有點臉紅心跳。
任鵬反到說一句:“法盲才打架。”說完又說他去市裡一趟,聯繫一個同學。
我以為是他聯繫女同學,心裏突然就緊張,不知說什麼,兩眼直盯着望他。
任鵬看到我的舉動,突然笑着解釋:“我去找我男同學!怎麼……”
“我可沒說!”我撒謊,但心裏高興,並且也明白,我真的愛上任鵬了。
“那我走了!”任鵬壞笑着說時望我。
我睨他一眼,幸福地笑。
他笑笑,轉身拉門。門一開,我婆婆氣沖衝進來了。
我急忙迎上去叫着媽。
婆婆一言不發,抬手就給我一巴掌。打完就哭喊着撲向床,叫喊馮偉。
我生怕婆婆一刺激馮偉情況更糟,忍着滿眼的淚水,走過去勸婆婆,能不能回家吵。
婆婆不但不聽,就破口大罵我,說許艷,你真可以,你跟別的男人我不管,但你害的我兒子現在成了廢人,你會遭五雷轟的。
又說她為了支持我好好乾事業,照看家,管孫子,我卻在這裏不要臉,害她兒子,還有沒有良心。問我馮家欠我了嗎?我為什麼這麼干?為什麼?婆婆說完就哭喊着搖晃馮偉讓醒來。
我幾乎是瘋了:媽,你別鬧了,我求你了!我流着淚撲通跪下。希望她老人家停止無理取鬧。
婆婆一聽氣的反手就抓我頭髮撕打,任鵬氣不過,一下抱住我婆婆,說有什麼沖他來。
婆婆抬手又給任鵬一巴掌口出惡語:你算什麼東西,老娘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樣的男人。你滾。說著雙手就推任鵬。
任鵬一個反轉身,雙手抓住婆婆的胳膊,兩眼含淚解釋:阿姨,你跟我媽年齡差不多,你打我我忍了,但我不允許你侮辱我和許艷的人格,我們是清白的。
“還清白,村子裏誰沒在說你們!我這老臉都沒處放了!”婆婆氣的手拍大腿。
任鵬知道跟老太太爭鋒相對更糟,緩和語氣,說他不管別人說什麼,但他和我是清清白白的。說完拉我起來。就講馮偉為什麼成了這個樣子。
婆婆一聽就發怒了,說任鵬胡騙亂造,她養的兒子她知道,是我許艷想為推卸責任,給她兒子栽臟。
我氣的心痛,就哭着講那次去省城馮偉對我的惡劣行徑。
婆婆又說我胡騙亂造,就是覺得馮偉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了,我說什麼別人都信。
我說我真要那樣,我幹嘛費心思把這個半思不活的男人讓回來像伺候爹的一樣對待。
我說了半死不活,氣的婆婆手摸着心口子一下就暈過去了。任鵬眼疾手快攬進懷裏,我嚇得哭出聲:媽,媽,你別嚇我,我錯了!媽!
我哭喊着快快掏出婆婆口袋中的速效救心丸喂她嘴裏。放婆婆平躺到床上,任鵬給做心臟復蘇,我嘴裏一遍遍地叫着媽。
婆婆慢慢蘇醒過來。
我哭着解釋:媽、媽!我錯了!
想起自己去世的媽,我抓住婆婆的手嚎淘大哭。哭我的不易,馮偉的背叛、婆婆的動手。
“媽……媽……”馮偉的叫聲傳來。
我們驚的扭頭望過去,見馮偉大睜着眼睛。
我忘了自己剛才的狼狽,幾乎是小跑過去,一把抓住馮偉的手,叫喊:馮偉你醒來了,你醒來了。”
任鵬也高興,說醒來了,終於醒來了,說著慢慢撫馮偉坐起來。
而坐起來的馮偉,像個兩歲的孩子似的,傻愣愣地望着我不說也不笑,像一尊佛像。
而我激動的問馮偉:我是許艷,我是許艷。
見婆婆要下床,任鵬過去勸她安靜躺着。
120呼嘯着進了市場,我和任鵬的想法是一致的,讓馮偉和婆婆一起去住院做個徹底檢查。
結果任鵬抱馮偉時,他卻氣的躺下,並且嚇得縮成一團,緊緊抱住被子不放。
我只得向大夫說了馮偉的情況,大夫說病人醒來就已經是奇迹了。
我搶着說:他剛才還叫媽呢!
大夫聽了很給力的說:他現在的智力是一兩歲孩子的智商,家人好好配合,會慢慢恢復的。
馮偉不去,我只好讓任鵬陪婆婆去醫院。
我目送120出了市場,轉身進門,看到馮偉坐起來。而他一看到我,快快躺下,還用被子蒙住了頭。
我激動的走過去揭他頭上的被子,可他兩手狠拽住被子就是不鬆手。我哄他,別怕,是我。我是許艷。
我看到他抓被子的雙手顫抖,再次勸他不要怕。還問他,要不下床試試,看能不能走路。
馮偉聽了,縮性把身子綣縮起來,把頭伸出被子,兩眼緊閉着搖頭。
馮偉能醒來,還懂我說什麼,我高興的流淚,講兒子博博多想他,多乖、多懂事。
他居然又喊齣兒子二字。
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給李姐打電話說馮偉醒來了,婆婆突發心臟病去了醫院,讓她去我家把博博帶市場來。
掛了電話,我把愣愣地望着我發獃的馮偉擁在懷中,說我不恨他,快快好起來,我們復婚一起過日子。
馮偉不言語,搖頭。
我以為馮偉為自己的過錯愧疚,一再解釋,過去的事就過去,我放下了,我真的放下了。
他在我懷中還是搖頭。
門被推開的一瞬間,馮偉一把推開我,扭過頭,兩眼驚恐的望著兒子。
好久不見爸爸,兒子喊着爸爸撲過來。馮偉既不伸開雙臂迎接,也不講話,愣望著兒子。
博博見爸爸傻傻的樣子,一下撲進我懷中,問我他爸爸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