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十四章
徽媛沒想到原祚還有這個后招等着自己,孩子可以用做夢解釋,打地鋪呢,他可是已經睡了兩晚的地鋪了,而且還有什麼叫不睡在一起怎麼能多生幾個孩子,這種事就這麼說出來,他還要不要臉了?
徽媛的臉色一會青一會兒紅,簡直想當場暈倒,或者是讓眼前的人當場暈倒。
她思考了一下讓眼前的人當場暈倒的可能性,最終還是選擇瞎編理由。
「我見表哥前兩晚都是打地鋪睡的,以為表哥今晚也是這樣。」她說道。
她自己說完都覺得自己這理由編的簡直在質疑別人的腦子。
但原祚卻好像信了這話一樣,說道,「表妹想多了,若是表妹想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和表妹睡在一起。」
我不想,我介意。
徽媛很想這麼說,但最終她只能幹巴巴的說道,「一切還是看錶哥的意思。」
原祚聞言又笑了,這次彷彿笑得很開心,他道,「我的意思?表妹既然想要孩子了,我肯定會幫表妹達成心愿的,畢竟無論因為什麼原因,我們現在也是夫妻了。」
原祚一切為了不連累徽媛故意對她冷淡,可此刻一想到她可能會懷上別人的孩子,他就覺得不能忍受,既然人都已經娶回家了,不管他想不想兩人都已經有斷不了的關係了,自己這段時間又是在做什麼呢?
想到這裏,他看着徽媛戰戰兢兢的樣子,將人摟到懷裏,然後輕輕摸着她的頭髮道,「沒關係的,雖然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但是夫妻間該做的,只要你想,我都會滿足你的。」
他不願表妹被別人染指,但是也不想她對自己動心,以免以後若是自己出事會傷心,所以就這樣吧,自己盡量滿足她,但是讓她誤會自己對她沒有感情,這樣有朝一日……應該也能脫身吧。
原祚閉了閉眼,摸着徽媛的頭髮甚至微微的有些抖。
徽媛卻是再一次被原祚這話氣到了,沒有感覺到他手的不對勁。
滿足她夫妻間該做的事?
今天不知道是誰把她撲倒在床上。
怕忍不住心裏的不滿,徽媛沉默着不說話。
原祚卻像是終於想明白了似的,低下頭親了親徽媛的頭髮,聲音沙啞道,「到今天還沒洞房是我對不起你。」
頭髮被親其實沒什麼感覺,但原祚說完這話卻鬆開了徽媛,然後捧着她的臉,十分認真道,「我現在補給你可好?」
徽媛,「……」
不好!
她剛剛心情才大起大落,現在根本就不願意被他補償什麼洞房。
她避開原祚的視線,垂下眼睫,低聲道,「殿下忙了一晚也累了,不如休息吧。」
原祚頓了一下,然後語氣十分肯定道,「你不願意。」
徽媛此刻也不想管原祚會不會不高興了,她承認道,「是的,我不願意。」
「那你方才說的……」原祚追問。
剛才的話自然也是假的,但徽媛有膽子承認自己不願意,卻沒有膽子承認剛才的話是瞎編的,她只能說道,「我確實做了夢,也確實願意為殿下生兒育女,但殿下這兩晚都不願與我同床,今晚還大半夜的質問我,一想到殿下將要對我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勉強,都是因為我們是夫妻,我不願意。」
原祚聽着徽媛這話陷入了沉默。
新婚的頭兩晚都不願同床,這確實是一件讓人無法原諒的事,第一晚他喝醉了,人事不知,也許這還可以解釋,但是第二晚……就連自己也解釋不了第二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原祚想到自己那不知名的毛病,又看着眼前十分認真的說著不願意的人,不說自己彷彿走在刀尖上的身份,就說自己這隨時可能發作,且連自己都不知道,不能控制的毛病,自己怎麼能把表妹也拖進去呢。
能夠娶了她已經是自己以前不能想的事了,至於兩情相悅……
原祚收回了這個念頭。
原祚收回自己的手,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躺了下來道,「既然你不願意那便算了。」
徽媛其實有一瞬間覺得原祚會生氣了,畢竟自己先前說的理由說不上多高明,而此刻又拒絕了對方的求歡,可他卻什麼都沒多說,只是說了一句「算了」而已。
徽媛看着原祚的背影。
他人並不想外界傳的那麼壞,不是嗎?
而且他究竟為什麼會有這種毛病呢,白天、晚上判若兩人。
徽媛其實在得知自己要嫁給原祚之後曾經翻過一些醫書,無奈醫書上幾乎都沒有記載過這種毛病,她唯一看到的一則有些相似的病例是說有個人會在受到某種刺激的情況下突然發瘋,而那個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曾經經歷了一些極為殘酷的事,導致一受到一點類似的刺激便會發瘋。
那麼原祚呢,他也是因為曾經經歷過什麼嗎?
這一瞬間,徽媛突然想好好了解一下原祚的過去。
大家都說他是最受寵的皇子,可是一個最受寵的皇子為什麼會有這種毛病呢,而且看起來似乎沒有人知道的樣子。
徽媛慢慢的在原祚身邊躺下,她猶豫了一下問道,「表哥生氣了嗎?」
原祚沉默。
徽媛又繼續問道,「表哥會對什麼事生氣呢,什麼事會讓表哥不能忍受呢?」
原祚還是沉默。
徽媛等了一會兒,就在她以為原祚不會回答的時候就聽到原祚說道,「你現在這樣子就快要讓我不能忍受了,你是覺得我不會對你生氣嗎?」
嬌軟可愛的心愛姑娘就這麼躺在自己旁邊,還一直用軟軟的語調和自己說著話,原祚覺得他幾乎快要成聖了。
關鍵是對方剛剛拒絕了自己,他不忍也沒有別的辦法。
原祚翻過身看着徽媛。
徽媛也明白過來自己剛才有些多話了,她立刻閉上了嘴。
兩人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最後徽媛先移開了視線,低聲道,「是我多話了,天晚了,表哥睡吧。」
原祚又看了徽媛一眼,最後說了一句,「一個人有所期待才會心生畏懼,我現在沒有什麼畏懼的,也沒有什麼不能忍受的。」
他說完這句就側過了身。
留下徽媛看着他的背影,腦中久久的回蕩着他的這句話。
也許是這晚本來就已經睡得很晚了,也許是沒有戳到晚上那個表哥沉睡的點,徽媛在睡着之後倒是沒有再發生被弄醒的情況。
皇宮那裏除了初一、十五,並不需要每日都過去請安,而府里也就徽媛和原祚這兩個主人,因此第二日徽媛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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