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二章美好的生活

第兩百四十二章美好的生活

這日,在朝堂上,因為對外敵主戰和主和的爭論,梁聚和幾個文臣意見不和,爭吵了起來。

梁聚現在的嘴皮子在沈鏡的影響下雖然厲害了些,但遇到這些個咬文嚼字的文臣,還是沒辦法。

梁聚這沒辦法,說話就有些狠,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那這個文臣就厲害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能引到此刻來說。

文惜郡主是沈鏡這一事又被說出來了,大意是文惜郡主的身份不清不楚,但坊間言之鑿鑿的,讓梁聚給個說法。

梁聚能有什麼說法,說什麼都可能招是非,便惡聲惡氣的說道:“關你們什麼事?”

文臣的嘴皮子自然是厲害的,在他們的解釋下,這不僅關他們的事,還關乎百姓的事,最後關乎皇上的事。

司徒文韶靜靜的看着他們吵了一會兒,又看看梁聚被欺負的面紅耳赤又無招的樣子,不禁好笑。心道,真該將他夫人請來,看看她是怎麼吵的。

“吵夠了么?”司徒文韶適時發聲,語氣聽不出什麼感情色彩。

大殿上一時靜了下來,司徒文韶冷哼一聲,說道:“討論外敵,怎麼討論到其他地方了?你們是太閑了還是怎麼的?這麼閑的話,就該拿出個具體方案來對抗外敵。”

爭吵的幾人聞言,紛紛下跪請罪。司徒文韶瞥了幾人一眼,繼續說道:“至於文惜郡主的身份,既然大家如此關心的話,那朕來告訴你們,”司徒文韶故意一頓,眼神在大殿內來回走了一圈,才接著說道:“文惜郡主和沈鏡確實是同一人。”

大殿內一時有些靜默,瞬間又嘰里呱啦的議論開了。

沈凌平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皇上,又瞥了眼梁聚,發現他也是神情震驚,一時拿不準現在到底是什麼局面。

雖然與沈鏡斷絕了父女關係,但沈凌平現在也是有些擔心會連累到自己。另一方面,他又覺得皇上好像有偏袒的意思,突然又驚覺自己這女兒如今混的比較好,自己會不會如梁侯一般,被皇上怪罪?

沈凌平思緒正紛亂時,又聽皇上說道:“這事朕一開始就知道,所以沈鏡也並未犯欺君之罪。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事,偏你們為此爭論個不休,也不知是為哪般。”

司徒文韶既然要保沈鏡,自然會想一個理由。在一眾爭論的大臣還懵懵然的跪下請罪時,司徒文韶接著說了理由。

按司徒文韶的說法是,他這樣做是遵了司徒文宣的遺願。司徒文宣為國立了不少功勞,卻沒怎麼享受過,他只有這個遺願,也不是害人的行為,他便答應了。

至於司徒文宣為何這麼做,當然是為了沈鏡不被他拖累,不然讓外人知道沈鏡跟過司徒文宣,那她以後再嫁不就困難了嗎?且對她未來的夫君也不公平。

這樣的說法這些大臣倒是能接受,司徒文韶又想,這個倒不是他編的,也確確實實就這麼個原因,只是郡主這個身份是自己給的,不是司徒文宣要求的而已。

這個解釋在大臣聽來肯定是覺得有些兒戲的,可誰讓他是皇上呢?即使這個理由不是真的,那他們也知道了,皇上不僅不追究,還是要保文惜郡主的,或者說是要保沈鏡的。

梁聚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來了,沈鏡沒事了,這是他現在唯一的認知。

梁聚下了朝,高高興興的回去了,他急着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沈鏡,所以那這個大臣想和他套話的也沒了機會。

沈鏡聽到梁聚說出這個消息后,自然也是歡喜的,至少算一件好事不是么?

這下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承認她是沈鏡了,也不擔心會連累他人了。

沈鏡的身份被證實了,一些關係便不用藏着掖着了。很快,甘氏和沈慈就上門了。

當然,戲還是要演一演,甘氏和沈慈假意哭訴了好一會兒,只說沈鏡狠心,明明知道她們擔心她,竟然連她們也瞞着。

當然,真真假假也都是演給外人看的。

嚴相此刻在家大!發雷霆,怪不得皇上會如此待自家女兒,原來這個消息是女兒從皇上那裏知道的,那麼女兒如此做法,就是與皇上作對的。

“怎麼就養了這麼個女兒呢!”嚴相捶胸頓足,好不後悔。

話說宮裏的嚴嘉玉,過的有些水深火!熱,先是被降了等級,由貴妃降為了妃。

也因此受魏照晨魏貴妃在後宮的地位最高了,她在理事的時候,揪着嚴嘉玉的一點小錯懲罰了一下她,讓她吃齋念佛一個月,不準人伺候。

其實懲罰是小,真正可以讓人看出的是嚴嘉玉失勢了,因為連皇上都默認了魏貴妃的處罰。

其實魏照晨是有些惶恐的,但想到沈鏡,她還是做了。沒錯,這是沈鏡和魏照晨的交易。

魏照晨看似溫厚,其實內心極其想要后位,沈鏡輕易看透了她,且她當皇後於自己並不壞處,沈鏡倒也不太在意她的野心。

既然她有此野心,那麼勢必要得到一些支持者,如果和沈鏡搞好關係了,那就同時得到了文惜郡主和兵部尚書兩人的支持。而且沈鏡也分析了,魏照晨去處置嚴嘉玉,皇上大概是樂見其成的。

所以處罰完,魏照晨去向皇上請罪時,皇上不僅不怪,還讚賞了她。

當然,這個懲罰對嚴嘉玉來說不算什麼,不過這個懲罰有點試金石的意思。後宮中人可以由此看出皇上對嚴嘉玉的態度,之後的話也不需要沈鏡做什麼,她自然會受到各種刁難。

除非嚴嘉玉手段了得,再度得到皇上的寵愛,那沈鏡大概會看不過去的,使計整她一番也是可能的,不過依沈鏡看來,嚴嘉玉大概沒得什麼機會再去討司徒文韶歡心的,司徒文韶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討好的。

嚴嘉玉不好過,沈鏡解氣了一些。不過她還有一個仇敵沈氏,至少目前還沒得到該有的懲罰。

雖說沈鏡使計讓梁田的生意做不下去不說,還要賠好多錢,但沈鏡覺得還不夠。她們母子傷人在前,沈鏡給了他們悔過的機會,她們偏不珍惜,她自然要繼續懲罰的。

沈鏡開始倒沒直接對沈氏下手,只是在秦雨欣家兒子生辰時,送了好大好大的禮過去。

她送這禮,點名了是送秦雨欣的,因她之前在候府與秦雨欣還算談得來,眾人倒也不覺奇怪,只感嘆沈鏡財大氣粗。

接禮的秦雨欣到底有些戰戰兢兢,梁侯卻以為這是兒子一方在示弱,他們回候府有望,便讓秦雨欣去郡主府探探口風。

秦雨欣領命去了,秦雨欣盡量表現的大氣了,可在這偌大的郡主府,她還是感覺自己有些畏畏縮縮的,她心想,人家住這麼好的地方,怎麼可能選擇回去擠手擠腳的。

任秦雨欣如何試探,沈鏡愣是沒透露自己的意思,不過倒是感嘆了一句,“那個地方並不算梁聚的家,畢竟對害了他的人,侯爺還如此恩待。”

秦雨欣反應了一會兒,方才領悟沈鏡的意思,她是說侯爺對沈姨娘恩待了。

秦雨欣最終就帶着這麼個消息回了候府,梁侯自以為領悟了,心說梁聚回來的條件便是他要將沈氏攆出去。

梁侯一刻都等不及一般,要讓沈氏離開,彼時梁田剛去求過他,想讓他出面幫他挽回一些生意的,梁侯還說他想想辦法的。

梁侯現在倒是很後悔答應了梁田,因為這樣整的他越發成了一個出爾反爾的人。

沈鏡可不關心梁侯的心理,她只關心結果,結果就是沈氏被趕了出來,梁田也被逐出候府了。

沈鏡覺得諷刺極了,梁侯這種人還真是,為了利益什麼都做的出來。曾經她還覺得他是個重情的人,畢竟他允許沈氏作惡多年還寵着她,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沈氏這回是真被趕出來了,而且因為梁田欠了巨額銀兩,她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就連前不久剛被一個老頭納為小妾的梁宜芳也被趕了出來。

不僅吃穿住行成了問題,母子三人還得應付每日跟在屁股後面要債的人。

沈氏一個大家小姐出身的,即便這兩年過的不風光,但好歹有吃有住還有人伺候,現在竟落得個要飯的地步,她心裏氣啊,本想一根白綾弔死自己,可臨了臨了還是怕死的。

沈氏想盡千方接近沈府,她想見她老娘,這時候,也只有她能幫自己了。

不過她到底無計可施,因為有甘氏在,她怎麼可能讓沈氏再見到老夫人。況且,沈凌平大概考慮到自己的利益,倒反過來囑咐過甘氏,讓她不要與沈氏有什麼來往。

沈鏡聽着沈氏母子三人的遭遇,笑了,冷冷的說道:“讓她死不是便宜她了,就該讓她嘗嘗這種苦,生不如死不是更有趣?”

梁聚抬頭看了眼對面的沈鏡,問道:“想不想看看她們現在的樣子?”

沈鏡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說道:“想啊!”

梁聚聞言,拉着沈鏡就出門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梁聚並未放開沈鏡的手,一直緊緊的握着往前走,最後停在一個有些髒亂的地方,這是乞丐住的地方。

沈氏母子三人顯然不被其他乞丐接納,三人蜷縮在一個牆角下,連遮蔽的都沒有。沈鏡大概也知道不被接納的理由,因為沈鏡幫過這些乞丐多次,這沈氏三人又去害沈鏡,那他們自然會排斥她們的。

三人衣着又臟又破,形容瘦消,顯然吃了不少苦頭。沈鏡和梁聚站在她們對面,看着三人,內心沉沉的嘆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是梁田先看見的兩人,他推了推母親和妹妹,三人愣了一會兒,一起朝兩人爬過來,跪在兩人面前磕頭求饒。

沈鏡和梁聚對視一眼,沈鏡笑說:“我們又沒做什麼,幹嘛求饒呢?”

沈鏡說完,拖着梁聚就打算走,結果沈氏一下子拉住沈鏡,使勁拽着大罵,眼看就要去咬沈鏡了,梁聚一腳將她踢遠了。

沈氏餓了好久,剛剛那一舉動是使了全身的力,被梁聚一踢,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嘴裏依然咒罵著難聽的話,咒沈鏡和梁聚惡毒,將她們害成這樣。

沈鏡嘴角泛起冷笑,拉着梁聚走了,這種人,沒必要和她逞口舌之快的,浪費精力。

回到家,兩個孩子正玩的高興,另一邊,幾個掌柜來找她稟事,最近生意越做越大,掌柜跑的勤得很。

梁聚讓沈鏡去忙,自個兒陪着兩個孩子玩鬧。

沈鏡對自己說,現在的生活真美,未來會更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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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休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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