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章
她說完又把徽媛剛才和他說的情況和他說了一下。
難為蕭玄參竟然兩個大活人站在他面前他都能忽視掉。
直到此時他才看向徽媛和原祚。
他的視線在徽媛身上匆匆掃過,隨後便落到了原祚身上。
作為一名醫者,自然是對病人的情況極為敏感的,何況剛才李雲錦也和他解釋過了。
他看着原祚的眼睛,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才問道,「殿下恢復了?」
問完見原祚點頭,他又繼續問道,「殿下是說對發病時的事情有印象了?」
原祚解釋道,「很模糊,完全記不清。」
蕭玄參點頭,他一時之間也難以判斷這是他給原祚開的葯起了效果,還是他那個把發病時的原祚引導出來的方法起了效果,他讓原祚坐下,給他把了脈,又問了他此刻身體的感受。
除了有點餓之外,原祚並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而蕭玄參把脈也沒發現有什麼毛病。
他又觀察了原祚的面色,再把了一次脈,最後說道,「殿下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看來這病對殿下的身體確實沒有影響,只是心病還需心藥醫,我覺得這次殿下能夠有模糊的印象,便說明這法子至少還是有效的。」
說到這裏,蕭玄參總結道,「所以,既然這法子有效果,我們便乾脆趁熱打鐵,再試一次。」
原祚,「……」
他剛清醒就又要把他弄瘋嗎?
雖然這個辦法是他同意的,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覺得莫名其妙失去幾天的記憶是好受的,尤其他還不知道另外一個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或者說對徽媛做了些什麼,因為他剛醒來時的那個姿勢確實看起來有些曖昧。
蕭玄參此時卻是看到了一種幾乎從未有人發現的病例被他治好的希望,他的神色也變得有些狂熱起來,「一定是這次維持的時間太短了,所以效果才會這麼不明顯,這次我們要把持續的時間加長。」
他說著也不管原祚的神色,和李雲錦交代了一下,便又一臉興奮的去藥房了。
徽媛似乎隱約能聽到他念叨,「這個葯的藥效有點弱,要換一下,那個葯和那個葯搭配應該會更好……」
徽媛,「……」
她從未見過如此的蕭玄參,有些茫然的看向李雲錦,「表姐夫這是……」
李雲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每次在醫術上遇到什麼突破時便會這樣的,看起來有些魔怔了,但實際他只是喜歡這個而已。」
所以關於原祚的病,不僅是她因為徽媛的緣故想讓他早日想出辦法,其實他自己也萬分感興趣。
徽媛一臉懵懂的點了點頭,又看向原祚,「可是表哥……」
「沒關係,他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你們稍等一會兒。」李雲錦說著吩咐人給他們準備一些茶點。
徽媛也不放心就這麼和原祚離去,她一邊等着,一邊不停的觀察原祚,試圖看出兩個原祚之間的區別。
說實話區別還是挺明顯的。
發病時的那個表哥會有一種視線時時刻刻黏在她身上,而且也要求她把視線黏在他身上的感覺,但現在這個視線里卻透出一種疏離,但在看向自己時又會透露出一種強勢。
從私心裏來說她更喜歡發病時的那個,但現在這個無疑是更能在這波譎雲詭的皇室中生存下來。
她想了想問起了原祚對這幾日究竟記得多少。
但原祚卻基本什麼都不記得,只能隱約記起自己見了什麼人。
徽媛便在原祚說起某個人時和他解釋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但很多事徽媛也並不是很清楚,直到此時她突然意識到,他們用這樣的方法給原祚治病,但原祚一旦恢復正常卻又不記得發病時的情況,這無疑對他來說是相當危險的。
她心裏默默記下了要讓發病時的原祚把每日的一言一行都拿紙筆記錄下來的想法。
原祚一邊聽着一邊努力回憶,只是他發現自己確認除了對那些人有印象外其餘的半點也想不起來了。
他倒也不覺得泄氣,只是頓了頓有些遲疑的問道,「這幾日……你和他……是如何相處的?」
徽媛,「???」
不是在幫他回憶這幾日發生的事嗎?
原祚也從徽媛的表情中明白了她的想法,他頗為認真的說道,「我們之間才是接觸最多的,我覺得從這點出發應該會更好。」
雖然哪裏好像不太對的樣子,但徽媛看了看原祚嚴肅的表情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挺有道理的。
她有些猶豫的問道,「表哥想問什麼?」
聽徽媛的意思,這幾日白天他都是奔波在外面,那白天應該沒什麼事,於是他便帶着幾分試探的問道,「你們晚上睡在一起?」
什麼你們我們的,徽媛總覺得他這話問得好像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子似的。
她總覺得這話題有些奇怪,但還是如實點了點頭道,「我們不是自從說開了之後就一直睡在一起了嗎?」
原祚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的,但是一想到徽媛和另一個自己同床共枕,他就還是忍不住臉色發黑,只是這種心思說出來有幾分丟人的意思,他努力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說道,「他一直以為你懷孕了,睡在床上的時候應該比較安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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