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牛頭馬面
那人邊求饒,邊說道:“要我說可以,你得先把劍拿開!”
山浩聽他想耍詐,一通無影腳便雨點般往他屁股踢了上去,說道:“莫羅嗦,快說!”
這山浩這一會凈往倆人屁股上招呼,踢得好不痛快。
遺憾的是山嫻是個女孩子,不好意思往他們倆屁股上踢,不然倆人一齊出腳,估計屁股真的要爛成幾十瓣了。
實在抵擋不住,便開始如實交代。
待得報上名號,方知原來二人竟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牛頭馬面”二兄弟。
他二人是親兄弟倆,因天生異象,出生后即被父母遺棄。因此不知姓甚名誰。后被一個路過的遊方隱士撿到,自小教習各種武術及道術。
常言道:“像由心生”,二人既然天生這種奇異之像,自然脾氣秉性也便與常人不同。二人皆喜食生肉,尤其愛吃人肉。將人稱為倮蟲,每每遇到年輕結實的後生,二人定要爭搶一番,並將其捉弄至生不如死方才罷手將其吃掉。是以人稱“牛頭馬面”,江湖之人無不聞風喪膽。
師父在時,尚有所收斂。待其師父羽化后,便沒有了顧忌,更是隨心所欲,無惡不作了。
此次前來,竟是受一位故人之託,只說來水庫白房子裏拿幾個人。拿到后只留下兩個老的押解回去,其餘人任由他二人處置。
他二人本就不喜歡吃老人肉,覺得不新鮮,自然是正合心意。是以欣然前來。
在這裏等了有四五日,竟全然不見人影。二人實在等得無聊,便按照房中原有的佈局圖,將院內的花草山石一一恢復原貌,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恢復完了仍舊是無聊至極,二人便互相打賭,清晨便賭今日會不會有人來,若是有人來,贏的一方可以任意享用,輸方則只能眼巴巴看着。
今日馬面賭贏了,本以為有一頓美餐可享,誰知道竟不是敵手,美餐沒吃到,倒把自己的手給切下了一隻。無奈之下,只能乖乖求饒。
說到這裏,山浩喝問道:“你說的那位故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牛頭略一遲疑,山浩的腳便又開始雨點般朝他屁股上踢去。被踢之後便自然而然的會挪動腳步,腳上的劍便會刺得更加的疼痛不已。
牛頭求饒道:“大爺!大爺!別踢了,別踢了。”一邊說一邊唉唷個不止。
“我也不太清楚那人到底是誰,只是拿錢辦事。着實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啊!”
“那是誰和你們聯絡的?這個總不會不知道吧?”山浩踢了一腳,“你要是敢耍花樣,我就讓你看看道爺我的毒辣手段!”
其實哪有什麼毒辣手段,最多也就是往屁股上多踢幾腳。
這個牛頭竟是十分的圓滑,左問右問,總能成功的避開重點,東拉西扯一大堆,總也不往點子上扯。
山浩對我說道:“師父,這傢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要不幹脆把他給送升天了,那地上不還有一個呢嘛,問他就行了!”
我知道山浩的用意,點頭說道:“這也未嘗不可。歷來這種奸滑之人,留着也無用,你看着辦吧。”
山浩聞言大喜,說了聲得勒,轉身便出門去了。出門之後往旁屋裏一拐,找了一把剔骨尖刀,拿在手裏便折返了回來。
進來之後也不搭話,操起刀便往另一隻腳上扎去。牛頭一見慌忙躲閃,不想躲閃時左腳上的劍便划拉的痛不欲生。可是本能卻不自然的要躲,於是便有了滑稽的一幕。
山浩蹲在地上不停地往下扎,牛頭一隻腳不能動,另一隻腳在跳過來跳過去,邊跳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馬面適才已經是疼的暈厥了過去。這時被這響動驚到,悠悠的睜開了眼。
一見哥哥如此狼狽,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一隻手撐地,想爬起身來往山浩撲去。山嫻見狀,早飛起一腳踢在了馬面的頭上。只聽一聲悶哼,倒在地上又昏厥了過去。
牛頭本已被定住的那隻腳此時因為來回騰挪輾轉,血流正不住的往外涌。不消一會兒,終於精疲力盡,跳不動了。眼見動作越來越慢,山浩卻並沒有減速,一刀結結實實地扎在了右腳背上。
兩隻腳被定住,想往後倒,卻倒不下去。嘴上說著求饒,卻根本不願意正面回答問題。
童建業是個急性子,看不得山浩這樣慢慢的磨。兩步走過去,將尖刀拔出對準了躺在地上的馬面,對牛頭說道:“我問一遍,你不說,我便捅他一刀。問兩便,便捅兩刀。你可以一直不說,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他的命硬!”
牛頭“哼”了一聲,說道:“行走江湖,講的就是個義字,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你們要殺要剮都隨便,我們哥倆就是死,也不會透露一個字給你們!”
童建業此時並不接話,只冷冷地說道:“我來問第一遍,托你來的人是誰?”
牛頭把臉一橫,並不搭話。童建業將手中尖刀往馬面身上一送又抽回。只聽得馬面哼了一聲,血當即從傷口流出來,染紅了衣服。
“為了區區一點鈔票,就情願把自己的兄弟送上死路,實在是講義氣啊!”童建業譏諷道。
連問了十幾次,地上的馬面已是傷痕纍纍,身體周圍的地上已然全部變成了血紅色。
若是平常如此,定會顯得十分殘忍,然而對待這兩個不知道吃了多少人的惡魔,眾人都覺得實在是太過於輕鬆了。
牛頭的心理防線隨着一刀接一刀的紮下去,逐漸由堅定到猶豫,再鬆懈,直到最後完全崩潰瓦解。
就在童建業第十五次問完正要扎的時候,他心理全線崩潰,嚎啕道:“不要傷他,不要傷他,我說就是,快住手啊!”
“那個人交代我,將兩個老頭押解到湘西龍山,另外有兩件兵器,一個是一把劍,一個是一串珠子,一併帶回。”牛頭說道。
“此人乃是佛教中地位極尊的長老。叫......”正說間,突然間卻自七竅流血,爾後便一頭栽在了地上。
想起上次那位魚精大嬸臨死的狀態,兩次竟然是如此的相似。童建業和童建華急忙跑出門去,對外喊道:“若是敢來,為何卻不敢現身,做什麼縮頭烏龜?”
大喊了數聲,除了山谷里盪來的迴音外,並無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