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不公平
四阿哥去李心然那裏買藥水的事情，五阿哥哪裏可能不知道，畢竟李心然住的地方離恆遠當鋪本就不遠，現在又有麗娘在那裏，這點事情哪裏瞞得過五阿哥。
自那日在西湖邊上遇見過，知道了所謂的章家的然少爺，其實是李家的二小姐后，五阿哥也找過方大掌柜。
可據方大掌柜說，他也是才知道然少爺是小姐的事情，這丫頭裝起少爺來，連頭髮都敢剃，也難怪方大掌柜和九弟都被她瞞過去了。
原本或多或少還有些擔心，九弟別被她騙了，畢竟想攀高枝的女子並不少見，雖然她年紀不大，可畢竟他們是天底下最高的枝，可那日~！他身份被李修安叫破，知道他跟九弟的兄弟，這李心然似乎並不想往前湊，這也讓他生出幾分疑惑，難道她還不知道九弟的身份？
難道她和九弟這麼聊得來，真的只是“臭味相投”？（都喜歡銀子）
聽方大掌柜說，九弟已經給李心然寫了信，這回李心然已經知道了九弟的身份，他倒是想去見識一下，李心然在知道了他們是阿哥之後，會不會改變之前對他避之不及的態度？
這兩天他正愁沒有機會去試試，今天明顯是到了四阿哥約定上門取貨的日子，五阿哥怎麼能錯過這麼個就近觀摩的機會？
他倒要看看，這個李心然會怎麼應對他們。
四阿哥去李心然那邊，也是故意沒有隱藏行蹤，這會兒果然就見五阿哥湊上來，笑着說：“去心然小姐那邊買些東西！五弟若是不覺得無聊就一起去吧！”
心然小姐？這才見過一次，關係就已經這麼近了？
五阿哥跟着四阿哥一頭鑽進馬車，往李心然那處小宅駛去。
李伯早就得了李心然的吩咐，今日有貴客上門，因此，見了兩位阿哥就直接將兩人引到了待客的那間屋子，自有小秋上茶招待。
院子本就不大，兩位阿哥上門，李心然立刻就知道了，今天她和小春都沒有習武，就是不知道四阿哥什麼過來，怕他來的時候，他還得洗澡換衣服。
小秋剛上完茶，李心然就帶着小春過來了，她只知道四阿哥今天回來，卻沒想到五阿哥也來了，笑盈盈的過來，在看到五阿哥也在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倒是四阿哥主動介紹道：“這位是我五弟，今日無事，便隨我一起過來取藥水了！”
李心然微笑着點了點頭，示意小春放下~！藥水，待小秋和小春都退了出去，李心然這才恭敬的朝二人行禮，“心然見過兩位阿哥！”
四阿哥擺擺手，“二小姐不必多禮，只繼續當我們是羅少爺即可！”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既然四阿哥已經當著五阿哥的面說了他來取藥水的事情了，李心然也就不用替他瞞着了，將小春放下的那個精緻的小竹籃子遞給了四阿哥，“四阿哥！這是你要的藥水！”
四阿哥一邊接過小竹籃，一邊說道：“叫我四少爺即可，出門在外，還是這樣方便！”見李心然點頭，他便從竹籃子裏拿出一瓶，拔了塞子聞了聞，奇怪，什麼味道都沒有，這真的是藥水？
五阿哥見四阿哥皺眉，從他手裏接過小瓷瓶，也聞了聞，他們兩個都沒見過那種藥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不過，既然那樣神奇，總得是個什麼配方，加了料的吧？可這……
顯然五阿哥也同樣疑惑，和四阿哥對視一眼，便問道：“李小姐，這真的是你給九弟的那種藥水？”
“如假包換，你們回去試試就知道了！”
見李心然說得肯定，兩人也不好再有疑問。
李心然又說道：“不過這個磨墨的時候，一定要快，若是慢了就磨不出墨了，這一點想必你們也從九阿哥那裏聽說了吧？”
這麼神奇？四阿哥和五阿哥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意外，很明顯，這兩人並不知道這一點。
不過聽李心然這麼問，兩人卻都不約而同的點頭，假裝自己聽說了。
見四阿哥將那個小瓷瓶又塞上塞子，放回了小籃子中，五阿哥忍不住問道：“李小姐，這藥水~！多少銀子一瓶？我能不能也買幾瓶？”
李心然看了四阿哥一眼，利落的拒絕了：“這些不外賣的！”
五阿哥明顯被噎了一下子，指了指四阿哥手裏的小籃子，“那我四哥這……”
李心然將前兩天用來堵四阿哥的那套說辭又說了一遍，“所以，這東西若是不小心流了出去，萬一出了事，我可擔當不起！”
五阿哥明顯還是不服，“李小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呀？你說這些我都能理解，可你說說，為什麼我四哥買幾瓶你就不擔心他不小心流出去，到我這裏你就擔心了？”
四阿哥也沒想到，李心然會拒絕五阿哥，畢竟四阿哥一直以為，他先前被拒絕是身份沒亮出來，他的阿哥身份一亮出來，李心然可是一副生怕他不要的模樣，急着要給他藥水的，原本他以為今天五阿哥要幾瓶藥水也是很輕鬆的，可沒想到李心然拒絕得這麼乾脆！
現在被五阿哥問到這份上，他也想知道，李心然還能怎麼說服五阿哥。
李心然看了四阿哥一眼，臉不紅心在跳的隨口謊稱道：“四少爺與我簽訂了保密協議的，也就十瓶藥水，若是這藥水流落到有心人手裏，出了什麼破解之法，四阿哥會全力保我，並去查清楚這事情的。”
四阿哥眉頭跳了下，他有答應過？不過再看向李心然的時候，見她大有“你不答應我就把藥水拿回來”的架勢，於是在五阿哥看過來的時候，四阿哥老實的拿起手邊的茶杯，他不說話，他就喝茶！嗯！這茶水不錯！
虧他那日還覺得這丫頭趨炎附勢，就剛才那眼神，他這個有炎有勢的，居然還真被她拿住了。
五阿哥見四阿哥這模樣，只當他是默認了。
於是趕緊說道：“我也可以和你簽這個什麼協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