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五章梁聚受審

第兩百三十五章梁聚受審

又等了四五日,梁聚終於被提審了,提審他的還真是司徒文睿。

梁聚這幾日心倒是靜下來了些,時日越長,他就覺得沈鏡應該還好,畢竟他自己都還沒被提審。

梁聚見到司徒文睿,愣了一愣,隨即皺了皺眉頭,問道:“卑職的案子是睿王殿下主審?”

司徒文睿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梁將軍放心,本王一定公允公正。”頓了頓,又說道:“若是以前,自然是輪不到我的,畢竟咱們是親戚,是要避嫌的,不過現在沒了那層關係,皇上才派我來審這個案子。”

司徒文睿自然是知道文惜郡主和沈鏡是同一人的消息,此刻邊上還有兩個陪審官,所以有些話自然不能說。

梁聚鬍子拉碴的,這段時日弄得瘦骨嶙峋的,但精神狀態還不錯,他嘴角扯起一個笑容,但笑意卻未達眼底,“那就有勞睿王殿下了。”

“職責所在。”司徒文睿也比較客氣,“那咱們就開始吧!”

“等等,”梁聚抬起頭來,目光懇切的看着司徒文睿,在司徒文睿疑惑的目光中開口說道:“卑職有個事想向睿王殿下打聽一下。”

司徒文睿聞言,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左右兩側的陪審官,方才對梁聚說道:“你說吧!”

梁聚倒沒有半刻猶豫,直接問道:“卑職想知道我夫人還好嗎?”

司徒文睿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說道:“梁將軍這性子還真是……”司徒文睿到底想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堪堪停住了,轉而說道:“文惜郡主以及你的兩個孩子都好好的。”

梁聚徹底鬆了口氣,再三謝過司徒文睿后,刑審便開始了。當然都是些作案時間、地點、動機之類的。

梁聚自然實話實說,信上的時間他不知道,哪時候在江州哪時候在京城交待的事無巨細,至於動機,沒有,因為他根本沒通敵,他有大好前途不說,還是個為人正氣的將軍,自然不會叛國,那樣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

當然,司徒文睿自然要把證據擺到他面前,“你看,這信上的字跡是你的,時間你又剛好在江州。”

梁聚回道:“我是被陷害的,這個證據自然要做到逼真,這封信不是我寫,但是我的字跡很容易得到,要模仿起來很簡單。”

“你既說有人陷害你,那你認為是誰要這麼大張旗鼓的陷害你嗎?”

梁聚愣了愣,說不知道,他不可能將心裏的猜測說出來,無憑無據的,他可不想禍從口出,“還望睿王殿下明察,還卑職一個清白。”

“既是有人要害你,那必定是與你結怨的,”司徒文睿看了眼跪着的梁聚,接着問道:“那梁將軍有哪些敵人應該知道吧?”

梁聚又是一愣,心道這種問題還真難答,他想了想后說道:“卑職辦差這麼些年,想來也得罪過不少人,只卑職認為都是些小恩怨,不足以讓人這麼陷害我。”頓了一頓,又道:“而且卑職這人有些心大,有時候得罪了人尚不自知,所以卑職實在想不出來。”

司徒文睿冷哼一聲,說道:“那梁將軍就將近年來經你手的差事說一下吧,有無處置過人,細細說來。”

梁聚想了想,將自參軍以來經手的差事細細說了一遍,直說到自己口乾舌燥,方才說完。

司徒文睿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我派人去查一下。”

第一日的提審就這樣結束了,梁聚又被送入了天牢,只這一次,他心裏安定了不少,因為他知道沈鏡無事了。

又被關了三日,梁聚才再次被提審。司徒文睿語氣倒還一如既往的平和,他說道:“梁將軍,本王去查了,你上次口中和你有瓜葛的那些個人,並無找到陷害你的人。”

梁聚倒並未怎麼失望,因為他本就沒懷疑那些人,此刻聽司徒文睿這麼說,只是哦了一聲。

司徒文睿又道:“梁將軍細想一下,可還有沒有說漏了的。”

梁聚倒是真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隨即搖頭道:“沒有了。”

司徒文睿這會兒倒真的冷了臉色,說道:“你趕緊說實話吧,是不是你通敵,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利益,或者說被抓住了把柄?”

梁聚震驚的看向司徒文睿,隨即狠命搖了搖頭,“卑職沒有,卑職就是被冤枉的。”

“哼,皇上派去江州的人已傳回了書信,說在那邊找到一個曾在你府上做事的小廝,他親眼見到你和喬裝進入江州的敵軍將領見過面,也是你太不小心了,竟然沒發現這個人,不然可能他也活不下去的。”

梁聚更加震驚了,他依舊很堅定的說道:“卑職是冤枉的,做戲做全套,既然要陷害我,自然要人證物證都找好。”

“哼……”司徒文睿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說有人陷害你,但你又不說誰會陷害你,我們去查了與你有瓜葛的人,要麼沒這個能力,要麼就沒這麼大仇恨,所以你說有人陷害你,糊弄我們嗎?”

梁聚無奈極了,只堅持說道:“反正卑職沒有通敵。”

場面一下子就有些僵持了,有一陪審官說道:“我看必須要用點刑了,不然他是不會開口說實話的。”

另一人也附和這個建議,話說這兩人,一個是嚴相一派的,一個是陳尚一派的,原本是對立的,只是此刻因為共同目的,態度統一起來了。

司徒文睿愣了一下,到底有些不忍,他家王妃說過,要照顧着一點梁聚,可眼下這種狀況,他也無法啊!

“不妥吧,本王一向溫和,最不喜歡用刑了。”司徒文睿對兩位陪審官說道。

兩位陪審官俱是一愣,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其中一人說道:“王爺脾性好,只是非常時期,面對的又是這般通敵賣國之人,怎能輕饒的?”

司徒文睿一臉為難道:“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到底罪名還沒定下來,萬一梁將軍真的是被冤枉的,那本王的名聲該怎麼辦呢?”

兩位陪審官已經在心裏罵髒話了,面上卻還是賠着笑的,“即使梁將軍真是清白的,用刑也不會影響王爺的名聲的,畢竟你這是為民辦事的,不然若真有罪,讓人還得說王爺沒本事呢!”

司徒文睿愣了一愣,說道:“兩位說的也是在理呢!那就……”司徒文睿看了眼跪着的梁聚,語氣猶豫的接著說道:“用刑吧!先來二十大板。”

梁聚無奈極了,也只說了一句冤枉,並無反抗的餘地,乖乖挨了二十大板。

這二十大板倒是實打實的,梁聚以前被他爹打多了,後面上戰場,受傷無數,所以這頓板子打在身上,她連哼都沒哼一聲。

司徒文睿還在心裏感嘆梁聚的忍耐力時,聽到兩位陪審官說梁聚皮糙肉厚,這二十大板對他來說熱身都不夠,太輕了些,應該加重一些的。

司徒文睿聞言,說道:“不好吧,總要循序漸進吧!”

兩位陪審官內心已經在吐槽司徒文睿了,面上還是為難的樣子,說道:“可是皇上不是叫我們儘早破案嗎?時間拉長了,不僅皇上,同僚也會覺得我們能力不夠的。”

司徒文睿心中冷哼一聲,面上倒依舊溫和,說道:“兩位嘴皮子厲害,我覺得你們兩審案,可能不用上刑他就招了。”

兩位陪審官聽司徒文睿這麼說,即刻跪了下來,慌忙辯解起來,最後說道:“是屬下們逾距了,屬下們也是破案心切。”

司徒文睿趕緊讓兩人起來,“你們這是跪的什麼意思,本王明明是說的實話,也並無怪罪之意。”

兩位陪審官更不敢動了,司徒文睿冷哼一聲,說道:“起來吧!”

兩人方才戰戰兢兢的坐起來,雖說睿王性子溫和,但到底是皇宮裏出來的,脾氣能有多好啊!

司徒文睿又看向地上極力跪的挺直的梁聚,說道:“梁將軍再好好想想。”

梁聚抬頭看着司徒文睿道:“卑職認為,陷害卑職的不僅可能是敵人,也有可能是競爭者。”

“嗯?”司徒文睿不解。

梁聚解釋道:“卑職這一路從個蝦兵小將做到如今位置,必然是會讓別人眼饞的。”

司徒文睿眯了眯眼,問道:“別人具體指誰呢?”

梁聚愣了一下,陳尚的名字已經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他說道:“卑職並不知道,卑職只是有這麼個懷疑,提這麼一個查探方向。”

司徒文睿瞭然的點點頭,說道:“那今天就審到這裏,我再派人去查。”

梁聚再次被送入天牢,只這會兒形容更是憔悴,後背又挨了那麼些板子,雖說他頂得住吧,但在天牢裏關了那麼些時日,承受力和以往不可同日而語的。

梁聚趴在鋪着草的地上,唉聲嘆氣的,這睿王審案的速度確實慢了些,他現在着急着洗清冤屈出去呢!

進來都快十多天了,憋都快把人憋瘋了,而且他太過牽挂和思念沈鏡了,雖說睿王說她還好,但他都經歷了這樣的事,她能好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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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休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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