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撒嬌，被罵
偏偏秦淮還在一旁樂此不疲的說道“嬌嬌，我要吃你最愛的魚。”
帝清歡打了一個寒顫，被秦淮這幅做作的模樣噁心到不行，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
不行的，不能打。打不贏的，就算打贏了，待會兒心疼的人還是你。帝清歡一遍又一遍的勸慰自己。可下一秒……
“嬌嬌～”
“滾！”
秦淮很是委屈的看着自家師尊，一個身高八尺的男人淚眼朦朧可憐巴巴的模樣，就可以想像此時的帝清歡是和想殺人的心態了。
“你就不能正常點？”
秦淮故意嬌着嗓子“哪裏不正常了。師尊以前扮重暖的時候，不也裝柔弱嗎？可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一提重暖，帝清歡的臉色便變了，笑着眯起眼睛“你怎麼不說，當初你刺我一劍的事情？你這是要弒殺恩師啊。”
看着那笑容可掬的模樣，秦淮打了一個寒顫，覺得後背有些發寒。
“師尊，弟子錯了。”
帝清歡想到此處，也覺得納悶。既然秦淮認出了她，為嘛敢傷她？
“說！你不認出我了嗎？”
秦淮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說了，師尊可別生氣。”
“不生氣，不生氣。說吧～”帝清歡答應得那叫個爽快啊。
於是，秦淮便乖乖說了“其實，初到魔界的時候，雖然認出了師尊，但不是很確定。我怎麼也想不到師尊會變成那副嬌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後來，幾次見面，我確認就是你后。偏偏你還故意用以前的事情刺激我……”
“然後，我就忍不住……”
帝清歡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忍不住報復我？”
秦淮搖頭，換了另外一個表達方式“忍不住讓師尊也嘗嘗椎心之痛。”
話落，秦淮小心的偷窺着帝清歡的表情，卻發現師尊的表情甚為複雜，即使無奈又是惱怒，卻夾雜着一絲歡喜。
“師尊？”
帝清歡怒瞪他一眼，慢悠悠的站起身子往旁邊的椅子走去，然後變躺在樹下開始繼續睡起來。
“師尊？”
“叫魂兒啊。”
“……”秦淮遲疑道“師尊，說過不會生氣的。你要說話算數。”
帝清歡眼睛都沒有睜開，很是淡定的說道“我沒有生氣，就是暫時不想理你。”
秦淮的嘴角揚起一個寵溺的笑容，坐在帝清歡的旁邊，輕聲道“那師尊睡吧，等你想理我的時候，睜開眼睛便可以看到我。我隨時都在。”
帝清歡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往旁邊挪了一下，空出的位置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躺下。
秦淮眼底的笑意越加濃了。
從與師尊攤開說出一切后，師尊便不再有絲毫的防備，打心眼裏接納了他。從內心深處到身體，都對他百般容忍。哪怕他說錯話做錯事，也與其他的小夫妻一樣，床頭大叫床尾和。
“師尊～”翻身，將女子緊緊的抱在懷中。
兩具一剛一柔的身體毫無間隙的貼合在一起，沒有曖昧，只有濃濃的溫情。
十年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前幾年，帝清歡身子還好的時候，每日與秦淮四處逛逛，有時候要學農民耕種自己種菜放牧，有時候化為普通人去體驗尋常人的生活，有時候會一步步的去爬山，去五湖四海，去遊歷千山萬水。
可到了後來，帝清歡的身子堅持不了了，每日昏昏欲睡的。在秦淮的幫助下，會好上很多，但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有些疲倦，每日都不想動，只想找個舒服的地方睡覺。
後來，秦淮實在無法接受。
曾提出提早融化魂魄與身體，他說不需要帝凌天，他便可助其融合。
可帝清歡問他“是天道相助嗎？如果是的話，她想要見見天道到底是何模樣。”
這句話，便讓秦淮退縮了。他不敢讓帝清歡知道真相。後來這件事，便是無疾而終。
接下來的兩年，帝清歡便在床上昏昏欲睡，有時候一睡便是好幾天。幸運的是，雖然精神疲倦，都是秦淮還是察覺出師尊的命魂並無大礙，絕對能夠堅持十年。
落日餘暉，古劍派的秋季極美，後山大片大片的紅楓在夕陽下，更是美得絢爛，與天上的彩霞交相輝映。
咯吱一聲。開門的聲音驚醒了湖邊沉思的男子。
秦淮猛地回頭，便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容“師尊！”
帝清歡輕笑着，面色有些發白，但精神卻是好上許多“睡醒了，就起來看看你。”
秦淮上前一步，溫柔的扶住帝清歡，豈料她卻擺擺手“我精神好上許多了，不必憂心。”
秦淮看着那雙神采奕奕的眼睛，有些疑惑，雖然他也希望師尊好好的，可是十年之期馬上就要到了，師尊的身子就像不會破敗，也不該像現在一般日漸好轉才是。命魂該是隨着時間的消逝，而日漸低迷不振。
“這是怎麼回事？”
帝清歡搖搖頭，輕笑道“也許是迴光返照呢。”
“胡說！”秦淮厲聲呵斥“有我在，你想死都難！”
帝清歡戲虐道“難道我命魂沒了，你還能聚合不成。”
聞言，秦淮沉默了。靈魂分為七魂六魄，命魂已經是無法分割的，如果消散的話，哪怕是天道都是再難找回的。所謂的復活，也不過是讓本來存在的東西回歸原來完好的時候。可命魂沒了，就是真的沒了。
看着啞口無言的秦淮，帝清歡樂呵道“所以啊，你可得好好護着我。不然我就會變成一個沒有記憶如同新生的人了。雖然那個人還是我。”
“不是你。”秦淮條件反射的說道。
“怎麼不是我了？難道你手上的那個神體，還有六魂六魄不是我？”帝清歡似是被逗樂了，愉快的笑聲充斥着整個湖面。
後山禁地的飛禽走獸紛紛揚起頭，想要看看是誰在笑。
秦淮蹙眉，不知道如何變薄，卻固執道“她是你。但也不是你。”
帝清歡捏了捏秦淮皺起的眉心，聲音溫柔極了“她就是我。難道我失憶了，你就不愛我了？”
秦淮抿緊嘴角“愛。”
“那不就得了。就算我哪日不在了，你也要……”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淮打斷“不可能！”
帝清歡無奈極了“你且等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