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 制出照相機
走到主屋門口，葉檀正歡喜的抱着化妝品往外走，慕岩跟在後面追，急得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哎！你慢點！小心台階。”
“你最近怎麼回事？當我一身武功是白學的嗎？還小心台階，台階碰上我，是台階該小心吧？”葉檀一面走一面抱怨，抱怨完轉過頭來看到白淺凝臉上又喜滋滋的掛上了笑。
白淺凝看着葉檀眼下這多變的性子，突然想起在空間裏時上官清雲和她說過的‘望聞問切’，只覺得越發有道理。
“葉檀，你過來。”白淺凝朝葉檀招招手，葉檀便快步的朝她走了過來。
“把手伸出來。”白淺凝說著便抓過她的手替她診了診脈，待探到那形似走珠，突突跳動的喜脈后，便是故意冷下了臉，葉檀岩道：“我就說怎麼看你最近氣色怪怪的，原來是真的得病了。”
“啊？什麼病？”葉檀一臉懵然的看着白淺凝，又兀自道：“我沒覺得有多難受啊，胃口也好得很，活蹦亂跳的啊。”
而站在旁邊的慕岩聽着白淺凝這麼說，也是緊張起來，若不是戰千澈及時的給他遞了個眼神，他便也要衝上去追問了。
白淺凝看葉檀微微有些急了，便又故作犯難的朝她道：“要說你這病啊，就連空間都治不好，空間只能幫人把缺了的部分長出來，可你眼下是肚子裏多長了個東西，實在有些棘手。”
“肚子裏？”葉檀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又看看白淺凝隆起的小腹，倒也不傻，忙拉住白淺凝的胳膊問：“夫人的意思是，我有喜了？怎麼會？”
“怎麼不會？”白淺凝看着葉檀滿臉驚喜的樣子，又看向慕岩，只差不說這個時代又沒有避孕措施，他們成婚數月，感情又這麼好，要不懷孕也難了。只是這樣的話她自然也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便是笑笑說道：“你這丫頭從前可是性子妥帖、行事周密，怎麼？才成婚幾個月，便被寵得細緻的本事全無，連自己有了身孕都發現不了了？”
“夫人。”葉檀羞紅了臉，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明白一句話，到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努着嘴黑下臉轉頭朝着慕岩問道：“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就說嘛，整日跟盯孩子似的盯着我，也不讓我出門，連下個台階都要管。”
“我，我冤枉啊！”慕岩上前將葉檀摟住，貼着她哄道：“我也不會醫術，即便發現了什麼也只是猜測罷了，以防萬一不是？”
葉檀被他這樣在主子們面前抱着，還略微有些不適應，卻是氣都消了，便紅着臉說道：“好了，不怪你，那......我也承認我有錯，我之前不該......懷疑你。”
“懷疑我？你懷疑我什麼？”慕岩遲疑着問她。
葉檀卻是眼睛滴溜溜一轉，隨口打了個馬虎眼：“沒什麼，哎！眼下我也懷孕了，你這肩上的責任可不小了。”
“嗯，我這肩上的責任何時輕過？”
戰千澈和白淺凝看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也是相視一笑，先回了屋。回到屋內坐下，白淺凝命人喚來了李虎，讓他往後將葉檀的吃食也做得精細些，連帶着給自己做的補品也給她備一份。
李虎也是聰明的，聽她這麼一說，便猜到葉檀也有孕了。不多會兒的功夫程府上下的隱衛、武婢便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葉檀眼下才不到兩個月的身孕，還是最不穩妥的時候，明日的化妝比賽也不放心交給她繼續安排了，所以白淺凝乾脆將她送去了空間，把連翹換了出來。
“言陌澤和楊姑娘怎麼樣了？”白淺凝整理着明日要用到的化妝品問連翹。
“楊姑娘今早醒了一會兒，迷迷糊糊便又睡過去了，只是一直在喊着言少主的名字。言少主卻是一直沒醒過，葯也是上官大夫捏着嘴給他灌下去的。”
“哦。”白淺凝淺淺淡淡的答了一句。言陌澤和楊青寧都待在空間裏，白淺凝從來不擔心他們傷勢會惡化，只是何時才能清醒卻不好說了。畢竟兩人都受了那樣重的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復過來的。
這兩日外頭一直不安寧，言淵派言家的家丁隱衛四處查找言陌澤的下落，幾乎把整個車池縣都翻過來了，弄得縣裏雞飛狗跳，沒一刻安寧的。
擔心明日的比賽也會受影響，白淺凝特意找來了陳鐵牛。先前賣高價水果，陳鐵牛結識了許多富商官員家的女眷，這其中也包括胡縣令的夫人。白淺凝讓陳鐵牛以程府的名義送去了邀請函和厚禮，邀請他們明日來觀賽，只不過請這些人來，名義上是觀賽，實則是要他們來坐鎮的。
雖然以言家的地位大可不必把這些小官小吏放在眼裏，但明日的比賽是搭的露天看台，當著全車池縣百姓的面，言家也不會太放肆。
不過為了確保每個細節都不會出差錯，白淺凝還是不放心的又交代連翹道：“我這肚子越來越大了，也不好掩飾，葉檀眼下也懷了身孕，我們明日都不會出面，明裡暗裏的事都得靠你周全。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孫公子會出面幫你，明日前來觀賽的女子眾多，有他這個大才子在，許多事都好辦得多。到時若言家真的派人來搗亂，不要與他們正面衝突，只需記得一點，言陌澤的失蹤與我程府毫無干係。”
“是！我記下了。”
連翹應下話，突然聽到咔嚓一聲，彷彿一道閃電從門外射了進來，將原本點着燭火，略顯昏暗的屋子照得透亮，但很快亮光便消失了。
連翹以為出了什麼事，下意識的伸開胳膊擋在了白淺凝身前，就見孫啟年抬着一個機器從門外走了進來，緊隨其後的還有戰千澈和慕岩。
“相機？”白淺凝撥開連翹的手臂，驚喜的走上前去，朝孫啟年問：“你還製成了相機？”
“嗯。”孫啟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只道：“說起來這些日子做的許多東西都並非我擅長的，只能靠着記憶一點點琢磨，但相機就不一樣了，打從西洋人把第一台相機送進宮裏后，我便悄悄開始研究了。我跟溥儀關係不錯，他看我有興緻，還特地請西洋老師跟我解釋了原理，所以事實上在清朝末年我便已經能自己造出相機了。只不過當時的百姓一直十分抗拒這東西，覺得它能吸人魂魄，我即便制出來了，也沒敢往外宣揚。”
孫啟年邊說邊取出了裏頭的膠片，遞到白淺凝手裏，又道：“洗膠片的溶液我方才也趕着配出來了，明日想必能派上用場。”
“這可派上大用場了。”白淺凝接過膠片，藉著燭光細細的看着裏頭的兩個人影，歡喜的說道：“原本說起開報社，我還暗暗遺憾只能寫純文字的報道，眼下有了相機便可有圖有真相了。”
說到這裏白淺凝卻又突然犯了難：“只是沒有打印機，這照片也沒法印到報紙上去啊，這一張張的貼，費時費力不說，成本也太高了。”
“打印機要更複雜些，不是一朝一夕能製成的，不過我會研究看看，明日的比賽若要登到報紙上，暫且只能先一張張貼照片了，左不過多花幾千兩銀子，戰兄這家大業大的，難道還缺這點銀子不成？”
聽到孫啟年這麼打趣，戰千澈便走到白淺凝身邊，扶着她坐到椅子上，自己也坐下才又道：“銀子是不缺，不過我擔心百姓們若見了這照片，只怕也要以為是照片上的人靈魂被吸走了，到時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