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夜色朦朧間,一簾彎月高不知何時撥開濃雲,月色宛如薄紗似透下,一片寧靜,卻透着格外的不平凡。

N市的一所地下物理因子實驗室中,歡呼聲不斷。

一位老者輕輕撫摸着面前的儀器,手掌不斷顫抖,他飽含熱淚的雙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墨墨啊,這麼多年我……終於完成心愿了啊!”

顏墨眨巴着大眼,眼裏滿是笑意。辛苦了七年,終於成功了。

看着眼前的老教授歡喜地忘了樣,她也滿是興奮地回他:“教授,成功了!”

教授欣慰地點了點頭,復而重新將視線投放到面前的機器上。

顏墨在十五歲便譽為物理系天才少女,一時間名聲大躁。可是隨即卻消失在人們眼中,沒有音緒。

萬萬沒想到,這消失的人兒這七年來竟藏身在這地下研究所中。

雖身處地底下,燈光卻猶然的亮,熾白的光線打在顏墨臉上,臉色由於長時間未接觸陽光而顯得更加白皙,一頭的青絲簡便的紮起,盤成團束在腦後。

遠遠看,朦朦朧朧不出挑,細看卻發現未施粉黛的臉五官極為精緻,一張精巧的小嘴,眉眼如畫,一雙大眼微微一彎,好似寶石一般鑲嵌在宛如畫中浮現的白皙臉龐上,笑意融融。

一陣興奮歡呼聲過去,剩下的人們神色慢慢淡了下來,眼神互相偷偷瞄着對方,眼裏躊躇之意未明。

有人試探着開口問:“教授,現下來,該派誰去……”實驗呢?

聞言,老者身體一頓,遲遲沒有發話。

眾人心下明了,儀器的成功完成,接下來是實驗的階段。

這座地下研究所,十幾年前一位金主花巨資承包下來,在這所研究所里的人無不是物理學領域的數一數二的專家,而十多年來,一直研究着愛因斯坦所論的蟲洞實驗。

蟲洞的存在,是能將物質甚至任何東西傳輸至另一個地方的介質。然而誰也不知道最後會通向哪裏,未知因素衝擊着人們的思想。

而這所研究所則是研究如何如何通過蟲洞。啟動儀器時,通過能量在未知的時空或者領域蛀出一個蟲洞,而儀器最重要的作用則是傳輸。

在傳輸這個問題上,研究所無從下手,顏墨的出現打破了久久滯前的局面。

不管是活體還是死物,無非都是由分子構成,如果可以將它轉化為最小的量子進行傳輸,那麼傳輸成功的幾率可以大大提高。

這幾年的實驗,提供的動物屍體或者物件從失敗到成功,失敗的實驗化為灰燼,而成功的沒有人知道究竟去了哪。

顏墨看着研究所的一群人,這七年下來,因為年齡小,大家對她有些或多或少地的質疑,然而她用她的知識和實驗來證明了自己。

看着眼前教授的為難,顏墨眼中常年掛着的嬉笑也消失了,面色漸漸嚴肅,她開口打破了如死寂的寧靜:“教授,我來吧。”

顏墨中途加入這所研究所,卻推動了研究所的進展,用量子進行蟲洞傳輸是她提出來的,自然由她去實驗最為不過。

聞言,教授心下大震,心緒如層層海浪將他淹沒,想也不想的拒絕道:“不行!我來,一把老骨頭了,偽這大半輩子為了科學,我也值了。”

這七年來,教授一直把顏墨當成女兒來看待。他這一生為了科學白了頭,終身未娶,他哪裏捨得顏墨去犯險。

教授脾氣倔,顏墨知道。她沒有繼續爭執下去,低下頭去,垂落的髮絲遮住了眸骨碌骨碌轉的雙眸,眼角透着一絲狡黠的光。

深夜,月色越是朦朧,彎月懸在空中,宛如一輪隨時往下劈的彎刀。

叮的一聲,儀器室的大門被打開,顏墨輸入了指紋,走了進去。

她好不容易哄騙着老教授回去,對他保證絕不會做傻事。但是,顏墨在她的房間留下了一封書信,她還是來了。

眾人的疑慮,顏墨很了解,未知的因素充斥着讓他們不安。

她本是孤兒,無牽無掛。被這所研究所的主人收養,而她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投入到蟲洞研究中,完成那個人的心愿。

既然是她提出的量子傳輸,那麼由她來探索也正常。

顏墨走到那一座又一座的控制台錢,逐個輸入一連串複雜的口令和程序,到最後一個輸完。

“吱”的一聲,中間的金屬儀器被打開,露出裏面的構造。

顏墨走了進去,關上了金屬門。控制開關已經全部打開,只等最後的啟動。

金屬儀器的內外都設了啟動裝置。顏墨輕輕地吐了吐氣,終恢復了平靜。

按下了這個開關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到哪裏,是生還是化為一堆灰燼。

顏墨直直地按下了啟動按鈕,冰冷的機器聲音提醒着:“倒計時,五、四、三、二、一……”

突然提示燈的紅光炸響,顏墨的表情一驚,感觸到她藏於腳靴中的匕首,她竟忘了設置金屬的量子轉化的控制!

完了!

顏墨只覺得周身一頓劇痛,宛如有人在一刀又一刀的凌遲她的肉,切成片又將它剁碎,全身的意識在鈍痛中慢慢喪失……果然,失敗了嗎?

月色漫過樹梢,照在研究所的土地上,無風樹葉卻沙沙作響。無人注意到,此時的彎月竟變成了紅月!很快又被濃雲遮去,彷彿之前一時錯覺。

四周一片漆黑,山雨欲來,狂風肆虐地拍打着,一排排暗紅色衣袖被風吹得鼓鼓的。

紅蓮教祭天台邊,副祭司望了望天色,對着身前的人微微屈膝,作了一個手勢,俯身道:“回稟主祭司,時辰已到,可以開始了。”

天越發地陰沉,壓得此時的人們透不過氣。

主祭司看了看台下的教徒們,用內力傳來發聲道:“眾教徒聽令,開始祭天!”

得令,台下的教徒紛紛跪下,揮劍於掌心,鮮血立馬柱流而下,掉入身前的瓷碗中。齊聲道:“佑我紅蓮教,尋得神女,重鑄聲望!”

聲音傳的很遠。主祭司回身對着身後的副祭司吩咐道:“柳琴,隨我來。”

話落,她一揮衣袖,寬大的衣袍在狂風中揮擺,劃過一片弧度,身形往祭天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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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太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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