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婆婆刁難

第十七章、婆婆刁難

兒子離開我的懷抱,朝我做個鬼臉,伸出小手和我擊掌,讓我去!他學習了。

在出門時,我回頭看兒子坐正身子學習,眼淚再次溢滿眼眶。心想兒子如果某一天看到植物人的爸爸,他能承受的起嗎?

進了書房,坐在沙發的婆婆就問我,任鵬的事是不我告訴馮偉了,馮偉這一月多沒打過電話了。

我說沒有。

婆婆不高興了,問我,是不是鐵了心不跟馮偉復婚了。

又問我,難道沒聽到村子裏人的閑言碎語嗎?還問晚上我沒回家,是不和任鵬住一起了。

我說沒有,幾乎是哭腔的口氣:媽,博博在呢?

婆婆以為我一夜沒歸,跟任鵬徹底好上了。她想不通,氣的質問我:“你還知道有博博!許艷,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一想到馮偉在沒出事前對我的傷害,現在又是半死不活的人,我感到萬分委屈:“媽,你要我怎麼樣?”

“離開任鵬,我們進城!”

“沒有生活來源,怎麼生活?”我氣的問婆婆。

“馮梅馬上畢業了,馮偉也掙錢,你進城超市上班,或者當環衛工,或者向以前一樣,上早市賣菜。”婆婆說話的口氣,以表明我的以後她已經給我想好了。

“媽,我苦心投資經營的蔬菜批發市場剛邁上正規,我不能放棄。”

“你是個女人,農村的女人,不需要你頂天立地,家才是你最重要的。”

“沒有生活來源,家能幸福嗎?總不能一家人等着吃低保吧!”我對婆婆不理解我,誤解我氣的失去了理智。

婆婆更是不鬆口,說我不是在市場入股了嗎?就可以分紅拿提成。還說我,不能與任鵬不清不白,把人搭上,還把錢搭上。

“媽!馮偉他……”我恨不得說出馮偉的事。

但抬頭的一瞬間,看到婆婆額頭的皺紋,兩鬢的白髮,深陷的雙眼,我忍住了。

我的欲言又止,婆婆急的問:“馮偉怎麼了?”

我緘口不言。

“他是不是真的不回這個家了,這個不孝子,這個丑小子!我給他打電話!”婆婆說著就拿座機打電話。

語音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婆婆氣的壓了電話,讓我用手機打。

我不打,她氣的又叨叨,說馮偉之所以不回家,就是由於我不打電話。我是誠心的,做事也不為博博着想,為她想想。婆婆說完擼一把嘴角的唾沫。

“媽,有些事,你就根本不懂!”我不可理喻地與婆婆爭辯。

“我不懂?許艷,你對媽孝順,我心兒跟明鏡似的。你和任鵬的事,我要不講理早大吵大鬧了,但媽裝着忍着,你不能太過分。”

“媽!我知道!可是……!”

“別可是了,我知道女人守寡不容易。我不也半輩子熬過來了,可馮偉他只是一時犯錯,那天就回來了!你等等他。”婆婆說時抹了一把淚。

我滿眼淚水,回應我知道。

任鵬突然打來電話,說他剛才看到馮偉的手動了一下。

我忘了婆婆在旁邊,咋呼:“太好了,我馬上去。”說完向門外走:媽,市場有事,我去一趟。”

婆婆追出來,喊一聲:“你晚上必須回來。”

但我拉開門,回頭看到燈光下兒子頭依在婆婆懷中,那無奈的眼神。我心酸的轉身走過來,把婆婆和兒子擁在懷中,哽咽着嘀咕:“媽,你相信我,給我時間!”

“你晚上回來嗎?”婆婆問我。

“我爭取!”鬆開手,轉身走的那一刻,我淚流滿面。這一刻,特希望馮偉這幾天突然醒過來。

*****

見我進門,任鵬高興的離開椅子走過來說,剛才,他給馮偉翻背,看到馮偉的手動了。說時臉上激動的笑容似中了五百萬大獎。

而我的眼神望着床上躺着的馮偉,說太好了。把馮偉的手緊緊握在手中。

我可能是真的希望馮偉醒來,居然忘了對任鵬的傷害,問他馮偉會不會醒來。

也許是我的樣子,令任鵬心疼,他把我擁在懷中,摸着我的頭安慰:“馮偉會醒來,會的!”

我卻一下哭出聲,說著自己心裏壓抑太久的委屈。說我在省城被馮偉視為陌生人的那一刻,就恨過他,從省城回來的那一刻,我決定徹底放下他。遇上你的那些天,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我也愛上你了,想像着某一天我們兩人結婚。可是馮偉成了這樣,我不能不管,畢竟是我兒子的爸爸。你說我怎麼辦!

我在任鵬的懷中哭的稀里嘩啦,對於婆婆的刁難,我都不忍心說出來傷害任鵬。

任鵬安慰我,如果馮偉醒來,健健康康,他就退出。如果馮偉醒來,像個孩子似的,他和我結婚,一起撐起這個家。

我落到這個地步,任鵬還如此關愛我。我一下站起身,雙手搭在任鵬的肩上頭依在他胸前哭着說這對他不公。

他說,兩個人真心相愛過一場,在不在一起已不重要,你在我在,一切安好就是幸福。

我擦乾淚,依偎在他胸前,緊緊擁着他,享受着被他愛的幸福。

任鵬摸着我的頭,說今晩陪陪他。

我答應了,這一夜,我和任鵬躺在馮偉對面的床上。我們倆相擁着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就那麼幸福地睡著了。

早晨等我醒來,任鵬已用針管給馮偉喂流食。我怕打擾到他,靜靜地躺着,靜靜的看着,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

看着任鵬給馮偉喂完擦嘴,又扶着坐起身叩背,翻身。

任鵬做完這一切,額頭都出汗了。他轉身拿毛巾時,看到我望着他,笑着走過來問我什麼時候醒來的,起來吃飯。

我誇他,伺候馮偉都比我細心。

“是嗎?我發現馮偉比剛來胖了!”任鵬拿毛巾擦把汗,轉身洗毛巾。

望着他忙碌的身影,我心裏不是滋味。

我們兩人正吃着飯,李姐推門進來,說馬二的媳婦蘇娜正和王二的媳婦劉麗在大棚那邊吵架。

我讓任鵬看着馮偉,與李姐騎着自行車往大棚趕。

邊走邊問李姐,兩個女人怎麼吵上了。

李姐說,王二媳婦大清早找不到王二,結果在馬二家菜棚看到王二和蘇娜,人家就不依不饒了。

我氣的叨叨,這蘇娜真是瘋了。

車拐過小路,看到村裏的婦女們圍在一起。

車子越近,女人們的吵雜聲越大。

我和李姐一下電動三輪車,王二的媳婦像見了救星的哭喪着臉過來了。

她大盤臉,小眼睛、塌鼻樑、兩腮肉嘟嘟黑中透紅,大嘴厚唇外翻,前額凸出,頭髮稀疏扎着馬尾巴,就拇指粗一股,身穿棗紅丅恤,腿穿墨綠色褲子,趿着拖鞋。

這副樣,在我們村倒數第一。可她住着二層小洋樓,家產有兩三百萬。

我正納悶着,她一下拉住我的胳膊,說許艷呀!你是咱村文化最高的媳婦,我的事你的給我評個理,出個主意,你說我咋辦!

看到馬二的媳婦蘇娜看着我,我故意問:什麼事,一個村的,鬧這麼生分幹什麼?我的意思,我所看到的我不提,蘇娜自己看着辦。蘇娜也許是領悟了,低頭不吭氣。

王二的媳婦不依,說她也不想鬧呀!可是她真的再忍不下去了,說著還擼起?口抹眼淚。

李姐睨一眼王二的媳婦呵:哭什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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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婚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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