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起(七)
琯珣近日總覺得這宮殿有些清凈,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裏清凈。
以前自己也是這樣的度日,卻從未覺得有什麼孤獨與寂寞。
天後的壽誕結束了,眾仙家也都回去了,就連自己的侄女畫卿也不常來尋他。
每一次去天宮看望月瑤的時候,阿竹總說月瑤去找扶風了,只有長落一人盯着月瑤宮中的櫻花樹發獃。
琯珣回到了自己的宮殿,嘆息,“真是冷清。”說罷,他的腦中閃過了一個人,竟然會是欒安。
欒安自從那次誤闖入他的宮殿後,就經常來找他玩,他一個天族太子,平常有很多的公務,還經常性的將她送走,卻怎麼也送不走,無奈之下,只好讓她在自己的身旁坐着,
一轉眼,她也回到了魔族,一切都恢復了往常,沒有了她吵鬧的聲音,這宮殿便的越發冷清了。
琯珣彷彿看到了欒安,張口對他說,“琯珣太子,你宮殿的這些書你都讀完了嗎?”
琯珣剛想要回答她,她的身影就消失了。
隨即,他走到了自己的院中,院子裏,擺放着自己平時練功用的兵器。
欒安拿了一個起來,卻因為武器太重,把自己也壓在了地上。欒安用力,要把那個武器推開說:“這武器這麼重,你平時怎麼拿起來的。”
欒安怎麼推也推不動,琯珣只好施法將武器收回,卻發現地上什麼也沒有。
琯珣搖了搖頭,道:“我這是怎麼了?”
自從湛木回到魔族以後,畫卿經常偷偷的溜出去找湛木,讓他帶自己去玩。
可礙於湛木魔族的身份,他們之間終究有着很多的阻礙。
湛木不會帶畫卿進入魔族的地盤,他害怕畫卿進入魔族后,會因為不能施展法力而受到傷害。
如果畫卿想要找湛木出去玩,那就讓她做一個紙鶴,在上面附上法力,飛到魔族的守衛處,只因湛木每天都會到哪裏去執勤。
自從上次見到畫卿以後,湛木的心情好了很多,雖然畫卿已經記不起來他們曾經發生的事情了。
對於畫卿來說,也許忘記,是最好的選擇吧。
湛木是沒有什麼事情了,可欒安自從上次從天宮回來后,就得了相思病,一蹶不振。
“你怎麼了?”湛木看着趴在床上,噘着嘴的欒安。
“不知道,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欒安依然噘着嘴。“對了,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嗯,畫卿沒有來找我,而且大哥說你今日心情不好,讓我來看看你。”湛木坐在了欒安的床邊。
“你說完這句話,我的心情更不好了。”欒安的嘴撅的更厲害了。
湛木被欒安搞得一頭霧水,問:“怎麼了?”
欒安白了一眼湛木,說道:“有你這樣這麼在一個單身狗面前秀恩愛的嗎?”順便那自己的腳踢了一下湛木。
“額...”湛木心想,好像是有點不太好。不對,她這是什麼心裏,難道她有喜歡的人了。
雖然湛木被欒安踢了一腳,但還是不忘調侃欒安:“這個臭丫頭長大了,都有了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